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告白告白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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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过突然。
  甚至白蔹注射的镇定剂还未发挥作用。
  醉醺醺的尊煌便闯了进来。
  “白蔹……”尊煌迷离的墨眸扫视着卧室,脚下踉跄漂浮,往里走。
  空气里熟悉思念的檀香气息,让尊煌唇角弯起,在看到书桌前的人影时,他迫切地跑了过去,差点摔倒。
  “你,你是白蔹吗?”
  尊煌一手按在桌沿,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白蔹。
  他双颊绯红,墨眸湿润纯净,似乎是怕自己再认错人,含糊不清的询问。
  嗓音软哑,乖得诱人犯罪。
  白蔹此时根本没有旖旎的心思,在尊煌出现的那一秒,他所有的力气全部用来抵御致命的疼痛。
  随着尊煌的靠近,痛感将他吞噬。
  他颈间血管贲张,袍袖里的长指几乎攥断,才能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冷漠。
  “你来做什么?”
  “呃?”尊煌蹙眉,唇角的笑容消失,“你不是白蔹。”ŴŴŴ.BiQuGe.
  “白蔹不会这样和我说话的,他很温柔的……”尊煌低喃,转身欲走,但又想起什么,他失落黯然的眸子,蓄起泪水。
  又好像是白蔹。
  白蔹不要他了。
  白蔹有了别人。
  白蔹自然会对他凶。
  白蔹的温柔不属于他了。
  “骗子!”尊煌回头,湿红委屈的眼眸瞪着白蔹。
  “你不是说爱我吗?不是说永远爱我吗?为什么一杯草莓汁你要和我闹!?我在病房里等了你一夜,我没吃别人剥的石榴,你为什么转身就爱上了别人!?”
  尊煌流泪质问着白蔹。
  自从知道苏羽的存在,尊煌这几天一直在怀疑白蔹所谓的爱。
  要真如白蔹所言爱他十年,爱他如命,又怎会无缝衔接爱上别人。
  白蔹咽下喉间的血腥,既震惊又心疼尊煌的眼泪,他想解释,想将尊煌拥入怀中,吻去泪水,告诉尊煌他没变心,他只爱他,永远爱他。
  但,剜心蚀骨的疼痛,以及每晚惨死在尊煌枪口下的梦魇阴影,都在提醒着白蔹放弃,他爱怕了。
  尊煌现在所表现出的难过,只是因为醉了。
  尊煌现在所表现出的那一丁点在乎他,只是因为苏羽的出现,只是误以为苏羽抢走了他不要的东西。
  仅此而已。
  酒醒了之后,真正的尊煌,只会厌恶憎恨他。
  “呵……”白蔹冷笑,红了眼,嗓音颤沉,“是谁在闹?”
  他喉咙滚动,吞咽血腥。
  “这些年,我的心,我的热血,我的灵魂,我白蔹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给了你,可你不要,你嫌脏,嫌恶心,你觉得有压力,有困扰,我白蔹自私的爱让你窒息痛苦。好,我放手,我逼着自己放弃你,如你所愿,可你又不肯了?”
  “尊煌你告诉我,你究竟要我如何?嗯?”
  尊煌没听进去几句,醉得厉害,只知道白蔹在凶他,白蔹铁了心不要他了,委屈难受的一直掉眼泪,酡红的脸庞上布满水光泪痕,咬着唇,哭得鼻尖也红红的,宛如一只被主人精心娇养又惨遭抛弃的小兔子,离了金主,无法存活。
  “你……你别凶我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高傲的,不该逃避的,我喜欢你白蔹……喜欢你……”
  醉得一塌糊涂的尊煌,终于承认直面了内心的真实情感。
  他喜欢白蔹。
  很喜欢很喜欢。
  “……你不相信吗?”久久没等到白蔹的回应,尊煌抿着唇,肩膀颤抖个不停,泪眼朦胧。
  “不信也没关系,你抱抱我好不好?我想你,抱抱比较重要……”
  一旦将禁忌说出口,那些想亲密的欲念接踵而至。
  尊煌半伸着胳膊撒娇,泪眼婆娑,颊边悬挂着晶莹的泪珠,眼底浸染着热烈急切的情愫,下唇瓣上牙印清晰,蛊惑诱人。
  这样的尊煌,让白蔹无法抗拒。
  但白蔹越是心动,那股疼痛越是能要了他的命。
  纵使白蔹清楚,尊煌的表白是假得。
  一半酒精作祟,一半骗他沉沦。
  等他赶走苏羽,尊煌会毫不犹豫的将他踹入深渊,践踏,无视,躲着他,继续循环着现在的局面。
  但明知道,但清清楚楚,白蔹还是舍不得尊煌哭,舍不得尊煌失望。
  他就当一次尊煌心爱的玩具。
  “楚楚……”白蔹勾唇,椅子往后退了一些,他张开手臂,温柔说好。
  在尊煌抱上来的那一瞬间,胸膛相贴之际,白蔹瞳孔颤缩,唇边溢出鲜血,脖颈上的血管贲张痉挛,仿佛随时都会爆裂,痛如炼狱。
  尊煌双手抱紧白蔹的脖子,犹如易感期的小兽,疯狂又急切地深嗅摄取着白蔹身上的味道,能抚慰他不安情绪的檀香。
  闻还不够,他柔软的唇瓣轻蹭。
  甚至潜意识伸出舌,尝了一下白蔹脖颈间的味道。
  一发不可收拾的轻啄吮吻。
  “……好喜欢,好喜欢白蔹。”
  “你别喜欢那个什么羽毛了好不好?赶他走,楚楚让你抱,让你亲,让你睡……楚楚会乖的,你再喜欢楚楚一次好不好?”
  尊煌从未主动过,潜意识里学着白蔹逼他臣服的技巧,青涩生疏,又毫无章法的乱亲一通。
  白蔹痛到几乎昏厥,呼吸沉重,冷汗大滴大滴得顺着额头滚落,他下巴抵在尊煌的肩膀,满口鲜血,颤抖的大手却轻拍着尊煌的后背,一手搂着,一手轻拍,不让尊煌再哭,不让尊煌侧头,他拥剑入怀,穿透刺破五脏六腑,身处炼狱,痛不欲生,却依旧温柔呵护着他的挚爱。
  “楚楚乖,我爱你,只爱你……”只是再也不会让你知道了,再也不会给你造成困扰,再也不会欺负你了。
  尊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在白蔹久违的哄睡下,趴在白蔹的肩膀,渐渐停止作乱,安心地睡着了。
  白蔹吐了好多血,染红浸透了尊煌的白衣肩头……
  ~
  房间外,苏羽僵站在长廊上,脚下一地混杂着瓷碟碎片的桂花糕。
  白叔叔的爱人是……
  白叔叔对自己做了什么……
  苏羽眼眶通红,心如刀割,却不敢冲进屋分开他们。
  究竟有多爱,才能明知地狱,还拥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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