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懂得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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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我们要约法三章。”
  莫澜和小帝姬谈论,两人并行,走在离开小区的路上。
  七月十九,正值盛夏,气温很高,没几个人愿意顶着太阳出门,仅有几位老大爷在阴凉处乘凉下棋。
  “第一点,不要动用自己的特殊力量。至于什么是特殊的力量,你应该能猜到,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想你能看出这里的人和你的差距。”
  小帝姬微微点头,她眼力不错,这个世界环境很差,灵气稀薄,大道高远,生活在这里的人气血孱弱,身体素质很差。
  “观察模仿,少说少做,至于怎么做,我觉得你应该能把握其中的度。”
  莫澜不知道小帝姬的水平如何,但应该不是很强,没有明显表现出超越人类的地方。他愿意帮小帝姬安排这些事,是因为小帝姬听话老实,否则换做一个性格桀骜的人过来,莫澜早就把那人踢出去了,或者发现这人不安分的时候就将其干掉了。
  “第二点,这是个很和平的世界,我希望你能遵守规矩,不要主动惹事。”
  小帝姬听得很明白,连连点头。
  她性格柔软,但脑子很清楚,离开了族群,再也没有任性的资格,从此坠落凡尘。
  不过她以前也不是嚣张跋扈的性格,所以对现状也不是觉得很讨厌。
  莫澜所说,明显是为今后生活做铺垫,但她心里忐忑,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得过来,担心被嫌弃。
  “第三点,希望在这个世界玩得开心,忘记烦恼!”莫澜微笑说道。
  小帝姬正专心致志的听着,闻言抬头,先是茫然的眨眼,反应过来后脸色微红,如梦方醒的点头。
  这人长得很好看,笑起来就更好看了,像是和煦的初阳,笑容中蕴含了谦和宁静,淡泊自然,不仅让人心底就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能从绝境中逃离,并且有立足之地,已是大幸。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小帝姬低着头,有些局促问道。
  昨天莫澜的回答没解开她心中疑惑,她不是没心没肺的那种人,今天必须要知道个究竟,否则没法心安理得的接收这一切。
  她其实怀疑莫澜是她父亲以前的好友,不然没理由这么快接受她,但很多证据都表明莫澜和她的世界没任何关系。
  小帝姬的世界观很朴素,从小到大的教育都是恩怨分明,天上不会掉馅饼,有所予必有所图。
  两人在小区门口站定,这座繁华的城市发展的太快,老城区被遗忘在魔都一角,种种痕迹铭刻在马路和墙角,灰白建筑有很多年头了,有岁月更迭的味道。
  莫澜查了一下,自己在网上叫的车还有三分钟才到。
  “因为你能出现在这里是我的原因。”莫澜直白的说道。
  小帝姬愕然,莫澜并未隐瞒,回答坦白,心底的猜想被推翻,没想到幕后黑手竟在我身边。
  “你……”小帝姬微微后退半步,极为惊讶的看着他。
  “第一次召唤出活着的生灵,我也很奇怪。”莫澜打量着她。昨天没说是因为回来的太晚,他需要休息,而且要给这丫头一个冷静的时间。
  他咸鱼当惯了,并没有远大的目标和理想,对自己的人生也没有规划,小帝姬的到来打乱了他本来的生活节奏,可他的确有安置这丫头的责任,思前想后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日后再做打算。
  其实他对小帝姬并不排斥,总归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系统虽然能召唤出珍稀至宝,但经常也会召唤出很麻烦的东西。
  其中最棘手的就是那块邪神血肉,不知道系统从哪里召唤出来的,当初莫澜用了所有手段才将其驱逐,但即使如此,邪神血肉的短暂现世也造成了可怕的后果。
  当然,它不是影响力最深的。
  “我不会伤害你,倒不如说我也希望召唤出来的不是你,如果是一个罪恶滔天的魔头更符合我的意愿。可惜召唤很随机,于是就出现了这种事。”
  “虽然未经同意就将你召唤到这个世界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但还好结果不是错的,也算是救了你一命,我并不需要向你道歉。”莫澜平静说道。
  他稍微停顿了会,让小帝姬有个理解和接受的时间,而后又道,“我照顾你,是因为我要对这个世界负责,这就是我要和你约法三章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小帝姬明白的同时,心里又有些失落,“所以我现在是召唤物吗?”
  “这只是一个说法,你不必这么认为,我对你并没有掌控大权。”莫澜平淡说道,“只是你的年龄太小,身份特殊,我不得已将你留在这里,以免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好了,大致情况就是这样,你可以好好想想。”
  出租车驶来,莫澜给小帝姬打开车门,而后自己坐在副驾驶座位上。
  “去辉光商城。”莫澜交代了一声。
  司机将车启动,好奇的看着这两个奇怪的租客,莫澜也就算了,平平无奇古天乐,除了颜值一无是处,主要是小帝姬的确引人注目。
  这些司机有些话痨,用后视镜看了好几次,几次开口,但这两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小帝姬一言不发,像是在思考什么。而莫澜回答的很敷衍,没人配合,司机也只能闭上嘴。
  穿的再奇怪也是人家的事,和自己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两人下车后,来到商场,这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放眼望去,各种商铺应有尽有,商品琳琅满目,一眼望不到尽头。
  好多的人!
  小帝姬按捺住震惊的心,紧跟莫澜的脚步,寸步不离,最终还是伸手抓住莫澜的衣角,这里地形复杂,她很担心一转身就找不到莫澜了。
  莫澜带着小帝姬来到服饰区,径直进入一家正品店铺,环顾四周,而后对着导购员道:“选几件合适的衣服。”
  这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性,穿着职业制度,早就观察到两人,从不远处走来,看着小帝姬的眼睛很亮。
  “这是您的妹妹吗?长的可真可爱。”这不是恭维,导购员说出了实话。
  她从未见过这样优雅靓丽的人儿,像是从古代走来的一位公主,应该被群星簇拥着,气质高贵且矜持,容颜精致无暇,像是瓷娃娃。
  小帝姬默不作声,听不明白这里的语言,转头用期望的目光看着莫澜。
  莫澜替她回答道:“谢谢,是我侄女,这孩子脸皮薄,不喜欢说话,先给她挑衣服吧。”
  导购员一边选衣服,一边扭头道:“请问您侄女穿的这是汉装吗?没见过的款式,有种很古老尊贵的气质,这上面的图案感觉就像是公主在举行祭祀一样,和她很搭配。”
  “不是汉服,专人设计出来的。”莫澜道。
  “难怪没见过这种款式,这位设计师的水平一定很高,不然设计不出来这么别出心裁、自成一体的服装。”
  导购员小姐的审美观很高,受过专业的训练,能从服饰款式和图案设计中推测出服饰的地位以及场合应用,最起码莫澜没发觉这么多东西,还以为是小帝姬世界的常服。
  若是小帝姬能听懂,应该不会惊讶,她的族人在大地上生活了漫长的岁月,不断传承,拥有相当深厚的底蕴,体现在很多地方。
  导购员遵循莫澜的要求,量了尺寸,而后选了几条合适的衣服,打扮简约更能显出青春靓丽,小帝姬拿在手中,不知所措的看着莫澜。
  “我家侄女从小娇生惯养,到现在还没有独自穿过衣服,麻烦去帮她一下。”莫澜对导购员微笑说道。
  莫澜脸庞俊秀,五官柔和,身材修长,有种温润如玉的气质,光是这张脸就很难让人拒绝了。
  尽管他的理由很奇怪,现代社会还有自己不会穿衣服的人吗?
  但导购员小姐看了看小帝姬,又莫名相信了这个说法。
  正常家庭的确很难培养出这种气质的孩子,这不是富家千金的范畴,她们身边肯定不会有十来个仆人随时随地的侍奉着。
  这两位顾客的来历不一般,再联想到这身专业设计的服装,要不是生在社会主义,不知道还以为是皇室成员微服私访呢。
  这个念头一起,导购员小姐接下来更加谨慎小心了,生怕态度不到位,让贵客觉得自己受到蔑视,一个电话叫来一面包车人。
  龙王、歪嘴,懂得都懂。
  莫澜在小帝姬轻声说了几句,指了指试衣间,后者沉思片刻,而后看着他点了点头,迈步进入试衣间,导购员小姐也跟着跟了进去。
  大约过了十分钟,两人终于出来,导购员小姐满头大汗,一脸疲惫,手中提着个纸袋。
  小帝姬古井无波,换上了一身现代服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怎么了?”莫澜上前问道,眼睛扫视两人,小帝姬该不会闹出什么乌龙事件吧。
  “没什么。”导购员小姐尴尬一笑,您只说她不会换衣服,但没说她连话都不说。
  刚才在试衣间,为了缓解沉默的气氛,她说了很多话,但这个女陔从头到尾都没回过话,就这么看着她表演,一言不发,用很奇怪的目光看她,就和小孩子在动物园看动物一样的表情。
  要不是帝姬行为还算配合,她都以为自己的行为是不是触怒了这位贵客。
  莫澜没有多问,看了看小帝姬的装扮,下身牛仔裤,上身T恤,非常合身简单的搭配,顿时将那种画风不对的感觉抹除了。
  “不错,可以照镜子看看。”莫澜摸着下巴点头,换上衣服后,他打九分……全给小帝姬的颜值和气质。
  普通的衣服随处可见,顶级的颜值不可多得,小帝姬本身素质就够这个分数了,换身别的衣服一样这个评分。
  如果没换衣服的话,还是穿着小帝姬原来的衣服,他倒是可以打九分九。
  问就是神秘加成。
  莫澜又让导购员小姐拿了双白色板鞋,给她换上,终于看不出什么问题了。
  他选了好几件换洗的衣服,导购员小姐将小帝姬换下来的衣物装进纸袋,而后双手交付给莫澜,几人来到前台,结完账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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