第四百四十二章 栽赃！
“这些仙石，倒是些好东西！”
李三轻声赞叹。
没有半点儿犹豫，挥手间就将耳室内存放着的上万枚仙石全都收敛了起来。
反正都已经收了一只至尊妖魔了，早晚都得暴露。
与其如此，倒不如趁没有暴露之前，多捞取一些好处。
按照赵玉泉与孙亮的说法，这样的存放仙石的耳室，地下矿脉之中应该有不下十处。
李三已然打定主意，一会儿临走的时候，定要把这十处耳室全部洗劫一遍。
此时。
赵玉泉、孙亮已然将吞下的那些仙石完全炼化，身上的鬼力修为也皆都大有进益，先后都从入定之中醒来。
李三随意在耳室内的石椅上坐下，抬眼看着因为修为精进而欢喜不已的赵玉泉与孙亮二人。
“我刚刚才被传送到这方界域，一切感觉都极为陌生。”
“你们若是不介意的话，就将你们所知的一些消息全都给我讲述一遍吧！”
说着，李三甚至还习惯性地取出了一壶灵茶，自斟自饮了起来。
赵玉泉、孙亮见状，不由面面相觑。
看样子，这位爷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害怕啊。
明知现在身处险地，不想着怎么赶快脱身逃离，反而还摆足了架式，准备要听故事了！
“是，谨遵前辈吩咐！”
见李三如此姿态，二人躬身应言，不再过多劝说。
“只是，千年以来，我们在天魔界经历的事情驳杂繁复，真要是说讲起来，怕是三天时间也不够，不知前辈想要听哪一段？”
李三的问题有些笼统，二人皆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真要是事无巨细地一通乱讲，说不定还没等他们把话讲明白，紫阳殿的那位帝尊老祖就已然杀过来了。
李三微微点头，直声道：
“那就从这处矿脉说起吧。”
“你们方才一直说这是紫阳殿的矿脉，可知这紫阳殿在天魔界属于什么级别的宗门，具体的实力如何？”
赵玉泉、孙亮对视一眼。
最终由孙亮开口向李三讲解道：
“紫阳殿，是天魔十三域中排名第十位的紫阳界域之内的一座顶级魔宗。”
“在整个天魔界内，紫阳殿的实力或许并不是最顶尖，但在这片紫阳界域之内，它却是说一不二的头号魔门。”
“而这处矿脉，就是紫阳殿辖下十大矿脉中的一条地下仙石矿脉。”
“矿脉绵长，产量不菲，每年都能为紫阳殿提供至少百万枚仙石。”
说到这里。
孙亮稍顿了一下，目光朝着耳室外面瞄了一眼，继续言道：
“不过，矿脉之内有魔气聚拢，法力难开，暴力开采的话，很容易就会让仙石破殒，能量尽失。”
“想要成功采集仙石，须得用特殊的魔器，一点一点地去挖去凿。”
“据说，千年之前，天魔界内每年因为挖矿而死在矿脉之中的妖魔，就足有上千万之众。”
“天魔界之所以会入侵仙界，俘虏亿万仙民至此，似乎就是因为死伤的妖魔太多……”
换句话说就是。
天魔界掠夺如此多的仙民过来，就是为了逼迫诸多仙民来为他们挖矿的。
李三闻言，嘴角不由一抽。
这个理由听上去似乎有些离谱啊。
就是因为天魔界的矿工稀缺，所以他们才会费了这么大的劲，不惜跨越亿万公里，强攻仙界，掠夺人口来为他们挖矿？
“前辈也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离谱对不对？”
看到李三毫不遮掩的表情，赵玉泉接声道：
“开始的时候，我们也觉得这更像是一个笑话。”
“可是随着我们在天魔界呆的时间日久，已然越来越相信这个理由了。”
“因为比起妖魔，仙族的金身及体内的仙力，更容易将这矿脉中的石壁破开，挖矿的效率是寻常妖魔的矿工的三倍。”
“更重要的是，魔族的人口数量，确实有些稀缺……”
赵玉泉，孙亮，你一言我一语，不断地为李三介绍着他们在此地的所见所闻。
虽然他们并不是本地土著。
可毕竟也在这里苟落了上千年的时间。
纵是不得自由的奴役，也能从一些见闻与其他妖魔的交谈之中，得到诸多他们想要的信息。
听到他们的详细讲解。
李三这才知道。
原来外面悬挂在天上的那只血色圆盘，就是天魔界的月亮，同时也是天魔界最大的魔力来源。
原来被俘虏到天魔界来的那些仙民，有九成都被分配到了天魔各域去做矿工，整日埋头地底，少见天日。
同时。
李三也知道，那些仙石竟是天魔界最基本也最重要的能源石。
各大魔宗，不管是日常修行，还是维系山门大阵的运转，都离不开仙石的损耗。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仙石在天魔界的作用，可是要比仙灵石在仙界的作用还要大得多，重要得多。
所以掠夺矿脉及挖取仙石，对于许多魔宗来说，都是宗门发展的重中之重。
赵玉泉与孙亮之所以会认同“矿工说”的传言，也正是籍于此由。
否则的话，那些妖魔完全没有必要费力俘虏那么多修为实力都极为一般的仙民到天魔界。
毕竟，传送仙阵的激发，也是需要消耗很大一部分能量的呀。
如果无利可图，那些妖魔自然不会做这样亏本的买卖。
很快。
小半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李三一边听着二人的叙说，一边运转着【天魔十二策】中所记载着的一些魔道法门，将自己体内的部分仙力修为转换成了魔力修为。
这就叫做入乡随俗。
不然在这里处处都会受到大道法则的压制，神念感知就像是聋子瞎子一样无法全力施展。
就只这小半个时辰的时间。
李三就已然将体内的仙力修为转化了百万年之多。
身上的压力骤减，神念笼罩范围一下就扩展到了千万公里之遥。
此时。
整个地下矿脉全都在他的神魂感知之内。
不用赵玉泉与孙亮再去详细介绍，他也已然能够清晰地得知矿脉内其他存储仙石的耳室在何处。
“除了眼前这处耳室之外，整个地下矿脉之中，还有同样的耳室十六处。”
“每一处都有一位至尊妖魔在镇守，其内存储的仙石，也多在上万枚。”
李三在心中暗暗做着计较。
在窥探那些耳室的同时，他还粗略地统计了一下矿洞之中的仙人奴役数量。
“十二万人！”
“仅是这一处矿洞，就有近乎十二万仙民奴役在充当矿工！”
这些仙民，大多都与之前那位天仙境的女仙相仿，气息微弱，实力十不存一，个个都一脸麻木死相。
除此之外。
李三还发现了数十缕没有完全沉寂的神魂，或是倦综一隅，或是被人拘禁，或是已经被个别妖魔给吞入了腹中。
“元神分身，去！”
李三意念微动，瞬间就在身前制造了数道普通的元神分身，挥手间就将他们给打发了出去。
那些尚无性命之危的矿工，他暂且没有过多理会。
五道分身悄无声息地游弋四方，不断地将那些即将殒落或是消散的残魂，给一一收敛护送到了李三的身前。
“呃……这是？”
看到身边越聚越多的神魂虚影，正在叙说讲解的赵玉泉与孙亮二人神情同时一顿，声音也即时中止。
二人看着身前的一缕缕神魂，想到自己方才的遭遇，哪还能不明白这位李三前辈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们虽也在心底替这些同样遇难的同胞高兴。
可是眼见着这么多的残魂同聚一处，也不免有些担心。
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动静，不会真把紫阳殿的那位帝尊老祖给招来吧？
“这位李三前辈，实在是太大胆了！”
赵玉泉与孙亮心中担忧不已。
不过李三却并不在意。
适应了这里的灵力环境，摆脱了此界的法则压制之后，他自信心开始有些膨胀。
看着被他召集过来的这三十余缕仙道神魂，李三示意赵、孙二人出声安抚。
同时也将储物法宝中的剩下的数套鬼仙传承一并取出，供这些残魂修行转道。
又是半个时辰之后。
所有的残魂全都顺利转修成功，赵玉泉与孙亮二人又多了三十二名鬼仙同伴。
只是这些同伴的修为大多都是玄仙与金仙境，人数虽多，却并没有为他们提供多大的助力。
“这些仙石，你们且拿去修炼，务必在一个时辰之后，所有人全都突破到太乙散仙境！”
李三扫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前诚心道谢的众鬼仙，随手将之前收敛起来的万枚仙石全都取出。
“一个时辰之后，我会带着你们离开矿脉，寻找回归仙界之路！”
众人闻言，身形同时一震。
“谨遵前辈之命！”
没有丝毫犹豫，全都拼了命地往自己肚子里塞仙石，不停地运转着鬼道秘法，疾速地提升着自己的修为实力。
唯恐时辰一到，自己的修为不及，会被李三前辈给无情抛弃。
而李三。
则趁着他们修行的时间，只留了一具分身驻守，便悄然挪移到了旁边的耳室之内。
在驻守耳室的至尊妖魔没有半点反应之前。
封禁、收服、打包仙石一条龙。
就这样，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将剩下的十六处耳室全部扫荡了一遍。
“十七只至尊妖魔，其中有七只都是巅峰至尊！”
“由此可见，这紫阳殿的实力确实非同小可。”
再次回到第一间耳室的李三，看着被收入【破邪镇魔杵】内的那十七只至尊妖魔，心中暗自感叹。
“若是赵玉泉与孙亮之前所言不假，这条矿脉仅只是紫阳殿辖下十大矿脉中的其中一条的话，那整个紫阳殿内的至尊妖魔岂不是会更多？”
至尊啊。
哪怕是在千年前的仙界，也没有几个仙门能够随便就召唤的出十几二十位至尊大能啊有木有？
而这紫阳殿，只是门下其中一条矿脉之内，就派出了足足十七只至尊妖魔镇守。
实在是有点儿太过夸张了。
“赵玉泉，孙亮！”
李三收回思绪，目光扫向赵、孙二人，将二人从入定之中唤醒，直声向他们询问道：
“你们可知这紫阳殿，与那【噬魂宗】之间的关系如何？”
“【噬魂宗】？”
赵玉泉直接摇头，他不曾听说过【噬魂宗】的名号。
不过孙亮在思忖了片刻之后，却是有些犹豫地开口回道：
“一百年前，我似乎有听一位妖魔矿工提起过【噬魂宗】之名。”
“不过也只是提上了一嘴，【噬魂宗】似乎并不是紫阳界域的宗门，它与紫阳殿的关系应该并不怎么亲密。”
这个回答有些模棱两可。
不过对于终年生活在矿脉之中的奴役来说，孙亮能够听说过【噬魂宗】之名，已经算是极为不错了。
“我……我知道！”
孙亮的声音方落，他的身后，一位女仙突然脆声开口。
“李前辈，我知道【噬魂宗】的一些消息！”
见李三向自己看来，女仙切声言道：
“【噬魂宗】与紫阳殿相互敌对，时有厮杀，两派的关系说是势如水火也不为过。”
哦？
李三的眉头一挑，饶有兴致地抬头向女仙看来：
“不知这位仙子怎么称呼，你是如何得知这些消息的？”
女仙闻言，切声开口，自我介绍道：
“晚辈唐洁，来自丹阳界域，白羽仙城！”
“晚辈之所以会知道这些消息，是因为在此之前，晚辈就在【噬魂宗】门下的矿脉之中充当矿奴。”
“三十年前，紫阳殿的数位至尊长老偷袭那处矿脉，抢了不少的仙石与矿奴，晚辈就是自那次之后才被俘虏到了此地！”
“前辈或许不知，类似这样偷袭矿脉，掠夺仙石及矿奴的举动，在天魔界几乎已是常态。”
“不止是紫阳殿与【噬魂宗】，天魔界其他地域内的魔宗大多也是如此。”
说到这，唐洁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低声言道：
“不瞒前辈知晓，在晚辈被俘的这千年时间内，晚辈还有一些同伴，都已经被易主了不下二十次了！”
李三闻言，嘴角不由一抽。
没想到天魔界各域各宗之间的关系竟然会这么混乱。
不过，唐洁等人，接连被俘虏了二十余次都没有殒命。
不止是气运不俗，也足见这些魔宗门派对唐洁他们这些仙族矿奴的重视程度了。
轻易地，他们当并不会随意斩杀这些矿奴泄愤。
如此的话，他这次抢掠此处矿脉的举动倒是可以稍稍地遮掩一二了。
李三轻声赞叹。
没有半点儿犹豫，挥手间就将耳室内存放着的上万枚仙石全都收敛了起来。
反正都已经收了一只至尊妖魔了，早晚都得暴露。
与其如此，倒不如趁没有暴露之前，多捞取一些好处。
按照赵玉泉与孙亮的说法，这样的存放仙石的耳室，地下矿脉之中应该有不下十处。
李三已然打定主意，一会儿临走的时候，定要把这十处耳室全部洗劫一遍。
此时。
赵玉泉、孙亮已然将吞下的那些仙石完全炼化，身上的鬼力修为也皆都大有进益，先后都从入定之中醒来。
李三随意在耳室内的石椅上坐下，抬眼看着因为修为精进而欢喜不已的赵玉泉与孙亮二人。
“我刚刚才被传送到这方界域，一切感觉都极为陌生。”
“你们若是不介意的话，就将你们所知的一些消息全都给我讲述一遍吧！”
说着，李三甚至还习惯性地取出了一壶灵茶，自斟自饮了起来。
赵玉泉、孙亮见状，不由面面相觑。
看样子，这位爷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害怕啊。
明知现在身处险地，不想着怎么赶快脱身逃离，反而还摆足了架式，准备要听故事了！
“是，谨遵前辈吩咐！”
见李三如此姿态，二人躬身应言，不再过多劝说。
“只是，千年以来，我们在天魔界经历的事情驳杂繁复，真要是说讲起来，怕是三天时间也不够，不知前辈想要听哪一段？”
李三的问题有些笼统，二人皆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真要是事无巨细地一通乱讲，说不定还没等他们把话讲明白，紫阳殿的那位帝尊老祖就已然杀过来了。
李三微微点头，直声道：
“那就从这处矿脉说起吧。”
“你们方才一直说这是紫阳殿的矿脉，可知这紫阳殿在天魔界属于什么级别的宗门，具体的实力如何？”
赵玉泉、孙亮对视一眼。
最终由孙亮开口向李三讲解道：
“紫阳殿，是天魔十三域中排名第十位的紫阳界域之内的一座顶级魔宗。”
“在整个天魔界内，紫阳殿的实力或许并不是最顶尖，但在这片紫阳界域之内，它却是说一不二的头号魔门。”
“而这处矿脉，就是紫阳殿辖下十大矿脉中的一条地下仙石矿脉。”
“矿脉绵长，产量不菲，每年都能为紫阳殿提供至少百万枚仙石。”
说到这里。
孙亮稍顿了一下，目光朝着耳室外面瞄了一眼，继续言道：
“不过，矿脉之内有魔气聚拢，法力难开，暴力开采的话，很容易就会让仙石破殒，能量尽失。”
“想要成功采集仙石，须得用特殊的魔器，一点一点地去挖去凿。”
“据说，千年之前，天魔界内每年因为挖矿而死在矿脉之中的妖魔，就足有上千万之众。”
“天魔界之所以会入侵仙界，俘虏亿万仙民至此，似乎就是因为死伤的妖魔太多……”
换句话说就是。
天魔界掠夺如此多的仙民过来，就是为了逼迫诸多仙民来为他们挖矿的。
李三闻言，嘴角不由一抽。
这个理由听上去似乎有些离谱啊。
就是因为天魔界的矿工稀缺，所以他们才会费了这么大的劲，不惜跨越亿万公里，强攻仙界，掠夺人口来为他们挖矿？
“前辈也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离谱对不对？”
看到李三毫不遮掩的表情，赵玉泉接声道：
“开始的时候，我们也觉得这更像是一个笑话。”
“可是随着我们在天魔界呆的时间日久，已然越来越相信这个理由了。”
“因为比起妖魔，仙族的金身及体内的仙力，更容易将这矿脉中的石壁破开，挖矿的效率是寻常妖魔的矿工的三倍。”
“更重要的是，魔族的人口数量，确实有些稀缺……”
赵玉泉，孙亮，你一言我一语，不断地为李三介绍着他们在此地的所见所闻。
虽然他们并不是本地土著。
可毕竟也在这里苟落了上千年的时间。
纵是不得自由的奴役，也能从一些见闻与其他妖魔的交谈之中，得到诸多他们想要的信息。
听到他们的详细讲解。
李三这才知道。
原来外面悬挂在天上的那只血色圆盘，就是天魔界的月亮，同时也是天魔界最大的魔力来源。
原来被俘虏到天魔界来的那些仙民，有九成都被分配到了天魔各域去做矿工，整日埋头地底，少见天日。
同时。
李三也知道，那些仙石竟是天魔界最基本也最重要的能源石。
各大魔宗，不管是日常修行，还是维系山门大阵的运转，都离不开仙石的损耗。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仙石在天魔界的作用，可是要比仙灵石在仙界的作用还要大得多，重要得多。
所以掠夺矿脉及挖取仙石，对于许多魔宗来说，都是宗门发展的重中之重。
赵玉泉与孙亮之所以会认同“矿工说”的传言，也正是籍于此由。
否则的话，那些妖魔完全没有必要费力俘虏那么多修为实力都极为一般的仙民到天魔界。
毕竟，传送仙阵的激发，也是需要消耗很大一部分能量的呀。
如果无利可图，那些妖魔自然不会做这样亏本的买卖。
很快。
小半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李三一边听着二人的叙说，一边运转着【天魔十二策】中所记载着的一些魔道法门，将自己体内的部分仙力修为转换成了魔力修为。
这就叫做入乡随俗。
不然在这里处处都会受到大道法则的压制，神念感知就像是聋子瞎子一样无法全力施展。
就只这小半个时辰的时间。
李三就已然将体内的仙力修为转化了百万年之多。
身上的压力骤减，神念笼罩范围一下就扩展到了千万公里之遥。
此时。
整个地下矿脉全都在他的神魂感知之内。
不用赵玉泉与孙亮再去详细介绍，他也已然能够清晰地得知矿脉内其他存储仙石的耳室在何处。
“除了眼前这处耳室之外，整个地下矿脉之中，还有同样的耳室十六处。”
“每一处都有一位至尊妖魔在镇守，其内存储的仙石，也多在上万枚。”
李三在心中暗暗做着计较。
在窥探那些耳室的同时，他还粗略地统计了一下矿洞之中的仙人奴役数量。
“十二万人！”
“仅是这一处矿洞，就有近乎十二万仙民奴役在充当矿工！”
这些仙民，大多都与之前那位天仙境的女仙相仿，气息微弱，实力十不存一，个个都一脸麻木死相。
除此之外。
李三还发现了数十缕没有完全沉寂的神魂，或是倦综一隅，或是被人拘禁，或是已经被个别妖魔给吞入了腹中。
“元神分身，去！”
李三意念微动，瞬间就在身前制造了数道普通的元神分身，挥手间就将他们给打发了出去。
那些尚无性命之危的矿工，他暂且没有过多理会。
五道分身悄无声息地游弋四方，不断地将那些即将殒落或是消散的残魂，给一一收敛护送到了李三的身前。
“呃……这是？”
看到身边越聚越多的神魂虚影，正在叙说讲解的赵玉泉与孙亮二人神情同时一顿，声音也即时中止。
二人看着身前的一缕缕神魂，想到自己方才的遭遇，哪还能不明白这位李三前辈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们虽也在心底替这些同样遇难的同胞高兴。
可是眼见着这么多的残魂同聚一处，也不免有些担心。
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动静，不会真把紫阳殿的那位帝尊老祖给招来吧？
“这位李三前辈，实在是太大胆了！”
赵玉泉与孙亮心中担忧不已。
不过李三却并不在意。
适应了这里的灵力环境，摆脱了此界的法则压制之后，他自信心开始有些膨胀。
看着被他召集过来的这三十余缕仙道神魂，李三示意赵、孙二人出声安抚。
同时也将储物法宝中的剩下的数套鬼仙传承一并取出，供这些残魂修行转道。
又是半个时辰之后。
所有的残魂全都顺利转修成功，赵玉泉与孙亮二人又多了三十二名鬼仙同伴。
只是这些同伴的修为大多都是玄仙与金仙境，人数虽多，却并没有为他们提供多大的助力。
“这些仙石，你们且拿去修炼，务必在一个时辰之后，所有人全都突破到太乙散仙境！”
李三扫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前诚心道谢的众鬼仙，随手将之前收敛起来的万枚仙石全都取出。
“一个时辰之后，我会带着你们离开矿脉，寻找回归仙界之路！”
众人闻言，身形同时一震。
“谨遵前辈之命！”
没有丝毫犹豫，全都拼了命地往自己肚子里塞仙石，不停地运转着鬼道秘法，疾速地提升着自己的修为实力。
唯恐时辰一到，自己的修为不及，会被李三前辈给无情抛弃。
而李三。
则趁着他们修行的时间，只留了一具分身驻守，便悄然挪移到了旁边的耳室之内。
在驻守耳室的至尊妖魔没有半点反应之前。
封禁、收服、打包仙石一条龙。
就这样，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将剩下的十六处耳室全部扫荡了一遍。
“十七只至尊妖魔，其中有七只都是巅峰至尊！”
“由此可见，这紫阳殿的实力确实非同小可。”
再次回到第一间耳室的李三，看着被收入【破邪镇魔杵】内的那十七只至尊妖魔，心中暗自感叹。
“若是赵玉泉与孙亮之前所言不假，这条矿脉仅只是紫阳殿辖下十大矿脉中的其中一条的话，那整个紫阳殿内的至尊妖魔岂不是会更多？”
至尊啊。
哪怕是在千年前的仙界，也没有几个仙门能够随便就召唤的出十几二十位至尊大能啊有木有？
而这紫阳殿，只是门下其中一条矿脉之内，就派出了足足十七只至尊妖魔镇守。
实在是有点儿太过夸张了。
“赵玉泉，孙亮！”
李三收回思绪，目光扫向赵、孙二人，将二人从入定之中唤醒，直声向他们询问道：
“你们可知这紫阳殿，与那【噬魂宗】之间的关系如何？”
“【噬魂宗】？”
赵玉泉直接摇头，他不曾听说过【噬魂宗】的名号。
不过孙亮在思忖了片刻之后，却是有些犹豫地开口回道：
“一百年前，我似乎有听一位妖魔矿工提起过【噬魂宗】之名。”
“不过也只是提上了一嘴，【噬魂宗】似乎并不是紫阳界域的宗门，它与紫阳殿的关系应该并不怎么亲密。”
这个回答有些模棱两可。
不过对于终年生活在矿脉之中的奴役来说，孙亮能够听说过【噬魂宗】之名，已经算是极为不错了。
“我……我知道！”
孙亮的声音方落，他的身后，一位女仙突然脆声开口。
“李前辈，我知道【噬魂宗】的一些消息！”
见李三向自己看来，女仙切声言道：
“【噬魂宗】与紫阳殿相互敌对，时有厮杀，两派的关系说是势如水火也不为过。”
哦？
李三的眉头一挑，饶有兴致地抬头向女仙看来：
“不知这位仙子怎么称呼，你是如何得知这些消息的？”
女仙闻言，切声开口，自我介绍道：
“晚辈唐洁，来自丹阳界域，白羽仙城！”
“晚辈之所以会知道这些消息，是因为在此之前，晚辈就在【噬魂宗】门下的矿脉之中充当矿奴。”
“三十年前，紫阳殿的数位至尊长老偷袭那处矿脉，抢了不少的仙石与矿奴，晚辈就是自那次之后才被俘虏到了此地！”
“前辈或许不知，类似这样偷袭矿脉，掠夺仙石及矿奴的举动，在天魔界几乎已是常态。”
“不止是紫阳殿与【噬魂宗】，天魔界其他地域内的魔宗大多也是如此。”
说到这，唐洁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低声言道：
“不瞒前辈知晓，在晚辈被俘的这千年时间内，晚辈还有一些同伴，都已经被易主了不下二十次了！”
李三闻言，嘴角不由一抽。
没想到天魔界各域各宗之间的关系竟然会这么混乱。
不过，唐洁等人，接连被俘虏了二十余次都没有殒命。
不止是气运不俗，也足见这些魔宗门派对唐洁他们这些仙族矿奴的重视程度了。
轻易地，他们当并不会随意斩杀这些矿奴泄愤。
如此的话，他这次抢掠此处矿脉的举动倒是可以稍稍地遮掩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