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回 跳塔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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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鹤卿瞧了一眼秦南风,见他看着别处,瞧那模样不像说了甚的,他松了一口气。
  这才若无其事的开口道:“莫要提了,今朝可真是倒霉至极,爬个繁塔竟也能遇到强人,我身上又不曾带现银,他便将我在六层心室外头将我好一顿打。”
  把云庭瞧瞧秦南风,再瞧盛鹤卿,便晓得这二人定然是打了一架,只不过不晓得所为何事,看样子,盛鹤卿吃了闷亏。
  “竟有此事?”夏岸脸色大变:“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天子脚下,强人竟敢在繁塔兴风作浪?”
  “是啊,我也没想到。”盛鹤卿满脸晦气的道。
  “那人怎的只打你?得宝,你怎不护着你家少爷?”夏岸责备的道。
  “小的……”得宝支支吾吾的,不晓得该说甚的好。
  “得宝比我还惨,叫强人打的昏死过去了。”盛鹤卿忙圆了过去。
  “是是是。”得宝连连点头:“小的昏死过去了。”
  夏岸急道:“那还愣着做甚?还不快快报官,那贼人定然还在里头。
  逐云在这处,他跑不了!”
  夏岸说着便要叫小厮去报官。
  盛鹤卿忙道:“不必报官了,那强人已然跑了。”
  “跑了?从何处跑的?”夏岸惊奇的问道。
  “跳……跳塔而逃……”盛鹤卿情急之下,只能信口胡诌。
  “六层跳的?”夏岸大惊。
  秦南风忍住笑意道:“想来是盛鹤卿太过勇猛,将他驱赶到了一层,那强人无路可逃,便跳窗了吧?”
  “是。”盛鹤卿咬牙点头:“下回叫我再见了那厮,定然好好教训他一番。”
  “那盛兄可得回去好生练功了。”秦南风朝他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盛鹤卿心中气恼,倒也却也不好再说下去,再说便要露馅儿了。
  秦南风这小子真是惹不得,平日里处的尚可,都是好兄好弟的,这动起手来全然不顾情面,下手毫不留情的。
  他又摸了摸脸,轻轻吸了一口气,可真疼!
  茹玉瞧见云娇回来了,便也回了亭子。
  把云姝也跟着走了过去。
  “九姑娘,你方才去了何处?”茹玉含笑问道。
  “我去塔里瞧了瞧。”云娇微笑道。
  “那塔里可有趣?”茹玉来了兴致,笑着问她。
  云娇瞧了瞧繁塔:“茹少爷不妨自个儿去瞧瞧?”
  “茹玉,我带你去。”把云姝自告奋勇的道。
  这茹玉同她说话好似同九妹妹不同,至于如何不同,她又不大说得出。
  总之便是叫她心中不痛快。
  还有眼神也是,虽然茹玉瞧她之时也是笑的,但那笑意不达心底,瞧着云娇之时,便是发自内心的笑意了。
  为何?
  难不成她一个嫡女还比不得云娇一个不起眼的庶女了?
  绝无可能!
  她想着大抵是不曾怎的相处,彼此太过陌生了,在一道待的久了便好了。
  秦南风瞧见茹玉又凑到了亭子中,不由也走了过去。
  云娇瞧了瞧周围,不曾望见把云嫣,便问道:“四姊姊,五姊姊呢?”
  “谁晓得她。”把云姝没好气的道。
  她难不成还要帮她看着老五?
  “你五姊姊去了厢房,临走时托我同你说一声。”茹玉含笑道。
  云娇正欲致谢,便见秦南风走了进来。
  他手中拿着油纸包,一股环饼的香味顺着风传了过来。
  云娇不由盯着,方才只吃了一小把,还不曾解馋呢,不过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她又不好开口要,便也只能瞧着。
  秦南风笑道:“也玩了半日,大家想来都饿了吧?我带了环饼,大家分着吃了吧。”
  他说着站在茹玉跟前,挡着他的视线,将油纸包递给云娇:“都是些姑娘,小九你替我分吧。”
  云娇也不曾多想,便伸手接过。
  “茹玉,我带你去塔里瞧瞧吧。”把云姝才不想吃甚的环饼,她只想同茹玉说话。
  茹玉说话又温和又好听,人长的也俊美,她之前怎的不曾注意到他呢。
  茹玉却有点不大愿意同她一道去,但她到底是把家的嫡女,也不好太过得罪了,他支支吾吾的想要拒绝,又怕把云姝当着这许多人弄个没脸,有些不妥。
  这时,连燕茹身边的细雨匆匆来了。
  远远的瞧着把云庭一礼:“大少爷。”
  走到又是一礼:“四姑娘,九姑娘、”
  把云姝问道:“细雨,我娘叫你做甚的来了?”
  “夫人说,斋饭做妥了,让奴婢来叫少爷姑娘们都去吃斋饭,也好得佛祖庇佑。”细雨低头回道。
  “那茹玉呢?”把云姝问了一句又觉得不妥,便又道:“还有夏岸他们。”
  “夫人说叫大家都一道去,斋饭备的多,大家都在一道读书,凑道一块也是缘分,便一道去吃吧,人多也热闹些。”细雨又回道。
  “那便一道去吧。”把云姝招呼众人。
  一众人一道去了斋饭堂。
  把言欢同连燕茹见了盛鹤卿的模样吓了一跳,忙问怎会这般。
  盛鹤卿只能将方才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把言欢夫妇心中皆是半信半疑,但他这般说,他们也不好反驳,便也只能算作信了。
  吃罢了斋饭,便该回家了。
  众人便散了,各回各家。
  云娇在家门口下了马车,往里走便瞧见把云庭含笑站在门前。
  把云庭马车在她前面,故而比她快些到家。
  “哥哥。”云娇远远朝他一笑。
  把云庭站在原地等她走过去,同她一道并肩往里走。
  走了片刻,瞧着无人,把云庭问她道:“逐云今朝为何同盛鹤卿打架?”
  云娇诧异瞧他:“秦小五同你说的?”
  盛鹤卿此事不占理,他绝不会主动提及。
  那只有秦南风会说了。
  “逐云不曾说,我瞧他二人从塔里出来都有伤,猜的。”把云庭淡淡道。
  “哥哥果然聪慧过人。”云娇笑着夸道。
  把云庭觑着她:“少给我戴高帽子,快快从实招来,到底所谓何事?”
  秦南风虽习武,倒不是冲动之人。
  盛鹤卿自然是做错了甚的。
  至于是甚的,他想不出,只能问云娇了。
  “是盛鹤卿先说了句不太好听的话,秦小五怒了,便动手了。”云娇垂头道。
  “他说甚的了?”把云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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