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悔教夫婿觅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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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中,她孤零零的坐在院子里,抱着双臂,脑袋低垂。
  忽然,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眼前,谭笑笑顿时一愣,随后,猛然抬头,只见一身黑色西装的趣÷阁直身影站在她面前。
  “哇……”
  积压已久的情绪,如决堤的江水涌出,她不受控制地大哭出来。
  然后她站起身来,一边哭,一边轮动双拳,一下下砸在楚惊蛰的胸口。
  尽管谭笑笑的力道不大,但,楚惊蛰身上的伤口还未愈合,这么一折腾,伤口再次裂开,身后的徐枫想要出声提醒,却被楚惊蛰用手势制止了。
  徐枫无奈,只能转身走出院子。
  “你吓死我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谭笑笑或许是觉得累了,直接扑倒在楚惊蛰怀里,后者伸手将她搂住。
  “对不起!”楚惊蛰开口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但,我不得不去!
  这三个月,自己征战沙场,谭笑笑独自一人在家,定然是每日提心吊胆,这一点,楚惊蛰不需要问,仅从她憔悴的容颜上便能一眼看出。
  “呜呜呜……”
  此刻的谭笑笑,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似乎要将近三个月,积压在心中的所有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楚惊蛰轻拍她的肩膀,打趣道:“多大了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哼!还不都是因为你,害得本小姐成天担心受怕的!”谭笑笑嘟起嘴,生气地说道。
  “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楚惊蛰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安慰道。
  谭笑笑依旧像只猫咪一样,死活不丢手,仿佛一松开楚惊蛰就会消失一样。
  “那个,有吃的吗?我饿了!”
  “啊!有,我马上去热菜!”谭笑笑一听,连忙松手跑进厨房。
  很快,饭菜上桌,谭笑笑全场看着楚惊蛰,近日来的担忧一扫而空。
  “我脸上有花?”
  谭笑笑双手托着下巴,莞尔一笑:“嘻嘻,好久没看了,多看几眼补回来!”
  “一会,我去出席一个葬礼!”楚惊蛰放下筷子,说道。
  谭笑笑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去参加赵山河的葬礼。
  楚惊蛰刚刚回来,尽管她内心很是不舍,但也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女人。
  前两天,内阁致函南疆,一是询问楚惊蛰的伤势情况,二是让他尽快回龙都举行封帅大典。
  几个月前,他披挂出山,临危受命,连封帅大典都没来得及举行,便挥师牢山关。
  现在,四方战乱已经平定,索性将封帅大典和庆功大典一起举办。
  然,南疆却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就连楚惊蛰现在的伤势状态,都没透露。
  这不由让内阁和民间更加担忧,莫非,护国统帅真的伤势加重,危及生命?
  殊不知,他本人,却悄悄回到了龙都。
  之所以这般秘密形式,自然有他的用意。
  如今,楚惊蛰声望如日中天,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都有着巨大的威慑力,但如果有人得知他陨落,或者重伤垂死的消息。
  估计,很多人都会忍不住跳出来。
  “楚帅,刚刚接到消息,龙都有人出言诋毁赵老,估计这次的葬礼不会平静!”徐枫一边开车,将接收到的消息禀报给楚惊蛰。
  楚惊蛰顿时眉毛一挑,他没有问会是谁,但是,不难猜出,肯定是龙都这些世家豪门。
  赵山河在位之时,为黎明苍生请愿,与楚惊蛰一样,触及了不少大势力的利益,这也是为何他退下来的时候,除了楚惊蛰之外,没有人提及他以往的功德,就连报道都是极其简略的一句话带过。
  最终,还是楚惊蛰亲自提名送了一块牌匾过去。
  如今,他逝世,自然有不少人幸灾乐祸,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落井下石。
  这,虽然很让人心寒,但却在楚惊蛰的意料之中,以往他对这些世家门阀太了解了。
  那就是一群吸血鬼,国家的蛀虫。
  当初,他便想将这些利用家族势力收刮民脂民膏,反过来视黎民百姓为蝼蚁的那群畜生全部拍死,但由于卸任风波,不得不搁浅。
  如今,他王者归来,执掌天下兵马大权,这个被陈置几年的计划,也是时候重新捡起来了。
  与龙都那些豪门贵胄相比,赵山河的住所显得极为普通,一座院子,比普通人家大不了多少。
  但是,随着这两天龙都不断有人放言,诋毁这位逝者,以至于葬礼上显得冷冷清清,除了自家人之外,就剩一些亲朋好友。
  直至今天下午,忽然大批人前来祭奠吊唁,这些人往日里与赵山河基本没什么太大交集,此番结队而来,太过反常。
  事实上,从这些人光鲜的衣着打扮就不难看出,他们并非心怀敬意而来,而是来闹事的。
  赵家院子里,空空荡荡,除了披麻戴孝的自家人之外,灵堂前,还有一名身形巍峨的男子,面朝灵堂,背对众人。
  一身黑色西装,将他的身形衬托得趣÷阁直,手臂上系着一条白色布条。
  无论是头发,衣服还是裤腿,乃至皮鞋,都一丝不苟,不沾半点尘埃。
  他就这么静静站在那里,背对众人,但,一股淡淡的气场却以他为中心,铺散开来,让现场被一股淡淡的压抑之感笼罩。
  “哟!想不到这老家伙死了还有人来祭奠呢?”一名中年男子,系着一条红色领带,目光从那道身影上扫过,一脸戏谑之色,说道。
  “呵呵!这老东西,生前就没做什么好事,现在终于死了,我再忙,也要来送他一程!”另外一人也开口说道。
  全场二十多人,要么衣着艳丽,就算是穿着深色衣服的人,也特意系上红色领带,或者红色围巾,显然是专程为羞辱逝者而来。
  “你们是什么人?”一名披麻戴孝的中年男子站出来,不悦地问道。
  他叫赵仪乾,赵山河的长子,如今,只是一机关普通科员,并没有多大职权。
  事实上,以赵仪乾的能力和工作资历,职位远不止于此,但赵山河为了避嫌,刻意将其压了下来,以至于很多比他后参加工作,能力也不如他的人都升值了,他还只是一个小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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