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宴会风波【一】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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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讽刺多管闲事的那位小姐狠狠地瞪了俞晚一眼,“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俞家大小姐啊,敢这么跟我这么说话!”
  俞晚扬唇一笑,但眼底却没有几分笑意,“余小姐是人民币么?需要人人跪舔?”
  “不好意思,我很正常的语气在跟人说话,若你不是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
  那位余小姐气得扬手便要打俞晚。
  只是还没等她的手落下,就被俞晚抬手给扼住。
  俞晚冷若冰霜地注视着那位余小姐,“余小姐确定要在石老夫妇的金婚宴上闹事?”
  石老夫妇可是有名的红酒大商。
  认识的权贵可不局限于夏国境内,国外也有。
  在人家的金婚宴上闹事,是不想日后在夏国好好混了吧。
  那位余小姐显然是怕了。
  她哼了一声,将手收了回去。
  见那位余小姐这就怂了,俞晚低眸,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
  她转身,刚要找个清静的地方。
  谁知刚转身,俞晚对上了一张久违的面庞。
  看着不远处,一身藏青色旗袍,肩头披着雪白的披肩,雍华而优雅的贵妇,俞晚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手包。
  过往回忆,蜂拥而来。
  “我们晚晚长得这么好看,以后也不知要便宜哪家臭小子。”
  “晚晚长大了,越来越像妈妈了呢。”
  “晚晚啊,是妈妈的宝贝。”
  “晚晚……”
  “你不是我的女儿,别叫我妈。”
  “把这个生父不明的野种给我赶出去!”
  正在和俞夫人说着话的俞雅雯也发现了俞晚。
  看着一席香槟色的晚礼服,卷发只是慵懒迷人的披着,却依旧高贵且优雅的俞晚,俞雅雯眼底掠过一丝妒忌与及恶毒。
  她挽着俞夫人的手肘,咬牙切齿地说,“妈,俞晚那个贱人在看着您呢。”
  俞夫人闻言,立马偏头看向了俞晚。
  见俞晚的目光还真的是在看着自己,俞夫人心里顿时就膈应了起来。
  她面色瞬间就冷沉了下去。
  像是故意羞辱俞晚一般,俞夫人声音不大却也不小地对俞雅雯说,“她也配姓俞?”
  听了俞夫人这话,俞晚的心里头顿时犹如针扎。
  她垂眸,眼底布满了黯然。
  像是想到了什么,俞夫人忽然嗤笑了一声,又说,“也对,一个连生父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也就只有抢别人的姓了。”
  此话一落。
  四周尽是看笑话的目光。
  感受着四周鄙夷、轻蔑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俞晚用力地攥紧手里的手包。
  众人的目光丝毫伤不到俞晚。
  可俞夫人那好似看什么恶心的苍蝇的目光,却叫俞晚心如刀割,满是心酸。
  记忆里,那个会在她生病难受的时候,坐在床边,温柔抚摸她发顶,说妈妈在的女人此时满是憎厌的目光看着她。
  若不是在这种场合,俞晚丝毫不怀疑俞夫人是不是会命人过来教训她一顿。
  曾经疼她入骨的母亲,终究是她偷来的。
  俞晚并没有辩驳。
  她压根不知道如何辩驳。
  她确实是个生父不明的孩子。
  那位生育她的女人并没有跟她说过,她的父亲,到底是谁。
  肩头上忽然横过来一只温暖的大手。
  俞晚蓦地抬起头来。
  俞晚偏头看向来人。
  只见一身白色西服,温润俊雅的许君羡满眼内疚自责地看着她,“抱歉,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的。”
  俞晚摇头。
  这事真不怪他。
  这种场合,日后总是要避免不了的。
  不过是早遇或晚遇罢了。
  许君羡面向俞夫人,俊雅的面孔染上了几分愠怒。
  他面色依旧温润,但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却多了几分寒意,“您与那位的恩怨,何必牵扯到晚儿的身上,晚儿是占用了您女儿的身份不假,可那是她自己选择的吗?”
  “再说了,若不是您当初横刀夺爱,还做出那种事情,晚儿的生母也不会为了报复您,而故意调换两孩子。”
  “说到底,还是您自己作出来的因果,您何必咄咄逼人。”
  许君羡的一番话让俞夫人面色瞬间铁青了起来。
  众人也充满疑惑地看向了俞夫人,似乎想知道许君羡的话是什么意思。
  感受到大家把目光都放到了自己的身上,俞夫人一双眼眸凌厉地看向许君羡。
  她恼羞成怒地说道,“我和振国是在他和那个女人分手后才开始的,你说话,注意点!”
  许君羡微微一笑,那笑裹着几分讥讽,“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您心中有数。”
  许君羡说完,直接揽着俞晚转身离去。
  俞夫人面色阴郁地盯着许君羡的背影,一双手,用力地攥紧。
  到了无人的地方,俞晚才忍不住问许君羡,“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许君羡拉着俞晚一起坐在院子的长凳上,“你身世曝光后,我就派人去查了你生母。”
  在俞晚的身世曝光后,许君羡就去查了俞夫人、俞振国以及俞晚生母的爱恨情仇了。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谁能想得到被称之为宜城第一闺秀的俞夫人竟然是个第三者。
  是的。
  俞夫人插足了俞振国与其初恋的感情。
  当然。
  俞夫人并没有和一般的第三者一样,不知廉耻地去插足。
  她很聪明。
  她利用自己的家世,明里暗里地向俞振国抛出了橄榄枝。
  最终俞振国没受住权利的诱惑,终究弃了糟糠之妻,娶了俞夫人。
  在旁人看来,一切不过是俞振国为了攀高枝,继而甩了初恋,然后娶的俞夫人。
  但若没有俞夫人暗里的插足,俞振国也不会狠心和青梅竹马的初恋分开。
  俞夫人最可恨的地方却并不是这些。
  而是她在得到俞振国的人后,不甘心他的心在初恋身上,于是就动了歪心思。
  她命人去毁俞振国初恋的清白。
  本就丢了爱人的初恋在被毁掉清白还意外怀孕后,这才动了报复的心思。
  因果循环。
  若不是俞夫人欺人太甚,俞晚生母也不会为了报复她,故而调换了二人的孩子。
  听完许君羡的话,俞晚眼底不由多了一抹悲悯。
  她仰头望向天空,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难怪她那么厌恶我,原来我是这样怀上的。”
  难怪她身世曝光了,她也不要她。
  她本就不是她所期待出生的孩子。
  她又怎么会喜欢她呢。
  对于生母,俞晚几乎一无所知。
  只知道在她身世曝光,被赶出俞家后,那个女人对她说了一句‘原谅我无法爱你’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今毫无音讯。
  生母在俞晚的印象里,很模糊。
  她甚至都想不起她到底长什么样。
  只知道她是个脸上有着疤痕的可怜女人。
  因为脸上有疤痕,所以她常年戴着口罩。
  以至于她待在俞家待了二十年,她都没记住她到底长什么样。
  她只知道,她有一双长得很好看的眼睛。
  那是七岁那年,她被慕思静推下游泳池,她将她救起来的时候,她无意看到的。
  她的眼睛很风情,特别的有灵气。
  如今细想,她应该是长得跟她挺像的。
  至少,眼睛很像。
  见俞晚满脸难过,许君羡不由握了握她的肩头,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头上,
  “都过去了。”
  俞晚看着夜空里的星星,眸底闪烁着泪光地说,
  “她说她无法爱我。”
  可俞晚却知道。
  那个女人,无形之间,给了她很多很多的爱。
  只是那些爱,原本是属于俞雅雯的。
  是她从别人身上偷来的。
  那些爱从来都不属于她。
  她看似对她很好,却又好像对她一点都不好。
  她让她尝到了什么是从天堂跌入地狱。
  可她又无法怨她。
  因为她让她过了二十年的富裕人生。
  那是别人穷极一生都无法做到的。
  而她,却轻易地就让她拥有了。
  于情于理,她都该感恩的。
  可是。
  她宁愿一开始都不曾拥有,也不想拥有过后,再失去。
  “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许君羡安慰俞晚,“守在俞家那二十年,这里面,未必没有你的因素在。”
  俞晚闭眼,很轻地嗯了一声。
  她或许是爱过她的。
  但绝对不深。
  不然她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喊别人二十年妈妈,却从未给过她一个怀抱。
  不远处的走廊里。
  看着院子里依偎在一起的两人,霍衍心里跟打翻了醋坛子似的,又酸又涩。
  他恨不得上前去将两人分开。
  可他也清楚。
  在宴会上那样被对待,俞晚有多需要人安慰。
  他已经没了资格,总不能让她连个安慰的人都没有。
  他唯一该庆幸的是,如今安慰俞晚的人是许君羡。
  若是别人,他估计得炸。
  至少在俞晚心里。
  许君羡那是哥哥。
  哥哥的概念是什么。
  是俞晚可以依赖,却一辈子都不可能对其动心的人。
  同是一个廊道里。
  霍衍隔壁的一根方柱后面。
  一个女人死死地盯着院子长凳上的两人,一双眼眸几乎要喷出火来。
  无意间,女人看到了霍衍。
  跟着,一个绝妙的计划在女人的脑海里诞生。
  女人偏头对身旁的佣人说,“你去帮我做件事情。”
  宴会才刚刚开始,俞晚也不好一直跟许君羡待在这里不回去。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便跟许君羡说,“回去吧,一直待在外面不太好。”
  “好。”
  见她情绪好些,许君羡便微微点头。
  两人一起往宴会厅走了回去。
  许君羡身为珠宝商的儿子,自然是少不了人要找他谈事情的。
  俞晚跟着他应酬了几个人,便乏了。
  见俞晚明显有点乏了,许君羡不由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等再过些时间,我就去跟石老他们说先走一步。”
  “嗯。”
  俞晚很清楚,如今宴会才刚进行到四分之一,贸然离开,显得不尊重宴会的主人。
  有人找许君羡,许君羡怕俞晚站久脚酸,便让她去寻个位置坐下来,他待会儿回来寻她。
  俞晚让他放心去。
  许君羡走后,俞晚觉得口渴,刚要去饮品区找点喝的解解渴。
  谁知就在这时。
  一个手里托着酒水的佣人忽然撞上了她。
  对方托盘里的酒水尽数洒在了俞晚的身上。
  感觉到腰腹间的冰凉,俞晚不由蹙了蹙眉。
  对方见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人,立马惶恐地道歉,“对不起……”
  俞晚见对方如此惶恐地低头道歉,也没好意思去追究对方的责任。
  毕竟谁都有过失的时候。
  石家的管家见佣人闯了祸,立马上前对俞晚说,“这位女士,我们夫人在休息室里备了一些礼服应急,请随我来。”
  像这种场面,在宴会上时常会发生。
  所以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宴会的主人公都会事先备用一些晚礼服在休息室里,以免出现这样的情况,无法收场。
  俞晚是参加过宴会的人,也办过宴会。
  自然知道这样的应对办法是在正常不过了。
  如今宴会还没结束,她身上的晚礼服又无法示人。
  她只能先去换一件礼服了。
  跟着管家来到二楼的休息室。
  管家打开休息室的门,让俞晚进去。
  俞晚颔首谢过对方,便迈步走了进去。
  两排的备用晚礼服挂在架子上,什么款式的都有。
  一旁的桌子上,还特意备了两大排别针。
  看得出来。
  对方的应急之策,非常的周到。
  俞晚挑了一条质地光滑,看上去没有那么厚重的米色晚礼服,去了一旁的隔间。
  休息室里有好几个隔间。
  俞晚随意挑了一间走了进去。
  就在俞晚换礼服的时候,她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了一些动静,但她没有太在意。
  估计也是弄脏礼服,过来换的宾客们。
  俞晚专心的换下身上脏了的晚礼服。
  她身材太纤细。
  以至于身上的这件晚礼服穿在她身上,还略显宽松。
  不过不影响美感。
  整理好,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俞晚打开门,走了出去。
  刚出去,她就被坐在沙发上,岔开着腿,手里正难耐扯着领子的男人给惊了一大跳。
  “霍衍?”
  听到俞晚的声音,沙发上的霍衍微微抬起了头来。
  他的眼睛很红,像是要发狂的野兽,很是骇人恐怖。
  这样的霍衍让俞晚深深地拧起了眉心。
  他这是……
  看着两米之外,一席米色吊带晚礼服,性感却不失优雅的俞晚,本就浑身燥热的霍衍像是鱼儿寻到了水源一般,眼睛亮了亮。
  霍衍滚了滚喉结,忽然起身走向俞晚。
  边走边扯领口。
  俞晚意识到霍衍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下意识后退。
  她一脸警惕地看着霍衍,“你怎么了?”
  霍衍逼近她。
  “俞晚,我被人下药了。”
  俞晚闻言,眉心蓦地一跳。
  她下意识问他,“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霍衍一边解开扣子,一边说,“在我察觉到身体不对劲的时候,我让石家的佣人领我去休息室,她带我来的。”
  俞晚瞬间就悟透了这其中深意,她立马对霍衍说,“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
  霍衍上前扣住俞晚的小蛮腰,猛地将她贴向自己,“太迟了,俞晚,帮帮我,我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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