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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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城德心中对于王泽的怨念简直已经大的冲破天际。
  谁不知道只要有心,都能够查的出来他尚城德有问题,谁不知道他尚城德背后有人?
  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害的。
  但凡你动一动,但凡你查一下,但凡你没有这么的消极怠工,事情它也不会变成这样。
  棋子怎么了,傀儡怎么了,对你又没有什么坏处,你丫的咋就这么不识好歹?
  要知道,现在的局势可由不得他这么继续拖下去了,要不然的话,耽搁了计划,那位心狠手辣的张刺史可不会放过自己的。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把科举舞弊的事情这么急的爆出来…………
  之前有说了,沈苍南明面上是周康的心腹,可实际上,却是给周广办事。
  而科举舞弊一事,无疑,是为了给周广招兵买马,可这是暗地里的事情,实际上,用的名义是给二皇子周康招兵买马。
  太子周广已经被自己主子给忽悠的不知道天南地北的准备造反兵变了。
  而周广的兵变,无疑必定是会失败的,即便能够成功,张洵楚聿也会让它失败。
  而失败的代价…………这个就不用多说了。
  试想一下,当自己的大儿子造反后,周君青还没有从这个关口缓回来,那边已经回封地的二儿子也起兵了…………就不信他周君青不垮。
  也许之前的周君青不会垮,但是如今的周君青…………呵呵,先是之前的下药重病,虽说如今已经痊愈,可这并不代表着他真的就一点儿事都没有了。
  佛门可没那么好心。
  在加上自从将那位曾经的太子侧妃齐舒婉“抢”回皇宫后,周君青几乎可以说是夜夜笙歌。
  他已经快五十多岁了,身子骨本就没有年轻的时候那般健朗,又这么不爱惜自己。
  呵呵,经过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不垮?也得把他给弄垮了。
  但是吧,二皇子周康这个人,向来都是小心谨慎,虽说也挺废的,但是比周广却是要强上不少,想要把他也给忽悠的造反,很难。
  所以,他们必须要添一把火,逼的周康不得不造反。
  不造反,你连潇洒王爷都没资格当,这个时候,看你怎么选。
  虽说周君青的这几个儿子都挺废的,但是有一样东西,他们却是将其从周君青的身上完美的继承了下来,或者说这是周君青赐予他们的东西。
  那就是野心。
  没有人会相信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周康会愿意放弃那个至尊宝座,即便愿意放弃,那他会愿意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吗?
  这是个死局,是阳谋,看似两条路,可实际上,张洵只给了周康一条路。
  当然,现在说这些都不过是徒劳,一切,都得要先将周康逼到绝路上后,才有说他的意义。
  而江南科举舞弊一事,便是这其中至关重要的一步。
  不仅是科举舞弊,还有沈苍南这些年以来勾结当地豪强走私,偷税,兼并土地等一系列的事情,都要按在周康的身上,必须要将周康压的翻不过身来。
  谁让扬州刺史沈苍南是你二皇子的人呢?
  一切,他们都计划的很好,尚城德也觉得这件差事很轻松,毕竟,张洵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铺垫好了,他只需要按部就班老老实实的做下去,就是大功一件。
  可谁曾想,偏偏王泽这儿,就给掉链子了。
  科举舞弊的事不查下去,那后面的事情就很难进行下去。
  要知道,这件事情,是要将沈苍南送往京城的啊。
  沈苍南不去京城,怎么让他咬周康?
  不咬周康,怎么把周康往绝路上逼?
  不把周康逼到绝路,怎么忽悠他造反?
  真以为造反就是请客吃饭小孩子过家家?真以为随随便便动动嘴皮子就能把他忽悠的造反?
  开什么玩笑,周广要不是被老二老六步步紧逼了那么多年,要不是自己女人被自己亲爹抢走了,能把他忽悠到这个地步?
  一想到这儿,尚城德就对王泽恨的牙痒痒。
  若不是这货消极怠工的话,他们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做的天衣无缝,让人看不出一丁点的不对劲。
  结果现在到好,留了这么大一个破绽,这不明显就是给人诟病的嘛!
  万一周君青因为这个诟病对周康手下留情了怎么办?
  毕竟周君青这数十年的积威可不是说笑的,但凡有一丁点的余地,周康也不可能走上他们给安排好的路的。
  不是道德伦常的束缚,纯粹就是单纯的不敢。
  可偏偏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根本就没有更改的余地。
  他们必须在太子周广兵变的同时让远在通州的二皇子周康起兵造反。
  必须要把周君青的心气彻底的废了。
  可偏偏,王泽这个狗东西就是不争气。
  这一下子,别说是功劳了,能不让张洵责罚自己,尚城德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将张洵搬了出来。
  行,你不想当工具人是吧,装傻充愣是吧!
  行啊,劳资现在和你摊牌了,劳资是玄侯的人,劳资是来办玄侯的差事的,你就说,办不办。
  尚城德说到了这个地步,王泽自然是没法子继续装傻充愣的,劳资尚城德,王泽沉默了片刻,还是想在做一下最后的挣扎:“你给玄侯办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秦侯爷的女婿又不是玄侯的女婿。”
  尚城德:“………………”
  “非要这么作死下去吗?”尚城德面无表情的看着王泽。
  被尚城德这么看着,王泽也是有些不自然的,摸着鼻子有些尴尬的干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又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而且…………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呢?”
  “你说你是张洵的人就是张洵的人了?
  证据呢?信物呢?
  在说了,就算你是张洵的人,他给你安排的差事凭什么我也要遵守?
  他有和秦侯知会过吗?秦侯同意了吗?若是同意的话,秦侯为什么给我任何嘱咐?”
  尚城德沉默了。
  王泽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果然,这事儿,秦洪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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