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纲手:我爷爷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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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手扉间离开之后。
  宇智波斑独自一人坐在墓室里。
  不知为何,尽管千手扉间说第一次忍界大战,木叶的一切发展得很顺利,宇智波斑就是感觉不太对劲,只不过如今形势,却又让他找不出论据来说明他的预感。
  黑绝说过,尽管颜柏改变了很多东西,但根据命运的惯性,很多大事件还是会发生的。
  或许过程跟「原本的命运」有所差异,但是该发生事情,一定会发生,如果不发生,「老祖母」就会暗中促成。
  就如那跨越千山万水也要死在一起的二代目土影和二代目水影。
  虽然岩隐村和雾隐村的冲突看起来是那么不合逻辑,虽然两个正直壮年的影同归于尽就是那么不合理,但是它还是发生了。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宇智波斑阴沉地想到,所以,这意味着千手扉间依然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前往云隐村与二代雷影结盟。
  如果千手扉间没去,也会有一个替代他的人,然后承担本应该是他承担的命运。
  宇智波斑深吸一口气,他背靠着颜柏的棺椁,心想着,还是让黑绝继续关注扉间的动向吧……
  虽然不喜欢扉间,但是,扉间毕竟是与颜柏最像的兄长,能救的话,还是救一下好了。
  忽然,宇智波斑表情微微一变。
  公主陵寝外面的荆棘带给了宇智波斑意想不到的情报……
  ……
  天空很昏暗,下着小雨。
  慰灵碑附近的路灯上,人造夜明珠已经开始燃起昏暗的光芒。
  纲手抱着小膝盖,在慰灵碑的一个小角落避雨。
  这里原来好像是一个石碑还是花棚,绕满了荆棘,上面开出了美丽的蔷薇花。
  是慰灵碑这片严肃之地,为数不多的,不那么吓人的地方。
  附近路过的动物会闪烁着关怀的眼神过来送一些不知名的野果给小纲手,小动物的眼神很奇特,眼眸是奇怪的花纹。
  但纲手年纪还太小了,她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纲手此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无法理解死亡的真正含义。
  一直以来总是带她到处游玩的大爷爷死了。
  二爷爷和三爷爷每天都很忙碌,身为孩子的纲手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找他们;
  父亲去了火之国王都,常常见不到人;
  母亲似乎怀孕了了,水户奶奶在照顾她,只要在水户奶奶身边,纲手就会感觉自己经常在睡觉,不,她并不想睡,所以她没有去纠缠母亲和水户奶奶。
  三爷爷家的那些奶奶们都忙着照顾大量孩子,她们虽然都很好,但是太过忙碌了,没有人能像大爷爷一样只关注纲手一个人。
  于是,纲手就凭借记忆,独自一个人,朝着慰灵碑公墓的方向跑了过来。
  可是,来到这里之后,纲手又迷路了,她找不到公主陵寝的入口,只能在墓碑群里徘徊。
  纲手的身边没有随从,又正好赶上下雨。
  青石和木板一起铺就的道路显得湿漉漉的。
  慰灵碑公墓的墓碑静静地伫立着,环境安静得吓人。
  蔷薇花和荆棘交织出来的小花棚里,纲手蹲在角落,抱着自己小小的膝盖,她很坚强,没有哭闹,但是强烈的倦怠感袭向全身,年纪尚幼的纲手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纲手闭上眼睛,脑海里呈现出的是念经、虫鸣以及二爷爷扉间念讣告的声音。
  扉间爷爷身前躺着一口棺木,上面摆放着大量鲜花,被花海掩埋的棺椁让人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纲手闭着眼,细细地回忆爷爷当时的葬礼,她感到胃部一阵绞痛,紧紧圈住膝盖的小手颤抖起来。
  想要忍耐,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沿着面颊流淌下来。
  就在不知道多少天前,她跟爷爷玩骰子,摇出了最大,爷爷明明很高兴,但是平时不爱说话的姑丈爷却对爷爷说「纲手赢了,你要死了」。ahfgb.com
  事实上,被这么说不到半刻钟,爷爷就在她身边没有了呼吸。
  葬礼……
  为了理解这只含有两个字的词语,纲手接受了好几个小时的说明。
  最开始,纲手无法相信,伸手去抓爷爷,但爷爷却难以置信地消失在她眼前。
  二爷爷扉间当时拿着卷轴,一脸严肃地让水户奶奶将她带走。
  纲手看着空荡荡的手掌,好不容易才将听到的「死亡」说明和现实结合在一起,可是,还是不行。
  纲手不能相信,她无法相信那被鲜花埋没的棺椁里躺的是自己最敬爱的爷爷。
  那满是鲜花的棺椁,不会对自己笑,不会哄自己入睡,也不会跟自己赌骰子。
  葬礼当天,回过神来的纲手扑在一脸严肃的二爷爷身上大哭大闹。
  然后,纲手用力扯下棺椁上的鲜花,她想要将空荡荡的棺材显露在参与葬礼的所有人眼前。
  她口中不停地叫喊着:“我爷爷没死!”
  从那之后,水户奶奶抱着她,然后她就陷入了沉睡。
  从那天起,只要纲手有哭闹的迹象,她都会迅速地陷入沉睡。
  虽然年纪还小,但是这种异常的困顿,已经让纲手感受到了威胁。
  逃出了偌大的千手一族族地和拥有大量佣人居住的豪宅,纲手不由自主地来到了爷爷生前经常带他来的这里。
  纲手忽然想到,或许陵墓里那个,坚信棺材里的姑奶奶还活着的姑丈爷爷,能够理解她。
  但是……或许已经无所谓了。
  一旦那样想,纲手对死亡的恐惧竟然不可思议地变得淡薄起来。
  如果死掉的话,痛苦肯定会减少的。
  但是,如果现在的自己能够熬过去的话,她就能够快点长大,花费剩下的时间,去寻找失踪的爷爷。
  那口棺材里的不可能是爷爷,他一定是……用什么办法,躲在一个大家都看不到他的地方。
  如此想着,纲手仰望着天空,雨变小了,她颤抖地起身,捡起刚刚不知道是松鼠还是老鼠的小动物递给她的野果,将野果揣进兜里,便步履蹒跚地原路返回。
  纲手摇晃的小背影在那条青石铺就的道路上渐行渐远,没有看到原本她避雨的花棚里,一道暗影正远远注视着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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