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希望
苏曜一点也不害怕，反正能读档。
要揍自己也好，杀自己也好。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已经明白‘神’新的指令，那就是读档后继续苟活，躲到一个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那样大概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哗啦——”
可偏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将周围扔过来的共享单车啦，叉过来的原本支撑病树的木棍什么的一扫而开。有好几个人甚至被腰斩。
紧接着失重感袭来，仅仅几个呼吸间苏曜就离开了哭嚎惊叫声一片的现场。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苏曜抓住她的尾巴上的骨刺。
“那只是优夜用身体的一部分组织伪造的尸体，不那样做人类不会停止寻找我的。”
在熟悉的山坡上，优夜将苏曜放下了。
苏曜发现她跳跃停下的步子稍稍有些摇晃，地上有血淌出来，不是自己肩膀上的。
“你受伤了？”
“嗯。”
“真是看不懂你在做什么。这样做的话，你伪造的尸体也就无效了吧。”
“···”
优夜缄默了一会，坐在地上，“对不起大哥哥，好像优夜的计划出了什么问题，原以为这样做大哥哥就能回到人类社会。”
“那就是说，你之所以杀那些人是为了洗清我的罪名？”
“既能帮助大哥哥，也能达成优夜想要的。但就结果而言是失败了。”
“你想要的是什么？”
“想要引出一些人，拿到优夜想要的东西。以前优夜没有能力和他们抗衡，现在的优夜可以轻易杀掉他们。”
“是吗？”
“大哥哥，优夜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优夜在不久之后将会死掉。”
她身下的血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将草地都染红了。
“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这是人类所谓的开玩笑吗？但是大哥哥是应该去人类的医院接受治疗。”
优夜的视线停留在苏曜的肩膀上，同样，那里被刺了很深一刀苏曜也面临失血休克死掉的风险。
“我亲手葬送了好容易来的做人的资格，医院啊，这辈子没法去了。”
再一次盯着城市的夜景，还是那么漂亮。
“优夜想问大哥哥一个问题。”
“嗯。”
“为什么优夜会选择暴露自身也要来带走大哥哥呢？”
“这种事只有你自己明白吧。”
“不明白。优夜从来不会做浪费时间没有意义的事，在明知道就算带走大哥哥也没有意义，会连累优夜导致计划失败甚至死掉还是这样做了。”
“我连人都搞不懂，哪儿有功夫弄明白怪物在想什么。”
“是吗？真的很奇怪。那时候也是，大哥哥像是读到优夜心里所想，提出创造优夜想要的容身之所。但之后优夜发现大哥哥并不和优夜一样雀跃，于是就带回了补偿。”
“···”
“原本不该这么早开始行动，但是想让大哥哥尽快回到人类社会，所以无视了不该无视的风险提前行动。优夜犯了太多不该犯的错误。”
“你是想说都是我的错？”
“不，一定是优夜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想弄明白到底为什么。”
那双直视苏曜的瞳孔无比纯真。
“你只是个怪物。”
苏曜刻意避开视线。
什么啊？
事到如今要洗白？
开什么玩笑，几十条人命。
“嗯，优夜确实是怪物。从一直待着的地方出来发现外边的人类没有尾巴，不会跳的很高，也没法跑的很快。那时候就知道优夜除了外表相似以外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再后来优夜筛选了能顺利待下去获得身份和生存条件的人类的家庭，然而人类称为养母的存在很快就因为意外死了，优夜没去孤儿院，擅自离开希望找到下一个更符合要求的人类家庭。但是选择了大哥哥。作为人类大哥哥不是最优的选择，但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了优夜，现在看起来那就是优夜想要了解而又没法了解的东西。”
“优夜···还有很多话想和大哥哥说，但是好像已经没有时间了。”
不用她特意说苏曜也听见了。
直升机啦，警笛声啦，还有大片的脚步声。
“那么——大哥哥，优夜希望你能活下去。”
“噗呲——”
优夜的尾巴突然刺中苏曜没受伤的那边肩膀，将他挑起扔出去顺着草地滚了很远。
“到底是干什么···啊啊。”
苏曜痛的在地上惨叫。那尾巴尽然脱落了一节留在伤口里，似乎是钻进骨头了，苏曜碰一下就钻心的痛。
看见她消失。冲向另外的人。
【疯狂与扭曲交织之物】
【人物：优夜】
【好感度：93】
【描述：她对你有十足的亲切感】
最后只模糊的看到这样的东西。
“砰砰——”
“啪！”
随后就是火光满天，耳朵几乎被剧烈的枪声和爆炸声震聋。
声音只持续了几分钟便停止了。
紧接着有人来了。
无数道手电的光刺向苏曜，他几乎睁不开眼。
“你···到底是什么人？”
“？”
为什么会这么问？
苏曜注意到他们的视线盯着自己肩膀上。
一瞬间明白了，之所以会在那时候突然将刺留在肩膀上，就是为的这吗？再次赋予自己回到人类社会的资格？
“它死了吗？”
“···”
没人回答，但有人在试着靠近。
“哈···”
到底是什么啊。
为什么到这时候还要来这一出。
不是怪物吗？
不是杀人不眨眼吗？
都是些什么啊？！
‘我希望···’
在这一瞬间，苏曜好像突然明白了。
名为怪物的存在，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抛弃了她赖以为生的风险管控，像是人一样说出了‘希望’这一明显不符合优夜性格的台词。
“什么希望啊···你以为这样死了这么多人我还能回去？”
苏曜想笑，但偏偏是眼泪溢出来了，他吃力的将手往衣服里探。
“别动！！！”
有人在怒喝。
别叫啊，我只是想挠痒罢了。
傻瓜，我又没有武器。但心里话没人信。
“砰砰砰！！！”
几声枪响过后，苏曜的脑袋、心脏瞬间多了几个血洞。
反正在这时候活下来也只是苟延残喘。
反正从来没对这个世界抱有什么多余的期待。怪物也好，全都搞不懂。
甚至真实的死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这么辛苦的活着，就死掉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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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揍自己也好，杀自己也好。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已经明白‘神’新的指令，那就是读档后继续苟活，躲到一个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那样大概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哗啦——”
可偏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将周围扔过来的共享单车啦，叉过来的原本支撑病树的木棍什么的一扫而开。有好几个人甚至被腰斩。
紧接着失重感袭来，仅仅几个呼吸间苏曜就离开了哭嚎惊叫声一片的现场。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苏曜抓住她的尾巴上的骨刺。
“那只是优夜用身体的一部分组织伪造的尸体，不那样做人类不会停止寻找我的。”
在熟悉的山坡上，优夜将苏曜放下了。
苏曜发现她跳跃停下的步子稍稍有些摇晃，地上有血淌出来，不是自己肩膀上的。
“你受伤了？”
“嗯。”
“真是看不懂你在做什么。这样做的话，你伪造的尸体也就无效了吧。”
“···”
优夜缄默了一会，坐在地上，“对不起大哥哥，好像优夜的计划出了什么问题，原以为这样做大哥哥就能回到人类社会。”
“那就是说，你之所以杀那些人是为了洗清我的罪名？”
“既能帮助大哥哥，也能达成优夜想要的。但就结果而言是失败了。”
“你想要的是什么？”
“想要引出一些人，拿到优夜想要的东西。以前优夜没有能力和他们抗衡，现在的优夜可以轻易杀掉他们。”
“是吗？”
“大哥哥，优夜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优夜在不久之后将会死掉。”
她身下的血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将草地都染红了。
“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这是人类所谓的开玩笑吗？但是大哥哥是应该去人类的医院接受治疗。”
优夜的视线停留在苏曜的肩膀上，同样，那里被刺了很深一刀苏曜也面临失血休克死掉的风险。
“我亲手葬送了好容易来的做人的资格，医院啊，这辈子没法去了。”
再一次盯着城市的夜景，还是那么漂亮。
“优夜想问大哥哥一个问题。”
“嗯。”
“为什么优夜会选择暴露自身也要来带走大哥哥呢？”
“这种事只有你自己明白吧。”
“不明白。优夜从来不会做浪费时间没有意义的事，在明知道就算带走大哥哥也没有意义，会连累优夜导致计划失败甚至死掉还是这样做了。”
“我连人都搞不懂，哪儿有功夫弄明白怪物在想什么。”
“是吗？真的很奇怪。那时候也是，大哥哥像是读到优夜心里所想，提出创造优夜想要的容身之所。但之后优夜发现大哥哥并不和优夜一样雀跃，于是就带回了补偿。”
“···”
“原本不该这么早开始行动，但是想让大哥哥尽快回到人类社会，所以无视了不该无视的风险提前行动。优夜犯了太多不该犯的错误。”
“你是想说都是我的错？”
“不，一定是优夜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想弄明白到底为什么。”
那双直视苏曜的瞳孔无比纯真。
“你只是个怪物。”
苏曜刻意避开视线。
什么啊？
事到如今要洗白？
开什么玩笑，几十条人命。
“嗯，优夜确实是怪物。从一直待着的地方出来发现外边的人类没有尾巴，不会跳的很高，也没法跑的很快。那时候就知道优夜除了外表相似以外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再后来优夜筛选了能顺利待下去获得身份和生存条件的人类的家庭，然而人类称为养母的存在很快就因为意外死了，优夜没去孤儿院，擅自离开希望找到下一个更符合要求的人类家庭。但是选择了大哥哥。作为人类大哥哥不是最优的选择，但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了优夜，现在看起来那就是优夜想要了解而又没法了解的东西。”
“优夜···还有很多话想和大哥哥说，但是好像已经没有时间了。”
不用她特意说苏曜也听见了。
直升机啦，警笛声啦，还有大片的脚步声。
“那么——大哥哥，优夜希望你能活下去。”
“噗呲——”
优夜的尾巴突然刺中苏曜没受伤的那边肩膀，将他挑起扔出去顺着草地滚了很远。
“到底是干什么···啊啊。”
苏曜痛的在地上惨叫。那尾巴尽然脱落了一节留在伤口里，似乎是钻进骨头了，苏曜碰一下就钻心的痛。
看见她消失。冲向另外的人。
【疯狂与扭曲交织之物】
【人物：优夜】
【好感度：93】
【描述：她对你有十足的亲切感】
最后只模糊的看到这样的东西。
“砰砰——”
“啪！”
随后就是火光满天，耳朵几乎被剧烈的枪声和爆炸声震聋。
声音只持续了几分钟便停止了。
紧接着有人来了。
无数道手电的光刺向苏曜，他几乎睁不开眼。
“你···到底是什么人？”
“？”
为什么会这么问？
苏曜注意到他们的视线盯着自己肩膀上。
一瞬间明白了，之所以会在那时候突然将刺留在肩膀上，就是为的这吗？再次赋予自己回到人类社会的资格？
“它死了吗？”
“···”
没人回答，但有人在试着靠近。
“哈···”
到底是什么啊。
为什么到这时候还要来这一出。
不是怪物吗？
不是杀人不眨眼吗？
都是些什么啊？！
‘我希望···’
在这一瞬间，苏曜好像突然明白了。
名为怪物的存在，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抛弃了她赖以为生的风险管控，像是人一样说出了‘希望’这一明显不符合优夜性格的台词。
“什么希望啊···你以为这样死了这么多人我还能回去？”
苏曜想笑，但偏偏是眼泪溢出来了，他吃力的将手往衣服里探。
“别动！！！”
有人在怒喝。
别叫啊，我只是想挠痒罢了。
傻瓜，我又没有武器。但心里话没人信。
“砰砰砰！！！”
几声枪响过后，苏曜的脑袋、心脏瞬间多了几个血洞。
反正在这时候活下来也只是苟延残喘。
反正从来没对这个世界抱有什么多余的期待。怪物也好，全都搞不懂。
甚至真实的死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这么辛苦的活着，就死掉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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