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另一个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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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的天道,陆均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他身为天道,眼前的天道就如同世间最美味的食物,他恨不得一口吞了。
  但是,陆均知道,他做不到,消化不了。
  压住心中的欲望,陆均微微闭眼神念探出,包裹了天道。
  他在寻找萧炎穿越过来的痕迹,然后借此,找到他所在地球的坐标,进而进入。
  “找到了!”
  很快,陆均就睁开了双眼,随后,他撕开了空间,迈步进去。
  依然是乌坦城,萧家大院!
  “没想到是这里!”
  没错,萧炎从他所在的地球穿越过来,穿越的点就在这里。
  当初,这里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变化,导致这里的空间壁垒变弱,萧炎的灵魂才能穿过无尽虚空,落入这里,落入她母亲的腹中。
  当然,这里的空间,已经不同以往,天道靠着本能,早就修复了,想要打破这里的世界壁垒,除了天道,没人能做到。
  但是,陆均不一样,此时的他,等同半个天道,自然可以办到。
  轰!
  陆均并指向前一划,空间如同豆腐,裂开了,形成了一个大口子,陆均没有迟疑,直接投身没入其中,很快消失不见。
  随着陆均的消失,裂开的空间也在刹那间恢复如初。
  出现在陆均面前的,是一条微微发亮的通道,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果然是这样!”
  陆均早就有猜测,萧炎穿越过来,是存在通道的,还好,这条通道还能用。
  陆均无二话,直接投身进去。
  如同每次进行诸天万界穿梭一样,无尽的虚空在后退,如同走马观花,一闪而没。
  不同于陆均从地球穿越其他世界,在这条通道,陆均的修为,神念都在,所以,他可以观察。
  忽然,陆均眼眸一凝:“那是什么?”
  一束光芒从通道外面闪过,就像是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以一种极速,向着黑暗的虚空而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隐隐约约之中,陆均能看到,在那道光芒之中,有一道人影,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神念波动!
  可惜,由于太过突然,又是在无尽虚空,陆均只能看到这些,也来不及探出神念查看。
  “是一名穿越者吗?”
  陆均心中猜测,也只能这样猜测。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是真的,那名穿越者来自哪个世界,又要穿越到哪个世界呢?
  这些,陆均不知。
  通道看似很长,但古怪的是,很快就到了尽头,因为,陆均看到了光芒,在那里,是一个出口。
  ……
  夜风凛凛独回望旧事前尘
  是以往的我充满怒愤
  诬告与指责积压着满肚气不愤
  对谣言反应甚为着紧
  受了教训得了书经的指引
  现已看得透不再自困
  但觉有分数
  不再像以往那般笨
  抹泪痕轻快笑着行
  冥冥中都早注定你富或贫
  ……
  命运是什么,是注定,是缘份,是定数,是贫穷,是富贵,是低贱?
  恐怕没人说的清。
  但对于许许多多的生灵来说,命运是主宰,是统治者!
  对于蜉蝣来说,朝生幕死,不管如何挣扎,注定无法体会到春夏秋冬。
  对于鱼儿来说,命运就是那张大网,无论怎样拼命,都逃脱不了成为盘中美食的结局。
  对于凡人来说,生老病死,贫穷富贵,似乎也没得选择,冥冥之中注定。
  深夜,暴雨。
  广江市,一座大桥之上,一名身着,打扮都显得很邋遢的男子,手中拿着一瓶酒,正一个人坐在边缘之上,任凭狂风暴雨打在他身上,他依然不动于衷。
  刺骨的寒风,冻的他本能的哆嗦着,颤抖着,但他不在乎。
  一次次的失败,做什么,死什么,上班被炒鱿鱼,创业被骗……
  他的心在经受过风吹雨打后,已经死了!
  还有什么,比心死,比心冷,更让人难受呢。
  活在这个世界,已然三十余载,但一路走来,如同注定一样。
  毕业已十年,依然一事无成,身无分文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而且还是那种努力一辈子也无法偿还的那种。
  当然,这些还不足以摧毁一个成年人。
  但是,生活的苟且远不止如此。
  八年前,相处了两年多的女友,嫌弃他无能,嫌弃他穷,头也不回的抛弃了他。
  自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不再相信任何女人,也没有再爱过谁。
  尽管,父母家人担心他年纪大了,让他相亲,他都以不合适为由,拒绝了。
  在他看来,在这个社会,只有有钱了,才有资格谈感情,才有资格玩感情于鼓掌之间。
  如果说,这些还不足以压垮他,那么最近的一个结果,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他得了癌症,还是晚期,无可就药的晚期!
  他时日不多了!
  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倒霉了。
  他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才得道这样的报应?
  他不知道。
  但,如今,他知道了,这就是命运,是注定的。
  他不是神,不是仙,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父母在,而无以尽孝,何其不孝?”
  事到如今,能让他念念不忘的,也只有那头发已花白的双亲了。
  然而,他却再也不能回到他们身边,听他们唠叨,为他们盛饭了。
  因为,他就要死了,他不能连累任何人。
  他的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更不能让父母亲人知道。
  他,想走的无声无息,就好像这个世间从来没有他。
  “呵呵!”
  他仰头,喝光了最后一口酒,然后把酒瓶抛入喘急的江流之中,看着它沉默在深水中。
  “天,你何其不公,既生我,养我,育我,何以这样对我?”
  他仰头望天,从喉咙之中发出一声无比低沉的质问。
  然而,天,是不可能回答的他的,只有一道响彻天空的闷雷,似乎在嘲讽他的弱小和微不足道。
  “呵呵……呵呵……”
  他明白了,他就是一只蚂蚁,一只命运不在自己手里的蚂蚁。
  不管他做什么,都不可能改变,都是徒劳的。
  “呵呵……”
  他已经没有了恨,也不再指责上天的不公,因为他就要死了,就要彻底从这世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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