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一切都是耿海做的
消化掉余温修改完善了设计稿这个事实后，程霜露怒了，她双目喷火地望向余温：“你改了为什么不说？你故意看我今天出丑是不是？”
余温无语极了。
她还没有计较程霜露在会议上发难，程霜露这个害人的，还先喊起了冤屈。
她朝程墨看去，发现程墨看她的目光也充满怀疑与打量。
这是，以为她在整他妹妹？
虽然知道程记这种家族企业，很难有什么公平可说。这一刻，余温依然感觉心凉。
程霜露设计她可以，她设计程霜露就不能被饶恕对吗？
是不是要庆幸，她完全不知道程霜露安排了刁难，所以，她也确实没有提前准备圈套。
余温对程记的印象再次变差。
对程墨本人，更是列入了非必要不往来的名单。
不过，程记的这份报酬优厚的工作她还需要，于是她按下了翻涌的情绪，公事公办的语气回答：“你们给我的设计稿，我看过之后顺手改了。然后把修改想法与修改后的成稿都发送到你邮箱了。至于你为什么没看见，我不知道。”
“不可能！我根本没收到什么邮件！”程霜露直接打开自己的企业邮箱给程墨看。
里面果然没有来自余温的信件。
余温内心毫无波动，也登陆自己的企业邮箱，打开页面展示给程墨。
三天前，还是夜里两点，余温发送了一封邮件给程霜露。
点开，里面的内容确实是关于设计稿的修改意见以及改动成稿。
这？
程墨也是个较真的，直接让人喊来技术部的人查谁撒谎了。
技术部的头头来了。
查出来的结果十分让人尴尬，他都不好意思直视程总的眼睛语速飞快说：“大小姐的邮箱，两天前进行过邮件删除。”
大家：“……”
程墨忍无可忍，巴掌都扬起来了。
不过最后又放下去，失望至极说：“从现在开始，你不用来上班了。程记是公司，不是内斗的地方！”
程霜露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
先是跺脚说技术部的头头被余温收买了，故意污蔑她。
逼得人家自证清白，连可以辞职的话都说出来。
程霜露又是跺脚又是发脾气，说她没有做过删除邮件的事。
程墨一点都不想听，根据他的经验，妹妹不过是在死鸭子嘴硬。
倒是余温，注意到边上的耿海突然冒了很多汗，眼神闪躲，十分心虚的样子。甚至还在悄悄往门边挪动，似乎想偷溜出去。
余温心中一动，问程霜露：“你的手机除了你，还有谁能拿到？”
“没有谁！这么隐私的东西，你以为我都像你——”
激动之下程霜露还不忘怼余温。
只是话说了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她顿住。
接着扭头寻找什么。
看见耿海后，程霜露的怒火彻底爆发：“你！是你！”
“那一天，你动过我的手机！”
被冤枉的滋味可太难受了，程霜露恨不得打爆耿海的头。
她手边没有能砸人的东西，干脆脱下高跟鞋扔过去。没想到耿海竟然伸手挡，程霜露往后仰倒，摔得咚一声！
会议室一片混乱，这会是开不下去了。
……
“咦？你不是上班吗怎么回来了？”
“回来得正好！有人找你。”
江雪一扎着高高的马尾，露出一张清秀姣好的脸庞。
年轻的脸不涂抹任何化妆品都很好看。
现在的她早就一扫怯懦愁苦，眉眼间洋溢着活力。
她刚收拾了一张桌子。看见余温，声音轻快地对她招呼。
余温看见，剩下的两桌客人，都不约而同地朝江雪一看去。
有一位客人还脸红了。
这两人的穿着不像是附近的住客，所以，为了江雪一特意来粥铺的？
不过江雪一似乎没有注意的样子。
得空提醒一声。
余温把这件事记在心上，帮着江雪一一起把东西收到厨房，随意说：“提前下班。”
“对了，谁找我？”
“一个小孩。十一二岁吧。我问他有什么事也不说，警惕得很。”
“小孩？”
余温想起自己之前安排的事，忙脱掉乳胶手套匆匆往外走：“他现在在哪儿？”
“刚走。你出去还能追上。”
余温果然在粥铺外面的大路上，五十米远的地方看见了那个黑瘦眼睛贼亮的小孩。
小孩叫东子，家里有个残疾母亲和醉鬼老爸。
没人管他学习，他就经常在街上游荡，和混混们一起。
余奶奶以前看不下去，把他带回粥铺，给他洗手洗脸安排吃的。余温也曾教过他认字。
后来拆迁，东子一家搬走，就没有消息了。
没想到前一阵，余温想找人盯着闹事混混时，遇到了在外面晃荡的东子。
东子听说粥铺被人闹，自告奋勇要帮忙盯梢。
余温拒绝无果，只能让他小心。后面又请了私家侦探，跟踪混混的时候顺便保护东子。
不过好几天了，私家侦探给的反馈都是没有情况。
眼看委托的时间就要到了，今天还催她续钱呢。
她没有立即同意，说要考虑下。私家侦探马上就阴阳怪气。
余温决定，就算要继续盯，也要换人。
“东子。”
“小鱼姐姐，快跟我来！”
“去哪儿——”
“快！”
瘦弱的东子跑起来飞快。为了不落下，余温拿出吃奶的力气跟着跑。根本来不及问东子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做什么。
所以，当东子停下让她看的时候，她，惊呆了！
看了大约五分钟，又拍照又录视频。
确定证据都拿到手后。
余温带着东子悄悄撤退。
一直到离得很远，确保两人没有被发现后。
余温才后怕得出了一身汗。
她第一反应是想训东子。
多危险的事啊！
小孩子怎么能掺和。
可是对上东子亮晶晶求夸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就不自觉变成了：“渴不渴？我请你喝汽水。”
东子果然咧嘴笑了：“小鱼姐姐，我帮上你了的对吧？我不喝汽水，我回家喝白水。”
“那吃一根冰棍。”余温看见路边有报亭，报亭外有冰柜，就去买了两支盐水冰棍。
一根递给东子。
就这种五毛钱一根的冰棍，东子也吃得很珍惜。
撕开的包装纸舍不得扔，先舔一遍，然后才小心地唆一口盐水冰棍。
余温看得眼睛发酸。
使劲眨了眨，才露出若无其事的笑说：“今天还挺热，吃慢了小心都化了。”
东子一听，这才小小咬了一口。
“小鱼姐姐，我现在有很多兄弟。你下次有麻烦的事，记得找我！我一定给你办得妥妥。”感受到口腔中的凉意与淡淡的甜，东子拍着胸口保证。
余温轻敲了他脑袋一下：“你现在还是孩子，任务是学习！对了，你怎么没去上学？”
东子脸色黯淡下来，一副不想说的样子：“小鱼姐姐，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拜拜。”
余温根本喊不住，这孩子像风一样就跑了。
她摸摸衣兜，决定等程记发工资了，就分出一部分去东子家看看怎么回事。
当初拆迁，有人要的房，有人要的钱。
东子家就要的钱。
那么一大趣÷阁，该不会都被他赌鬼老爸败光了吧？
余温蹙着眉回到粥铺。
店里已经没人了，江雪一正在和谁打电话，语气很不耐烦。
看见余温，马上就挂了，凑过来：“那小孩找你什么事啊？”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发现了上次闹事的人，果然是有预谋。有人安排的。”余温努力说得轻松。
江雪一还是马上炸毛：“谁？”
动粥铺就是动她的身家性命！
不能放过。
“褚诚，褚二少。”
“哈？”
江雪一呆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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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程墨看去，发现程墨看她的目光也充满怀疑与打量。
这是，以为她在整他妹妹？
虽然知道程记这种家族企业，很难有什么公平可说。这一刻，余温依然感觉心凉。
程霜露设计她可以，她设计程霜露就不能被饶恕对吗？
是不是要庆幸，她完全不知道程霜露安排了刁难，所以，她也确实没有提前准备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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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根本没收到什么邮件！”程霜露直接打开自己的企业邮箱给程墨看。
里面果然没有来自余温的信件。
余温内心毫无波动，也登陆自己的企业邮箱，打开页面展示给程墨。
三天前，还是夜里两点，余温发送了一封邮件给程霜露。
点开，里面的内容确实是关于设计稿的修改意见以及改动成稿。
这？
程墨也是个较真的，直接让人喊来技术部的人查谁撒谎了。
技术部的头头来了。
查出来的结果十分让人尴尬，他都不好意思直视程总的眼睛语速飞快说：“大小姐的邮箱，两天前进行过邮件删除。”
大家：“……”
程墨忍无可忍，巴掌都扬起来了。
不过最后又放下去，失望至极说：“从现在开始，你不用来上班了。程记是公司，不是内斗的地方！”
程霜露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的结果。
先是跺脚说技术部的头头被余温收买了，故意污蔑她。
逼得人家自证清白，连可以辞职的话都说出来。
程霜露又是跺脚又是发脾气，说她没有做过删除邮件的事。
程墨一点都不想听，根据他的经验，妹妹不过是在死鸭子嘴硬。
倒是余温，注意到边上的耿海突然冒了很多汗，眼神闪躲，十分心虚的样子。甚至还在悄悄往门边挪动，似乎想偷溜出去。
余温心中一动，问程霜露：“你的手机除了你，还有谁能拿到？”
“没有谁！这么隐私的东西，你以为我都像你——”
激动之下程霜露还不忘怼余温。
只是话说了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她顿住。
接着扭头寻找什么。
看见耿海后，程霜露的怒火彻底爆发：“你！是你！”
“那一天，你动过我的手机！”
被冤枉的滋味可太难受了，程霜露恨不得打爆耿海的头。
她手边没有能砸人的东西，干脆脱下高跟鞋扔过去。没想到耿海竟然伸手挡，程霜露往后仰倒，摔得咚一声！
会议室一片混乱，这会是开不下去了。
……
“咦？你不是上班吗怎么回来了？”
“回来得正好！有人找你。”
江雪一扎着高高的马尾，露出一张清秀姣好的脸庞。
年轻的脸不涂抹任何化妆品都很好看。
现在的她早就一扫怯懦愁苦，眉眼间洋溢着活力。
她刚收拾了一张桌子。看见余温，声音轻快地对她招呼。
余温看见，剩下的两桌客人，都不约而同地朝江雪一看去。
有一位客人还脸红了。
这两人的穿着不像是附近的住客，所以，为了江雪一特意来粥铺的？
不过江雪一似乎没有注意的样子。
得空提醒一声。
余温把这件事记在心上，帮着江雪一一起把东西收到厨房，随意说：“提前下班。”
“对了，谁找我？”
“一个小孩。十一二岁吧。我问他有什么事也不说，警惕得很。”
“小孩？”
余温想起自己之前安排的事，忙脱掉乳胶手套匆匆往外走：“他现在在哪儿？”
“刚走。你出去还能追上。”
余温果然在粥铺外面的大路上，五十米远的地方看见了那个黑瘦眼睛贼亮的小孩。
小孩叫东子，家里有个残疾母亲和醉鬼老爸。
没人管他学习，他就经常在街上游荡，和混混们一起。
余奶奶以前看不下去，把他带回粥铺，给他洗手洗脸安排吃的。余温也曾教过他认字。
后来拆迁，东子一家搬走，就没有消息了。
没想到前一阵，余温想找人盯着闹事混混时，遇到了在外面晃荡的东子。
东子听说粥铺被人闹，自告奋勇要帮忙盯梢。
余温拒绝无果，只能让他小心。后面又请了私家侦探，跟踪混混的时候顺便保护东子。
不过好几天了，私家侦探给的反馈都是没有情况。
眼看委托的时间就要到了，今天还催她续钱呢。
她没有立即同意，说要考虑下。私家侦探马上就阴阳怪气。
余温决定，就算要继续盯，也要换人。
“东子。”
“小鱼姐姐，快跟我来！”
“去哪儿——”
“快！”
瘦弱的东子跑起来飞快。为了不落下，余温拿出吃奶的力气跟着跑。根本来不及问东子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做什么。
所以，当东子停下让她看的时候，她，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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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带着东子悄悄撤退。
一直到离得很远，确保两人没有被发现后。
余温才后怕得出了一身汗。
她第一反应是想训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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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果然咧嘴笑了：“小鱼姐姐，我帮上你了的对吧？我不喝汽水，我回家喝白水。”
“那吃一根冰棍。”余温看见路边有报亭，报亭外有冰柜，就去买了两支盐水冰棍。
一根递给东子。
就这种五毛钱一根的冰棍，东子也吃得很珍惜。
撕开的包装纸舍不得扔，先舔一遍，然后才小心地唆一口盐水冰棍。
余温看得眼睛发酸。
使劲眨了眨，才露出若无其事的笑说：“今天还挺热，吃慢了小心都化了。”
东子一听，这才小小咬了一口。
“小鱼姐姐，我现在有很多兄弟。你下次有麻烦的事，记得找我！我一定给你办得妥妥。”感受到口腔中的凉意与淡淡的甜，东子拍着胸口保证。
余温轻敲了他脑袋一下：“你现在还是孩子，任务是学习！对了，你怎么没去上学？”
东子脸色黯淡下来，一副不想说的样子：“小鱼姐姐，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拜拜。”
余温根本喊不住，这孩子像风一样就跑了。
她摸摸衣兜，决定等程记发工资了，就分出一部分去东子家看看怎么回事。
当初拆迁，有人要的房，有人要的钱。
东子家就要的钱。
那么一大趣÷阁，该不会都被他赌鬼老爸败光了吧？
余温蹙着眉回到粥铺。
店里已经没人了，江雪一正在和谁打电话，语气很不耐烦。
看见余温，马上就挂了，凑过来：“那小孩找你什么事啊？”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发现了上次闹事的人，果然是有预谋。有人安排的。”余温努力说得轻松。
江雪一还是马上炸毛：“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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