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相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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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容公主带着一头熊幼崽回来的事情没一会就传开了,去狩猎的女子不少,但是没去的更多,而且各家当家夫人都是在营帐里。
  德妃一听自己女儿干的好事,也顾不得许多,派了心腹嬷嬷将人先带了回来,那熊幼崽自会有人去处理。
  德妃看着除了发髻有些凌乱的女儿,身上并无什么痕迹,怒气一下就冲了上来。
  “跪下,看来这些时日还是太过放纵你了,你堂堂一个公主,背着侍卫跑去东区狩猎,竟还不知危险的捕抓熊幼崽。”德妃说着,手里的茶盅再也忍不住的摔在了地上。
  原本兴高采烈的德容公主还没来得及跟自己母妃分享自己的高兴,迎头就被德妃泼了一盆冷水,只觉委屈不已,越发不愿开口说话,心中想着这些时日的种种,就觉得自己是被母妃牺牲了要成全皇兄的牺牲品,往日那些疼爱全都抛之脑后了。
  “你这是何意,果然是让本宫给纵的,越发不知规矩了。”德妃摔了茶盅也冷静了一点,可是这一看到女儿的神情,那股火气再度冒了起来,本来这几日就有些不顺心,哪知女儿不宽心自己还给自己添堵。
  德妃这边教训着女儿,皇帝那边先是听闻自己三女儿做的好事正想怒,一个姑娘家家,成何体统,这边便又传来了好消息,这次这个却是确确实实的好消息。
  看到没有受到损伤的两个臣子,然后还有那两头黑熊,龙心大悦,不过如今还有不少臣子与官家子弟还在猎场里狩猎,皇帝夸奖了几句,便先让牧延与付明义两人先回去休息洗漱,一切等比赛结束了再行定论。
  不过熊掌却被安排了厨子进行处理,哪怕是帝皇,也不是想要吃什么就能吃什么的,难得如此新鲜的食材,自然不能错过浪费。
  牧延是真不想掺和了,洗漱了一番换上衣裳躺在了营帐里,想着何时才能回去,娘子如今也有五个月的身孕了,自己都没能陪在身边,这边采购的东西倒是让龚家三少给带了不少回去,可是还是有很多东西想要亲自送到娇妻手里。
  而付明义这边连梳洗都没弄,直接找自己老爹去了,自己老爹是太傅,这次也跟着一块来了。
  “爹,孩儿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知道自己老爹在营帐里,付明义掀开帘子就走了进去。
  “何事如此着急?”付太傅放下手里的书,如今几个皇子都已成年,只是太子未定,付太傅倒也不是十分的忙。
  “急事,爹可记得牧将军的模样?”营帐外是自己人,付明义声音也不大,而且要说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倒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你说的是邵勇将军(正三品武官官称)?”付太傅对牧延的感官还是不错的,不过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
  “对对对,就是他,您不觉得他很想一个人吗?一个您一直帮忙寻找的人。”还好自己老爹记得,不然自己这要是现画一张画像也是件麻烦事,总不好拉着自己老爹直接去人家面前盯着看。
  付太傅闻言一愣,然后开始仔细的回想起来,两人见面第一次是随陛下迎接功臣,不过离得不近,看得模糊,第二次就是大殿封赏,牧延身穿一身铠甲,头戴头盔,之后的几次便是宴席,不过多是在夜间,看得并不太清。
  “快说,卖什么关子。”付太傅抬腿就是一脚,自己这个小儿子实在是不讨喜,故意钓着自己这个当爹的。
  “爹还真是,我都那么大了,还动脚踢人。”付明义伸手摸了摸,还好,其实也不咋疼,就是习惯使然。
  “你再不说还能给你再来一脚。”三个儿子就这个最皮,偏偏也就这个最有灵性,付太傅也是没什么办法。
  “今日我与牧将军一同狩猎,发现牧将军不仅身怀巨力,而且长相也与郑国公府上挂着的那几幅画像有相似之处,且牧将军从小在离西门关十分近的顺城府清河县的一个村子长大的,其他的消息儿子还没派人去打探。”
  付太傅的手忍不住一握,当初郑国公的小孙子不就是在西门关出生不见的吗,虽然派人去追查了,可是一直以为是被带出关外了,如果当时孩子并没有被带出去,那么其中的可能性……
  “你说你今日与牧将军一同去狩猎了,那现在你人回来了,牧将军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付太傅还是决定亲自去看一眼。
  “啊,人现在应该在自己营帐里。”文官武官分在不同的营区,环绕着皇帐。
  “既然今日得人牧将军提带你,怎么样也是要去感谢一番的,走吧,你在前边带路。”随便找了个理由,付太傅站了起来。
  “哦。”原本还以为自己老爹会先派人去查查,哪知道现在是要先去看人,难不成自己爹这么多次都没记下牧将军的样貌,按理不该才是。
  “付太傅好。”牧延倒是没想到付太傅会来,好在习惯了在外随时穿戴齐整。
  “牧将军不必多礼,倒是老夫要感谢牧将军今日提带小儿,免去一番受罪。”付太傅双眼慈爱的看着牧延,如今牧延未带头盔,但是发髻高束,越看越是与那画中人相似。
  “不过举手之劳,付太傅请坐。”牧延一向对文人崇敬,小时候想要进学堂,可惜没能去成,后来生活所迫,一直忙于打猎养活自己。
  “都坐都坐。”付太傅一时也不想离开,顺势就接了牧延的话坐了下来,然后以长辈自居的开始与牧延闲聊。
  “你比明义大不了几岁,便叫我一声伯父即可,不用那么生疏。”
  牧延看了一眼明显比自己小了七八岁的付明义,这也叫差不了几岁,不过以付太傅的年岁,自己叫一声伯父确实不过分。
  “付伯父。”
  “对,就这样,可取了字?”
  “未有,付伯父直接叫我牧延即可,家中长辈去得早,只剩我一人,所以并未取字。”牧延也不觉这有什么说不得的。
  付太傅闻言心中一痛,不过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是就无处打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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