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黑夜
“多亏你的提醒啊！”
好家伙，说话不要大喘气好吗？
我差点以为你要感谢我替你耕地呢！
“今年过年是哥哥我最开心的一年了，谢谢啊兄弟，要不是你说，我跟蛾子还发现不了呢！”
“大茂哥客气了。”邢泽此时急于和娄晓娥单独说话，于是建议道:“大茂哥，晓娥嫂子这么晚了还没吃东西，怕是不太好……”
“对对对！”许大茂赶忙支好车子，“邢泽兄弟你懂得多，你跟她多说说怀孕要注意的事，我去弄点吃的。”
“好嘞，大茂哥放心。”
许大茂推开家门，径直往厨房去忙活了。
外间剩下邢泽和娄晓娥两个人，无言相对。
沉默了一会，邢泽忍不住开口打破了尴尬:“那个…医生怎么说？”
“不是你的，时间对不上。”娄晓娥看着桌面，虽面色平静，眼神却很复杂。
此话一出，如同倾盆大雨覆于烛火，邢泽心里燃起的小火苗“哗”一下被浇灭了！
怎么会呢？
许大茂不是不能生吗？
这剧情不对啊！
“你…骗我的对不对？”邢泽希冀的眼神望着娄晓娥，“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娄晓娥抬起头，忽然笑了:
“没骗你，这就是我和许大茂的孩子。”
言笑晏晏，一如邢泽初见。
然其语如刀，字字直刺邢泽心脏。
邢泽忽然冒出一个莫名的想法:“一大爷被傻柱戳肺管子的时候是不是也这种感觉？”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许大茂不能生的，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乱传这种话。”娄晓娥说道，“还有，我们俩以后…就是普通邻居。”
“我…我知道了。”邢泽硬挤出了笑脸:“恭…恭喜…你和许大茂，终于得偿所愿了。”
娄晓娥依旧笑的灿烂:“你也早点找个对象结婚抱孩子吧。”
邢泽不接茬，反而说道:“孕妇有很多禁忌，明天我写出来给你。”
“不用，医生都交待了，许大茂都记着呢。”娄晓娥还是笑着，“许大茂还说要专门买本书。”
he~tui，渣男！
几个小时以前还说为了我专门买本书学古董，现在又要为了媳妇买书学照顾孕妇！
娄晓娥不肯接受一丁点心意，邢泽也明白了她的决绝。
“那祝你越来越幸福。”
“谢谢。”
“我走了。”
“不送。”
邢泽昂首阔步的出了门，直到回到自己家里坐下，身板才一下子垮了下来。
坐在桌前，也不开灯，就一直发呆……
许大茂做好饭菜端出来，发现邢泽不见了，就问道:“邢泽呢？”
“太晚了，我让他回去了。”娄晓娥淡淡说道。
“哦。”许大茂也没多想，“趁热吃，多吃点，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
娄晓娥皱眉:“没胃口，不想吃。”
“那怎么能行！”许大茂劝道，“多少得吃点，不为自己也为孩子啊！”
孩子……
“知道了。”
娄晓娥拿起碗筷，忍着反胃往肚子里塞。
……
第二天早上六点，呆坐一整晚的邢泽终于动了。
他揉了揉通红的双眼，扶着桌子缓缓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照例给两个煤炉子添上新煤球，洗两个鸡蛋，放热水壶里坐在堂屋的炉子上。
然后又去厨房坐锅添水，熥上三个窝头。
切一碟咸菜，再撕几片白菜叶子切成丝，撒半勺盐一勺糖，浇点醋，拌一拌。
然后又去卧室把邢茜叫醒。
邢茜耍赖不肯起，邢泽只能掀被子“强制开机”。
“哥哥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没睡好。”
“哥哥给我穿衣服。”
“嗯。”
“哥哥给我穿鞋。”
“嗯。”
“哥哥给我刷……”
“别逼我打你屁股啊。”
“不用了不用了，嘿嘿~我自己能刷牙。”
等邢茜洗漱完，邢泽又给它梳头扎辫子。
复杂的花样玩不来，但绑两个小辫子还是可以的。
要不是冬天的衣服太厚，还挺像娜扎…拿抓…辣渣…哪吒的！
小孩子还是蛮可爱的，不光是邢茜，秦淮茹家的小槐花现在看起来也挺可爱。
虽然邢泽跟秦淮茹不和，但秦淮茹对孩子的好他也是看在眼里。
贾家三个孩子，衣服没有补丁，哪天都是干干净净，也不像别的小孩那么瘦弱。
给邢茜收拾好，兄妹俩抓紧时间吃饭。
然后就听到外面许大茂得意的声音:
“我媳妇怀孕了！”
“别说想吃包子豆浆，就是想吃龙肉我也得想法啊！”
“昨晚在医院做的检查！”
“二大妈，这事您有经验，您多跟我媳妇说说！”
邢泽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没听到一样。
“哥哥，娄姐姐有小宝宝了？”邢茜问道。
邢泽点点头:“嗯。”
“小宝宝长什么样啊？”
“等你娄姐姐生出来就知道了。”
“那要什么时候生出来啊？”
“还要很久。”
“哦，小宝宝是在娄姐姐肚子里吗？”
“是。”
“那他是怎么进去的啊？又怎么出来啊？”
“……先吃饭，以后哥哥会告诉你。”
“以后是什么时候啊？”
“等你十三岁的时候。”
“哦，我马上就八岁了，八后面是九，九，十，十一，十二，十三，那我还要再长五岁。”
邢泽把剥好的鸡蛋放进邢茜碗里:“多吃饭，长得快。”
“嗯！”
邢茜左手鸡蛋右手碗，呼噜呼噜不停干饭。
吃饭上班耍倚天屠龙，腊月二十八，依旧是坚守岗位的一天。
但今天邢泽的工作量明显少了。
因为泥水都结冰了。
客人带来的多是垫在门口防滑的炉渣灰，比湿脚印可好清理多了。
临近下班的时候，老周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大会主题就是:
“临近春节，希望大家守好最后一班岗。”
副主题是:
“邢泽同志年后调整为学徒第二年。”
老周不是个独裁的人，他很民主的询问了大家:
“谁赞成？谁反对？”
信托商店的同事们对邢泽在这两个月里的表现非常满意，纷纷举手表示“赞成”。
连邢茜都高举双手表示赞成！
根本不存在什么暗箱操作以势压人，工人阶级当家做主的时代，领导干部属于“弱势群体”。
提拔干部，是要降工资的，还要削减粮食定量。
干部不光不能升官发财，还要承担更大的责任。
每个工人都是领导干部的监督者，只有被大家信服的干部，才有资格为工人阶级服务。
当官的盛气凌人？当工人的唯唯诺诺？
不存在的！
这年头的干群关系，干部怕脱离群众，主动跟工人兄弟打成一片。
所以邢泽这件事能顺利通过，完全是因为众望所归。
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滴！
然后，邢泽就在同事们的一声声“恭喜”中，在刘成同志满脸的“没头脑不高兴”中，下班了。
刚一进四合院的大门，邢泽又被三大爷逮个正着:
“回去快点吃饭啊，吃完饭要开全院大会。”
“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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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说话不要大喘气好吗？
我差点以为你要感谢我替你耕地呢！
“今年过年是哥哥我最开心的一年了，谢谢啊兄弟，要不是你说，我跟蛾子还发现不了呢！”
“大茂哥客气了。”邢泽此时急于和娄晓娥单独说话，于是建议道:“大茂哥，晓娥嫂子这么晚了还没吃东西，怕是不太好……”
“对对对！”许大茂赶忙支好车子，“邢泽兄弟你懂得多，你跟她多说说怀孕要注意的事，我去弄点吃的。”
“好嘞，大茂哥放心。”
许大茂推开家门，径直往厨房去忙活了。
外间剩下邢泽和娄晓娥两个人，无言相对。
沉默了一会，邢泽忍不住开口打破了尴尬:“那个…医生怎么说？”
“不是你的，时间对不上。”娄晓娥看着桌面，虽面色平静，眼神却很复杂。
此话一出，如同倾盆大雨覆于烛火，邢泽心里燃起的小火苗“哗”一下被浇灭了！
怎么会呢？
许大茂不是不能生吗？
这剧情不对啊！
“你…骗我的对不对？”邢泽希冀的眼神望着娄晓娥，“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娄晓娥抬起头，忽然笑了:
“没骗你，这就是我和许大茂的孩子。”
言笑晏晏，一如邢泽初见。
然其语如刀，字字直刺邢泽心脏。
邢泽忽然冒出一个莫名的想法:“一大爷被傻柱戳肺管子的时候是不是也这种感觉？”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许大茂不能生的，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乱传这种话。”娄晓娥说道，“还有，我们俩以后…就是普通邻居。”
“我…我知道了。”邢泽硬挤出了笑脸:“恭…恭喜…你和许大茂，终于得偿所愿了。”
娄晓娥依旧笑的灿烂:“你也早点找个对象结婚抱孩子吧。”
邢泽不接茬，反而说道:“孕妇有很多禁忌，明天我写出来给你。”
“不用，医生都交待了，许大茂都记着呢。”娄晓娥还是笑着，“许大茂还说要专门买本书。”
he~tui，渣男！
几个小时以前还说为了我专门买本书学古董，现在又要为了媳妇买书学照顾孕妇！
娄晓娥不肯接受一丁点心意，邢泽也明白了她的决绝。
“那祝你越来越幸福。”
“谢谢。”
“我走了。”
“不送。”
邢泽昂首阔步的出了门，直到回到自己家里坐下，身板才一下子垮了下来。
坐在桌前，也不开灯，就一直发呆……
许大茂做好饭菜端出来，发现邢泽不见了，就问道:“邢泽呢？”
“太晚了，我让他回去了。”娄晓娥淡淡说道。
“哦。”许大茂也没多想，“趁热吃，多吃点，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
娄晓娥皱眉:“没胃口，不想吃。”
“那怎么能行！”许大茂劝道，“多少得吃点，不为自己也为孩子啊！”
孩子……
“知道了。”
娄晓娥拿起碗筷，忍着反胃往肚子里塞。
……
第二天早上六点，呆坐一整晚的邢泽终于动了。
他揉了揉通红的双眼，扶着桌子缓缓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照例给两个煤炉子添上新煤球，洗两个鸡蛋，放热水壶里坐在堂屋的炉子上。
然后又去厨房坐锅添水，熥上三个窝头。
切一碟咸菜，再撕几片白菜叶子切成丝，撒半勺盐一勺糖，浇点醋，拌一拌。
然后又去卧室把邢茜叫醒。
邢茜耍赖不肯起，邢泽只能掀被子“强制开机”。
“哥哥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没睡好。”
“哥哥给我穿衣服。”
“嗯。”
“哥哥给我穿鞋。”
“嗯。”
“哥哥给我刷……”
“别逼我打你屁股啊。”
“不用了不用了，嘿嘿~我自己能刷牙。”
等邢茜洗漱完，邢泽又给它梳头扎辫子。
复杂的花样玩不来，但绑两个小辫子还是可以的。
要不是冬天的衣服太厚，还挺像娜扎…拿抓…辣渣…哪吒的！
小孩子还是蛮可爱的，不光是邢茜，秦淮茹家的小槐花现在看起来也挺可爱。
虽然邢泽跟秦淮茹不和，但秦淮茹对孩子的好他也是看在眼里。
贾家三个孩子，衣服没有补丁，哪天都是干干净净，也不像别的小孩那么瘦弱。
给邢茜收拾好，兄妹俩抓紧时间吃饭。
然后就听到外面许大茂得意的声音:
“我媳妇怀孕了！”
“别说想吃包子豆浆，就是想吃龙肉我也得想法啊！”
“昨晚在医院做的检查！”
“二大妈，这事您有经验，您多跟我媳妇说说！”
邢泽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没听到一样。
“哥哥，娄姐姐有小宝宝了？”邢茜问道。
邢泽点点头:“嗯。”
“小宝宝长什么样啊？”
“等你娄姐姐生出来就知道了。”
“那要什么时候生出来啊？”
“还要很久。”
“哦，小宝宝是在娄姐姐肚子里吗？”
“是。”
“那他是怎么进去的啊？又怎么出来啊？”
“……先吃饭，以后哥哥会告诉你。”
“以后是什么时候啊？”
“等你十三岁的时候。”
“哦，我马上就八岁了，八后面是九，九，十，十一，十二，十三，那我还要再长五岁。”
邢泽把剥好的鸡蛋放进邢茜碗里:“多吃饭，长得快。”
“嗯！”
邢茜左手鸡蛋右手碗，呼噜呼噜不停干饭。
吃饭上班耍倚天屠龙，腊月二十八，依旧是坚守岗位的一天。
但今天邢泽的工作量明显少了。
因为泥水都结冰了。
客人带来的多是垫在门口防滑的炉渣灰，比湿脚印可好清理多了。
临近下班的时候，老周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大会主题就是:
“临近春节，希望大家守好最后一班岗。”
副主题是:
“邢泽同志年后调整为学徒第二年。”
老周不是个独裁的人，他很民主的询问了大家:
“谁赞成？谁反对？”
信托商店的同事们对邢泽在这两个月里的表现非常满意，纷纷举手表示“赞成”。
连邢茜都高举双手表示赞成！
根本不存在什么暗箱操作以势压人，工人阶级当家做主的时代，领导干部属于“弱势群体”。
提拔干部，是要降工资的，还要削减粮食定量。
干部不光不能升官发财，还要承担更大的责任。
每个工人都是领导干部的监督者，只有被大家信服的干部，才有资格为工人阶级服务。
当官的盛气凌人？当工人的唯唯诺诺？
不存在的！
这年头的干群关系，干部怕脱离群众，主动跟工人兄弟打成一片。
所以邢泽这件事能顺利通过，完全是因为众望所归。
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滴！
然后，邢泽就在同事们的一声声“恭喜”中，在刘成同志满脸的“没头脑不高兴”中，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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