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让我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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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解放把小桌儿搬到了阅览室,陈梓林给看书的孩子一人两颗水果硬糖,哄得孩子们高高兴兴让出了阅览室,让二大爷阎埠贵写春联。
  陈梓林挨家挨户通知,大家免费去阅览室请二大爷阎埠贵写春联儿
  大家都高兴坏了,往年请阎埠贵写春联,总要搭上些瓜子花生红薯片儿什么的,现在好了,直接去就行。
  连贾张氏也难得地冲陈梓林露出了点笑脸儿。
  陈梓林去后院把刘光福叫出来帮忙一起裁春联纸,刘海中家一大妈说:“陈主任,你要嫌弃,年三十就在我家吃个团年饭吧,我家老头子念叨几天了,说陈主任好,
  照顾光福那孩子,还关心院里儿的事,让大妈我都能有机会出去工作。”
  看看,付出了就有回报,前两个年基本都是他在值班,也没个邻居哪怕嘴上客气一句邀他去家里吃团年饭的。
  陈梓林心里还是蛮想去的,就连傻柱都和老太太、易中海、秦淮茹三家一起过年吃饺子呢,热热闹闹的多有春节气氛。
  说实在的,在这个影视世界时间越久,他越发感到孤单寂寞,换在21世纪,他还真心不爱走亲戚,不如在家刷手机好玩。
  眼神热切却又干笑着假客气:“我谢谢您的好意了,毕竟是您合家团聚,我个外人参和着,不太合适吧?”
  一大妈说:“林子,大妈不会说客气话,就是觉得要不请你一起团年,大妈我、我心里过意不去,
  你帮光福进了轧钢厂,又要帮大妈找活儿做挣钱,这么大恩德,请你吃个饭实在是…..”说着一大妈撩起衣襟擦眼角的泪花。
  陈梓林忙说:“瞧您说的,我跟您都一个院儿的,不帮您总不能帮外人吧,您才太客气了。啊呀,大过年的我不会讲话,倒是招您泪了。嗐,这事闹得。”
  一大妈道:“那就说定了林子,年三十晚上到大妈家吃饺子,猪肉馅的!”
  陈梓林急忙答应:“哎,我准时来,大妈,我那分了两斤好五花肉,听光福说您做的粉蒸肉那就一个地道,
  我也想尝尝!”见一大妈要拒绝的样子,扭身就走:“大妈,我去再通知其他住户。”
  一大妈看着陈梓林背影,喃喃地说:“可怜的孩子,你没了亲人,大妈就是你亲大妈!”
  陈梓林又特意去易中海家通知:“易大妈,刚才叫您,您没答应,估计是在忙活,我通知您,去阅览室找阎埠贵写春联,免费的。”
  易大妈笑着说:“哪能让二大爷白忙活呢,反正年年都是他写的,饶上几把瓜子花生就行。”
  易大妈是院里的好心人,只是一辈子生活在易中海的阴影下,全靠老头子养活,又没能给老易家开枝散叶的,
  惭愧之余她实在不敢违拗老头子的意思,所以很多事儿,她也只能逆来顺受,哪怕她多少知道点老头子和秦淮茹的龌蹉事儿。
  陈梓林解释道:“大妈,今年我是咱院儿的领导嘛,易大爷不是经常说要维护院里的团结,我觉得大爷的话是对的,
  您照顾老太太生活起居,我是打心眼里敬重您的。我是轧钢厂的人,也是这院里的人,
  您呀,有事只管说,我年轻,能干活呢,要不您家蜂窝煤、老太太家蜂窝煤,我找人帮您拉回家,还保证个个都是好煤!”
  易大妈看到阅览室那儿围着好些个人,大人小孩的十几个,都在夸二大爷字好,
  嗯,什么下趣÷阁如有神、龙飞凤舞、大气磅礴….好话儿不要钱地讲,
  阎埠贵也是写了一张字儿,就拈着毛趣÷阁摇头晃脑地砸吧,似乎这趣÷阁要是那样写,更遒劲!
  易大妈听陈梓林语气蛮诚恳,客气地说:“不用麻烦陈主任,叫个板儿车就拉回来了,
  板爷还给码好呢。谢谢了,那我就去求二大爷一张墨宝?”
  陈梓林哈哈笑道:“行,您去吧。”跟着易大妈走去阅览室,
  哟嚯,自家大间门框上已经贴上春联了,正是:“工l业l学l大l庆,农l业l学l大l寨祖国万岁”
  很正经的行书带草字体,就陈梓林这个外行来看,阎埠贵确实当得起四合院第一书法大师!
  邻居都纷纷给陈梓林打招呼,小孩子们更是林子大哥地叫,让他心里充满着春节的愉悦!
  安排差不多了,陈梓林就回了办公室,坐班还是挺重要的,
  看了没两封原部队新战士们的信件,准备回上三五封,冯立一脸晦暗地进来了。
  陈梓林赶紧递烟,给他泡了杯茉莉花茶,故意用轻松地语气问:
  “冯科长,年节前来我这里,是不是有啥喜事,说出来一起乐呵乐呵。”
  冯立唉了声,仔细看看陈梓林的脸,似乎想从他脸色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瞅半天也没什么异常,悄声说:“陈主任,我听说武其辉书记要调走?”
  陈梓林心里也一蹦,难得有个党高管重视我,怎么就要调走呢,脸色依旧轻松:“人往高处走,很正常的吧。”
  冯立又看了看陈梓林神情,略有意外地问:“都是军转民,武其辉却民转军,你们当兵的都认为军队比地方好?”
  陈梓林心说武其辉厉害啊,形势看得透透的,要还在轧钢厂,肯定是风起时,第一批被刮到的人。
  杨运齐有大领导的路子,照样被刮到,灰溜溜去了大棚子改造。
  唯独军队起初还能稳定一点,但以后谁也难说了,不过只要不是被第一批刮到,
  就有寰转的机会,说不定往哪个深山老林一钻,条件是艰苦了点,总比受屈辱强吧。
  陈梓林便似笑非笑地说:“我们就是觉得军队割舍不下,我要是能有机会,也愿意再穿军装。”
  冯立捧着茶杯半晌没出声,他不理解武其辉陈梓林的看法,就好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没有过的经历是靠想象不出来的。
  而他近两年跟武其辉走得太近,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换了新党高管,他还能受重视吗?
  陈梓林见冯立脸色阴晴不定,肯定也是在琢磨如何面对新领导,患得患失地样子着实有趣,
  不由恶作剧般地开玩笑:“冯科长,你还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一脸同情地看着冯立。
  冯立还以为他会出什么好主意,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陈梓林拖长了声音最后说:“你还有什么难过的事情,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冯立瞠目结舌,两个男人对视一会,不约而同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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