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自毁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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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气运命格之事完全不懂。
  也就静月下山那次,和我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
  说到中途还被灵溪打断了。
  所以妖媚女子的饕鬄命格有什么作用,又为什么能吞噬陆藏的生机与气运,我听的迷迷糊糊一头雾水。
  面对妖媚女子的恳求,灵溪神色复杂道:“天下气运分九斗,命格又分三十六种。”
  “饕鬄乃上古四大凶兽之一,与混沌,穷奇,梼杌其名。”
  “身怀饕鬄命格者,受上天垂怜,气运加身。”
  “但拥有这种命格者,是无法与普通人结合的。”
  灵溪解释道:“饕鬄吞气运,噬生机。普通人与你结合,行男女之事,其体内生机会被你慢慢吸食。”
  “再强壮的身体,也经不起这般消耗。”
  “所以你前两任丈夫死于非命确实与你有关。”
  “准确来说,是你害死的。”
  灵溪直言不讳道:“但这种事怪不得你。”
  “华夏大地能一眼看透你命格者,不超过二十人。”
  “这也是为什么陆叔叔请来的高人只看穿了你的鼎炉体质,却无法窥透你饕鬄命格。”
  灵溪放下手中的茶杯补充道:“毁你命格,让你变成普通女子,我能做到。”
  “不过你得考虑清楚了,你饕鬄命格加身,日后若遇到你命中注定的那个男人,你的生活会比现在更加辉煌。”
  “陆家目前的贵不可言或许与你日后相比,只能算是一汪小水池,根本容不下你这条大鱼。”
  妖媚女子毫不犹豫道:“不用考虑,只要能为陆先生增寿,完成我和他的约定,怎么样都可以。”
  “以后,以后的事谁说得清呢?”
  她低头喃喃自语道:“好不容易遇到个真心对我的人,哪怕只是一场交易,我也满足了呀。”
  “绾婕……”陆藏心绪起伏道:“你,你不用如此的。”
  “我对你好,正如灵溪说的那样,我得借助你增寿。”
  “我吸收了你体内的生机,不管或多或少,你的寿命都将缩短。”
  “没遇到我,你有可能活到九十岁。”
  “可成为我的鼎炉后,你,起码减寿二十年。”
  陆藏声音沙哑道:“我对你的好是建立在你对我有用的基础上。”
  “当然,这其中也有我的内疚与补偿。”
  “我给不了你心中想要的……那份感情。”
  陆藏坦言道:“自打知夏母亲走后,我的心就彻底跟她走了。”
  “无论多优秀的女人,在我看来,都无法超越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拿你当鼎炉,行男女之事,已经对不起她了。”
  “死后更无颜见她。”
  “可我必须这么做。”
  “我没得选呀,陆家没人能挑起重担,后继无人。我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我死后的陆家日渐衰落?”
  陆藏双手下意识的抓紧沙发,低声道:“守江山容易,打江山难。”
  “陆家能有今天的富贵不是我陆藏一人积累起来的,我没资格让它毁在我手里。”
  “所以……”陆藏重重吐了口气,坚定道:“所以你并没做错什么。”
  “真要细算,错的也是我。”
  “命格之事不同于寿命,我虽然没有命格加身,受上天眷顾。却也了解过命格上的一些东西。”
  “它能给予你的绝对比我给你的要多。”
  “多的没法相比。”
  陆藏自嘲笑道:“灵溪说的对,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心生邪念。”
  “天命如此,我区区普通凡人又凭什么与天斗?”
  “我有现在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名叫周绾婕的妖媚女子起身给陆藏冲泡了杯新茶,柔声道:“陆先生,我已经决定了。一切后果,都由我自己承担。”
  “命格气运也好,日后辉煌也罢,都没有眼前安稳生活来的真实。”
  “你可以我说鼠目寸光,目光短浅。”
  “我本就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小女人呢。”
  周绾婕自言自语道:“我累了,也没精力再去等什么命中注定的男人。”
  “只要你不嫌弃我,能让我呆在陆家,呆在你的身边。”
  “恩,就当个熟悉的生意伙伴,如何?”
  她说着说着红了眼眶,扭身说道:“那些不敢奢望的东西,想想就够了。”
  陆藏还想说话,被周绾婕制止道:“灵溪大师,命格在我身上,一切由我说了算。”
  灵溪努了努嘴,点头道:“按理说,毁人命格的事我不该去做,也不屑去做。”
  “但这条路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我只能祝福。”
  “一是看在知夏的面子上,我确实不想陆叔叔早死。”
  “二来,白捡的气运,不要白不要不是?”
  灵溪起身,示意陆藏出去。
  直到整间书房只剩下我们三人,灵溪从口袋里拿出卷好的针灸包平铺在茶几上,对周绾婕说道:“等下我会以银针破你命宫气运,包括全身十六处藏气穴位。”
  “忍着点痛,别大喊大叫打乱我施针的节奏。”
  “待你命格本相浮现,气运散尽,你的饕鬄命格也就毁了。”
  “没有命格加身的你自然成了普通女子。”
  想了想,灵溪又说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绝不后悔。”周绾婕坚定道:“同为女子,我心里怎么想的,你应该知道。”
  灵溪不再说话,让周绾婕靠墙站立,开口对我说道:“苏宁,刺破你的指尖,等我用银针挑开她命宫之时,你滴上一滴鲜血。”
  “干吗用我的血?”我弱弱的问道。
  灵溪手捏银针促狭道:“你怕疼?”
  “谁,谁说的。”我结结巴巴的上前,拿起茶几上的银针,狠下心道:“和蚊子咬的差不多,哪有什么感觉嘛。”
  灵溪笑而不语,转动针尖挑穿周绾婕两眉之间。
  “来,滴血。”灵溪催促道。
  我乖乖上前,按照灵溪的吩咐挤了一滴血上去。
  “坐着去吧,这没你的事了。”灵溪摆手道。
  “师傅。”我顿感委屈道:“这就是您说的挺棘手的事?”
  灵溪一边以银针解封周绾婕身上十六处藏气穴位,一边笑道:“是啊,扎手多疼呀,我怕疼。”
  “这么棘手的事,可不得你这个当徒弟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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