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想体验时光倒流吗,哈佛大学地下实验室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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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BAU小组后,琼斯又过上了每天写报告整理资料的枯燥生活。迈克尔已经开始了他的监狱生活,鉴于他之前履历完美,又是初犯,再加上庭上他那番完美无瑕的自我辩驳,1个月后就可以假释出狱。德纳姆一直忙于将约翰的尸体偷运出来,不知道进度怎么样了。
  经过了几个剧本的穿梭琼斯发现,自己只要在处理其他剧本的工作时,另一个剧本就会静止不动。这就意味着,在有工作时,他可以心无旁骛认真工作。但是在空闲的时候,各种骚扰电话就会接踵而至。
  比996更可怕的,是000。
  这次他决定主动出击,在办公室憋闷了一整天实在难受,他现在需要的就是潜科学的刺激感,所以德纳姆成为了首选。
  刚拨通电话,还没等琼斯张口,德纳姆就抢先说道:“正准备找你,一切就绪,快来吧”
  地下室的可悲之处就是完全感受不到沐浴阳光的快乐,哈佛地下室永远是一副阴冷潮湿,琼斯都害怕在这里待久了会不会得风湿和关节炎。毕竟波士顿的气候是出了名的恶劣,尤其是即将到来的大风大雪。
  皮特正在一点一点给德纳姆讲解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用来缓解她的紧张。比如在水里加盐有助于漂浮,金属探测针插进脖颈会很疼,迷幻剂会让她短暂出现意识混乱,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随便做点动作之类的,事无巨细。
  “记住,不断想着你要回去的时间点,不要停”,沃尔特嘱咐完后,合上了装满锈水的水缸盖子。
  和德纳姆一样,约翰头上已经被装上了很多仪器,用来监视他的脑电波。一个已经死亡超过2天,快冻成冰疙瘩的人居然还能检测到脑电波反应,实在不可思议。该说他顽强还是死不瞑目,琼斯也分不清。
  水缸里的画面通过一个老旧显示器展现在三人面前,德纳姆只穿了一件黑色内衣,她那紧实匀称的身材在黑色内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完美。可惜的是,有机会看到到这一幕的三人都没什么心情去欣赏。至少皮特肯定没心情,他一直在显示器和水缸之间游走,生怕德纳姆有一丁点闪失。
  看着这个画面琼斯有一些恍惚,本来应该是德纳姆通过脑电波救约翰的命,没想到现在却是在用脑电波救自己的命。ŴŴŴ.BiQuGe.
  同样的两个人,同样的方法,却是不同的结果。
  多少有点讽刺。
  等待的过程非常痛苦,按照沃尔特的说法,至少需要3个小时两个人的脑电波才会有反应。于是为了消耗掉这段时间,沃尔特开始整活。
  他一直宣传刚进的奶牛有多么优秀,但是皮特充耳不闻。他的目光已经被德纳姆锁定,根本不会搭理沃尔特。而挤牛奶的重任自然而然落在琼斯肩上,尊老爱幼可是传统美德。
  在沃尔特细心指导下,经过琼斯2个小时的辛勤劳作,终于换来了300ml新鲜牛奶。沃尔特一口气就喝了200ml,脸上的表情比中了500万还要满足。剩下的100ml留给琼斯和皮特,只可惜琼斯现在只关心自己的老腰,鲜美的牛奶入口也如白水般无味。
  沃尔特还特意拿出他珍藏的太妃糖,牛奶配糖,不知道是什么黑暗料理。太妃糖香味古怪,琼斯都怀疑这个东西是不是过期了,毕竟沃尔特是从一个布满灰尘的黑色小盒子里拿出来的。
  “沃尔特!”,皮特突然出声,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显示器。
  沃尔特和琼斯赶紧跑过去,画面显示器旁的脑电波显示器上,两条本来平行毫无交集的线,开始逐渐靠拢,慢慢交叉。
  “开始了,开始了...开始时光倒流了”,沃尔特说道,语气却是十分平静,和皮特的激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水缸里的德纳姆没有太大变化,只是额头多了道皱纹。
  脑波不断交叉了许久,下一个期待的画面一直没有出现。德纳姆好像陷入了沉睡,在水中漂浮着一动不动。更别指望能从冰人约翰脸上读出什么信息,场面又陷入了沉默。
  琼斯和皮特在显示器前来回换班,沃尔特坐在沙发上吃着爆米花,嘴里时不时念叨些只有他能听懂的陈年往事。
  百无聊赖之际,琼斯开始和皮特聊天。
  和皮特见面以来,琼斯还从来没有跟他单独聊天过。皮特一直对他抱有一些敌意,可能是来自于沃尔特,也可能是来自于德纳姆。但是琼斯并没有放在心上,皮特只是一个没太长大的小孩,有些幼稚和自负,直到他接触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真相,他才会逐渐成长。
  但是真相往往是血淋淋的,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愿意引导皮特走一条不是那么辛苦的路。
  他们的话题大部分都是围绕德纳姆,从皮特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到这段时间的相处,再到现在。琼斯很耐心的聆听,时不时给他提点意见。想要追到德纳姆,多听听他这个剧透者的话肯定不会错。
  琼斯突然想起吉迪恩的话,沟通是减少隔阂的最好办法。他同样把这句话送给皮特,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和德纳姆之间的误会,和沃尔特之间的关系都可以靠沟通解决。
  嘀嘀嘀,嘀嘀嘀。
  警报声突然响起,显示器上两条平和交叉的波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混乱,绞在一起。而且越来越严重,杂乱的纹路甚至填满了整个屏幕。显示器开始不断发出报警音,根本无法消除。
  水缸里的德纳姆开始抽搐,脖子上青筋暴起,那滩本来非常平静的盐水随着她挣扎的身体变得汹涌,不断激起水花。她的五官就像绞在一起的波纹,痛苦马上就要打破显示器冲出来。
  “快把她拉出来!”,本来沉迷于爆米花香味不可自拔的沃尔特像发了疯一样跑过来,大喊道。
  皮特迅速打开盖子,将德纳姆硬生生拖了出来。她的身体一直在抽搐,嘴里不断冒出白色泡沫,瞳孔涣散,白到脱皮的双唇上下打颤。怎么叫也醒不来。
  琼斯擦干她身上的水,将毯子把她牢牢裹住。嘴巴里不断呼唤德纳姆的名字,希望尽快把她唤醒。如果在迷幻剂的作用下迟迟不醒来,恐怕会出大事。
  沃尔特拔出了插在德纳姆脖颈后的金属片,又给她注射了一剂镇定剂。
  “啊!!!”
  突然,德纳姆猛然睁开眼睛,四肢慌乱在空中拍打。她脸上挂着无比惊恐的神色,就好像看到了某种恐怖的生物。
  “奥利!冷静点,奥利!”,琼斯紧紧抱住德纳姆,想要抑制住她快要崩溃的身体。
  不停抽搐的身体让德纳姆无法说话,但是她那双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看着琼斯背后。
  琼斯慢慢转头,只见原本躺在台上的约翰就像充满水的气球,嘭一下破裂。硕大的身体一瞬间变成一滩液体,顺着台子流了一地。他的皮,肉,骨头,各种组织都像消失了一样,就好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一瞬间摧毁了他的肉体。
  之前架在他头上的机器此刻正漂浮在空中,身旁的电子设备屏幕全部滋滋啦啦闪烁着黑白色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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