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京都府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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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京都府公堂之上,
  此时郭保坤脸上还是缠着绷带,坐在一把轮椅之上,虽然用了苏云的药可以走路了,但站久了还是会疼,所以干脆就找了把轮椅坐着。
  不过忍一忍疼痛,倒是可以清楚的说话了!
  贺宗伟站在一旁。
  而京都府之外早已围了许多人,都在等着范闲的到来。
  不一会儿,几个衙役把范闲围在中间,将范闲带了来。
  来到堂上,
  范闲有些惊讶,他下了多重的手,他自然清楚,但是没想到这郭保坤竟然还能坐着轮椅来。
  看着范闲,郭保坤便气得浑身发抖,用露出的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范闲。
  范闲也不在意,随意的打量着公堂。
  这时主持会审的梅执礼上堂来到,坐下,拿起堂木一拍,说道:
  “堂下何人?”
  这时贺宗伟行礼说道:“回禀大人,学生贺宗伟,乃是原告这边的状师。”
  “范闲”范闲笑着说道。
  “范闲,你可知罪啊?”梅执礼问道。
  “完全不知啊!”范闲装出一副啥也不知道的表情。
  “来人,把原告的状纸拿给他看看!”
  范闲接过衙役递来的状纸看着,说道:“这状纸上说,事发当时家丁都被迷药迷晕,郭保坤也是被人套住头打的,既然没人看见行凶者,为什么肯定是我啊?”
  “自然是听到了你的声音。”贺宗伟说道。
  “我说什么了我?”范闲问道。
  “你自认身份。”
  “我为什么自认身份?”
  “恶人行凶,常有嚣张之举。”
  “那我既然自认身份,干嘛要拿东西套住他的头啊?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你就是为了今日能够狡辩。”
  “范闲!昨晚就是你打的我,你就是换个人我也认得你的声音!”这时郭保坤在旁边激动地喊道。
  “若是有人故意模仿我的声音呢?”范闲又说道。
  “范闲,你可敢说你昨夜子时在哪?”贺宗伟问道。
  范闲故作有些羞涩的对着梅执礼说道:“不瞒大人,在下昨夜和喝了顿花酒。”
  “可有人证?”梅执礼问道。
  “靖王世子李弘成,醉仙居司理理皆可作证。”范闲答道。
  梅执礼有些惊讶,怎么还把靖王世子给扯进来了呢!
  “大人,请传证人!”这时贺宗伟请求道。
  梅执礼有些犹豫,见此,贺宗伟说道:
  “此案郭尚书也极为重视,恳请大人用心办案!”
  听后,梅执礼也只好让人去传证人。
  而此时,广信宫之中,
  李承乾与李云睿相对而坐,李云睿剥着橘子说道:
  “太子殿下,郭保坤可是早早就投身在你门下,他和范闲这案子你不会袖手旁观吧?”
  李承乾心里有些惊讶,看来还真给苏云说中了。
  只是没想到姑姑居然这么急切。
  于是说道:“京都府律法森严,我去与不去并无分别。”
  “太子亲临,差别还是大了许多,若是能给范闲定罪,或许陛下就不会再让婉儿嫁给他,到时候,内库财权依旧是太子臂助!你若不去,只怕寒了麾下的心。”
  李云睿却是依旧劝说着。
  听到内库财权,李承乾便想到了苏云昨晚走之前说的那句话,这些年李云睿一直掌握着内库财权,自己却过问不上,李云睿究竟给了他多少,他也不知。
  不过又想着李云睿这些年也是帮助了自己很多,便把心中的那些想法压了下去。
  说道:“今日一早,我便去郭府看过了郭保坤,至于能不能给范闲定罪,那就是京都府的事了,姑姑静看结果便行!”
  “那看来,太子是有所准备了,那我就不再多说了!”李云睿轻轻一笑说道,
  将剥好的橘子放在桌上....
  不久,
  李弘成和司理理都被传唤来了。
  梅执礼看着堂下的靖王世子李弘成说道:“世子殿下,范闲说昨夜与你在醉仙居饮酒作乐,真的吗?”
  “此事千真万确,昨晚我与范公子在醉仙居饮酒畅谈!”李弘成站在堂下说道。
  “世子殿下,敢问子时范闲可在你眼前?”贺宗伟向着李弘成问道。
  “子时,范公子已经与司姑娘去了房间!”李弘成想了想说道。
  “谢世子殿下!”
  “司理理姑娘!”贺宗伟又来到司理理面前问道:“昨夜范闲在你的房间?”
  司理理按照苏云的吩咐,看了看范闲笑着的说道:“是”
  “子时左右,他可曾离开?”贺宗伟又追问道。
  “春宵一刻,范公子若是走了,岂不是连男人都不算了。”司理理笑了笑道。
  范闲在一旁听得也是内心吐槽,这是在骂自己不算男人吗!
  “司姑娘,大堂之上,不可说谎!”贺宗伟警告道。
  “范公子昨夜确实在奴家房内,不敢隐瞒!”司理理面色不改。
  这时梅执礼笑着轻松的说道:“既有人证,看来,范闲袭击郭公子之案,另有隐情啊!范公子也算是洗脱了嫌疑,这个案子就到处了结吧!”
  “大人莫急,我们还有证据!”这时贺宗伟依旧自信的说道。
  “哦?什么证据?”梅执礼惊诧的问道。
  本以为还能落个轻松呢!
  贺宗伟拍拍手,两个下人便将被绑住的滕梓荆押了上来。
  范闲看见滕梓荆被押了上来,眼睛都瞪圆了,说不出来话。
  郭攸之之所以能这么快找到滕梓荆,是因为苏云早早便吩咐手下的人等郭攸之派人去找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将滕梓荆的消息透露给他们。
  “大人,这范闲昨夜行凶之时,曾多次询问郭公子有关滕梓荆妻小的下落,于是我们便派人去寻滕梓荆的妻小的下落,没想到将他给抓来了。”贺宗伟陈述道。
  “此人是谁?”梅执礼问道。
  “他就是滕梓荆!”这时一旁的郭保坤扯着疼痛的喉咙喊道。
  “啊?”梅执礼惊诧的啊了一句。
  “此人乃鉴査院之人,之前在澹州行刺范闲,被范闲反杀,已经身死,现在却出现在这里,还成了范闲的护卫。
  大人,范闲这是欺君啊!”贺宗伟一字一顿的说道。
  “所以今天的目的不是打没打郭保坤,而是给我安这个罪名吧?”这时范闲冷声对着贺宗伟说道。
  “还请大人明察!真相如何审一审这个滕梓荆就知道了!”贺宗伟没有管范闲的话,而是直接向梅执礼说道。
  梅执礼现在都有些懵了,怎么好端端一个打人,又变成了欺君了呢?!
  一个是礼部尚书之子,一个是户部侍郎之子,梅执礼头都大了。
  这时梅执礼在心中权衡了一下,于是下定决心说道:“来人,用刑!我倒要看看这滕梓荆假死如今到底是什么目的?”
  衙役上来用棍子夹住滕梓荆的双腿,准备用刑时,外面一个声音传来,
  “稍等片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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