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看什么看】
卢建伟听到窗外有动静，他让女人闭嘴，警觉地大步走向窗台，拉开窗帘。
窗外无人，一切正常。
女人撇了一眼卢建伟那怂模样，嘴角嫌弃。
“你是不是心虚了，不要整天草木皆兵的？”
卢建伟瞪了一眼女人。
“我和你不一样！杀了人还能若无其事！”
“你今天就先回去吧！我还得想办法把房里那具尸体运到城外埋了。”
女人抱胸走近卢建伟。
“你打算埋在哪啊？”
卢建伟坐了下来，眼底的阴狠渐渐溢出。
“我打算连夜埋到北城山去，剩下的你就不要管了！！”
“明后天你要是担心出事，就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换别人上台唱。”
女人有怒不敢言，最后气哄哄地走了。
沐秋和褚尘顺着水管爬下了一楼，溜进了后院里，他们已经不打算再见这个卢家少爷了。
“这要是在现代，我会去报警，但是现在找警察的话，我怕说不清楚，最后变成自找麻烦。”
褚尘看着沐秋的手。
“我也不同意报警……比起报警，你最好马上跟我去医院。”
“反正我现在不想管闹鬼这码事了，你必须跟我去找医生把手上的伤处理好。”
沐秋摇头。
“没用的，这不是找医生能解决的问题。”
“我之前和你说过，这是诅咒，我不可以和活人接触。”
褚尘生气。
“别把自己说得像个死人一样！”
沐秋沉默地注视着他，没有反驳。
褚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冷不丁地退了半步，但是，他最终没有问出来。
他懂得在不该说话时闭嘴。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知道的话是绝对不会碰你的。”
沐秋露出微笑。
“好啦，不要这么沉重。”
“仅仅是不能肌肤相触罢了，隔着衣服还是没问题的。”
她说着轻轻地拍了一把褚尘的肩膀。
“打起精神来，你也不想一辈子留在这个时代吧？我们得尽快找到回去的方法。”
褚尘有些丧气地微微低头。
“我现在毫无头绪……这就像是做游戏的隐藏任务，但我们不知道完成任务的条件是什么。”
沐秋眼睛看向某处。
“你记得我说过，北城山后面埋了十几具尸体么？他们的死亡时间都很接近。”
“已经逝去的人命我们无法挽回，但是我们说不定能够阻止这些人死亡。”
褚尘抬起头，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
“那我们总得知道这些人是谁，话说回来，这个戏子究竟是不是女鬼本人？”
沐秋抿唇。
“我不确定，但是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杀意。”
“我们先回戏院，我想知道她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褚尘看了一眼远处的卢宅。
“这个男人暂时不管了么？”
沐秋抬眼。
“现在天还亮着，他至少得等到深夜再去毁尸灭迹，这会儿就先晾着他吧。”
卢宅和戏院在同一条街。但说戏院今天的剧目演完了，大门也已经关了。
日渐西斜，饭馆开始了傍晚的生意。
望着路边的饭馆，褚尘叹了口气。
“我饿了。”
沐秋不动声色地轻声笑了笑。
“嗯，我听见你肚子叫了。”
“去吃呗，我陪你。”
褚尘还是跑向了包子铺。
“我买个包子就好，你等我一分钟。”
沐秋就到街边站着，这时候，她看见早上那家当铺的老板从面前经过。
出于礼貌，她对老板打了个招呼。
“老板，晚上好。”
那位老板斜了她一眼。
“你是哪个？我认识你么？”
沐秋寻思是天色暗了，他没看清。
“我是早上去过你家的客人，你从我们手里买走了一只手电筒。”
“手电筒？哪有这种事？我今天什么都没买。”
老板撇了撇嘴，嘀咕着“真是个怪人”。
褚尘捧着两个包子回来了，也认出来了当铺的老板。
“哟，老板！晚上好啊，回家了试一试我卖你的手电筒，你保证会开心。”
当铺的老板眼神诡异地看着这沐秋和褚尘。
“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鬼话？是不是想耍什么把戏坑我这个上了年纪的人！”
褚尘也被这老大爷给说得上了脾气。
“你喊什么？我货都卖给你了，要是坑你的话怎么还敢跟你打招呼？”
那老板只觉得自己是遇上了荒唐事儿了！
“所以说我不记得跟你买过货！”
沐秋拽了拽褚尘的衣摆。
“算了，我们走吧，我觉得不太对劲。”
褚尘咬了一口热腾腾的包子，跟着她迅速进了一处昏暗的小巷内。
“那个老爷爷不认得我们了。”
“是啊，看着也不像是装的。可能年纪大了，记忆力减退。”
沐秋倒不是否认这种可能性。
但她总觉得另有蹊跷，心中惴惴不安。
二人绕到了戏园的后门，恰逢一个小工正好出来倒水，后门开着，他们便趁那人不注意迅速溜进了戏院里头。
正值晚饭时间，大伙都在饭堂里头，外边不见人影，唯独有间小屋亮着光。
褚尘看了一眼屋子，声音放低。
“那个小姑娘说了，她家祖宗最近不见客，我估计那间房就是那人的卧室了。”
二人贴着墙边挪了过去，褚尘用手指尖把窗户纸捅了个洞。
“褚尘。”
沐秋突然喊他，他给愣了。
“怎么了？”
“你、你流氓！”
……
“你为什么骂我？”
“女人的卧室，你想都不想就戳个洞偷看，万一人家没穿衣服在房间里溜达呢？”
头疼。
“……姐姐，我是为了破案啊。”
沐秋不说话。
褚尘妥协。
“行，您教育的是，您请……您来看。”
沐秋凑过去瞄了一眼，摇摇头。
“没人。”
褚尘嘴角微勾。
“我猜也是。”
下一秒，他听到——
“那我们趁现在进去。”
？？？这女人变脸真快！
“你刚才还骂我流氓，现在又要带我闯进人家闺房？”
“双标……”
沐秋微笑。
“你还挺记仇的，那到底进不进呢？你决定吧。”
“进啊！这还用想。”
“但是窗户锁着，我们该怎么——”
话音未落，房门竟然从内给打开了，沐秋从门后探出头，示意他快进来。
褚尘有点懵，但他已经懒得去关心沐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了。
“这屋里残留着男人的气息，有男人在此生活过。”
“虽然我感觉不到什么气息，但是……”
褚尘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这明显不是女人的衣物吧。”
沐秋看着他从衣柜里拎出来的那条开裆裤，努力克制住了脸上的嫌弃。
褚尘又在衣柜里翻了翻，发现了不止一条开裆裤，他开始觉得不太对劲。
沐秋从床上拾起一件肚兜。
“还是有女人住在这里的。”
“而且你仔细看，这间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是成对的，两个盆，两个杯子，两张小木床。”
“也就是说，这里同时生活了两个人。”
褚尘看着屋子里的东西，若有所思。
“我记得那小孩说过，这戏子还有个徒弟。”
“难道其实是收了个男徒弟？很多唱旦角的戏子其实都是男人，这也不稀奇。”
“但是他们同住一屋，还对外宣称是女儿身，这就有点奇怪了。”
沐秋眼睛微眯。
“我倒觉得恰恰相反。”
“女徒弟或许是真，但师父未必是女人。”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卢家那具男尸才是真正的‘浮若姑娘’。”
“但是我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要杀他。”
窗外无人，一切正常。
女人撇了一眼卢建伟那怂模样，嘴角嫌弃。
“你是不是心虚了，不要整天草木皆兵的？”
卢建伟瞪了一眼女人。
“我和你不一样！杀了人还能若无其事！”
“你今天就先回去吧！我还得想办法把房里那具尸体运到城外埋了。”
女人抱胸走近卢建伟。
“你打算埋在哪啊？”
卢建伟坐了下来，眼底的阴狠渐渐溢出。
“我打算连夜埋到北城山去，剩下的你就不要管了！！”
“明后天你要是担心出事，就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换别人上台唱。”
女人有怒不敢言，最后气哄哄地走了。
沐秋和褚尘顺着水管爬下了一楼，溜进了后院里，他们已经不打算再见这个卢家少爷了。
“这要是在现代，我会去报警，但是现在找警察的话，我怕说不清楚，最后变成自找麻烦。”
褚尘看着沐秋的手。
“我也不同意报警……比起报警，你最好马上跟我去医院。”
“反正我现在不想管闹鬼这码事了，你必须跟我去找医生把手上的伤处理好。”
沐秋摇头。
“没用的，这不是找医生能解决的问题。”
“我之前和你说过，这是诅咒，我不可以和活人接触。”
褚尘生气。
“别把自己说得像个死人一样！”
沐秋沉默地注视着他，没有反驳。
褚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冷不丁地退了半步，但是，他最终没有问出来。
他懂得在不该说话时闭嘴。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知道的话是绝对不会碰你的。”
沐秋露出微笑。
“好啦，不要这么沉重。”
“仅仅是不能肌肤相触罢了，隔着衣服还是没问题的。”
她说着轻轻地拍了一把褚尘的肩膀。
“打起精神来，你也不想一辈子留在这个时代吧？我们得尽快找到回去的方法。”
褚尘有些丧气地微微低头。
“我现在毫无头绪……这就像是做游戏的隐藏任务，但我们不知道完成任务的条件是什么。”
沐秋眼睛看向某处。
“你记得我说过，北城山后面埋了十几具尸体么？他们的死亡时间都很接近。”
“已经逝去的人命我们无法挽回，但是我们说不定能够阻止这些人死亡。”
褚尘抬起头，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
“那我们总得知道这些人是谁，话说回来，这个戏子究竟是不是女鬼本人？”
沐秋抿唇。
“我不确定，但是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杀意。”
“我们先回戏院，我想知道她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褚尘看了一眼远处的卢宅。
“这个男人暂时不管了么？”
沐秋抬眼。
“现在天还亮着，他至少得等到深夜再去毁尸灭迹，这会儿就先晾着他吧。”
卢宅和戏院在同一条街。但说戏院今天的剧目演完了，大门也已经关了。
日渐西斜，饭馆开始了傍晚的生意。
望着路边的饭馆，褚尘叹了口气。
“我饿了。”
沐秋不动声色地轻声笑了笑。
“嗯，我听见你肚子叫了。”
“去吃呗，我陪你。”
褚尘还是跑向了包子铺。
“我买个包子就好，你等我一分钟。”
沐秋就到街边站着，这时候，她看见早上那家当铺的老板从面前经过。
出于礼貌，她对老板打了个招呼。
“老板，晚上好。”
那位老板斜了她一眼。
“你是哪个？我认识你么？”
沐秋寻思是天色暗了，他没看清。
“我是早上去过你家的客人，你从我们手里买走了一只手电筒。”
“手电筒？哪有这种事？我今天什么都没买。”
老板撇了撇嘴，嘀咕着“真是个怪人”。
褚尘捧着两个包子回来了，也认出来了当铺的老板。
“哟，老板！晚上好啊，回家了试一试我卖你的手电筒，你保证会开心。”
当铺的老板眼神诡异地看着这沐秋和褚尘。
“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鬼话？是不是想耍什么把戏坑我这个上了年纪的人！”
褚尘也被这老大爷给说得上了脾气。
“你喊什么？我货都卖给你了，要是坑你的话怎么还敢跟你打招呼？”
那老板只觉得自己是遇上了荒唐事儿了！
“所以说我不记得跟你买过货！”
沐秋拽了拽褚尘的衣摆。
“算了，我们走吧，我觉得不太对劲。”
褚尘咬了一口热腾腾的包子，跟着她迅速进了一处昏暗的小巷内。
“那个老爷爷不认得我们了。”
“是啊，看着也不像是装的。可能年纪大了，记忆力减退。”
沐秋倒不是否认这种可能性。
但她总觉得另有蹊跷，心中惴惴不安。
二人绕到了戏园的后门，恰逢一个小工正好出来倒水，后门开着，他们便趁那人不注意迅速溜进了戏院里头。
正值晚饭时间，大伙都在饭堂里头，外边不见人影，唯独有间小屋亮着光。
褚尘看了一眼屋子，声音放低。
“那个小姑娘说了，她家祖宗最近不见客，我估计那间房就是那人的卧室了。”
二人贴着墙边挪了过去，褚尘用手指尖把窗户纸捅了个洞。
“褚尘。”
沐秋突然喊他，他给愣了。
“怎么了？”
“你、你流氓！”
……
“你为什么骂我？”
“女人的卧室，你想都不想就戳个洞偷看，万一人家没穿衣服在房间里溜达呢？”
头疼。
“……姐姐，我是为了破案啊。”
沐秋不说话。
褚尘妥协。
“行，您教育的是，您请……您来看。”
沐秋凑过去瞄了一眼，摇摇头。
“没人。”
褚尘嘴角微勾。
“我猜也是。”
下一秒，他听到——
“那我们趁现在进去。”
？？？这女人变脸真快！
“你刚才还骂我流氓，现在又要带我闯进人家闺房？”
“双标……”
沐秋微笑。
“你还挺记仇的，那到底进不进呢？你决定吧。”
“进啊！这还用想。”
“但是窗户锁着，我们该怎么——”
话音未落，房门竟然从内给打开了，沐秋从门后探出头，示意他快进来。
褚尘有点懵，但他已经懒得去关心沐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了。
“这屋里残留着男人的气息，有男人在此生活过。”
“虽然我感觉不到什么气息，但是……”
褚尘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这明显不是女人的衣物吧。”
沐秋看着他从衣柜里拎出来的那条开裆裤，努力克制住了脸上的嫌弃。
褚尘又在衣柜里翻了翻，发现了不止一条开裆裤，他开始觉得不太对劲。
沐秋从床上拾起一件肚兜。
“还是有女人住在这里的。”
“而且你仔细看，这间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是成对的，两个盆，两个杯子，两张小木床。”
“也就是说，这里同时生活了两个人。”
褚尘看着屋子里的东西，若有所思。
“我记得那小孩说过，这戏子还有个徒弟。”
“难道其实是收了个男徒弟？很多唱旦角的戏子其实都是男人，这也不稀奇。”
“但是他们同住一屋，还对外宣称是女儿身，这就有点奇怪了。”
沐秋眼睛微眯。
“我倒觉得恰恰相反。”
“女徒弟或许是真，但师父未必是女人。”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卢家那具男尸才是真正的‘浮若姑娘’。”
“但是我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