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剪不断理还乱(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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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了半天,许振鸣还是忍住了,没说出已经买到了两张刘天王演唱会的门票。
  他觉得此时的李小雅还是个孩子,不该这么顺利的拿到奖励!到时候,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会更好一点。
  想到这里,他来到李小雅的身旁,面带笑容的说:“小雅!你只要继续努力,争取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我们的约定仍然有效!”
  李小雅闻言,顿时抬起头来看向许振鸣。她目光中满是惊喜之色,急促的问:“鸣子哥哥!你是认真的么?”
  “真的!比真金还要真!”许振鸣笑道。
  李小雅高兴的擦去眼泪,想笑,又有点不好意思。她那欲笑还羞的模样,看起来很动人!旋即,她又神色黯然的叹了口气:“哎!到时候恐怕买不到票了!”
  如果在平时,李小雅思思念念的想要去看刘天王的演唱会,李全夫妇俩定会呵斥一番。而今天,李小雅破天荒的拿到全班第二名的好成绩,他们俩都没再说什么。
  胖子张贵见李小雅的心情好了许多,于是笑嘻嘻问:“小雅,你想要什么礼物?师兄一定会替你买来!”
  李小雅刚才哭鼻子了,因而有点不好意思。她害羞的螓首微摇,还不时的看一眼身旁的许振鸣。
  许振鸣知道她的心意,拍了拍胸脯:“小雅!你不要担心我搞不到门票,而是要担心自己的成绩哦!到时候,鸣子哥哥就是从黄牛手中买来高价票,也会把你送入苏宁体育馆的!”
  “鸣子!工厂里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你哪有时间跟她瞎疯!”
  “你师傅说得对!不要跟这个死丫头瞎闹腾!”
  这时,李全夫妇俩却不同意许振鸣的话。
  李小雅见此,噘起红唇不再说话。她还不时的给李全夫妇俩一个白眼,然后又看向许振鸣。
  许振鸣此时其实很郁闷。他不想李小雅受委屈,还有点吃刘天王的醋。反正,他这时的心情很不好。即便如此,他还是给了李小雅一个肯定的眼神,讨这位小妮子的欢心。
  小插曲过后,大家和往常一样的吃饭,聊天,日子和平常一样的翻篇。
  第二日,许振鸣安排好机修车间和一鸣公司的日常工作后,乘坐大刘的出租车来到NA市长途汽车站。今天,他的大姑父李道本将会坐长途汽车来南安,他要在车站把人生地不熟的李道本等人领去红河乡的集镇。
  NA市长途汽车站的大门是朝北的,正对着车站路。大门外是一个大广场,可以停车,让旅客可以滞留此地。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广场上,许振鸣突然看到何璐开着桑塔纳驶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突然心跳的厉害。
  何璐停下车后,一位相貌和她很相似的中年美妇从车里走出来。这位美妇身穿检察院的职工制服,气质优雅、气势不凡!
  这人应该是何璐的妈妈,好像是个当官的!
  想到这里,许振鸣稍稍侧过脸去,没有走上前去打招呼。他与何璐虽然比较熟,却都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这时不便走过去打招呼,引起何璐母亲的误会。
  看着广场上的人流,许振鸣突然心生一丝小感触。他喜欢这些人用乡音打招呼,感觉很亲切。这辈子,肯定要在这座城市里安家落户,和这些人,和这座城市同呼吸。
  正在他惆怅感怀的时候,何璐那带着磁性的娇笑声从他的身后传来,“许总!你怎么在这里傻站着,是送人,还是等人?”
  许振鸣转过身来,给了何璐一个露出白牙的微笑。
  “我在等人!何律师,你怎么也来长途汽车站,是送人,还是等人?”
  他没说实话,而是装着刚刚才见到何璐的样子!
  “我是来送妈妈!我妈妈要出差!”何璐站在许振鸣的身旁,脸颊微红的说着话。旋即,她告诉许振鸣一些自己的家事。
  何璐的母亲是南安检察院的副检察长,父亲曾经是南安中级人民法院的副院长。在她十三岁那年,父亲有了婚外情,被她母亲发觉。因此,他们两人离异了。
  何璐的父亲因生活作风问题受到惩罚,一气之下就创办了鸿达律师事务所。何璐跟母亲一起生活,因而没上高中,进了司法学校上中专。毕业后,她父亲准备让她接手鸿达律师事务所,何璐才没有按照学校分配的工作去上班。
  许振鸣通过王卓雅知道一些何璐的情况,却没有这么详细。他不喜欢八卦,要不是何璐亲口说出来,也不会打听她的家事。
  听完何璐的介绍后,许振鸣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他面带微笑的安慰何璐:“在我看来,能和父母生活在一个城市里,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你说呢,何律师!”
  这句话发自内心,是许振鸣上辈子在南方漂泊了二十多年的感悟!
  “哎!你说得确实有点道理!”
  何璐叹了口气。她觉得眼前这高高大大的少年好像很有深度,肯定有故事。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居然把自己的家事都告诉这位大男孩。
  “是潜意意识里对许振有好感?”
  “还是想找一个人倾诉?”
  何璐在内心深处问自己,白皙的脸一直都微微发红。
  “鸣子!鸣子!”这时候,有几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呼唤许振鸣的小名。他们都是NA市辖下太平县人的口音,和南安话还有些差异。
  循声望去,许振鸣不由自主的露出欣慰的笑容。
  喊他小名的人,是他的三位姑父。他父亲许有魁居然也来了,和大姑父李道本等人一样,也背着一个用被单包裹的大包袱。
  李道本是瓦匠,偶尔也承揽一些“包清工”的瓦匠活。他经验丰富,每次出门都会自带棉被和草席等,就是为了省点钱。
  他们这身行头,其实就是九十年代农民工进城打工时的标准装备。上辈子,许振鸣在2000年出门打工的时候,也是这么装备的。
  直到后来,经济发达了以后,出门打工的农民工才会不带棉被出门,而是买那种非常便宜的黑心棉来凑合一下。
  想到这里,许振鸣的目光不禁有些湿润了。他转过脸来看着何璐:“何律师,我等的人已经来了!非常抱歉,我要和说再见了!”
  “再见,许总!”何璐意犹未尽的说。她微笑着朝许振鸣摇了摇手,走向自己的桑塔纳轿车。
  “何律师,你以后可以喊我‘鸣子’,或者直接喊‘许振鸣’就好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许振鸣对何璐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何璐没有回头。她拉开了车门,站在车门旁使劲点了点头。她知道,许振鸣肯定会看到自己的动作!
  “鸣子!那个漂亮的姑娘是你的女友吗?家里好有钱啊,居然有私人小轿车!”
  “这个小轿车要值二三十万吧!”
  “最少二十万!我在姑苏市工地的老板就是开得这种小轿车,所有手续办下来,花了二十六七万!”
  这时,许振鸣的三个姑父已经来到他的身旁,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许振鸣没回答三位姑父的问话,而是看着自己的父亲许有魁,声音有些哽咽的问:“爹…你怎么也来了?”
  这一声爹,他感觉好像相隔了一个世纪才有机会再次喊出。他重生前,许有魁已经因病离世,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这一点,让许振鸣感到很遗憾。
  许有魁中等身材,两鬓有些花白,背有些微驼,是个犟脾气、好面子的庄稼汉。他是家中长子,在家族里有几分威望,虽然一直跟在三个妹夫后面打零工,却也能镇住三个能耐大的妹夫。
  不但许振鸣的三个姑父有点怵许有魁,就连许振鸣也有些怵自己的父亲。上辈子,许振鸣直到十六岁才没有挨过父亲的打。和李小雅结婚后,他才从心理上不再怵父亲。当然,这这种事和武力值无关,与父子亲情有关。
  “鸣子!刚才的那位姑娘是你谈的对象?”这时,许有魁也含着笑问许振鸣。
  这种笑容许振鸣很熟悉!
  上辈子,他第一次把李小雅带回老家的时候,许有魁也是这么笑的。从那时起,许有魁再也没吼过许振鸣。
  想到这里,他收敛激动的情绪,微笑着说:“爹!她叫何璐,是位律师。我和她只是工作关系才认识的!”
  许有魁迷信“棍棒出孝子”的老古话,也是这样教育子女的。他长女早夭,用粗暴的方式把两子一女教育成人。除了长子许振鸣是个中专生,次子许振光和三女许振莲后来都成为985大学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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