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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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他娘,很多话,我不说你,并不代表我就认同你。你呀,日子好过了,心却浮了!你得想想,以前咱家在群狼沟的日子,再想想眼下,再想想你自己……”
  想想自己?
  俞母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想自己的,她好得很!
  抓起刚才女儿弄坏的帕子,俞母仔细的盯着打量,心里在思量着,想想能不能把这帕子给补上,也好不白白损失那十个钱。
  这厢,跟肖雨栖手拉手走出了俞家大门的俞蔓草,自然是不知道,身后自家奶奶是如何教育亲娘的。
  一出大门,她瞬间觉得天也高了,地也广了,心情也顺畅,再也不压抑了。
  深呼吸一口气,俞蔓草低头看着身边的小丫头,笑问,“好了,小西,我可不相信你一个人在家害怕,说说吧,找我到底啥事呀?”。
  被再次问起来意,眼前又只有自己寻求帮助的蔓草姐姐了,也不是外人,肖雨栖这才嘿嘿嘿的干笑着,“那个蔓草姐姐,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说着,拉起人,二话不说的就要往巩繁星家里去。
  然后,俞蔓草就错愕的发现,她的小西妹妹拉着自己,居然生生的越过了她自己的家门而不入,反倒是朝着前头的巩大哥家里去。
  一时间,俞蔓草心里又惊又喜又五味杂陈,脚步生生的止在了去路上。
  肖雨栖不解,突然发现拉不动人了,她错愕的回头,“蔓草姐姐,你怎么不走了呀?”。
  俞蔓草蓦地脸红,有些期期艾艾,另一只空着手,下意识的搅动着自己的衣角。
  “我,我,小西,咱不是去你家呀?”。
  “去我家干啥呀?蔓草姐姐,我跟你说吼,我最近不是接受了照顾星星大叔的任务么?可是那个臭家伙,非说我熬的药能害他的命,死都不肯喝,没办法,我……”。
  小外星人连趣÷阁带画的比划着,自己是如何如何辛苦熬药,那臭星星又是如何如何的嫌弃自己,还想告小状,寻求同盟来着,结果倒好,刚才还局促不前的某草,眼下居然撇开自己,风风火火径直的往星星家去啦?
  看着她蔓草姐姐急匆匆的脚步,小外星人傻眼,不解的望着某人的背影呆愣住了。
  这是几个意思?
  她的蔓草姐姐,这是听到星星大叔嫌弃了自己的‘好’手艺后,特特帮着自己去讨回公道去了吗?
  全然不知道自己想多了的外星人哪里知道,她的蔓草姐姐哪里是为她去讨回公道哦,人家这是关心则乱好吧。
  俞蔓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对于小西隔壁的巩繁星算是个什么心思。
  总之,从一开始尝到他的手艺,自己心里佩服开始,到后来知道他的过往,看他独自一人在此过活,身边也没个亲人的心里关切,再到后来不知不觉之间,自己的目光习惯性的追逐他的身影,再再到知晓他受了伤后,她心里的时刻记挂……
  总之,也不知从何时何地开始,她就对这个人放不下了。
  她也知道,姑娘家不应该这样,心里惦记个外男,那是很羞耻,很不要脸的事情。
  可心里再如何知道,她也告诫过自己千百遍,却始终是无法做到,把某人赶出自己的心房。
  此时此刻,听到小西说,她熬的药还能药死人,而喝药的人还是巩大哥时,担忧不已的俞蔓草哪里还想得到其他?
  心里早已经慌乱成团,脑子根本容不得她多想,人拔腿就跑了个没影,直接往巩家大门里冲。
  “巩大哥,你……”。
  俞蔓草慌慌张张,脚步急切的奔进了巩繁星的屋子。
  因着先前小西舅舅来时,她还跟着萧婶子来巩大哥家里打扫过卫生来的,所以巩繁星家里她倒是熟悉,熟门熟路的,心里急切着,人就闯入了巩繁星的屋子里来。
  而屋子里,在自己家养伤,想着平日里也没啥外人来,加上为了让伤口呼吸,巩繁星听从医嘱,只穿了件亵衣在身上,衣带还松松垮垮的系着,外头就只披了个坎肩,屋里烧着炕倒是不冷。
  再加上,他先前被某过肉朋友的药荼毒,可怜的星星还趴在炕沿疯狂呕吐了一番,此刻的他衣襟敞开,露出了透出血色的纱布,一副有气无力歪在炕上的模样,咋一眼看去,就跟被人蹂躏过一样,模样好不凄惨。
  可怜见的,平日的糙汉子,如今居然有了一丝别样的娇弱,哈哈哈!
  急匆匆进门来的俞蔓草,撩开门帘子,一眼就看到歪靠在炕上的人,特别是看到如此模样的巩繁星口时,俞蔓草才后知后觉自己失态了,脸蓦地一下子涨的通红一片。
  其实不止俞蔓草手足无措,脸红窘迫,就是巩繁星,此刻也一样是手足无措,脸红窘迫啊。
  还是随后一蹦一跳蹦跶进来的肖雨栖进门来了,才打破了二人的羞窘。
  “星星大叔,蔓草姐姐,你们在作甚?”,演哑剧吗?
  外星人一声惊雷,同时唤醒了尴尬二人组。
  俞蔓草羞的,估计也是在在意的人面前给窘的,两只手搅着衣角,两脚下意识的互相蹭着,全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巩繁星好歹一大男人,又是在自己家,来人还是好兄弟家的妹妹,当然得拿出主人家的态度,不让人家小姑娘为难看笑话呀。
  急忙扯过辈子一把盖在自己身上,脸上这才挤出僵硬的笑容看着俞蔓草。
  “蔓草妹子来啦?呵呵,坐,坐啊。”。
  这也是个不会说话的钢铁直男。
  俞蔓草本就羞窘,听到巩繁星的话,她越发羞红了脸。
  当然了,羞归羞,心里记挂某人身体的心思还是占了上风。
  特别是看到对方惨白的脸,虚弱的语气,还有那炕桌上已经凉了的所谓毒药,俞蔓草一咬牙一跺脚。
  “药在哪?我重新去熬。”,那动作才叫一个利索干脆。
  说着,一步上前,端起炕桌上那碗‘毒药’转身就走,心里打算赶紧把这‘毒药’给倒掉,一边走,一边还急忙问。
  俞蔓草突如其来,直接上手的动作,还真唬了炕上巩繁星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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