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一个苟,一个浪,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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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末有很多被称为陆地仙人的存在,最出名的有南华老仙,左慈,于吉等人,据说大贤良师张角便是南华老仙的徒弟。
  “郭奉孝现在何处?”
  贾诩眼中精光一闪,虽然素未谋面,但通过左慈的描述,他已经确定这位郭嘉必定是位顶尖谋主。
  “文和为何如此?”李傕有些疑惑,据他所知,此时的贾诩应该还不认识郭嘉吧?
  “主公有所不知,这位郭奉孝如果真能兼修儒,兵,道三家,必有旷世之才。”
  李傕顿时恍然,正如贾诩所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当世有人能兼修三大家的学术。
  不愧是鬼才!
  左慈却一脸嫌弃:“原来你贾文和也会自吹自擂。”
  ???
  李傕一脸狐疑,这话的意思是……贾诩也兼修三家?
  贾诩两眼一眯,眼神中透露出危险的气息,作为苟道中人,最忌讳的就是旁人泄露他的底牌。
  不过想想这老头的身份,他还是放弃了谋害对方的心思。道门虽然没有外界传得那么神乎其神,但是自保之力还是有的,他没必要得罪这个老妖怪。
  李傕笑吟吟的看向贾诩:“文和原来还藏着一手。”
  贾诩自谦道:“学艺不精,不敢在主公面前卖弄。”
  李傕正色道:“当日你若是施展呼风唤雨之神通,吕布怕是逃不出长安城。”
  “改变天时是最犯忌讳的行径,以贾文和的性情,恐怕终其一生都不会运用。”左慈也在一旁帮腔。
  贾诩无奈道:“吕布的武艺早已达到超凡入圣的地步,其胯下赤兔马又是万中无一的马王,他若想突围,谁也留不住。”
  “莫说区区风雨,横跨江河亦不在话下。”
  李傕哈哈大笑,他这话不过是在打趣对方,吕布之勇他如何不知?
  那天贾诩在长安城外布下了十面埋伏,可硬是被吕布给杀出了一条血路。那一刻,身处绝境的吕布仿佛化身鬼神,连身上的战甲,披风都被鲜血染红了。
  据保守估计,那一战死在方天戟下的西凉士兵有六百余人,天下第一名不虚传。
  左慈沉吟道:“郭奉孝已经离开袁绍,如今正在赶来长安的路上,至于他现在何处,不可说,不可说,否则就犯了忌讳。”
  “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
  “传令守城各营,近日密切关注进长安城的书生,尤其是看起来面容清瘦,脚步虚浮,纵欲过度之人。”
  史书记载,郭嘉体质羸弱,行迹放荡,李傕也只能如此安排了。他倒是不怕左慈看出点什么,对方如果有能力看破他的前世今生,那他再怎么掩盖也无用。
  如果不能,那就只能怀疑一辈子。
  贾诩疑惑道:“主公可是见过郭奉孝?”
  “未曾。”
  “为何如此笃定?”
  “我与他神往已久。”
  左慈则陷入了沉思。
  这时士兵忽然注意到坐在窗台上的左慈,顿时大吃一惊,锵的拔出佩剑。
  “不得无礼。”
  李傕挥退士兵,随即又看向左慈。
  “先生帮了我这么多,想要什么回报,说吧。”
  如果真能顺利招揽郭嘉,他倒是不吝厚赏,只要左慈的要求不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会尽可能的满足。
  再怎么说也是个陆地神仙,留在身边总没坏处。
  左慈这才露出笑颜,暗道:总算是不虚此行。
  “贫道所求不多,国师之位即可。”
  这个要求不算高,李傕如今也算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让献帝颁一道旨意的事。
  “先生可知国师之位意味着什么?”
  “不过是挂个虚名罢了。”
  “先生若是如此,本将如何向陛下交代?”
  左慈一怔,随即明白这人又要提条件了,真是贪得无厌的家伙,武将出身不是应该很正直么?
  贾诩默然不语,他知道李傕必有自己的考量。再说了,仅凭一个消息就想共享国之气运,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左慈沉吟道:“将军还有何条件,尽管提便是。”
  “大军征战之时,先生可会出手相助?”
  “贫道不能直接参与世俗纷争,否则便犯了忌讳。何况修道之人最忌杀戮,否则便会沾染因果。”
  “那先生这个国师能做什么?”
  “贫道可助将军强身健体,固本养元,这部【黄帝内经】是贫道珍藏多年的秘籍,如今赠与将军。”
  左慈说完从衣袖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锦书,看起来价值不菲。
  呵……
  李傕嗤笑一声,区区一本双修术就想换国师之位?
  贾诩亦是一脸嘲弄,仿佛在笑左慈不知所谓,主公一心争霸天下,心坚如铁,岂会被美色所……
  “成交!”
  贾诩眼皮一跳,脸皮抽搐,难以置信的看向李傕。
  李傕笑了笑,道:“左仙人为国举贤有功,理当重赏,本将又岂会吝啬区区国师虚职?”
  他暗自吐槽,像贾诩这种不解风情,又过了阳刚之龄的老男人哪懂闺中之乐的风趣。
  作为一方诸侯,他如今不过是一妻一妾,便开始隐隐感觉有些吃力,未来若是填满后宫,这身体如何扛得住?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比什么都重要。
  左慈笑吟吟的看向贾诩,又道:“你贾文和行事一向老道,喜欢韬光养晦。而那郭奉孝偏偏放荡不羁,锋芒毕露。贫道有些好奇,你二人凑到一起会是何种光景。”
  贾诩闻言胡子一阵乱颤,面上却维持平静,心中暗暗记下这趣÷阁梁子。
  ——
  长安城外约莫百里处,一辆马车正顶着漫天风雪缓缓行驶在官道上,孤单的影子拉得很长。
  “公子,真的不去兖州看看吗?”
  “我若去了,文若和志才便不会放我走了。”
  “可是信上说他命不久矣,你们毕竟同窗一场,理当去见他最后一面。”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再见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
  “公子欲投到西凉军麾下么?”
  “李傕,郭汜之流皆是匹夫之勇,西凉军虽强,却又相互制衡,难以成事,我此行只是想见识见识乱长安的【毒士】。”
  马车外,一身兽皮大衣,略显肥胖的中年男子正驱车前行。
  马车内,两个年轻人在对话。
  其中一人身穿青衫,面容清秀,身形略显清瘦,双目却炯炯有神,给人一种充满自信的感觉。
  这青衣青年正是从冀州离开,向长安而去的郭嘉,郭奉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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