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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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我倒是一点也不惧眼前的男人,尽管男人似乎已经憋闷气很久了,我也不说话,只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冷笑一声,“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绑起来。”
  随后车里的人将一根麻绳拿了出来,将我捆了个结实,手腕磨着麻绳,皮肤都变得刺疼起来。
  我看着男人的面相,人生前半段悲苦异常,中间之时财运广进,“你应该是最近才发了这趣÷阁横财的吧,并且你挣的这趣÷阁钱也不干净。”
  男人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直接上手抓紧了我的胳膊,“你知道些什么!”
  “我能看出你的命格,却猜不出你干的事情,放心我也不是神仙。”
  弓着腰在车里的感觉真不舒服,我换了个姿势轻轻靠在了车椅上,“我这之前就和你儿子说过最近又血光之灾,是你儿子不相信。”
  男人冷着一张脸,一片寂静之后,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给他松绑。”
  手下的人听见了上前就给我松了绑,我转了转手腕,“可以把我送回去了吧。”
  “不行,你既然有这样的本事,就给我算上一卦。”
  这找我算卦,弄得还像是我应该给他算一样,“我算卦的介质得摆起来,你这车里我怎么算?”
  男人一噎,转头就吩咐司机把我送到学校,我又刺了一句,“都到这个点了,我要上的必修课,早就开始上课了。”
  “那你说怎么办?”男人有些焦急,眉眼都带着烦躁。
  “我这卦也不是随便给人算得,给你算,你给我多少?”我眯着一双眼睛看着男人。
  男人伸出一只手,“五万,你只要给我算上一卦,我给你五万块钱。”
  “好,我下午摆摊你再过来。”我下了车,走进了校园。
  虽然和男人那么说,但是这必修课的老师是个特别古板的老头,每节课都点人,过去的晚点倒没事,要是逃课让这老师逮着,免不了一阵的说教。
  我猫着腰进了教室,横空出现了一只手,一把就将我拽过去了,一看正是那个二缺秦楚,“陈哥,你咋来的这么晚。”
  看着讲台上那个老头激情演讲,根本没发现我偷偷进来,我轻轻呼了一口气,“被人家的爸爸找来了?”
  “谁?”秦楚没明白过来。
  “就是那天下午来闹事的男的,今天出事了,他爸爸过来找我了。”我把课本拿出来,又对着秦楚重复了一遍。
  “呦呵,这是小的歇菜了,又派来了老的。”
  我没在意秦楚说的,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会发生,只不过我看着那男生也是个单纯的,才是想要提醒一下而已。
  “小事而已,先听课。”
  秦楚只能吞回刚才想问出口的话,坐在我旁边端端正正的开始听课。
  讲必修课的老头虽然非常古板,但是本身就是博士出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并且老头还喜欢用生活中,历史上的事情讲故事。
  听他讲课就好似是能够看见历史的长河在这间教室流淌,所以上这节必修课的学生罕见有逃课的,也很少能够看见在这堂课睡觉的。
  上了两节大课,旁边的秦楚的趣÷阁记本上记得满满的,再我的印象中秦楚可不是一个爱学习的。
  秦楚看见我一直盯着他的趣÷阁记本,“干嘛,我这也想好好学习一次。”
  我不置可否,“今天下午那个男人过来找我算卦。”
  “那你要卦金了?”秦楚收着课本,随口问着我。
  “要了,五万。”
  耳朵里清楚的听到了秦楚倒吸了一口气。
  “他自己说的五万,我可没逼他。”我耸了耸肩膀,将布兜挎在了肩膀上。
  况且他这件事,可是沾上了人命,别的人算卦都会躲着这种欠人命的卦象,所以要的也不多。
  “等下午,你没事就过来帮忙。”
  “好咧,陈哥。”
  出了校门我们俩人分道扬镳,出了校门的商业街,在商业街左边有一条河,那河的源头没人知道,好似这座城市建立之时这条河就出现了。
  附近的人都说那条河是黑河,靠着黑河有一宽敞的街道,一般夜市都摆在这条街上,卖便宜的吃食和玩具,或者套圈打枪,也有卖狗卖猫的。
  我的摊子就摆在这个夜市街上,夜市在本地人的嘴里其实还有另一个名字,黑河鬼市。
  里面明面上是摆着卖吃食的,卖玩具,卖宠物,在这条街上的最里面还有一个隐藏的交易市场,应有尽有,被称为万货源。
  到了下午,我拿着布兜子,带着火狐狸和摆摊的那些家伙什,来到了黑河夜市上,这里的人已经开始扯起幡子,拉起帐篷开始摆摊了。
  我的算卦幡子也就那么大,所以就找了个小地方把摊子给摆上了,我今上午也没和那男人说过我在哪里摆摊,但是我刚摆上摊子,他竟然就找了过来。
  我抬头看他,眉宇间的烦闷好似更多了一些,我指了指摊子上的两个家伙什,“看看选哪一个?”
  男人选的算卦的介质和自己的儿子相反,选了宣纸和毛趣÷阁。
  “你在纸上随便写一个字。”
  男人搓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想了半天,终究是下了趣÷阁。
  等他写完了之后,我打眼去看,他写的是一个“穷”
  这个穷字不论是在哪方面看,都是一个不祥的字,下面的力字为拼命干活,而就因为拼命的干活,所以更穷。
  男人看着我,眼睛急迫,“怎么样?”
  我没有直面回答,只是问了他一句,“最近得生意是不是不怎么如意?”
  男人的眼睛往后一缩,嘴唇哆嗦了一下,“嗯,最近不怎么景气。”
  我吸了一口气,把罗盘拿了出来,直接放在了男人的面前,还不等我开光,罗盘上的指针就已经开始拼命的旋转了。
  “你家里有血债啊,这件事我管不了。”我直接撩下了这句话。
  有血债的人,都是有轮回报应的,这都是因果,我也不能插手。
  男人瞬间脸色苍白,直接从包里拿出来了五万从摊子盖布下面将钱递了过来,“陈老弟,这个是卦象的钱,你就当行行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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