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找来的丁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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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中躺在马车里,人仿佛已经睡着,他已经很累了,累的像一头死猪。
  马车走得很平稳,车厢内铺着柔软的毯子……宋中躺在车厢里,正在恢复体力,因为他要去杀人。
  想要杀人就一定要做好被杀的准备,所以现在他须要休息。车厢里有吃得,也有水,足够他三天使用了,他在车厢不仅路途中都无须浪费体力,等到他杀人世,他的精神与体力也会恢复极佳。
  宋中其实并不喜欢杀人,可是他又非杀人不可,因为他要名声,他要财富,他还要女人,对于他这样只会用剑的人来说,想要这些只能杀人。
  这辆马车是柳夫人替他准备的;那是个温柔又贴心的女人,这次他杀人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当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他最渴望已不是名声,也不是财富,而是她,那个属于别人的女人。
  她实在让宋中着迷,甚至沉迷,沉醉……
  她的娇媚,她的眼波,还有她的肉体,足以令他发疯,令的痴迷到无法自拔。
  她陪了他三天,这三天宋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现在他要为她去杀个人,这个人叫丁鹏。
  宋中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更谈不上见过这个人,可是丁鹏必须杀,因为她要丁鹏死,他便会去杀了丁鹏。
  紧了紧手中的剑,这柄剑已经杀过很多人了,很多比丁鹏这个名字更响亮的人,在他眼中看来,丁鹏其实已经是个死人了。
  ……
  大明湖畔,阳光艳丽。
  一个人斜斜的靠在风雨亭的栏杆上,栏杆下的湖水十分平静,残秋的清风吹进亭中,风中已有了寒冬的冷意。
  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温暖且又温柔,温暖如情人的手,温柔得像是情人的眼波,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悠然,那么祥和,那么的和煦。
  青青就坐在任意的身边,姣好的俏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一丝无奈,还有些许的复杂。这些天她总算见识到他胡闹起来究竟会做出些什么事。
  武当、点苍、华山、昆仑、海南、崆峒六派并没有遭殃,青青不想他那样杀人,他也答应了下来。
  可是这三天,青青竟陪着他上过青楼听曲,到过赌坊赌钱,还去过皇宫大内……
  他做的事可以很普通,也能很疯狂,他似乎就是一个这样普通与疯狂的人。
  一双手拿着酒壶和酒杯,如此美丽,倒上酒后,送了过去,如此温柔……
  青青轻叹道:“你要坐在这多久?”
  任意在这里坐了一天,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听着风,看着景色,不用动,只要喝酒,这很适合我。”
  青青娇媚的白了他一眼,道:“难道你就无事可做?”
  任意看着她,眨眨眼,问道:“你告诉我该做什么?”
  青青没好气道:“我如何知道。”
  任意微微的啜了口酒水,淡淡道:“我也不知自己该做什么,要不还是去把六大派那些人给杀了吧。”
  青青深吸口凉气,道:“你难道除了杀人什么事都不会做了?”
  任意叹道:“我好想的确没什么事可做。”
  青青问道:“你很喜欢杀人?”
  任意沉吟一会,道:“不能说喜欢,也不能说讨厌。”
  青青不懂。
  任意道:“有些人杀人我会感觉痛快,有些人杀了我也并不讨厌,也有一些人我不得不杀。”
  青青黛眉微蹙,道:“什么意思?”
  任意道:“有些人我想杀,所以杀了他们我会感觉痛快。有些人我看不顺眼,所以杀了他们我也不讨厌那种感觉,还有一些想要杀我,我也只好杀了他们。”
  青青道:“你若无事可做,可以练武。”
  任意道:“其实我一身内力一直在运转……即便我这样坐着,喝着酒,说着话,其实也在修炼内功。”
  青青惊讶道:“怎么可能!”
  任意道:“只要知道诀窍,你也可能做到。”
  青青忍不住问道:“什么诀窍。”
  任意道:“一心二用。”
  青青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也可以练剑!”
  任意淡淡道:“剑法到了我这种境界,只能靠悟,再练只会把脑子练傻,练呆。四处走走,看看路途的风景,兴许我武功就精进了。”
  青青瞪大着眼,道:“你武功是这么炼成的?”
  任意道:“差不多是如此吧。”
  青青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能道:“你难道不能找件正经事做?”
  任意一愣,忽然笑道:“我除了为自己医病外,这一生中好像从来也没有做过一件正经事,因为我已经找不到件正经事做了。”
  听到他的话,青青也愣住了。
  这人好似真没做过甚正经事,但他总是能住最舒服的房子,穿最讲究的衣服,喝最好的酒。
  江湖上,江湖人人追逐的名利,财富,权利都好似对他没什么吸引力,这些东西与他而言,说不上稀奇,更谈不上稀罕,他若想要,好像并不难得到,反而可说轻而易举。
  因为他的武功实在太高了,当一个人的武功这么高时,似乎根本不用在乎那些。
  耳畔传来足音,青青道:“有人来了。”
  任意微笑道:“对啊,他也是时候来了。”
  青青问道:“你知道是谁?”
  任意道:“你马上就能见到。”
  青青见到了来人,这个人她也认识。
  丁鹏已经变了,三年间他变化很大,仿佛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冲动而无知的毛头小子,现在他才像个真正的男人。
  他不但穿着锦衣华服,腰盘玉带,还变得成熟而稳重,变化最大的还是身上那种带着超越一切的自信。
  手按在刀鞘上,就好似握着人的命运一般,是自己的,也是别人的。
  人施施然走过来,脚踩在地面上,仿佛已把江湖踩在了自己脚下。
  这种自信不是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那种莫名地自信,这种自信是经过捶打,得以历练,不易碎裂,不意撼动。
  任意看着他,微笑道:“你长进了。”
  丁鹏也笑了笑道:“一切多亏了你,我总该当面与你道声谢。”
  说着,他很真诚的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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