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体贴的柴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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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婶大马金刀的站在门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柴荣的鼻子,“说的就是你,赶紧的滚出去!”
  她吐沫星子四处飞溅,喷了柴荣一脸,柴荣用衣袖擦了擦脸不悦的道:“你这里是开店做买卖的,为何要撵客人?”
  刘婶指了指他鞋子道:“看你踩了一脚的牛粪,把店里弄臭了旁人还吃不吃饭了。”
  徐羡见状连忙的上前,将不知死活的刘婶儿拦住,“刘婶儿,这位是我的同僚说话客气些,还不快向他赔罪。”
  “正是因为是你的同僚才不用客气,平时来这里用饭没几个给钱的,还想踩着一脚牛粪来坏咱们的买卖那可不成,要俺给他赔罪想都别想!”刘婶说完就扭着胖胖的身子走了。
  老穆头骂道:“好一个泼妇,回头俺替大官人掌她的嘴。”
  “这才是买卖人该有的做派,是某不对!”柴荣转身出了店门,在路牙子上把脚上的牛粪仔细的蹭干净,这才重新进了长乐楼。
  大堂里人多眼杂,徐羡引着柴荣上了二楼,又下了楼来叫赵宁秀把着菜单上的菜都上一遍,还亲自泡了一壶茶给柴荣端了上去。
  几人围桌而坐,柴荣靠在窗边怔怔的打量着街市上往来的人流,徐羡给他捧了一杯茶递过去,“刚才那妇人是军卒的家眷,不懂什么规矩礼节,臣早就看不惯她了,回头就把她给辞了。”
  柴荣摇头道:“朕没有放在心上,朕问你为何把酒楼开在这里。”
  徐羡拱手回道:“这里是马行街和御街的交叉口,两条路都有人流往来自然能招到生意。”
  “若是叫你把酒楼开在柿子巷里,买卖可能做的起来?”
  “柿子巷?就是刚才在城西经过的那个破巷子吗?”徐羡连连摆手道:“这不可能,那小巷子又窄又破,巷子里还有七八个坟头,别说商贾不愿意去,就连人都不愿意在那里住。”
  徐羡没有夸张,开封的市容之差大概也只有后世的三哥可比了,污水便溺随处可见,汴河也不比恒河干净到哪里,最令人难以接受的在稍微偏僻一点的巷子里都能找到坟头,还有全家死光官府和邻舍就直接埋在院子里的。
  看柴荣的的模样,大概是洁癖又发作,准备整治汴梁城了,似乎还不是上回做开封府尹时的小打小闹。
  只听柴荣叹道:“开封看似不小,实则容量并不大,好些街巷窄仄狭小冷僻破落又污秽不堪,实在没有一个京师该有的样子。不宜居,不宜商,更不利于兵事,朕要准备花大力气整饬扩建。王卿,身为开封知府有何建议?”
  谁知王朴却道:“不知道陛下准备花多少钱财?”
  王朴有些扫兴,不过却是问到了点子上,如何的整饬扩建,自是要看柴荣准备花多少钱。
  柴荣笑着伸出一根手指道:“三年,一千两百万贯!”
  王朴闻言倒抽一口冷气,五代以来朝廷所收赋税,除了用于兵事便是用在了日常开支上,从未有哪个皇帝一口气拿这么大手笔用于基础建设上的。
  “天下未定,战事频繁,先帝登基之后,百姓才稍稍喘息……”
  柴荣知道王朴要说什么,“王卿只管放心府库有钱,朕绝不向百姓摊牌赋税。”见王朴迟疑柴荣又道:“王卿只管直言,朕又不是只问你一人,明日早朝还要到殿上向百官问计。”
  王朴捋着胡须沉吟片刻,“臣以为不如以唐时的长安、洛阳为例重建坊市,这样既整洁肃静,还能夜防贼盗。”
  柴荣听了却立刻否决,摆了摆手道:“不可!”
  他见一旁的徐羡在微微摇头笑问道:“徐羡你有何高见哪?”
  徐羡回道:“王知府说的坊市制度固然方便管辖却不利小民生计。”
  柴荣重重点头道:“朕也是这么想的,接着说。”
  徐羡用指头沾了沾茶水,在桌面画出汴梁城的大概轮廓,他一边画一边道:“臣以为当拓宽曹门到梁门、宋门与郑门,封丘门至马行街,相国寺到汴梁河这几条主要街道即可,至于那些太过偏僻的又少人居住的街巷直接,将那里百姓集中安置……”
  看着续弦在桌上一抹一大片,王朴眉头直跳,“不可,这是要激起民怨的……”
  柴荣却打断他道:“王卿别急,徐羡只是随口说说,朕又没说要听他的,徐羡你接着说!”
  “不仅要拓宽街道还要修建暗渠通往城外,不仅是方便百姓排放污水更是为了排涝,开封城里地势低洼,一旦碰上下雨常常淹到膝盖。”
  柴荣连连点头,“继续说!”
  “嗯,臣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建议,就是疏浚汴河、金水河、蔡河,以及五丈河的河道,并将这四条河连接起来,这几条河不仅关系着城中百姓的生计,也关系城外百姓收成,更是开封繁荣兴盛之所在。”
  见柴荣面上微微变色,徐羡问道:“是臣说的不对?”
  柴荣道:“你说的再好不过,又跟朕想到一起去了,朕从前还真是小看了你。”
  “谢陛下夸赞,臣不过信口胡诌罢了。”徐羡谦虚的拜拜手,在后世他只知道北宋的漕运四渠,没想到也是柴荣最先鼓捣起来的。
  王朴笑道:“徐殿直不必谦虚,你年纪轻轻就有这番见地,本官不如也!这样全部都算下来四五百万贯已经是足够了,实在花不了一千两百万贯。”
  柴荣笑而不语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开封城”的外圈又画了一个四方形,“这样一千两百万贯便能花得完了,呵呵……”
  随着柴荣的这一笔,徐羡仿佛见到一座繁华巍峨的雄城拔地而起,同时他心中又隐隐在替柴荣悲哀,他今日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在为别人做嫁衣,让赵家人白白捡了现成的。
  柴荣可不知道未来的一切,他兴致颇高直说今天这一趟没有白白出来,待酒菜上来喝了整整一壶清酒,离开时还拿出一小锭金子结账。
  吃完了饭,柴荣并没有回宫,继续的在城里有目的的闲逛,一直走到城中汴梁河的尽头,也就是柳河湾边上柳树林。
  斜阳下汴梁河静静的流淌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大小船只往来不断,柴荣躬身从地上捡了一块碎瓦片,一甩手就丢了出去。
  啪啪啪……那瓦片在河面打出一串水花方才沉到了水里。
  “这柳河湾是块宝地啊,真记得第一次见到知闲就是在这里,”
  徐羡拱手回道:“正是!已是有五年时间了。”
  “才五年已经物是人非了,那时候还没有大周,先帝还是枢密使,先帝之前从未想过要做皇帝,朕更不曾想过。可是先帝把大周给了朕,朕就不能辜负他,庸庸碌碌的坐一辈子龙椅,死了也没脸去见他。”
  王朴道:“陛下英明神武乃不世出的明君,自当立千秋伟业万世之功。”
  “朕又不是聋子,自打抄了相国寺开封城里骂朕暴君的人数不胜数,他们不敢诅咒朕就诅咒知闲。这次整饬开封扩建城池,朕少不得又要被百姓怨恨,可是这样的事情总要有人去做,若是做成了便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好事,以后他们总会明白朕的苦心的。”
  柴荣扭过头来道:“王卿你擅长占卜,能不能算一算朕能做几年的皇帝。”
  王朴拱手答道:“陛下仁爱定得上天眷顾,臣才疏学浅最多只能卜算三十年的事情,以后的便不知道了。”
  他不着痕迹的拍了一记马屁,意思是说柴荣至少能当三十年的皇帝。
  柴荣闻言哈哈大笑,“若能再活三十年,我要用十年开拓天下,十年让百姓修生养息,最后十年要太平一统开创繁荣盛世!”
  阿宝应该已经快六岁了,早就到了发情的年纪,可惜没有一只与之相配的雌熊猫,每每到了发情的时候,不是自己解决(熊猫会这个)就是折腾刘婶家的大黄。
  天可怜见,大黄是一条年已十岁的公犬,却要活活的受这一份羞辱,可它又架不住阿宝魁梧的身躯,每每的见阿黄被阿宝按在地上蹂躏,徐羡都觉得愧对刘婶儿,好像自己的儿子糟蹋了她家的闺女一样。
  这个时候只有美食能让阿宝放弃可耻的暴行,徐羡拿着一个发霉的窝头送到阿宝的嘴边,阿宝理也不理只顾耸动肥硕的屁股。
  那个每月拿自己两百文小乞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砍竹子的事情便只好交给张不二,可是那货总没个准时候。
  正要将阿宝从大黄身上强拉下来,就见赵宁秀挎着篮子从街上回来,徐羡忙不迭的问道:“竹笋可买来了?”
  赵宁秀把篮子塞给徐羡,“买回来了!”而后又鄙视的看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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