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我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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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氏指着小蚕喝骂道:“贱妇!还不给我跪下!”
  小蚕是难得的好脾气,纵是对尹氏大着两三岁平时对她很是恭敬,可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当下回道:“大娘子为何这般辱我!”
  尹氏板着脸回道:“你已是嫁作人妇,却三不五时的往外跑勾搭野汉子,自是个贱人!”
  “胡说八道!”小蚕咬着嘴唇道:“我去长乐楼做事,是得了郎君和老夫人准备的,你再污蔑我就别怪我不讲情面去告诉老夫人。”
  尹氏旁边一个长者大痦子的妇人,“怎是污蔑你,还未过门前你就勾引少主人,府里谁人不知你是个下贱胚子!”
  这是尹氏的奶妈,尹氏对她向来是言听计从,俨然是家里的半个主人,嘴巴也是恶毒的很。
  阿花大骂道:“再敢乱嚼舌根我便撕烂你的嘴,叫徐殿直割掉你的舌头!”
  这妇人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显然是有些惧怕阿花的,可扭头看了看自家的男人立刻来了胆气,叉腰挺胸道:“要俺看那外头的野男人就是姓徐的!”
  “放狗屁,徐殿直是小蚕娘子的兄长!”
  “什么兄妹,这贱妇本就是姓徐的通房丫鬟,要说没有一腿哪个会信!”
  其他人亦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小蚕已是气得嘴唇打哆嗦,拉住阿花道:“莫要与他们争辩,咱们去找老夫人评理!”
  “不准走!”奶妈闪身拦在两人身前。
  “滚来!”阿花伸出胳膊要把奶妈退走。
  一旁却闪出一个人来,钳子一样攥住阿花的胳膊疼得阿花倒抽冷气,转头一看正是尹氏的奶公,一个四十许的汉子,奶公狞笑一声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胳膊一拧就把阿花推到地上。
  阿花虽然有几分力气,可终究是个女子,哪里是男人的对手,背人被人踩住半分也动弹不得。
  制住了阿花还不罢手,奶妈带着两个丫鬟抓住小蚕的胳膊,对着她身上就是一阵拳脚,奶妈一脚踢在小蚕的腿弯处,小蚕受不住普通一声跪在地上。
  奶妈狞笑着对尹氏道:“娘子快过来抽她两巴掌解解恨恨!”
  尹氏闻言大步过来咬着银牙甩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抽在小蚕的脸上,“贱妇!”
  这一巴掌下手极重,小蚕被抽得嘴角流血,她缓缓的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我与你无仇无怨为何要这般毁我。”
  尹氏怔了怔,而后一咬牙道:“没有为什么!我是正妻,管教你是我的权力!”
  她说着甩手又是一巴掌,小蚕似乎被这一下打懵,既不喊疼了也不言语,脑中只有个咄咄逼人的声音在不停的回荡,“我的权力!”“我的权力!”……
  “啊!流血了,快放开我!”阿花突然大叫一声,只见小蚕洁白的裙摆不知何时已是一片殷红。
  尹氏不过十来岁哪里见过这般场面,脸上立刻露出惊慌之色,“这是怎么了?我不过只是轻轻打了他两下。”
  奶妈是过来人自是晓得什么缘故,她在尹氏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尹氏脸上立刻变色惊愕道:“小产!”她怔了一怔,竟提着裙摆就跑回自己的院子。
  “娘子怕什么,她小产了不是正好!”奶妈又对其他人道:“还不快去照看娘子!”
  尹氏和随从都走了,阿花将把表情痛苦的小蚕从地上扶起来一直把她送到床上,“娘子且忍着,我去长乐楼找人!”在她看来长乐楼的人比赵府的人更叫人信任。
  阿花转身要走小蚕却一把将她拉住,微微的摇着头道:“不要去长乐楼,不然会出大乱子的,我以后在这里也待不下去了。你先去书房郎君找来,再去禀告老夫人。”
  阿花应了一声正要走,小蚕又她他叫住,“记得跟老夫人说一声,你还要去告知我兄嫂。”
  阿花不解的摇摇头,“奴婢不懂娘子的意思。”
  “你只管照做就是,快去吧。”
  “好吧!”阿花转身出了院子到书房把正在读书的赵匡义找来,顾及着赵普、欢哥儿两个外人也在,并没有说明缘由,只说小蚕有要事找他。
  之后阿花又去找了杜氏,听阿花说了原委,杜氏愤怒就把茶碗摔了骂道:“尹氏害老身没了孙儿!”
  杜氏忙叫人去找郎中,又让贺氏、耿氏先去照顾小蚕,自己则是揉着太阳穴哀声叹气。
  阿花见状道:“老夫人若没其他的吩咐,奴婢就去通知小蚕娘子的兄嫂了!”
  杜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蹭的站了起来,一把攥住阿花的手腕,道:“暂且别去,先治好了小蚕再说也不迟,老身头风犯了,你扶我去见小蚕。”
  两人到了小蚕的住处,只见赵匡义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耿氏拿着一团染血的白布出来叹道:“确实是小产,怀着身子哪里禁得住拳脚,这尹氏平时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这般狠辣。”
  赵匡义闻言恨恨的一跺脚,“这毒妇!我要休了她!”
  他说着就要走,杜氏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是你自己没用,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等着。”
  赵匡义气咻咻的一跺脚,背手面壁不再言语。
  不久仆人已经把郎中请来了,是开封城里有名的妇科圣手,专门给流云街上官宦之家女子瞧病,郎中进到屋里给小蚕施了针便止住了疼痛。
  见郎中从屋里出来,杜氏忙上前问道:“先生,病人现在如何了?”
  郎中拱手道:“现下已是止住疼了,回头小人开好方子叫人把药送来,病人还年轻吃上几副药调理一下便没事了。”
  杜氏点点头冲着耿氏打了个眼色,耿氏立刻拿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有劳先生了,这是诊金请先生收好。”
  “哪里用得了这么多银钱!”
  “剩下的请先生喝茶,嗯,还望先生在外严守口风。”
  耿氏去送郎中,杜氏进到屋里只见小蚕靠着被子斜躺在床上,她不哭不闹只是面色苍白神情淡漠,赵匡义端着碗正在给她喂水,嘴里不停的好言安抚。
  “红宝儿你出去,为娘有话给小蚕话说!”
  赵匡义把茶碗放在床头,“跟阿娘说过多少回了,叫我廷宜,我已是不是小孩子了。”
  “废话,滚出去!”
  赵匡义走了,屋内只剩下小蚕和阿花,杜氏缓缓的在床头坐下,叹道:“那尹氏真是不懂事,竟害你遭了这么大的罪,老身回头定狠狠的惩治她。”
  小蚕开口淡淡的道:“若大人出手无论轻重都会伤了尹赵两家的和气,回头我叫阿花告之兄嫂,自有兄嫂替我出气。”
  杜氏闻言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她最怕的就是这个,那夫妇两个都是敢打敢杀又护短的人,若他俩个知道了,事情就要闹大了。
  她连忙的劝道:“你兄嫂是个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闹僵起来怕是连红宝儿都受连累,伤了跟尹家的和气事小,就怕伤了你和红宝儿的情分哪。”
  见小蚕不语杜氏又道:“老身近来把原先的宅子卖了,在城外新置五十亩良田,不如转到你的名下。”
  “兄嫂给的嫁妆,小蚕一辈子都花不完。”
  “那你叫老身如何是好啊!”
  小蚕沉吟片刻才道:“是尹氏的乳母、奶公毁了我的孩子。”
  “这两个老猪狗,坏了老身的孙儿,老身自是不能饶了他们,回头就打断他们的腿,撵回尹家去。”
  见小蚕不语杜氏又道:“难不成真要打杀了他们?”
  小蚕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背过身去。
  杜氏叹口气道:“只好如此了!”而后便起身离开。
  阿花取过另外一条被子轻轻的给小蚕盖上,却见小蚕拳头紧握,指甲深深的陷在肉里几乎掐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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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一声闷响,一间上好的房屋倒塌,尘土漫天,隔着老远徐羡都吃了一嘴的土,他呸了两口拿起水囊漱了漱口又吐了出来。
  王朴在一旁轻松的大笑,“总算是把马行街上最后一栋房子给拆了,还是殿直想得好主意,白天拆不得便到了晚上趁着他们睡觉的时候拆。”
  这样的主意怎么可能是徐羡想出来的,还不是跟后世的那些流氓学的,不得不说那些拆迁公司也是人才云集,什么卑鄙无耻的下作办法都能想得出来,拿来对付更为质朴的古人甚至有些小材大用。
  “王知府千万别给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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