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冷酷的赵匡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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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匡胤这一嗓子,差点叫徐羡把肺都给气炸了,他担着责任把赵匡胤快要病死的老爹从城外接回来,不谢他也就罢了,竟然要向他问罪简直毫无道理。
  他当下冷声回道:“我只知道不孝亦是大罪!”
  “忠孝两难全,我亦是无奈!你若认罪我便将你押回寿州交给陛下发落,若是冥顽不灵这便是你的下场!”赵匡胤说着一指身边血淋淋头颅。
  徐羡怒目相视,“你若是觉得对得住良心,只管把我的脑袋砍了去便是!”
  赵匡胤冷哼一声,“既如此别怪我心狠,来人将他拉出去砍了!”说着还抽出长案上放着的令签丢到地上。
  士卒立刻将徐羡拖到外面,大堂里的将校见状纷纷出言求情,这些人平时到长乐楼蹭吃蹭喝,关键时候可比赵匡胤这个大舅哥有良心多了。
  赵匡胤充耳不闻,只是厉声喝道:“军中自有法度,徐羡犯了军中大忌,纵然我与他有姻亲也不能饶了他,尔等莫要再劝不然与他同罪,刀斧手愣着作甚还不动手!”
  看着刀斧手地上的影子缓缓的举起的胳膊,徐羡坠入冰窟,又觉得荒唐头顶,自己竟然要被心心念念要抱的大腿给砍头了,他一定是最悲催的穿越者。
  这时只听府门外想起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接着就见一队人马冲到刺史府中,刀斧手被人踹翻在地,大魁给徐羡解开绳子,嘴里骂道:“幸亏俺们来得及时,不然你就真的被自己的舅哥儿砍头了,你屈不屈!”
  赵匡胤已经从大堂内走了出来,高声的呵斥道:“你们是要造反吗?”
  吴良拱冷笑道:“赵指挥真是瞧得起咱们,竟给咱们扣这么大的罪名,实在担当不起!”
  赵匡胤道:“既然不是造反,那就把徐羡交给还给我,今日之事本官不追究你们责任。”
  麻瓜一噘嘴一头浓痰吐了出来,不偏不倚的落在赵匡胤的头脸上,狞笑一声,“砍掉你的脑袋!”
  赵匡胤随手擦掉脸上的浓痰,额头青筋暴起,对身边的将校命令道:“尔等立刻回营调兵过来,把红巾都尽数剿灭!”
  众位将校大惊,军中打架斗殴常有之事,可若是聚众火并问题就大发了,那可是要死人的。战场上与敌军厮杀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没仇没怨又没有好处,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事情兵大爷们没谁愿意干。
  如果所之前劝慰赵匡胤将校们还有所保留,此时则是使用了十二分的力气,一个个拉着赵匡胤的胳膊吼道:“赵指挥不能啊!自己人打自己人是何道理!陛下那里可交代不过去!”
  “是啊!这寿州咱们刚刚占下,还收降了好多唐军,咱们自己打起来岂不是为人所乘。”
  “谁说不是!要是打死了倒好,打不死以后见面岂不是尴尬!”
  ……
  大魁把一柄横刀塞进徐羡手里,“他们若真是不讲情面,咱们就跟他们拼了!”
  徐羡笑道:“拼个屁!咱们走!”
  “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收拾东西回寿州!”
  徐羡带着红巾都的众人离了刺史府,收拾了帐篷带了些补给连夜出了城,到了清流关这才安营歇下。
  徐羡钻进帐篷见麻瓜已是抱着酒囊呼呼大睡,他伸手拿过来喝了两口就见吴良钻了进来,见了徐羡就嘿嘿的笑道:“虞侯果然是在借酒消愁!”
  “呵呵……我哪儿来的愁?”
  “虞侯别在装了,我知道你此刻一定恨极了赵指挥,明明是你担着干系把他老子从城外接进来,他却要砍你的脑袋,若是换做我也一样恼火!”
  “你菩萨还有三分火气,我若是不恼火那才是怪了,你该不是替他关说来了吧。”
  吴良正色道:“虞侯误会赵指挥了,其实虞侯不知道是赵指挥派人叫我们去刺史府劫你的!”
  “哦?”徐羡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那位赵先生到了营里说叫咱们和赵指挥演一出好戏,这样上下都好交代,赵指挥并非是真的要砍你的脑袋。你可是他的妹婿,他若是杀了你回到开封岂不是要被擀面杖打破脑袋。”
  徐羡眉毛一挑,“噢!竟是这样,那倒是是我误会他了。”
  “赵指挥领军在外干系重大,虞侯只当体谅他一回,等回到开封再叫他好生向你赔罪!”吴良说着还从怀里取出一张折起来的纸递给徐羡,“这是赵指挥给你的!你早些休息我带人去巡逻了。”
  徐羡接过来凑到灯前,隐约可见折叠的纸中有几个模糊的字迹,显然是匆忙写成的。他没有打开来看,直接把纸放在烛火上,那张纸立刻化作一团闪烁的火光,将徐羡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徐羡方才醒来,其他的人也都差不多,囫囵的吃过了早饭,沿着来时的路回返。从濠州经过时,想到白延遇此刻已是占了濠州,便要找他叙叙旧。
  到了濠州城门下却见大门紧闭,城墙之上的周军士卒也是巡逻不辍,似乎很是紧张。徐羡叫人去叫门却是不开,只说白延遇严令不得擅开城门。
  徐羡只好亲自去叫门,白延遇的属下大多认得徐羡却仍旧不肯开门,说是要去向白延遇禀报,这一去竟迟迟不回来。徐羡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难不成白延遇碰上了叛乱被杀,这种事情不足为奇。
  就在他疑惑时,城头冒出一人来,喊道:“竟真的是徐虞侯!快把城门打开!”
  城门缓缓打开吊桥缓缓放下,就见王二变带人数人出了城,见了徐羡便道:“虞侯来的正好,白令公请您进城呢!”
  徐羡打趣道:“白延遇现在当了节度使架子立刻就高了,竟不来亲自迎我!”
  王二变轻声的回道:“虞侯有所不知,白令公此时患病在身,人都快要死了,哪儿还能来迎你!”
  原来从昨夜白延遇就高烧不退,不时的昏迷一阵,徐羡刚刚来到时他仍在昏迷,醒来之后听说徐羡来到,白延遇担心有诈,便叫与徐羡相熟的王二变亲自来请。
  徐羡见到白延遇的时候,只见他躺在床上,面色嘴唇发白,身上的小衣几乎被汗水浸透,见了徐羡便笑道:“你来的正好,我若是死了,这濠州城正好交给你来守。”
  “知道你不怕死,可也不好这么诅咒自己,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也不是什么病,是旧伤发作!”白延遇解开小衣,只见他贲张的胸肌上有一个伤口,虽然涂抹了药粉仍旧有脓水不断的流出来。虽然那伤口只有铜钱大小,可是伤口四周有碗底那么大块的皮肉已经发黑,隐隐的散发着恶臭。
  “去岁攻打寿州城的时候,这个位置挨了一箭,虽然拔出来仍旧时不时的作痛,我也没放在心上。天暖渐暖就发作的厉害,打下濠州后开始流脓,抹了都少金疮药都是无用。昨天开始发烧不止,我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刚才醒来正要奏疏请陛下派人来替我,谁知你就来了!”
  白延遇突然眼皮一沉,“又来了,我是撑不住了,这濠州就交给你了!”
  他的脸上开始发红,刚才还在出汗的皮肤变得干热,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徐羡问道:“郎中在哪里?”
  “小人在这儿!”一个中年男人凑到跟前,听他口音应该是濠州本地人,毕竟不是每支队伍里都像是红巾都那样配着郎中。
  徐羡指着白延遇胸前的伤口道:“你把这一块腐肉尽数挖了去,一点腐肉都不能留。”
  “将军放心小人的金疮药去腐生肌之功效,这么大块腐肉都挖了去不知道要流多少血,病人身体如此虚弱怕是禁不住啊。”
  白延遇也道:“徐羡啊徐羡,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这么心急我现在就把兵权交给你也无妨!”
  他说着就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枚铜制的虎符来,徐羡哭笑不得,“我要你兵权做什么我又不造反,再这么耗下去,要不了两日你就会暴毙而亡。”
  白延遇道:“我十三岁就入军伍,见过的伤兵不计其数,伤势一旦像我这样化脓腐烂,便只能截肢或者等死,我伤在前胸总不能把半个身子砍去吧。”
  徐羡道:“不用砍掉半个身子,把这块腐肉剜了去就行,听我的保证你有一半活命的机会。”
  “罢了,死马当成活马医,老子信你一回!扶我起来,我要给陛下写奏疏!”白延遇强撑着身子起身,坐到案前给柴荣写奏章,内容便是他若是病亡就把濠州城防交给徐羡,写到一半突然抬起头来问道:“对了,你不是在滁州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徐羡挠挠鼻子,“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我也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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