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萧尤的小马甲解了一颗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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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徐集脾气本就不好,这地不欢迎她,她也不会死皮赖脸地讨没趣——
  还是见不得萧尤被排挤为难,徐集抓着萧尤的手,抬步就要离开......
  萧尤却没动,视线绕过眼前护着的肖原野,一双黑棕色的瞳子直直紧锁着江晚。
  江晚对上,第一次这么认真去看萧尤的眸瞳,才发现,那明显亚洲黑瞳的外圈,还有一层淡淡的浅棕。
  而此时,那外圈的浅棕蓦然变了浅银,中间瞳仁的黑色变深,像是一个突然在你眼前放大的黑洞,深邃地让人沦陷.....
  萧尤明显能感知到江晚已经进入失神空洞的状态,这时,他突然说了句类似什么地方方言?
  旁边的人都没听懂这是哪个地方的鸟语?
  肖原野见俩人四目相对好一会了,黑臭着脸刚想打断,只听江晚突然轻缓说出:
  “是,那天晚上我本来想借机制造跟萧尤暧昧相处的机会,没想到萧尤会叫警察来。
  事后我怕陈鹤找我算账,跟他解释时,他突然问起萧尤,我隐约察觉到他可能是看上了萧尤,又联想到萧尤一旦出事,徐集不会不管不顾,所以问到萧尤在追光网吧后,告诉陈鹤。
  陈鹤果然去找萧尤了,事情跟我想的一样,徐集得罪了陈鹤,原以为徐集会因此受到碾压重创,但没想到她怎么会攀附上宣七爷......”
  江晚话音还未落,肖原野瞪大了眼眸,震惊到感觉自己五官是不是都出错了。
  他抓住江晚的手臂,一副不可置信:“晚晚,你......你在说什么啊?”
  江晚颤了一下眼睫,呆愣俩秒后,脑子把刚才所说的话语记忆一下传达,江晚下意识抬手捂住嘴,自己整个人都懵逼了。
  她.....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
  她怎么会把那些都说出来!
  旁边的朗秋也有些震惊,他没听说也不知道徐集跟陈鹤之间都发生了什么,但从江晚刚才的表述,她怎么可以......
  别说朗秋和肖原野,徐集这个当事人都一愣一愣的。
  这什么情况?
  江晚是见鬼了?居然会这么轻易顺利的把自己的‘罪行’坦白交代?
  见江晚这般掩饰姿态,肖原野眉头紧皱,眸中尽是受伤,更甚至有些泪意:
  “晚晚,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她刚才是在说,她故意制造紧张,想引得萧尤的注意,制造暧昧机会?
  事后又因萧尤的做法恼怒,明知道陈鹤那种人不好惹,也明知道陈鹤对萧尤起了什么不好的歹心,还要把他往萧尤那边引?
  她是记恨上萧尤了,还是想报复徐集?
  又或者,是想利用陈鹤,一箭双雕?
  “原野,不是这样的,我.....我刚才那些话不是我说的.....我是说,那些话不是我想说的,不是我的真心话,也不是我做的,我......”
  江晚主动把手搭在肖原野的手背上,着急地左右顾盼,自己都解释不清楚了。
  肖原野眼皮颤了一下,垂眸看着抓着江晚手腕手背上的那只白皙纤细,鼻头竟有些酸楚。
  他把手抽回,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发不出声,最后只有一句:
  “我.....我我还有事,先走了,你......”
  生日快乐。
  肖原野偏头,青春的黯然尽笼罩在他心头,此刻的心伤,远比平时被她百般拒绝还要难受。
  江晚看着肖原野离开的背影,视线不禁朦胧,泪珠大颗滴落下来。
  她也不知道她是在难过肖原野,还是其他。
  旁边的朗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觉得这气氛太过僵硬难堪,想要离开——
  没挪步的原因是,他看向徐集,对江晚所说徐集攀附上宣七爷的事有些在意......
  而徐集此刻视线全看着低头揉眼的萧尤,似有所敏感什么,但又怎么都解释不通——
  肖原野走了,他们原本准备好的下半场的生日趴那肯定废了。
  她原本就想着拿陈鹤这事当着肖原野的面给江晚难堪,没想到还没到时候,她倒是自己先招了!
  徐集嘴角扬起一抹看戏的好笑,直接嘲讽:“这下好了,萧尤你得不到,还把俩个备胎给作没了。”
  江晚眸色一转,顿时有些愤然不甘地看着徐集。
  尽管她莫名其妙说了真话的事很难跟徐集联系上,但她还是把所有的错都归咎算到了徐集的头上。
  旁边的朗秋皱眉,不得不疑惑:
  “哪俩个?”
  朗秋多聪明,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徐集说的俩个,有他。
  他这是在用疑惑自证。
  徐集瞥了他一眼,很快收回,继续给江晚补刀:
  “陈鹤偷鸡不成,还废了第三条腿,你说,如果他知道你是故意给他下套找麻烦,他拿我没办法,会不会找你泄气呢?”
  江晚:!!!
  她突然想到什么,有些后怕了。
  见江晚难看不安的脸色,徐集挑眉,这才作罢:
  “今晚这趟来得值,真希望往后江同学也能像今天这样,坦诚做人!”
  说完转身,抬步离开之际,还不忘拉上萧尤。
  江晚偏头,刚才憋得一直不顺的那口气,等徐集走了之后,才终于舒坦了些。
  这口气刚放完,旁边的朗秋突然作声:
  “看来之前徐集在会堂临考时说的那番话一点没错。”
  江晚偏头,对上朗秋的冷漠中带着一丝嫌恶的视线。
  朗秋娓娓道来:“脑子是个好东西,仅仅只看一些表面成绩,而忽略怎么去做好一个最基本的人,那她站在这个位置上,又有什么用!”
  江晚:“......”
  她平日里欣赏甚至有些崇拜着朗秋的才华,虽说不到男女之间的喜欢,那也架不住他这样的羞辱批评她啊!
  “不是这样的......”
  江晚哭腔隐隐,若没听她此前的坦诚实话,朗秋现在出于一个男性,以及绅士的修养,一定会对这样楚楚可怜的江晚表示同情和保护吧!
  可惜——
  他现在只觉得,美人面皮上的珍珠,说不定只是覆盖丑陋的掩饰。
  她能有这样的心计手段去陷害徐集,甚至连她喜欢过的萧尤也一并利用......
  这样的女人,他只想敬而远之。
  朗秋什么也没再说,一个利落地转身,眼不见为净。
  ......
  江晚强撑着情绪,去到二楼休息室关上门后,才忍不住一下崩溃,哭的伤心难过。
  可没过一会,江老太太过来敲门,见沙发上的江晚哭的可怜,心一下紧了起来:
  “哎哟哟,是谁欺负我们家的小宝贝了?”
  见着亲人,江晚的委屈更加放大,扑在江老太太怀里,哭的更是凄惨委屈了。
  老太太抱着怀里的江晚,一个劲的安慰:“快别哭了,跟奶奶说发生什么事了,谁敢欺负我家阿晚,我找他算账去!”
  江晚此刻只顾着哭,告状也得等哭完了。
  老太太抱着江晚等她哭了一会,随即才提起她来找她的要紧事:
  “先别哭了我的乖孙女呀,宣家老四还在楼下等着呢,你赶紧擦干眼泪,补补妆,下去见见吧!”
  宣家老四?
  江晚迟钝了一会,才问起:“是宣七爷吗?”
  “是啊,宣七爷能赏脸出现在你的十八宴会上,明儿传出去,这是多大的光荣,身边那些千金小姐,不都得羡慕你......”
  江晚吸了吸鼻子,直起腰身,略有惆怅丧气:“哪有如何,他只是赏个脸出现,又不会看上我.....”
  之前她下楼的时候,宣七爷身材拔高,气质出众,她都不用怎么找,便在人群中扫见他了。
  可宣七爷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挪开了视线......
  江老太太失笑,温柔抬手擦拭去江晚脸上的泪痕,嗔说:
  “傻丫头,宣七爷什么人啊,你难不成还指望他会一见钟情?要这样,以他的身份地位,身边不早就成群为患了?”
  江晚眨了眨长睫,有被安抚到,自信收了一截回来。
  不过几分钟,江晚只轻补了一下淡妆,刻意没去修饰遮掩自己哭红的眼圈,跟在江老太太身后,去到正跟女强人江曼搭话的宣启闵身边——
  江曼见人,立马跟宣启闵介绍:
  “宣总,这是我女儿江晚。晚晚,这位是宣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宣总。”
  江晚面色冷静淡漠,优雅地朝宣启闵伸手:“宣总您好,谢谢您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宣启闵低头看了一眼伸到跟前来的那只白皙,出于礼貌客套的伸手碰了一下江晚的第一指节部分,很快收回,只是看着江晚那红红的眼圈,饶有意味:
  “江小姐这是.....哭过?”
  江晚偏头躲避,抬手用食指拭了一下眼睑下,温温弱弱:
  “嗯,一想到自己十八岁的成人,以后就不是小孩子了,心境一下变得感慨改变,再加上爸妈和奶奶的感动,一下没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把自己的哭,全然变成了女人温柔的感性。
  殊不知,宣启闵虽说被身边种种商业人士绊脚不得空,但余光时不时地便会看上一眼徐集的所在.....
  虽然没听清他们刚才都说了什么,但很明显,这个江小姐跟徐集是认识的。
  这眼泪,想必是在徐集那碰了钉子?
  此时,江曼和江老太太连忙识趣,跟宣启闵一声招呼后,纷纷离开,让他们俩个单身男女慢慢聊。
  江晚目送着俩人的身影,随即回过头来对上宣启闵的视线,落落大方地说了句抱歉:
  “七爷您可以说是整个北城单身女的梦中情人吧,我妈和奶奶想让我也努力,给您造成困扰了吧?”
  宣启闵没想江晚会这么直接,但脸上也没太多的情绪变化:
  “这种困扰我见多了。”
  江晚:“......”
  这宣七爷一看又是个情商低的,又或者是自我优越太高,压根没把女人放在眼里,才会回这么一句。
  想是这么想,但江晚嘴角始终带着浅笑:
  “我也没想能高攀上您,过来也只是想跟您说一句谢谢。”
  宣启闵:“你已经说过了。”
  江晚:“......”
  这是要结束话题赶她走了吗?
  江晚嘴角的笑有点挂不住了,“不是,是谢谢您对徐集出手相救。”
  “嗯?”
  宣启闵故作好奇,顺着江晚的心意,让她继续往下铺垫。
  不出所料——
  “陈少那事,也算因我而起,徐集也是帮我出头才会被盯上,她出事我也很紧张无措,真怕她会因此坐牢......”
  “你们关系很好?”宣启闵问及。
  “嗯,她是在露山寺长大的孤儿,我奶奶经常去上香,见她可怜,特意带回北城,出资让她进秦北接受高等教育,于我来说,她算是半个家人了.....”
  宣启闵顿时皱眉:“你说她是孤儿,在露山寺长大?”
  他昨天才见到了‘钱多多’的真面目,知道她的身份名字,也叫人去查她的底细了,但除了知道个名字和秦北这俩个信息点外,就什么痕迹也查不到了。
  他也确实见过她头上的戒疤,也有往和尚方面想过,这不让人跑附近的大大小小的寺庙,一一排查有没有叫徐集的这个人......
  所以,她是在露山寺长大的孤儿,后被江家资助,才出世进了秦北?
  不对!
  这说不通。
  一个在寺庙长大的孤儿,怎么修得那样高湛的医术的?
  尽管有疑问,宣启闵没问出来,只是有了认真:
  “关于徐集,你能告诉我更多吗?”
  这让江晚都有些没想到。
  听这意思,宣七爷不知道徐集的这些事吗?
  他们交往不深?
  江晚没往多了想,只是偏头看了一眼身边来来往往,总有把视线盯着他们身上的宾客们:
  “七爷,这里说话有点不太方便,可以请您去休息室喝杯茶解解酒吗?”
  “嗯。”
  大半的宾客眼看着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一席白色礼裙的江晚和黑色革履的宣启闵一同出现,去了二楼私人包间——
  过了今晚,于明日,大概整个上流圈,都不止是在说宣七爷出现她的生日会上。
  ......
  大街的人行道上。
  上流圈附近连共享单车都不让投,徐集和萧尤俩人只能先走一段——
  没走多久,徐集没按捺住,停步回过头来问萧尤:
  “你刚才跟江晚说了什么?她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徐集放大了眼,只见萧尤一双眼,眼白泛着红,着实有些恐怖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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