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没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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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零四章没活路啊
  木头的心神铺展数千米,笼罩整个东湾村,自然看到了孙春槐家发生的一切场景。
  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虎子身边,大手一招,将小家伙抱在怀里。
  前后不过两秒钟,人影消散。
  “木……”王辛夷泪眼朦胧的喊道。
  一字尚未脱口,有声音在父女俩耳边说道:“回家。”
  王辛夷下意识看向空荡荡的木板床,刚才的一幕,竟然不是幻觉?
  王家小院,院门紧闭。
  木头的房间里,虎子在半空飘荡。
  那个失去记忆的青年男子隔空虚点,层层紫光萦绕。
  明明是简陋到极致的杂物房,却在无形中给人高贵非凡的错觉。
  磅礴灵力汹涌如龙,从虎子的头顶强势灌入,又以细腻温和的速度弥漫周身。
  负责为木头护法不被外人打扰的骆万里眼露震撼道:“我的妈哎,这,这是紫薇涅槃术?”
  “昆仑弟子,灵丫头的未来夫婿,从哪偷学的各脉秘术?”
  “道门清心术,非掌教不能学。”
  “紫薇涅槃术,同样如此。”
  “乖乖,人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拍在沙滩上意思意思,好歹留有薄面。”
  “你倒好,直接把前浪拍死了,拍的当场蒸发变成水蒸气,骨头渣都不带不剩的。”
  “轰。”
  灵力宣泄,紫光更盛。
  虎子的嘴里不断吐出乌黑色的血线,其身躯晶莹剔透,亮如宝石。
  “镇魂。”
  最后的一指,木头点在虎子的命宫中央。
  “唰。”
  紫光收敛,灵力波动滚向四周。
  昏迷中的虎子睡眼朦胧的睁眼,哈欠连天道:“木,木头哥,我怎么在你房间。”
  “我睡着了吗?”
  “唔,肚子好饿。”
  盘腿调息的青年男子微笑道:“饿了就去吃饭,记住,以后别去西湾村了。”
  “我能救你一次,不代表下次还有这么好的运气。”
  虎子一拍脑门,啊呀啊呀的叫道:“我想起来了,今天下午去舅舅家玩,在西湾村遇见郭二胖。”
  “那家伙刚好带着大黄狗在村里溜达,放狗咬我。”
  “我当时吓的没命的跑,躲到一间破房子里。”
  骆万里无语道:“然后呢?”
  虎子瘪着小嘴回忆道:“然后墙壁在动,黄泥巴往下掉。”
  “再之后,我就记不清了。”
  骆万里打开房门,朝外面喊道:“可以了。”
  王长厚父女俩争先恐后的跑来,看到活蹦乱跳的虎子,一家三口哭成一团。
  准确来说,是王长厚和王辛夷两人在哭。
  喜极而泣的激动,语无伦次。
  虎子没哭,被硬生生吓哭了。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父亲流泪。
  以前,他最多气的王长厚眼睛发红,拿竹条抽他。
  而今天,这阵仗,他觉得自己难逃一劫。
  不死也得掉层皮。
  一想到等下要挨揍,虎子的眼泪哇啦哇啦的往下掉。
  “爸,我错了,我再也不去西湾村了。”
  “呜呜呜,打轻点行不?”
  “别打手心……”
  “嗷,还是打手心吧,别用嘴啃我,太吓人了。
  深夜十一点的晚饭,丰盛的一塌糊涂。
  用骆万里的话说,都快赶上大年三十夜了。
  鲫鱼萝卜汤,红烧鸡,炒腊肉,蒸香肠……
  但凡家里有的,能做的,全都摆上了桌。
  王长厚给骆万里倒酒,给木头泡茶。
  酒是村里人自己酿的米酒,度数不高,但也有二十几度。
  茶是天澜山上生长的野茶,他带着王辛夷亲手去采的。
  老实本分的王家男人显然不善言辞,给自己倒满整碗酒后,双手捧碗,微微弯腰,一饮而尽。
  骆万里笑骂道:“行了,两碗必醉的酒量,一下子一碗,还指望你陪我慢慢喝?”
  王长厚傻乐呵道:“躺地上喝也得让你尽兴。”
  骆万里夹了块腊肉,美滋滋的丢进嘴里道:“拉倒吧,你只要倒下桌,别说喝酒,自己姓啥都不知道。”
  “纯粹是给我添堵,扫我兴致。”
  “再说了,虎子的命是木头救的。
  你谢他是理所应当,谢我,没那个必要。”
  王长厚郑重道:“怎么没必要?
  郭老大一石头砸的我天旋地转,要不是你给我找来止血药,我下不了山的。”
  骆万里嚷嚷道:“你不能这样算,十年前我路过东湾村,你媳妇不也救了我的命?”
  “你王家对我有恩,我对你的关照无非是礼尚往来。”
  “说的简单点,我这是还恩,还恩懂不懂啊?”
  木头顺势接话道:“虎子一个月前救了我,我今天救他,一样是在还恩。”
  “抛开这一切,昨晚他和辛夷认我当大哥,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王长厚嘴笨,哪争得过“昆仑两大高手”?
  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愣是无从反驳。
  王辛夷给木头和骆万里夹菜,满眼崇拜道:“木头哥,你会仙术是不是?”
  “起死人肉白骨的仙术,我以前只在神话故事里看过耶。”
  “说练到后面刀枪不入长生不老呢。”
  木头汗颜道:“一点小手段,做不到寿与天齐。”
  骆万里挤眉弄眼道:“所以,你武力多少层?”
  木头干脆道:“现在十六,伤势痊愈能到十七,炼化体内的妖魔之气后,十八。”
  “你说的没错,再给我半年时间,我可以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骆万里嘴角抽动,报以质疑态度道:“十八层,这说明你连雷劫都渡过了。”
  “渡过了雷劫却没有白日飞升?
  当我傻子呗?”
  木头指了指夜幕天际,轻声道:“你没到这个层次,暂时不明白其中的玄妙。”
  “白日飞升?
  呵,黄粱一梦罢了。”
  “哦,我上午疗伤的时候,又想起了一些人和事。”
  “我媳妇确实是灵溪,我三伯叫苏星阑,昆仑三长老。”
  骆万里掩面悲泣道:“我就说嘛,这世间怎么可能有外人超过星阑师兄的天资。”
  “天生自带文武骨,一点即通,一学就会。”
  “敢情你是他亲侄子。”
  “哎哎哎,答应我的事别忘了,千万不能出卖我。”
  “一个上掌握昆仑生杀大权的少掌教,一个我最最害怕的星阑师兄。”
  “这两人联手欺负我,我还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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