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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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你爸,就是那个世良星野,在做非法人体研究?”松田阵平的指尖缭绕着烟。虽说在如今还是小孩的阿贺面前抽不太好,但他实在心烦。
  而且窗户开的那么大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千吾贺忍住额头迸发的青筋,举起小手狠狠在鼻前扇了扇,驱走那一股呛人无比的味道。
  “这我们似乎确实不太好帮你。”萩原研二在围裙上擦干净洗菜时手上沾的水,一把薅走了松田手里的烟蒂。
  松田阵平还想挣扎着抢回来,却见幼驯染脸上的表情满是要挟和警告,这才悻悻然挠了挠头,“hagi说的对,如果是那个黑衣组织,毕竟在日本有分部,我们是可以调查取证的。但是,如果是莱迪亚……这个企业我也有所耳闻,它太庞大了,并且很懂法律规避,完全没有我们可以插手的余地。”
  客厅里刻意安装的吊灯在风轻轻的吹拂之下微微晃动,光影不断在千吾贺的脸上交叠,那双青色的眼眸却没有明显的失落神色,像是对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的话早有预料。
  “别那么悲观嘛。”伊达航从后面一下子扑到两个同期身上,健硕的手臂完全揽住两人的肩膀,“我觉得可以联系国外的情报组织帮帮忙,也是有可能的吧。”
  “嗯。”千吾贺放下手中被里头的热水浸染成温热的水杯,“我联系过CIA,对方说难查。”
  “他们伪装的太好了,是一家完全合法的生物材料公司,每年的年检都能安全通过。”
  “这话的意思……是蛋糕里也有高层的一块?”伊达航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重新站直了身体,咬着牙签摩挲下巴,“那就不能利用司法执法机关的力量了,这些组织都在明面上,一动就会被他们发现。”
  许久未见的诸伏景光也从厨房出来,他在门口将与萩原研二同款的围裙脱下,端来一盘水果,端端正正放置在了千吾贺的面前。
  “班长说的对,CIA的失败无疑说明了,我们只能在暗中调查。”
  “不。”千吾贺冷着脸纠正,“是我调查,这事不关你们,可以提议,但别来参与。”
  “嘿!你这小子……”松田阵平一下子站起来,甚至带倒了身下的木椅,长久以来被防备的不爽积攒在心头,如今确认千吾贺的安全后,更是迎来了一个爆发的契机。他完全忘记了面前的千吾贺如今是个小孩的模样。
  二十二岁青年俊秀的面孔与如今稚嫩的脸庞重叠,松田一把揪住这小混蛋的衣襟。
  其他三个人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而千吾贺感受着胸口那手掌将他的衣领越抓越紧,越抓越皱,却控制着力道与方向,没有让他感受到一点的难受。
  “你到底在说什么!”松田暴怒,那双黑色的瞳孔中清楚地映出千吾贺的人影,细碎的光不停在晃动,红色的血丝遍布着眼白,看起来有些充血——大抵是最近忙碌,根本没空好好休息。看,这双星目下黑眼圈可不算轻。
  千吾贺知道松田阵平对他,向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因此还有余裕从容地打量松田的脸。
  但松田越发被千吾贺不在意的态度激怒了,他放开孩子的衣领,冷冷退后站在那里深呼吸。松田阵平,生气是没有用的,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是帮不了他的忙的。
  他这样反复告诫自己,终于从颤动的声带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与平稳。
  “你一个人有用吗?”松田阵平好不容易才把这句话的尾音,从充满怨怼的嘲讽转变为一般语气,“你调查了那么久,有进展吗?”
  “没有吧。你简直异想天开,莱迪亚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你比我清楚,公司总部上上下下少说也有几万人,掌握核心技术的几千人,知道你的秘密和世良星野计划的,至少也得三位数了吧?你靠什么去和他们拼?你一个人难道能瞬间消灭他们吗?”
  “你说你要让克拉落伊自由,可你现在不是连门都进不去么?”
  吐完一肚子浊气,松田阵平好受不少。如他所预料,千吾贺的脸色反而阴沉下来。这就是松田阵平一直不明白的事情——光处理掉日本一个黑衣组织,他们上上下下投入了那么多警力,据他所知,外国也有很多势力介入了,但结果呢,拖了那么多年,依旧没能彻底扳倒那个组织。
  所以松田阵平不懂,千吾贺这小子凭什么觉得他一个人就能对付整个莱迪亚。
  室内沉默了,萩原研二、诸伏景光,乃至伊达航,都没能想到松田阵平会说这样重的话,简直戳人家伤口。
  然而神奇的是,他的这番话竟然真的惊醒了千吾贺。
  对啊,为什么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合作这回事呢?千吾贺陷入了深思。
  即便过去的十几年里他都在单打独斗,可千吾贺从来对自己的力量有很清楚的认知,要不然也不会向来谨慎行事——可是,为什么他从没有想过,扳倒莱迪亚,仅凭自己一个人是绝对不够的呢。
  “系统……”千吾贺阴沉下脸,在脑海中暗暗呼叫系统。
  “在在在我在啦。”系统飞快应声。
  “你是不是控制了我的脑神经?”
  这个怀疑不无道理,世良星野既然能做到借助系统给他洗脑,难保系统有足够的力量影响他对现实世界的认知——最初记忆的篡改不就是这样来的么?
  “emmm”系统翻了个白眼,颇有些无语,“你觉得,我是说,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是你一直太过相信我的力量,有什么事情都喜欢和我商量,间接导致你不想在现实中和别人重复一遍呢?”
  千吾贺被系统的话说的一愣——似乎也不无道理。M.biQuge.biZ
  他太过依赖系统了,正是因为系统和他命运相连,且都欲摆脱世良星野的控制,这才让他们如冬夜取暖的人紧紧相拥,同时排斥着第三人的加入,担心他取走他们两人的温暖。
  这才导致了千吾贺,总是不愿意相信别人。而即便与萩原松田交好,也总以为这两人会受自己的牵连冻死在冬夜。
  他太悲观了,悲观到连自己都不曾注意,已经预设了结局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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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十月就要结束了,咱们小千也要进入一个新的征程。
  没错,从明天开始起,崛起!拿下酒厂!咱醒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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