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白家玉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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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镇世的威严之下,天机玄域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站着,能够抬起头,与牧龙对视!
  他们,皆如蝼蚁刍狗,以一种卑微姿态,被镇压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嘭!
  暗无天日的囚笼,在那一刻,轰然爆散!
  这一刻,被囚禁数十年的牧青穹,一身锁链褪去,他望着牧龙时,嘴角露出微笑。
  在世人面前,父子二人对视,在阔别数十年之后,竟是如此的平静。
  纵然被囚禁多年,牧青穹的神色间,依旧没有仓皇狼狈之色,这一刻,他脸上流露的,是欣慰。
  “从我被他们抓来,囚禁在这里时,我便知晓,我的儿子,注定不凡,故而我每日都抬起头,身在黑暗,心向光明。”
  牧青穹一笑,数十年的囚禁之苦,被他一笑置之。
  他被天机玄域囚禁,自然是因为牧龙的缘故。
  这一点,在牧龙在天机玄域看到自己父亲的那一刻,便已然明白。
  虚空中,牧龙一跪,跪在牧青穹面前。
  “儿不孝,迟来这许多年。”
  “你我父子,何需如此。”牧青穹伸手,扶起牧龙,拍着他的肩膀,感慨道:“的确长大了。”
  “从寒江城一路走到今日,吃了不少苦头吧?”牧青穹笑道。
  牧龙摇头,“若无昔日经历,便也无语今日之团聚。”
  “甚好,甚好。”
  牧青穹点头,又看了看远方,问道:“家中,可好?”
  牧龙笑道:“极好,母亲与爷爷,都在家中等你回去。”
  牧青穹闻言,身形一震,道:“在外这许多年,并无他事,唯有想家,为父大概就这点出息。”
  牧龙双目通红,一手镇压着天机玄域,另一手对苍穹一划,指尖九色神光闪烁,竟是在那虚空生出一座桥梁。
  “桥的那一头,便是咱牧家。”
  “好,你也早些回来。”
  牧青穹说着,踏上那神桥。
  送父亲回家之后,牧龙再看向天机玄域时,眸光便如万古不化的寒冰。
  牧青穹心胸豁达,摆脱囚禁之后,只想回家,不愿去记恨那些恩怨。
  但身为人子,面对这等幕后黑手,囚禁自己父亲的天机玄域,牧龙绝无半分豁达。
  他是易教的教主,心胸能容天下生灵,这一刻,
  却独容不得这天机玄域。
  家人,始终是他的逆鳞!
  龙之逆鳞,触则必怒,怒则杀伐!
  仅仅只是一道杀念闪过,便见那天机玄域之中,已有不少强者,就地化作血雾尘埃,灰飞烟灭。
  嘭嘭嘭!
  接连不断的爆裂声,响彻天机玄域,令剩下的强者愈发惶恐,胆寒不已。
  事实上,自从亲眼望着牧龙踏断登天路,踏入天命的那一刻开始,天机玄域的域主白无尘便知晓,自己的谋划,失败了。
  他自己以为机关算尽,却终究未曾算到,在牧龙面前,世间连与之争夺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强大,令人绝望,强大的没有丝毫的悬念。
  在这之后,牧龙再度现身,却并未执掌天命时,白无尘以为,事情还有一丝转机,却未成想,结果愈发令人绝望。
  他将天命归于世间时,世外禁域便不存在了,藏匿于十万里的大地深处,竟也瞒不过他的眼。
  “自古成王败寇,想我白无尘,自诩万古天机第一人,机关算尽,到头竟是一场空,果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人力难改么?”白无尘叹息之间,眉间第三目,竟当场爆裂,模样凄惨无比。
  那第三目,唤作“天机目”,唯有将天机一道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才能开出这样一只眼眸。
  而如今,这天机目爆裂,则是他遭天机反噬,逆天改命失败的下场。
  “不,你的今日,有人在数万年之前,便已知晓。”
  囚笼之中,再度走出一人。
  他身上带着枷锁,显然也是被囚禁多年。
  “天机白氏第五百零八代家主白忘尘,见过大人!”
  这白忘尘,身戴枷锁,却一脸从容,只是朝牧龙跪拜。
  “天机,白氏,你这一族,究竟是何等情况?”
  从一开始,牧龙看到那碑文上的话时,便知晓这天机玄域不简单。
  因为他乃是妖族传说,有妖族气运笼罩,这世间的卜算之道,断然难以看出他的分毫跟脚,只是,这天机玄域却可以。
  这等事情,也并非第一次。
  先前,幽尘谷中,得到那貔貅精血时,那孤冢的铜匣上,赫然也写着,遇牧而开。
  曾说过,天妖之体秉承妖族气运,大世之中,无人能够推测他的存在,除非白泽曾来过此界。
  那白泽,乃是天地间极其神秘的一种存在,不在太古妖神之列,而是太古十大妖圣之一。
  白泽,乃天地顶尖的智者,天文地理,世间琐事,古今未来之玄机,皆在那一双慧眼之中。
  世间,也唯有白泽,才能推测到天妖的身份。
  但白泽一族乃天生异种,一个时代都不见得会出现一个族人。
  在牧龙疑惑之际,那白忘尘便道:“禀大人,我白家先人,曾受一位姓白的老人指点,方才领悟天机之道。”
  “先人曾说,那位姓白的老人非此界生灵,故而白家的天机之道,也不属于此界。”
  “姓白的老人?”
  牧龙闻言,心中一动,问白忘尘道:“那姓白的老人,可是白泽?”
  白忘尘闻言摇头:“那位老人的名字,我等后辈不曾知晓,我只知晓,白家先辈承蒙指点,却也因此应下一个承诺,时代守护一物,待有缘人来取。”
  “何物?”
  牧龙闻言,心中再度一动,这等行事风格,他已然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白忘尘道:“一方玉匣。”
  “玉匣?不是铜匣么?”牧龙呢喃。
  “禀大人,的确是玉匣无疑。”
  “观白家种种罪孽,也是因此玉匣而起。”
  白忘尘唏嘘之间,看向白无尘道:“你我一母同胞,若论天资,你还要胜我几分,可惜你野心太盛,父亲当年正是看出这一点,才未将家主之位传与你。”
  “可惜,该发生的,终究要发生,你终究还是走上了那一步,你篡位夺权,将我囚禁,想将那玉匣据为己有,只是那玉匣,终究不属于你。”
  “父亲临终前,曾告诉我,当初那位老人留下玉匣时,曾留下八个字,逢净而止,遇牧则开。后面四字,族人皆知,而前四字,乃历代家主临终遗言!”
  “我原本不解其意,如今才明悟,所谓‘遇净而止’,净则空无一尘,无尘即是净,可见早在数万年之前,便已知晓,这玉匣传到你这一辈,便是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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