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战争归战争,吃饭归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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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19日凌晨,经过短暂的休整后,404重装甲营分两路前进:拥有6个排30辆虎1重型坦克的3连由奥恰洛夫负责指挥,带着装甲掷弹兵团3营4营,沿斯瓦帕河北上,往奥尔洛夫斯基方向前进。而我则带着1连2连和装甲掷弹兵团1营2营往谢弗列克前进,与古德里安上将汇合。
  据古德里安上将署名的电报,苏军有往谢弗列克北部活动的迹象。比起强行突破,他更希望我能绕道而行,再打一个包围歼灭战。
  我拿着这文件,心里很是不爽。毕竟刚刚就打了一个失败的包围歼灭,现在再次执行这种命令,总让人有些不愉快。而且我只睡了两个小时。
  在昨夜的战斗中,要不是1连的支援来的及时,我恐怕就要弃车逃跑了。然后背一个背向敌军的骂名,成为军队的耻辱。
  当然,我也要感谢苏军的胆怯,毕竟来支援我的1连也只有15辆坦克。只是夜间环境苏军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而且1连的进攻异常勇猛,这才促使他们选择了撤退。
  雪莉斯克的围歼行动虽然失败了,但是阻击敌人的战略目的已经达到。因此我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前往谢弗列克。
  只是这罐头肉是真的吃腻了。
  苏联不断实行着坚壁清野的政策,除非是很大的城市,否则我根本看不到有任何平民在。而且在这样不断的行军中,收集食物生火做饭也不现实。
  “艾莉,你把我的这份吃了吧。”
  我把吃剩一半的罐头递给艾莉卡,艾莉卡也不见外,拿过去就用叉子把里面的肉送进嘴里。我有些哭笑不得,说:
  “你还真吃了啊,这是我吃剩下的,不嫌弃吗?”
  “食物不能浪费,中校。”
  “好吧。”
  我转头看向前方,施耐德也迅速转头往前看;我又把目光投向旁边的莱昂,结果他也迅速转头紧盯着前面。两人都好像在躲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咳咳,你们的思想太肮脏了。这个事情有什么好避讳的吗?这只是战友之间的分享啊。”
  “是!长官!战友之间的分享是神圣的。”
  施耐德和驾驶坦克的斯蒂芬都不说话,莱昂倒是高举着右手宣誓他自己对我的忠诚。
  好吧,有个傻孩子跟着也没什么。
  正这样想着,我突然注意到,破烂不堪的公路附近那几个破败的房子中,竟然冒着一串细细的白烟。我赶忙架起望远镜,正好看见了,有一个人影钻进了其中一个房子。
  “停车!”
  斯蒂芬慢慢踩下刹车,我拿起无线电,召唤后面跟着的指挥连:
  [把车开上来,并且把命令传达到全队:原地休息。]
  指挥连虽然有一个指挥连的编制,但其实并没有战斗人员。这只是一个由后勤,通讯,司机等等组成的,专门辅助我个人的队伍。
  没过几分钟,配给我的那辆奔驰就停在了我的座车旁边。我从坦克里钻出来,稳稳的跳上座位坐好,然后喊道:
  “艾莉卡,下来开车。”
  艾莉卡听到我叫她,便立刻拿起车长座位下面的mp40冲锋枪,检查保险后扔进车内,接着也学着我的样子跳上座位坐好。
  “去哪里?”
  艾莉卡握着方向盘问。
  “前面,左转。”
  车子扬起尘土前行,留下一脸懵逼的车组成员和指挥连的司机在原地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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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艾莉卡小心的在这弯弯绕绕的小路上开到那几个屋子时,那白烟已经消失了。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找到刚才的那个人影。毕竟在这样的战斗地区本来就没几个人,而且那人影的反侦察手段约等于没有。地面的脚印,特别的明显。
  我循着地面的脚印,走到一个屋子前面。那屋子门口的草有很明显被长时间踩过的痕迹。我用冲锋枪的枪口推开虚掩的门,映入眼帘的是——嘴里叼着肉干跑的小孩,和后面追着的中年妇女。
  他们看到我之后,都愣了一下。于是我笑着打招呼:、
  “gutentag。”(德语:你好)
  “gutentag......”
  那妇女反射性的回话,但下个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自己的失态。立刻冲上前来抱住小孩,跪下来祈求原谅。从那妇女露出一点的手腕上,我看到了一部分像是三角形的纹身。
  为什么我总是和这些肮脏的动物这么有缘呢?
  这时艾莉卡停好车走上前来,推开门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艾莉卡中尉。我们进去吧。”
  我绕过跪在地上的妇女,坐在了房间的桌子旁;艾莉卡也跟了上来,坐在了我的对面。
  “起来,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那妇女站了起来,然后带着孩子低着头走到我们面前,颤抖着说道:
  “我的名字是迪娜,她是察瓦......”
  “很好,迪娜。煮一碗热汤过来,那里的肉干也要放进去,别忘了面包。”
  我指着墙上挂着的一排肉干点完菜,然后转头问艾莉卡,
  “你要吗?”
  “我不吃猪食。”
  艾莉卡冷冷的拒绝了我的提议。
  不一会儿,迪娜哆哆嗦嗦的把汤端上来放在桌上,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面包。我则立刻从靴子里拔出刀来,迪娜见状,立马跪在地上以头锵地。那面包也滚落在我的脚边。
  我没有理跪在地上的傻子,也没有理我对面的艾莉卡。只是静静的享用了一顿难得的热食。虽然这味道并不好,但总比冷掉的罐头强。
  “且不论你身为指挥官却吃独食这件事,你吃这种东西,不怕被送上法庭吗?”
  “这种东西?”
  “......猪食。”
  艾莉卡嫌弃的看了一眼空掉的碗,然后从嘴里吐出那两个字。
  “艾莉卡,这里有几个人?”
  “两个。”
  艾莉卡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你会说出去吗?”
  “不会。”
  艾莉卡又一次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战争归战争,吃饭归吃饭——”
  我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把墙上挂的4串肉干全部收了起来。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国旗,小心的把肉干包好。
  然后掏出手枪,检查了子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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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座车时,已经是快一个小时之后了。斯蒂芬和施耐德打着牌,指挥连的司机在一旁观战。只有莱昂兢兢业业,站在炮塔上做着侦查工作。BIquGe.biz
  “长官,您去做什么了?”
  “收集一些战利品。”
  我扬了扬手里国旗做成的包裹,然后爬上坦克,将其放在车长的座位下面。
  [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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