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毕业考试
吃过午饭，楚云让楚月收拾碗筷，她则从食品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带着大军父子去拜访余副厂长。
大军爸过意不去地搓手道：“为了大军的事让你破费了。”
“没事。”楚云道，“大军初来乍到，我得帮把他把路给铺好，以后就靠他自己了。”
大军爸真诚道：“谢谢你了，云丫头。”
楚云笑笑：“春生叔不用客气的。”
让大军把他父子带来的鸡蛋和鸡全都拿上，再拿一网兜螃蟹送给余副厂长。
虽然她已经替他们准备了礼物，但是大军父子两个再准备一份礼物，效果会更好。
大军爸为难道：“这些东西都是送你姐弟的……这样好了，你们家一半，余副厂长家一半。”
最后，父子两提着一只鸡，半篮子鸡蛋和一网兜螃蟹，跟着楚云去了余副厂长家。
余副厂长收到两份那么丰厚的礼物，打包票会给大军安排一个好师傅学技术。
大家坐着说了一会儿话，就要到上班时间了，余副厂长直接把大军带去报到。
楚云连忙把家里的钥匙给他，让他报到完之后回她家。
从余副厂长家里出来，大军爸就立刻回乡下了。
朝中有人好办事，有余副厂长出面，大军不仅当天报完到，而且还安排好了师傅，分好了宿舍。
下午楚云下班回来，大军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说要搬到宿舍去住。
来城里之前，他奶奶和他爸妈就反复交代他，能不麻烦楚云就千万别麻烦她。
人家把她弟弟的工作给了他，再给她添麻烦那就叫不知好歹，所以他才这么急着想要搬到宿舍去。
楚云让他把东西放下：“你明天还要回乡下去转户口吧，等所有手续全都办齐了，你再搬到宿舍去，这两天暂时住在我家。”
大军极力推辞，可是推辞不掉，只得听从她安排。
大军是客人，再加上邱大叔也要来家吃晚饭，所以这顿晚饭楚云准备的相当丰富。
吃过晚饭楚云就去夜校了。
已经上了将近一年夜校了，今天是毕业考试，得提前去。
到达教室时，王楠已经来了，有些紧张的对她道：“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通过毕业考试。”
他没上过学，在来夜校之前所有的知识全都是靠自学，底子很薄。
而医学又涉及到化学和生物这两门学科，他以前自学时从没接触过。
一开始连课都听不懂，这一路来幸亏有楚云给他补课，他才好不容易慢慢跟上了老师的进度，但是对毕业考试他半点把握都没有。
楚云安慰他道：“你不信你自己还不信我，我不是把每道题都给你辅导懂了吗？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虽然这话能够给王楠一定的信心，但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
不一会儿，打了上课铃，考试开始了。
一共三个老师监考，想要抄袭作弊有困难，大家埋头各做各的。
楚云前世虽然不是学霸级人物，但她记忆力超群，而且因为读过大学，再来学六零年代落后的医学，难度并不大。
再加上有陆明轩单独给她开小灶，所以成绩出类拔萃。
试卷拿到手，楚云首先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就没有哪道题是她不会的。
两个半小时的试卷，她一个小时就做完了，检查了一遍，交卷走人。
难得八点钟就离开了夜校，能够回去睡个早觉了。
自从读夜校之后，这一年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是半夜十一点钟之后才睡下，真的很辛苦。
不过这么早离开夜校也是有坏处的，就是——没人接她放学。
楚云正打算一口气跑回去，刚出校门，就见陆明轩从校门口的一侧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她的面前。
楚云大喜过望，上了他的自行车，搂着他的腰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提前交卷，早早的就等在了外面？”
“你是我学生，你的水平怎样我最清楚。”陆明轩平静道。
然后告诉她一条爆炸性的消息，今天下午大概六点多钟左右，朱蓜去找过他。
楚云诧异地问：“她找你干嘛？是不是想抹黑我，让我跟你分手？”
“不仅如此，她还想代替你做我的女朋友。”
楚云很是惊讶：“那天我们在东湖碰见她身边有个男孩子，那个男孩子不是她的男朋友吗？
她既然有男朋友怎么还打你的主意？
她人品就这么稀烂吗？看见比她优秀的男孩子，她就立刻踢掉她的男朋友？”
其实她只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结尾。
朱蓜的确人品稀烂，见异思迁。
她倒追陆明轩，不仅仅因为他比她的相亲对象优秀，更重要的是她的相亲对象那天在东湖吃完饭后，回去跟媒人说，他没看上她。
他没看上朱蓜，不仅仅因为她那天当着他的面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更因为她的虚荣心。
她家条件那么困难，她却不把工资交出来补贴家用，全用来打扮包装自己，这让他很看不起她，所以不想和她交往。
朱蓜备受打击，把这一切都怪罪到楚云头上。
如果那天她不是那种态度对自己，她男朋友就不会也对她态度那么差。
如果她男朋友没有对她态度差，她的相亲对象也就不会看出端倪而盘问她，她也就没有必要说谎了。
结果前脚说完谎，后脚就被和朋友一起来东湖游玩的王楠无意中全都给戳穿了，害她相亲对象怀疑她的人品，不肯和她交往。
既然楚云坏了她的好事，那她肯定不能让她好过。
所以才不顾廉耻跑到陆明轩面前诋毁楚云，想让陆明轩跟她交往。
楚云好奇地问：“她是怎么抹黑我的？她觉得她有什么优势可以倒追你？”
陆明轩不齿一笑：“她说你脚踏两只船，在办公室里和王楠不清不楚。
她认为倒追我的优势是她是大学生，高学历就该配高学历，那样才会有共同语言。”
楚云在心里深深的佩服朱蓜的执着和不要脸精神。
上次在东湖餐厅陆明轩已经讥讽了她的三本大学学历，她居然还把这个当优势。
“那你怎么怼她的？”
“我说要不要把王楠和我未婚妻不清不楚这事跟王楠说说，她的脸刹时就白了。
我又说，你大学文凭有毛用，能写文章挣稿费吗，她就蔫儿了。”
陆明轩不解地摇了摇头：“我真是佩服这人的智商，明知道她诋毁你我只要去你办公室问一下你的同事，就能真相大白，她却敢在我面前信口雌黄！”
楚云道：“不是她智商堪忧，是你信任我，不上她的当。
如果换做别的男人是很容易上当的，根本就不会调查就相信她的谣言。
因为在不少人心目中，总觉得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两个人一路说着话，骑着自行车到了楚云家院门前。
楚云拍着院门让楚帆开门。
陆明轩皱了皱眉：“现在天气暖和，让楚帆开门还行，天冷了怎么办？”
“我已经上完夜校了，不会再这么晚回家了。”
陆明轩笑着摇了摇头：“拿到毕业证，你就要进入实习阶段了，是要安排轮值夜班的。
不仅实习阶段有夜班，如果你实习期间成绩好，会分去医院，也要轮值夜班。
难道大冬天的也让楚帆来给你开门？那多受罪！”
楚云想了想，道：“那我把院门换成碰锁好了。”
这个年代虽然已经有碰锁卖了，但是因为价格昂贵，而且还得用好几张工业票，所以并不普及，大多数居民用的是挂锁。
楚云家除了大门用的是碰锁，房门和院门全都用的是挂锁。
院门如果从里面上了插销，外面的人必须得喊里面的人来开门才能进去。
但是安装了碰锁就方便多了，只要里面的人不反锁，外面的人有钥匙就能把门打开。
“这事交给我吧。”陆明轩打量着她家的院门道。
这时楚帆已经跑来把院门打开，疑神疑鬼的上下打量着楚云：“这么快就跑回来了，是不是卷子不会做，交了白卷？”
楚云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你才交白卷！题目对我而言太简单，我很快就做完了，不交卷回来，难道坐在那里浪费时间？”
楚帆立刻向她竖起了大拇指：“我姐就是厉害！”
楚云白他一眼，转过头对陆明轩说话时十分温柔：“你快回去休息吧。”
陆明轩点点头，看着楚帆把院门关上，这才骑着自行车离开。
因为大军是客人，所以第二天早上楚云特意让楚月买了锅贴回来当早点，搭配着她煮的稀饭吃。
吃过早餐，大军就兴高采烈的回乡下去办农转非了。
在他赶往乡下的同时，大丫和吴造兴正往城里赶。
吴造兴的亲爹以前好歹当过村长，他去找现任村长铁牛给他儿子开介绍信，现任村长还是会给他这个面子的。
可吴金贵只给他儿子开了介绍信，不可能给大丫开。
再说吴造兴也不敢跟他亲爹说他和大丫一起去城里，所以大丫是没有介绍信的。
大丫本来已经决定好了，学她蹲监狱的亲爸，哪怕用脚走，也要走到城里。
不吃苦，怎么能够实现自己的计划？
可是吴造兴说他可以伪造介绍信，大丫为了等他给她伪造好介绍信，耽误了两天，不然早就来城里了。
吴造兴用一块橡皮雕刻了村里的公章，然后自己写了一份介绍信，盖上假公章，大丫的介绍信就伪造好了。
一路上畅通无阻，是因为长途汽车的售票员根本就没想到有人敢伪造介绍信。
伪造介绍信就必得伪造公章，这可是大罪，没人敢铤而走险。
早上楚云一来到办公室，就向朱蓜发难：“听我未婚夫说，你跑到他面前跟他说我和王楠不清不楚？”
大家一听这话，全都看向朱蓜。
楚云和王楠有没有不清不楚，曹科长和杨威全都清楚。
两个人除了工作和学习上有所接触，平时接触很少，怎么可能有作风问题？
曹科长当场脸就沉了下来，严厉的批评朱蓜：“屎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诽谤他人，人家是可以告你的。”
朱蓜惨白着脸不说话。
楚云问曹科长等人：“你们知道朱蓜为什么要跑到我未婚夫面前诋毁我吗？”
“为什么？”大家异口同声的问。
“因为她想和我未婚夫在一起，她跟我未婚夫说，她也是大学生，她和他才般配，我连小学文凭都没有，配不上我未婚夫。”
众人全都惊呆，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大家看向朱蓜的目光格外鄙夷。
中午下班时，王楠在楚云的耳边道：“放心，朱蓜她蹦哒不了多久，年底就会滚的。”
不管哪个国营单位，每到年底都会精简人员。
精简的人员要么自身有犯法的污点，要么不好好工作，而且屡教不改。
后者情况比较少，因为没有谁不珍惜自己的工作，大家工作都很努力。
虽然朱蓜既没有犯法，也没有不好好工作，但是她上次那个“工人阶级心连心”活动办得太失败了。
不仅失败，还因为她请的那个记者，使这件事在报纸上造成了严重的不良影响。
本来这件事可大可小，再加上她是大学生，如果她后期表现良好，厂里不一定会把她精简出去。
可现在她得罪了王副厂长的儿子，王楠如果把这事告诉他爸，他爸百分之百会说服其他几个厂长顶着上面的压力也会把朱蓜给精简出去。
在这个注重作风的年代，朱蓜跑去跟陆明轩说他儿子和楚云不清不楚，这不是在说他儿子破坏人家小两口的感情吗？
虽然楚云和陆明轩还没有结婚，可是已经订了婚，在一般人眼里离结婚也就一步之遥了，这种关系是不能破坏的。
他儿子勾引一个名花有主的女孩子，如果被有心人以作风问题反映到派出所，他儿子的前途就全完了。
王厂长肯定不会放过朱蓜，所以王楠说朱蓜年底就会滚，楚云是相信的。
吴造兴带着大丫一路风尘仆仆的来到城里，凭着那张假介绍信找了家旅馆开了一间房把大丫给安顿了下来。
至于他自己，打算晚上去公园的长凳上过夜。
他爸妈给他的钱不多，负担不起两个人住旅馆加吃饭的费用，他只能先顾着他的宝贝馨馨，他自己吃苦是没关系的。
安顿好大丫，又带着她去吃了肉包子，而他只给自己买了两个馒头充饥。
接着两人挂眼科，逛了几个小时的街，看看快到楚云下午下班的点了，两人这才分了手，大丫回旅馆，吴造兴去楚云的单位门口。
大军爸过意不去地搓手道：“为了大军的事让你破费了。”
“没事。”楚云道，“大军初来乍到，我得帮把他把路给铺好，以后就靠他自己了。”
大军爸真诚道：“谢谢你了，云丫头。”
楚云笑笑：“春生叔不用客气的。”
让大军把他父子带来的鸡蛋和鸡全都拿上，再拿一网兜螃蟹送给余副厂长。
虽然她已经替他们准备了礼物，但是大军父子两个再准备一份礼物，效果会更好。
大军爸为难道：“这些东西都是送你姐弟的……这样好了，你们家一半，余副厂长家一半。”
最后，父子两提着一只鸡，半篮子鸡蛋和一网兜螃蟹，跟着楚云去了余副厂长家。
余副厂长收到两份那么丰厚的礼物，打包票会给大军安排一个好师傅学技术。
大家坐着说了一会儿话，就要到上班时间了，余副厂长直接把大军带去报到。
楚云连忙把家里的钥匙给他，让他报到完之后回她家。
从余副厂长家里出来，大军爸就立刻回乡下了。
朝中有人好办事，有余副厂长出面，大军不仅当天报完到，而且还安排好了师傅，分好了宿舍。
下午楚云下班回来，大军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说要搬到宿舍去住。
来城里之前，他奶奶和他爸妈就反复交代他，能不麻烦楚云就千万别麻烦她。
人家把她弟弟的工作给了他，再给她添麻烦那就叫不知好歹，所以他才这么急着想要搬到宿舍去。
楚云让他把东西放下：“你明天还要回乡下去转户口吧，等所有手续全都办齐了，你再搬到宿舍去，这两天暂时住在我家。”
大军极力推辞，可是推辞不掉，只得听从她安排。
大军是客人，再加上邱大叔也要来家吃晚饭，所以这顿晚饭楚云准备的相当丰富。
吃过晚饭楚云就去夜校了。
已经上了将近一年夜校了，今天是毕业考试，得提前去。
到达教室时，王楠已经来了，有些紧张的对她道：“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通过毕业考试。”
他没上过学，在来夜校之前所有的知识全都是靠自学，底子很薄。
而医学又涉及到化学和生物这两门学科，他以前自学时从没接触过。
一开始连课都听不懂，这一路来幸亏有楚云给他补课，他才好不容易慢慢跟上了老师的进度，但是对毕业考试他半点把握都没有。
楚云安慰他道：“你不信你自己还不信我，我不是把每道题都给你辅导懂了吗？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虽然这话能够给王楠一定的信心，但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
不一会儿，打了上课铃，考试开始了。
一共三个老师监考，想要抄袭作弊有困难，大家埋头各做各的。
楚云前世虽然不是学霸级人物，但她记忆力超群，而且因为读过大学，再来学六零年代落后的医学，难度并不大。
再加上有陆明轩单独给她开小灶，所以成绩出类拔萃。
试卷拿到手，楚云首先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就没有哪道题是她不会的。
两个半小时的试卷，她一个小时就做完了，检查了一遍，交卷走人。
难得八点钟就离开了夜校，能够回去睡个早觉了。
自从读夜校之后，这一年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是半夜十一点钟之后才睡下，真的很辛苦。
不过这么早离开夜校也是有坏处的，就是——没人接她放学。
楚云正打算一口气跑回去，刚出校门，就见陆明轩从校门口的一侧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她的面前。
楚云大喜过望，上了他的自行车，搂着他的腰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提前交卷，早早的就等在了外面？”
“你是我学生，你的水平怎样我最清楚。”陆明轩平静道。
然后告诉她一条爆炸性的消息，今天下午大概六点多钟左右，朱蓜去找过他。
楚云诧异地问：“她找你干嘛？是不是想抹黑我，让我跟你分手？”
“不仅如此，她还想代替你做我的女朋友。”
楚云很是惊讶：“那天我们在东湖碰见她身边有个男孩子，那个男孩子不是她的男朋友吗？
她既然有男朋友怎么还打你的主意？
她人品就这么稀烂吗？看见比她优秀的男孩子，她就立刻踢掉她的男朋友？”
其实她只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结尾。
朱蓜的确人品稀烂，见异思迁。
她倒追陆明轩，不仅仅因为他比她的相亲对象优秀，更重要的是她的相亲对象那天在东湖吃完饭后，回去跟媒人说，他没看上她。
他没看上朱蓜，不仅仅因为她那天当着他的面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更因为她的虚荣心。
她家条件那么困难，她却不把工资交出来补贴家用，全用来打扮包装自己，这让他很看不起她，所以不想和她交往。
朱蓜备受打击，把这一切都怪罪到楚云头上。
如果那天她不是那种态度对自己，她男朋友就不会也对她态度那么差。
如果她男朋友没有对她态度差，她的相亲对象也就不会看出端倪而盘问她，她也就没有必要说谎了。
结果前脚说完谎，后脚就被和朋友一起来东湖游玩的王楠无意中全都给戳穿了，害她相亲对象怀疑她的人品，不肯和她交往。
既然楚云坏了她的好事，那她肯定不能让她好过。
所以才不顾廉耻跑到陆明轩面前诋毁楚云，想让陆明轩跟她交往。
楚云好奇地问：“她是怎么抹黑我的？她觉得她有什么优势可以倒追你？”
陆明轩不齿一笑：“她说你脚踏两只船，在办公室里和王楠不清不楚。
她认为倒追我的优势是她是大学生，高学历就该配高学历，那样才会有共同语言。”
楚云在心里深深的佩服朱蓜的执着和不要脸精神。
上次在东湖餐厅陆明轩已经讥讽了她的三本大学学历，她居然还把这个当优势。
“那你怎么怼她的？”
“我说要不要把王楠和我未婚妻不清不楚这事跟王楠说说，她的脸刹时就白了。
我又说，你大学文凭有毛用，能写文章挣稿费吗，她就蔫儿了。”
陆明轩不解地摇了摇头：“我真是佩服这人的智商，明知道她诋毁你我只要去你办公室问一下你的同事，就能真相大白，她却敢在我面前信口雌黄！”
楚云道：“不是她智商堪忧，是你信任我，不上她的当。
如果换做别的男人是很容易上当的，根本就不会调查就相信她的谣言。
因为在不少人心目中，总觉得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两个人一路说着话，骑着自行车到了楚云家院门前。
楚云拍着院门让楚帆开门。
陆明轩皱了皱眉：“现在天气暖和，让楚帆开门还行，天冷了怎么办？”
“我已经上完夜校了，不会再这么晚回家了。”
陆明轩笑着摇了摇头：“拿到毕业证，你就要进入实习阶段了，是要安排轮值夜班的。
不仅实习阶段有夜班，如果你实习期间成绩好，会分去医院，也要轮值夜班。
难道大冬天的也让楚帆来给你开门？那多受罪！”
楚云想了想，道：“那我把院门换成碰锁好了。”
这个年代虽然已经有碰锁卖了，但是因为价格昂贵，而且还得用好几张工业票，所以并不普及，大多数居民用的是挂锁。
楚云家除了大门用的是碰锁，房门和院门全都用的是挂锁。
院门如果从里面上了插销，外面的人必须得喊里面的人来开门才能进去。
但是安装了碰锁就方便多了，只要里面的人不反锁，外面的人有钥匙就能把门打开。
“这事交给我吧。”陆明轩打量着她家的院门道。
这时楚帆已经跑来把院门打开，疑神疑鬼的上下打量着楚云：“这么快就跑回来了，是不是卷子不会做，交了白卷？”
楚云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你才交白卷！题目对我而言太简单，我很快就做完了，不交卷回来，难道坐在那里浪费时间？”
楚帆立刻向她竖起了大拇指：“我姐就是厉害！”
楚云白他一眼，转过头对陆明轩说话时十分温柔：“你快回去休息吧。”
陆明轩点点头，看着楚帆把院门关上，这才骑着自行车离开。
因为大军是客人，所以第二天早上楚云特意让楚月买了锅贴回来当早点，搭配着她煮的稀饭吃。
吃过早餐，大军就兴高采烈的回乡下去办农转非了。
在他赶往乡下的同时，大丫和吴造兴正往城里赶。
吴造兴的亲爹以前好歹当过村长，他去找现任村长铁牛给他儿子开介绍信，现任村长还是会给他这个面子的。
可吴金贵只给他儿子开了介绍信，不可能给大丫开。
再说吴造兴也不敢跟他亲爹说他和大丫一起去城里，所以大丫是没有介绍信的。
大丫本来已经决定好了，学她蹲监狱的亲爸，哪怕用脚走，也要走到城里。
不吃苦，怎么能够实现自己的计划？
可是吴造兴说他可以伪造介绍信，大丫为了等他给她伪造好介绍信，耽误了两天，不然早就来城里了。
吴造兴用一块橡皮雕刻了村里的公章，然后自己写了一份介绍信，盖上假公章，大丫的介绍信就伪造好了。
一路上畅通无阻，是因为长途汽车的售票员根本就没想到有人敢伪造介绍信。
伪造介绍信就必得伪造公章，这可是大罪，没人敢铤而走险。
早上楚云一来到办公室，就向朱蓜发难：“听我未婚夫说，你跑到他面前跟他说我和王楠不清不楚？”
大家一听这话，全都看向朱蓜。
楚云和王楠有没有不清不楚，曹科长和杨威全都清楚。
两个人除了工作和学习上有所接触，平时接触很少，怎么可能有作风问题？
曹科长当场脸就沉了下来，严厉的批评朱蓜：“屎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诽谤他人，人家是可以告你的。”
朱蓜惨白着脸不说话。
楚云问曹科长等人：“你们知道朱蓜为什么要跑到我未婚夫面前诋毁我吗？”
“为什么？”大家异口同声的问。
“因为她想和我未婚夫在一起，她跟我未婚夫说，她也是大学生，她和他才般配，我连小学文凭都没有，配不上我未婚夫。”
众人全都惊呆，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大家看向朱蓜的目光格外鄙夷。
中午下班时，王楠在楚云的耳边道：“放心，朱蓜她蹦哒不了多久，年底就会滚的。”
不管哪个国营单位，每到年底都会精简人员。
精简的人员要么自身有犯法的污点，要么不好好工作，而且屡教不改。
后者情况比较少，因为没有谁不珍惜自己的工作，大家工作都很努力。
虽然朱蓜既没有犯法，也没有不好好工作，但是她上次那个“工人阶级心连心”活动办得太失败了。
不仅失败，还因为她请的那个记者，使这件事在报纸上造成了严重的不良影响。
本来这件事可大可小，再加上她是大学生，如果她后期表现良好，厂里不一定会把她精简出去。
可现在她得罪了王副厂长的儿子，王楠如果把这事告诉他爸，他爸百分之百会说服其他几个厂长顶着上面的压力也会把朱蓜给精简出去。
在这个注重作风的年代，朱蓜跑去跟陆明轩说他儿子和楚云不清不楚，这不是在说他儿子破坏人家小两口的感情吗？
虽然楚云和陆明轩还没有结婚，可是已经订了婚，在一般人眼里离结婚也就一步之遥了，这种关系是不能破坏的。
他儿子勾引一个名花有主的女孩子，如果被有心人以作风问题反映到派出所，他儿子的前途就全完了。
王厂长肯定不会放过朱蓜，所以王楠说朱蓜年底就会滚，楚云是相信的。
吴造兴带着大丫一路风尘仆仆的来到城里，凭着那张假介绍信找了家旅馆开了一间房把大丫给安顿了下来。
至于他自己，打算晚上去公园的长凳上过夜。
他爸妈给他的钱不多，负担不起两个人住旅馆加吃饭的费用，他只能先顾着他的宝贝馨馨，他自己吃苦是没关系的。
安顿好大丫，又带着她去吃了肉包子，而他只给自己买了两个馒头充饥。
接着两人挂眼科，逛了几个小时的街，看看快到楚云下午下班的点了，两人这才分了手，大丫回旅馆，吴造兴去楚云的单位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