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磨镜
天亮的时候，小石头回来了，虽然看上去身体非常疲惫，但是难掩心中的亢奋。
“哈哈哈，昨晚累坏了吧！”‘魏壮’调侃着仿佛一夜没睡的小石头。
小石头还是个孩子，没能听出他话语中的含义，有些兴奋的给‘魏壮’讲昨晚的经历。
“清清姑娘的房间里好香，我一辈子都没闻过那么香的味道，比问酒楼的大肘子还诱人！”
“她说话的声音也好好听，软软的，就像祥顺斋老板施舍给我的杏花糕，又甜又糯。”
“她还让我摸了摸小手，好滑好滑，就像...就像...就像鸿顺居的酱羊蹄，沾着荤油吃，滑的都握不住。”
好好一个姑娘，变成了肘子、杏花糕、羊蹄，‘魏壮’敢和任何人打赌，小石头现在绝对还是个处男！不然他的关注点绝对不是吃的！
“后来清清姑娘给我唱歌，真好听，比我们丐帮帮主的莲花落还要好听！”
我求求你，别比喻了。
“清清姑娘跟云儿姑娘是好姐妹，两个人好像叫什么磨镜？”
想不到啊想不到！磨镜在古代是拉拉的意思。
等会？清清和云儿是拉拉？
“你确定你没听错？”‘魏壮’有点担心小石头听岔了。
“没有，肯定是叫磨镜，我还纳闷呢，她屋里的镜子看起来也没磨损啊。”
“额...她们磨损的是另外一个地方，等你长大一点我给你钱，你去找清清让她给你看...”
“好的。”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清清还说别的了么？跟云儿有关的？”
“还收云儿收了个小丫鬟，两人天天同塌而眠，居然还经常一起迎接客人，清清很不开心，不过现在那个小丫鬟不见了。”
“清清会游泳么？昨晚有个水里的舞蹈她参加了没？”
“参加了，清清还说反剪着双手游泳就是云儿姑娘的小丫鬟教的。当时云儿的小丫鬟在醉红楼光吃饭不干活，老板娘想赶她走，为了能留下来小丫鬟就教了她们反剪双手游泳的方法。老板娘把它编成了一个新颖的舞蹈，一下子给醉红楼带来了大量的人气，这样才算把小丫鬟给留住。”
全都串起来了！‘魏壮’确定自己已经找到了事情的真相！也明白了任务三的抉择是什么意思。
“你说之前你们丐帮丢了个小乞丐？多大年纪了？”
‘魏壮’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小石头有些措不及防，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把话题引向了丐帮丢失的小乞丐。
但是小石头还是回答了‘魏壮’。
“两个多月前吧，我们丐帮的狗剩丢了，我们帮助跑去报官谁都不管！这些衙役都只为有钱人服务！”
“狗剩多大年纪了？多高多重？”
“狗剩跟我差不多，十四岁，比我高一点，但是很瘦，也就一百来斤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知道狗剩在哪。”‘魏壮’语出惊人。
“他在哪？”尽管不知道为什么‘魏壮’查着查着海少门主的碎尸案，居然把狗剩给找到了，但是能找会同伴显然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但是‘魏壮’的答案就不那么轻松愉快了。
“包袱里的碎肉，就是他的。”
“什么？！”小石头震惊了“那些碎肉不是海少门主的么？”
“对呀！小神仙你搞错了吧？”海安也不太相信‘魏壮’的话。
“不会错的，你去把海门主请来吧，等他到了我再详细解释。”
海安去请海门主了，没多一会，念子心切的海门主不顾虚弱的身体，在家丁的搀扶下来到了少门主居住的小院。
“小神仙，听海安说您查明了犬子被杀的真相？”面对着‘魏壮’，海门主心情紧张，毕竟爱子的死因就在眼前，哪能平静得了。
‘魏壮’让海门主坐下，缓缓地说：“如果我的判断没错，少门主没死。”
海门主一下子就站起来了，直勾勾地盯着‘魏壮’，难以置信的问：“小神仙你没有骗我？犬子！犬子真的还活着！”
“是的。”
“您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魏壮’搓了搓下巴，娓娓道来：“所谓的少门主碎尸案，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有说不通的地方。按照我们一开始的判断，凶手费尽心机把少门主从醉红楼里云儿姑娘的闺房掳走，应该是要抓一个活口。但是隔了两天就发现了被认为是少门主的碎肉！”
“惊涛门没收到任何的消息，没有人来勒索，也没有人来叫嚣，如果仅仅是要杀人的话在醉红楼里一刀砍死少门主岂不是更简单。”
“或许凶手是对惊涛门恨意滔天，想让少门主死的凄惨，然后扬威呢？”小石头提出了自己不同的看法。
‘魏壮’赞许的看了小石头一眼，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能想到这一层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想的不对。
“凶手如果想示威，把头丢出来不是更好？为什么要丢碎肉？”
“因为...因为...”小石头答不上来。
“我们是靠什么判断碎肉是少门主的？”‘魏壮’想锻炼一下小石头，于是用问题引到这他的思路。
“靠着碎肉包里的一节断指上的翠玉扳指，以及后边几个包里发现的玉佩和衣物。”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明显，小石头很轻松的回答了上来。
“扳指、玉佩和衣物是少门主的，就说明碎肉一定是少门主的么？”
“应该...不一定吧？”小石头有点说不准了。
“这就是所谓凶手玩的第一个技巧，他把能证明少门主身份的扳指、玉佩和衣物跟碎肉一起放在包里，就是想让我们以为碎肉是少门主的！”
小石头恍然大悟，惊喜的说：“所以他要把骸骨和头颅沉河！因为骸骨和头颅一旦被发现了，死者不是少门主的事就瞒不住了！”
“没错！”‘魏壮’对着小石头竖了竖大拇指。
“之所以剔掉骸骨上的肉和内脏也不是像仵作判断的那样怕腐烂膨胀后从河里漂起来，而是他需要让别人发现这些碎肉，进而造成少门主已经死亡的假象！”
海门主激动地嘴唇不住颤抖！老来丧子的悲痛最近一段时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能每天晚上把满腔抑郁发泄在云儿姑娘身上，不然真的快要憋坏了！现在居然听到儿子没死！老头都快激动坏了！M.biQuge.biZ
“可是还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把后五包碎肉蒸熟？”小石头提出了一个新的疑问。
这个问题‘魏壮’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反问小石头：“如果你是凶手的话，怕不怕在抛尸过程中被人发现？”
“怕。”
“那就对了，如果不把碎肉蒸熟的话，难免在抛尸过程中会有血水滴在地上，或是浸透布包在路上被人撞见。”
“所以他把碎肉蒸熟只是为了不让碎肉流血？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变态！”小石头面容有点扭曲，对于这种行为有些难以接受。
“没错。”
“那他为什么不把第一包碎肉也蒸熟？”
“因为他需要让别人发现第一包碎肉，沾满了血迹的布包放在垃圾堆里本身就很显眼，如果是蒸熟了的碎肉，很可能更夫不会注意。”
“那既然第一包碎肉已经被发现了，为什么还要丢另外五包？”
“还是为了安全。”
“安全？”小石头不明白。
‘魏壮’敲了敲小石头的脑袋，解释道：“当时的情况应该是在这样的，所谓凶手杀害了被害人之后，需要用它的尸体来伪装少门主，所以必须要抛弃骸骨和头颅。他应该是在皮带胡同完成了分尸，把碎肉和骸骨分开。”
“嗯，这个我明白。”
“骸骨和碎肉分开后，凶手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把碎肉和扳指丢出去，而是处理骸骨和头颅！”
“为什么？”
“因为骸骨和头颅会暴露死者身份，还没来得及丢出去的碎尸如果被人发现，只有碎肉的话，我们应该还是回凭借扳指、玉佩和衣物认定死者是少门主，如果骸骨和头颅被发现的话，凶手的阴谋就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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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还是个孩子，没能听出他话语中的含义，有些兴奋的给‘魏壮’讲昨晚的经历。
“清清姑娘的房间里好香，我一辈子都没闻过那么香的味道，比问酒楼的大肘子还诱人！”
“她说话的声音也好好听，软软的，就像祥顺斋老板施舍给我的杏花糕，又甜又糯。”
“她还让我摸了摸小手，好滑好滑，就像...就像...就像鸿顺居的酱羊蹄，沾着荤油吃，滑的都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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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姑娘跟云儿姑娘是好姐妹，两个人好像叫什么磨镜？”
想不到啊想不到！磨镜在古代是拉拉的意思。
等会？清清和云儿是拉拉？
“你确定你没听错？”‘魏壮’有点担心小石头听岔了。
“没有，肯定是叫磨镜，我还纳闷呢，她屋里的镜子看起来也没磨损啊。”
“额...她们磨损的是另外一个地方，等你长大一点我给你钱，你去找清清让她给你看...”
“好的。”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清清还说别的了么？跟云儿有关的？”
“还收云儿收了个小丫鬟，两人天天同塌而眠，居然还经常一起迎接客人，清清很不开心，不过现在那个小丫鬟不见了。”
“清清会游泳么？昨晚有个水里的舞蹈她参加了没？”
“参加了，清清还说反剪着双手游泳就是云儿姑娘的小丫鬟教的。当时云儿的小丫鬟在醉红楼光吃饭不干活，老板娘想赶她走，为了能留下来小丫鬟就教了她们反剪双手游泳的方法。老板娘把它编成了一个新颖的舞蹈，一下子给醉红楼带来了大量的人气，这样才算把小丫鬟给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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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之前你们丐帮丢了个小乞丐？多大年纪了？”
‘魏壮’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小石头有些措不及防，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把话题引向了丐帮丢失的小乞丐。
但是小石头还是回答了‘魏壮’。
“两个多月前吧，我们丐帮的狗剩丢了，我们帮助跑去报官谁都不管！这些衙役都只为有钱人服务！”
“狗剩多大年纪了？多高多重？”
“狗剩跟我差不多，十四岁，比我高一点，但是很瘦，也就一百来斤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知道狗剩在哪。”‘魏壮’语出惊人。
“他在哪？”尽管不知道为什么‘魏壮’查着查着海少门主的碎尸案，居然把狗剩给找到了，但是能找会同伴显然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但是‘魏壮’的答案就不那么轻松愉快了。
“包袱里的碎肉，就是他的。”
“什么？！”小石头震惊了“那些碎肉不是海少门主的么？”
“对呀！小神仙你搞错了吧？”海安也不太相信‘魏壮’的话。
“不会错的，你去把海门主请来吧，等他到了我再详细解释。”
海安去请海门主了，没多一会，念子心切的海门主不顾虚弱的身体，在家丁的搀扶下来到了少门主居住的小院。
“小神仙，听海安说您查明了犬子被杀的真相？”面对着‘魏壮’，海门主心情紧张，毕竟爱子的死因就在眼前，哪能平静得了。
‘魏壮’让海门主坐下，缓缓地说：“如果我的判断没错，少门主没死。”
海门主一下子就站起来了，直勾勾地盯着‘魏壮’，难以置信的问：“小神仙你没有骗我？犬子！犬子真的还活着！”
“是的。”
“您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魏壮’搓了搓下巴，娓娓道来：“所谓的少门主碎尸案，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有说不通的地方。按照我们一开始的判断，凶手费尽心机把少门主从醉红楼里云儿姑娘的闺房掳走，应该是要抓一个活口。但是隔了两天就发现了被认为是少门主的碎肉！”
“惊涛门没收到任何的消息，没有人来勒索，也没有人来叫嚣，如果仅仅是要杀人的话在醉红楼里一刀砍死少门主岂不是更简单。”
“或许凶手是对惊涛门恨意滔天，想让少门主死的凄惨，然后扬威呢？”小石头提出了自己不同的看法。
‘魏壮’赞许的看了小石头一眼，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能想到这一层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想的不对。
“凶手如果想示威，把头丢出来不是更好？为什么要丢碎肉？”
“因为...因为...”小石头答不上来。
“我们是靠什么判断碎肉是少门主的？”‘魏壮’想锻炼一下小石头，于是用问题引到这他的思路。
“靠着碎肉包里的一节断指上的翠玉扳指，以及后边几个包里发现的玉佩和衣物。”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明显，小石头很轻松的回答了上来。
“扳指、玉佩和衣物是少门主的，就说明碎肉一定是少门主的么？”
“应该...不一定吧？”小石头有点说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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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恍然大悟，惊喜的说：“所以他要把骸骨和头颅沉河！因为骸骨和头颅一旦被发现了，死者不是少门主的事就瞒不住了！”
“没错！”‘魏壮’对着小石头竖了竖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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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有一点我想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把后五包碎肉蒸熟？”小石头提出了一个新的疑问。
这个问题‘魏壮’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反问小石头：“如果你是凶手的话，怕不怕在抛尸过程中被人发现？”
“怕。”
“那就对了，如果不把碎肉蒸熟的话，难免在抛尸过程中会有血水滴在地上，或是浸透布包在路上被人撞见。”
“所以他把碎肉蒸熟只是为了不让碎肉流血？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变态！”小石头面容有点扭曲，对于这种行为有些难以接受。
“没错。”
“那他为什么不把第一包碎肉也蒸熟？”
“因为他需要让别人发现第一包碎肉，沾满了血迹的布包放在垃圾堆里本身就很显眼，如果是蒸熟了的碎肉，很可能更夫不会注意。”
“那既然第一包碎肉已经被发现了，为什么还要丢另外五包？”
“还是为了安全。”
“安全？”小石头不明白。
‘魏壮’敲了敲小石头的脑袋，解释道：“当时的情况应该是在这样的，所谓凶手杀害了被害人之后，需要用它的尸体来伪装少门主，所以必须要抛弃骸骨和头颅。他应该是在皮带胡同完成了分尸，把碎肉和骸骨分开。”
“嗯，这个我明白。”
“骸骨和碎肉分开后，凶手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把碎肉和扳指丢出去，而是处理骸骨和头颅！”
“为什么？”
“因为骸骨和头颅会暴露死者身份，还没来得及丢出去的碎尸如果被人发现，只有碎肉的话，我们应该还是回凭借扳指、玉佩和衣物认定死者是少门主，如果骸骨和头颅被发现的话，凶手的阴谋就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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