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首饰不见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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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关于老安家的议论,还是迟迟没有消停。
  不过,李春草的日子并不好过。
  当初在医院,医生查出她不是怀孕而是生了肿瘤后,建议她立马切除,而她也听了医生的话。
  只不过因为这场手术,花光了她这些年所有的积蓄。
  李春草这段时间往返于县城,总跟林富贵鬼混,倒是学会了花钱,如今让她又过回节衣缩食的苦日子。
  她根本做不到。
  某一天,李春草打起了女儿的主意。
  趁着安芳不在家,李春草偷走了安芳的所有存款。
  只是钱还没焐热,就被喝醉酒的安业海给抢了。
  安业海倒是没想到,他那个便宜女儿还能存下三千块钱,他辛苦一辈子,到头来还是穷光蛋。
  不过,他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他光花在这母女两身上的钱,这些年加起来也不止三千块,更何况他辛苦半生,到头来就是空欢喜一场,家没了,女儿没了,他还是孑然一身。
  这么想着,也很悲怆,最近也就越来越破罐子破摔。
  但离婚,他也没那么痛快,凭什么李春草回头就可以跟人双宿双飞,而他还要一个人孤苦无依。
  安业海的想法很简单,要下地狱总得找个伴,反正他就是拖着这个女人一起。
  这样想,这离婚的事也就一拖再拖。
  正在清水村人都在议论老安家怕是遭报应的时候,村里传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安业富要盖新房子了。
  照样是关于老安家。
  不是从前的土墙瓦房,他要盖跟安青竹一样的大楼房。
  地址还是选在安家老宅,反正当时安老太圈出很大一片地方,如今别说盖一栋房子,就是盖三栋房子在那儿,地方也绰绰有余。
  不过,说起来,那也不属于安老太圈的,其实那片地方是安青竹的外公,圈出来的地方,只是从前这里的大宅院因为一场火给烧了,什么都没留下,才让安家祖宅地儿上什么都没有。
  现在的人大多不知道以前的事,但也有老一辈的人还记得,偶尔也是会说给小辈听。
  安业富盖新房,这种消息的确像是炸弹在清水村炸起。
  如果是别人盖新房,他们不会觉得奇怪,但安业富这种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人,竟然有一天也能盖上新房,这就让人想不通了。
  村民们闲暇时就凑一堆,猜测安业富这钱的来处,毕竟他们给他算过,就凭田地里的收入,安业富又是那种爱花钱享受的人,怕是十辈人也攒不够盖房的钱。
  有人猜测是不是刘美霞给安业富的,对于这种吃软饭的男人,村民们也是嗤之以鼻的,但又想,刘美霞可不是善茬,她的钱可不好骗。
  最后还是排除刘美霞这条路。
  但让他们再想别的出处,却也想不出来。
  的确想不出来。
  安业富的钱财来源很简单,就是从杨思思那里得来的一千块,还有江锋那里勒索来的两百块,再就是姚夫人包给他的红包,他现在也算是姚夫人面前的红人,经常给姚夫人出主意,自然也能捞到些好处。
  这些钱加起来就有两千多块。
  盖个一般的新房也能盖起,他不会像安青竹那样蠢到样样用最好的建材,农村这种地方,不需要多好的建材,随便盖个土房子都能几十年不倒。
  反正他是不会盖那么好的,但在这个年代,他的这趣÷阁投入也能盖很好的房子了。
  到时候绝对碾压其他家的房子,虽然不能跟安青竹的比,但安青竹有四个儿子,他却只有大宝一个,这样算下来,还不是他家富有。
  安老太听说二儿子要盖新房,而且还把自己算进去,说要给她住最好的房间,会给她养老。
  安老太被这么一顿哄,感觉腿也好了,身上也没毛病了。
  就忙着去老宅挖她藏在树根底下的箱子,想着儿子那么孝顺,那她也给他些贴补。
  可挖半天,她却什么也没挖到。
  安老太脸色大变,把安业富也叫来。
  安业富在安老太的眼皮底下,把整棵树都挖起来也没看到什么箱子。
  一度怀疑是不是安老太记错了。
  “妈,你再想想,你也看到了,这棵树下什么也没有。”
  安老太却是脸色煞白,她能忘记任何东西,也不可能忘记这个事,她可以明确的告诉安业富,箱子就是藏这棵树底下。
  可现在挖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树都给挖起来了,下面也挖出一个大坑,就连树根周围三米的地方也都挖了,可还是什么都没有。
  安老太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也没办法,把院子里的树全部挖了一遍,可还是没有箱子。
  而她现在也可以确定了,她藏这里的箱子不见了。
  安老太脸色阴沉,安业富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向来话多的人,此时也闭紧嘴巴不讲话。
  而且他也明白了,他想了很久的首饰,有可能早就不在了,只是他们谁都不知道而已。
  安业富脑袋是懵的,跟安老太一个样儿。
  原本他也不争抢这些东西,只因老太太说过,那一盒子的宝贝都是将来要给安大宝的。
  既然是给自己儿子的,安业富也就不争了。
  反正他苦来的还不是攒给儿子,都一样的。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变成一场空。
  虽然事情最终是个什么样还不确定,但以目前的样子看,八成是被人顺走了。
  这一天晚上,母子二人都没有把事情声张出去,第二天,安业富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批工人,把老宅给掘地三尺,可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这回,母子二人都处于快气疯的边缘。
  安老太想了想,怀疑到了刘美霞身上。
  “就是刘美霞,妈想起一些事情来了,之前刘美霞就总探听首饰的事情。”虽然她也只模糊的说了些,但万一刘美霞就恰好是精通这些事情的人,那首饰被刘美霞偷拿了,也就不足为奇了。
  安老太几乎就认定是刘美霞捣的鬼了。
  她怒气冲冲去找刘美霞算账。
  本来她人老了,刘美霞正年轻,按理说她一老太婆是打不过刘美霞的。
  但刘美霞怀着孕,宝贝她的肚子,只知道躲,也就让安老太逮到了机会的,一顿竹竿暴打,导致刘美霞跑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石子,整个人扑到了地上,肚子还是先朝地的。
  随着“啊”的一声尖叫,空气里也散发着一股子血腥味。
  刘美霞掉了孩子,恨上了安老太一家。
  等刘美霞出院后,二人又打了一架,安老太骂刘美霞是小偷,偷了她藏的首饰,刘美霞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当即咬掉了安老太一只耳朵。
  “死老太,我可没拿过你的首饰,你是说过藏安家老宅内,可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去挖,哈哈!
  你这老不死的,这下好了,首饰没了,孙子也没了,这就是报应啊!是你那些年亏心事做多了啊!”
  刘美霞像是疯了一样,又哭又笑,整个状态都不对。
  因为医生跟她讲了,这次掉孩子伤到了身体,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
  都是安老太这个老不死的,还有安业富也不是人,看着她妈打她,他竟然无动于衷。
  刘美霞现在后悔不已,当初就不该招惹这家子祸害。
  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变得这么悲惨。
  安老太的霸道也不是说说而已,虽然刘美霞口口声声说没拿过,但她一点儿也不信。
  安老太带着两个儿子,把刘美霞的家翻了个遍,还把人家院子也挖了烂七八糟,确定没有后,也没人给刘美霞道歉。
  安老太转头就盯上了大儿子一家。
  这一天,安老太又带着两个儿子外出,却是拎着木棍砸安家的铁大门,也幸亏是铁打的,不然按照他们那种砸法,如果是木门的话,怕是早就变成碎屑了。
  何香云没让双胞开门。
  早就预料到的事。
  在传安老太疯打刘美霞的时候,何香云就猜到安老太估计是发现首饰不见了的事。
  那么,她迟早会找到家里来。
  就算他们家没拿,安老太也会怀疑到她家里来的。
  何香云没跟她废话,直接打电话报警。
  接电话的人恰好是林南芝,听了何香云的话,林南芝立马就报告给了关正祥,关正祥一听,决定亲自过来一趟,就随着林南芝跑过来。
  看到穿制服的人,安老太又怂了,老远的就要跑,可惜她跑不掉。
  一番审问下来,安老太就是咬着是大儿子家偷了她的首饰。
  关正祥问她要证据,她又拿不出来,但指着背后的大房子笃定道:“就是他偷的,不然他哪里来的钱盖房子?
  同志,你大概不知道,他现在还盖了厂房,厂房啊,那得要多少钱,安青竹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就凭他那怂样十辈子也不可能盖厂房,同志,你们信我,就是他偷了我的首饰。”
  关正祥冷笑,“李桂英,你可知道这些事情如果没有证据,那就是污蔑,是不是你还想坐牢?之前没坐够?”
  安老太打了一个激灵,总觉得眼前这位公家的人对她有深深的敌意,一看就是个不公正的。
  “我不要你问,你让她来。”安老太指着做趣÷阁录的林南芝。
  林南芝朝领导看了眼,见他点头,便把记录本递给了关正祥,二人交换了位置。
  安老太只当小女娃好拿捏,却忘记了他们老安家,好几次都是栽在这位所谓的小女娃身上。
  林南芝把相关问题又问了一遍,安老太依然拿不出任何证据,林南芝就板了脸,严肃的重复刚刚关正祥讲过的话。
  “老太太,那是污蔑!再说人家盖房子盖厂房,都是人家夫妻二人做生意挣来的。你那大儿媳很有本事,心灵手巧,会设计衣服,也会做衣服。
  她做的衣服每次一拿到县城里都被哄抢完,还有她给县里的服装厂设计衣服,每次都是以千元计价,你认为她没钱盖厂房?”
  老太太虽然不甘心,但想到有可能要坐牢,也就熄了火。
  不过,他们砸坏了安家的大门,也是要照价赔的,关正祥让他们赔完钱才可以走人,否认就把人抓去改造,这样一来,安老太没办法也只好乖乖捞钱赔了。
  经过这个事,再次变天时,安老太也病倒了。
  安业富把人送去医院治疗。
  安老太并不太配合,每天都在念叨着大宝。
  安老太这一生做了不少坏事,可以说她就是个没良心的人,她仅有的良心也都给了自己最疼爱的孙子。
  那些年她嚣张跋扈,其实也有那箱子宝贝做底气的原因,如今宝贝没了,她就觉得自己整个人哪儿都不好了。
  孙子远走他乡,首饰也不知去向,安老太像是被一下子抽筋剥皮了一样,没了精神。
  安业富为了让安老太快些好起来,把手里准备盖房子的钱都给了安老太。
  自己的钱给了安老太,安业富手里没钱,就打起了别的主意。
  这一天,安业富找到了杨思思。
  杨思思一看到安业富,吓得脸色都惨白,虽然二人是合作关系,但他手里有她的秘密,她怕这个人没有道德的拆穿她,那她就什么指望都没有了。
  也因此,每次安业富一出现,杨思思都非常的矛盾。
  这个人有才,她承认,可这个人也有毒,一不小心就能把人给毒死。
  “你来做什么?”杨思思故作镇定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瓷白的茶杯把她新涂的指甲衬托得越发艳红。
  安业富如同老熟人一样的自行倒茶喝,一口干完又是倒了一杯,这样的安业富让杨思思很是不屑,在她眼里,安业富就是一泥腿子,根本让人看不上眼。
  安业富也不扭捏,人朝椅背上一靠,像个大爷一样长腿交叠,“没钱花了,来找妹子借点救救急。”
  话虽如此,但二人心里都明白,借钱是幌子,要钱才是本意,这钱拿出去就肯定回不来了。
  杨思思有些不舒服,但在没嫁进姚家之前,她都不敢跟安业富翻脸,但若是要给钱,她手里自己也没钱。
  为了不得罪安业富,杨思思也没拒绝,但让安业富等一等,等她想想办法弄了钱就给他送过去。
  安业富这次意外的好说话,抬脚就走了。
  可却让杨思思越发焦虑起来,一心想要个姚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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