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滁县暴乱,力士营显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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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阳城,府衙。
  郑宝坐镇于此,每天看着从各地传回来的捷报,心情极佳,整个人显得轻松惬意。
  郭嘉和张多还有许褚一起负责监管土地令的实施情况,进度相当喜人,可惜郑峰去京师办事了,不然进度还可以更快些。
  张多带着五百骑兵和一千步卒,哪里有反抗,就去镇压哪里,突出一个迅疾如风。
  时间一久,郑宝的名声在世家地主们的圈子里就臭了,九江郡境内,到处都是骂郑宝的声音。
  有人骂郑宝倒行逆施,政令不明。
  有人骂郑宝暴虐无道,肆意打压当地豪族,强取豪夺,与民争利。
  有人骂郑宝残害无辜,乱定罪名,随意抄家,混乱州郡。
  总之怎么恶毒怎么骂,九江郡的舆论,还掌握在他们手里,倒向郑宝的那些家族,整体实力还不足以跟他们相提并论。
  因此,在他们恶意的宣传下,郑宝成了一个暴虐无道的少年太守,是一个只知道欺负平民百姓,掠夺民脂民膏,只顾自己享乐的大恶人。
  不明真相的人,很容易并他们的这种论调带偏,真以为郑宝不是好人。
  名声被搞坏了,郑宝也不在意,本来他也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从没想做什么好人。
  恶人就恶人吧,至少恶人做事,不用考虑太多影响。
  ……
  “主公,滁县急报!”
  力士营军侯周仓从冲进后院,将一份密报呈上。
  “哼,这沉不住气了?”看完密报内容,郑宝冷笑道:“敢杀我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周仓!”郑宝下令道:“你带力士营,潜入滁县,将那里聚集的联盟私兵全部灭掉!”
  “喏!”周仓激动领命。
  跟随郑宝这么久,他们力士营一直在暗中训练,从来没有参加过什么军事上的行动,将士们早就憋坏了。
  “注意隐藏你们的身份,力士营还没到暴露的时候。”郑宝嘱咐道。
  “主公放心!保证做得无声无息!”
  周仓躬身道。
  ……
  九江郡滁县,位于郡治历阳北方不远,在多地受到张多打击后,反土地令联盟将麾下所有私兵汇聚到这里,将张多留下的县尉当众斩杀,占领了县城,并且将他们的财务往徐州方向转移。
  郑宝不知道那个联盟的掌舵人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想跑偷偷跑就是了,杀他手里的县尉,这不是逼他下狠手吗?
  也许,那个联盟想在去徐州之前,搞个投名状什么的,只是这些,郑宝管不到。
  他只知道,那个联盟现在占领了滁县,还十分嚣张的杀了县尉,风头一时无两。
  力士营是悄悄前往滁县的,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将士们的行踪,只有郑宝知道。
  周仓为了完美完成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下令力士营白天隐藏行迹,夜间急行军。
  花了三个夜晚,将士们各自用自己熟悉的方式顺利进入滁县,神不知鬼不觉。
  滁县外,有两座营寨,与县城呈掎角之势,看得出联盟里,并不是一般酒难饭袋,还是有些能人的。
  周仓能当张角的死士统领,见识是不差的,发现滁县如此布置,立马想到问题的关键。
  力士营将士都已经进入县城内部,外面的两座营寨对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只要他能把城里的联盟高层干掉,外面营寨里的私兵就是一触即溃的散沙。
  当下的任务是赶紧找到联盟在城里的统帅部所在地。
  通常情况下,占领了一处县城,县衙就是最好的指挥所,周仓第一个要探查的就是滁县县衙。
  经过几番摸索和询问,周仓确定了反土地令联盟的盟主,寿春闫家二爷闫峥就住在县衙里,主持联盟大局。
  深更半夜,力士营八百多将士全副武装,将外围哨探全解决掉之后,悄咪咪摸进府衙,将闫峥生擒,缴了城里私兵的械。
  然后以闫峥的信物,分别诈开城外两座营寨,将里面的负责人全部拿下。
  一夜之间,高层一举成擒,反土地令联盟土崩瓦解,快到让人难以反应,周仓将以闫峥为首的世家代表秘密押往历阳,等候郑宝发落。
  历阳的大牢里,闫峥很不服气,不停的破口大骂,他认为郑宝使诈,否则不可能擒住他。
  对这些只顾自己,不顾国家利益,不顾百姓死活的世家之人,郑宝没有太大的兴趣。
  只等土地令推行结束之后,与张多他们抓到的人放一起,全给砍了。
  中平三年五月,土地令全郡推行,因为反土地令联盟突然偃旗息鼓,销声匿迹,一些观望者转而投向郑宝的怀抱,加速了土地令的实施。
  七月,骄阳似火,历阳城外,参与抵制、破坏土地令的地主代表、世家子弟们被绑着,一个连着一个聚在一起。
  他们蓬头垢面,双目无神,浑浑噩噩的样子哪里还有以前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的模样?
  城里很早就贴出告示,说太守要处决一批为富不仁,坏事做尽的人,百姓们早就汇集到城外,准备看好戏了。
  场中穿着囚衣的人犯有好几百个,这些人难道都要杀?很多百姓想到这里,不禁害怕到头皮发麻。
  “府君大人要把这些人全砍了吗?”
  一妇人面色苍白的向旁边之人询问,一下子杀这么多人,绕是知道那些都是坏人,妇人还是觉得郑宝残忍了。
  “看到那边待命的军士没有?五十个站一排的那些?我猜测啊,一会儿可能是五十个人头一起落地!”
  一皮肤黝黑的青年眉飞色舞的说道。
  “府君大人太狠了!”有人感叹。
  “狠?你忘记那些人怎么对我们了,这不叫狠,这叫大快人心!”有人纠正道。
  “可不是嘛,那些是谭家的人,当初为了吞老李家在河边的两亩良田,硬生生把老李头逼得家破人亡。”
  “宁家也一样,听我一个滁县的亲戚说啊,宁家就是滁县的皇帝,县长都奈何不了他们家,欺男霸女的事情,干得可不少……”
  “还有寿春闫家,那可是[ www.biquger.me]咱们九江郡数得上号的大族望族,不思协助勤政为民的府君大人,反而抵制土地令,还是反土地令联盟的盟主呢,闫家二爷闫峥还杀了滁县县尉,如此作恶多端,终有报应啊。”
  “府君大人推行的土地令,乃是强郡富民之法,抵制的人都该受到惩罚!”
  ……
  刚开始,人们讨论的还是杀人太多,残忍与否,渐渐的,人们讨论的重心转移到土地令上面,对那些抵制政令的人深恶痛绝。
  杀得好!
  这是围观群众们此时心中的真实想法。
  不想让他们过好日子,总想欺压剥削他们的人,死的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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