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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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云曦儿的那一刻花颜月还有些愣神,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曦儿双眼通红,而且还肿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直接跟我说,先不要着急。”
  尽管云曦儿还没有开口说话,花颜月已经察觉到云曦儿的焦急,伸出手来安慰云曦儿。
  不过具体发生了什么花颜月还是有些疑惑,抬着头看向了还在抽泣的云曦儿。
  云曦儿停顿了许久才抽抽搭搭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病……病情加重了……”
  尽管云曦儿因为抽抽搭搭地并没有说清楚是谁病了,但最近出事的也只有燕落寒,所以根本不用去做其他的猜测。
  “我开的药方绝对没有问题,怎么会病情加重呢?”
  花颜月直接皱起了眉头,声音像是夹杂着寒冰,让人直发颤。
  难不成是当初的细作还没有抓完,燕府还有其他的漏网之鱼吗?
  可是不应该啊,当初她是仔仔细细地排查了一遍的,绝对没有可疑的人才对。
  那又会是哪里出问题了,不然的话绝对不可能导致病情恶化的,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很大的信心的。
  云曦儿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清晨再去那里看的时候,燕落寒已经是躺在床上彻底不能动弹了,也没有办法说话。
  这个状况实在是太严重了,她只能一边哭着一边来找花颜月,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曦儿简单将自己早上看到的燕落寒的状况给花颜月叙述了一遍,眼眶依旧是很湿润,仿佛随时都可以哭出来。
  中风?
  花颜月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两个字,不过现在还并不是很确定,只有先去燕府一趟,看看状况才能下论断。
  来到燕府,这里的范围和昨天完全不同。
  所有的人都低着头,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做事情也是将东西放下之后便连忙离开。
  氛围已经严肃到让人感觉有些窒息,花颜月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感向前走着。
  燕落寒这里有好几个侍女在一旁伺候着,不过也和外面的人一样,都没有怎么开口说话,只是在不停地低着头做事。
  花颜月走过去的时候,燕落寒只能睁着眼睛,其他的根本就动不了。
  昨日的时候,燕落寒只是枯瘦,面色惨白,现在却是真正的脸上泛青,俗话说来说就是死人色。
  将手搭到燕落寒手腕上的那一刻花颜月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昨天的什么脉象还没有这么微弱,现在的脉象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活人该有的脉象。
  思索了许久花颜月才发现纰漏之处,昨天她只顾着考虑两种毒素去解。
  但是却忽略了一点,这两种毒药会不会是相辅相成的?
  “你去把今天喝的那些药渣拿过来,还有之前,但凡是剩下的药渣全部拿过来。”
  花颜月厉声厉色地对一旁的侍女说道,差点将胆小的侍女直接给吓哭。
  不过现在这个关头,谁也不敢添乱,侍女几乎是跑着出去的。
  回来的时候侍女手里面拿了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几个大碗,里面都是剩下的药渣。
  花颜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果然发现了漏洞。
  里面的所用的药材都是完全正确的,但是燕落寒体内的毒素可能有些相互冲撞,加上偏凉性的药,所以便导致燕落寒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到底还是她昨天有些大意了,害得燕伯伯遭此劫难。
  正当花颜月准备换一个药方的时候,一旁的侍女不解地开口。
  “这药渣怎么感觉味道还是有些大,如果这些药渣没有问题的话,奴婢可不可以拿去埋掉?”
  最开始的那半句只是侍女的低声呢喃,侍女也是后来才突然注意到主子都还在屋子里面,脸上露出来几分担忧,话语也变成了疑问句。
  花颜月注意到侍女口中的“味道大”这三个字,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扑到药渣面前,将侍女给拦了下来。
  “先别着急着端走,刚刚我没有看清楚,现在要再查看一遍。”
  花颜月意识到刚刚自己可能遗漏了什么,将药渣分开,依次拿到鼻子边轻轻嗅着。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已经很仔细,可燕伯伯还是成了这样了。
  是药的问题。
  药性是偏凉的,不过她当时考虑到燕伯伯的身体承受能力,所以都用了比较温和的药。
  而现在,她突然发现竟然有味猛药掺杂在其中,而且这味猛药和里面的一种药材有些相似,所以最开始的时候给了她一种错误的信息。
  “负责煎药的人是谁?带到我面前来。”
  花颜月声音冷的就像是从地狱传来的一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在桌子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这声降落在侍女耳中就像是催命符,侍女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花颜月,连忙应声退了下去?
  不一会的时间煎药的人便被带了过来,是一个很年轻的小厮。
  这小厮看起来比侍女的胆子还要小,一路走过来,腿都在打着哆嗦,身子更是抖成了簸箕。
  “参见皇后娘娘……”
  小厮一开口,声音都在颤抖着。
  花颜月合理的怀疑,如果她现在开口说话的话,这个小厮会不会直接被吓哭。
  不过她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吓人吗?
  花颜月只能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放得和缓一些,听起来没有那么严肃,也许对这个小厮来说可能会好一些。
  “你是负责煎药的人,那这些药材是不是你抓的?”
  基本上谁抓的药谁煎药,但花颜月还想要再确认一下。
  看着小厮害怕地点着头,花颜月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这些药材的用处你应该也是明白的吧?”
  花颜月用引诱性地话语说着,声音像是带着什么魔力一样。
  小厮尽管不明白面前的皇后娘娘为什么会说这些话,但还是认真地点着头。
  仿佛现在除了点头,他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可以做一样。
  但事实也确实是如此,被人叫过来的那一刻,小厮就明白可能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然来叫他的人也就不会那样着急忙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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