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情绪值蹭蹭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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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发出了咕咕地叫声,陈梓林本不想自己弄,可饿得实在难忍,于是起身走进厨房拉开电灯向碗柜寻去,
  里面酱油陈醋精盐倒是不缺,还有半瓶菜油,一个不大的搪瓷盖罐里,还有莫约三分之一的雪白猪油,
  一个玻璃瓶里盛着些剁辣椒,半纸筒挂面斜斜靠在碗柜角落,然后就是几个摞在一起的菜碗,上面搁着两双筷子,菜盘子都没有,很完美的展现了单身汉家的简陋...
  陈梓林的原身早上就是下一碗放了猪油剁辣椒的挂面充饥,中午在食堂吃,再打几个馒头一些菜,留着晚上吃。
  粮本上的口粮买回来,直接送厂食堂换成饭票,省得自己又要买菜做饭,一天花销不足两毛!真是够节俭的。
  陈梓林找到平常下面的小锅烧水,用筷子挖了一大坨猪油,调上点盐酱油醋,点缀些剁辣椒,其他什么姜蒜葱花味精全无。
  水开,下面,倒了些开水进菜碗融化猪油,看着漂浮在碗里厚厚的油层,陈梓林不禁咕咚咽了口唾沫。
  这完全的原主的反应,原主下面条搁的猪油不到他放的五分之一,陈梓林撇了撇嘴,不断翻动着锅里的灰不溜秋的挂面,二毛五一斤的挂面能指望是精粉白面?
  好容易面熟了,陈梓林赶紧挑到菜碗里搅和搅和,稀里呼噜就吃了起来,嗯,香喷喷的味道还不错,就是面条嚼着有点粘牙,三下五除二就秃噜完了面条。
  肚里有食儿,心思都活跃,陈梓林啜着牙花儿不由想起在手机上看到的视频,一个小女孩满口东北话:“吃面还得秃噜,不秃噜吃不下…”
  就着锅子里的热水涮干净碗筷,美滋滋的叼了根烟,斜歪在木椅子上,望着屋顶看到房椽子上挂着不知道多少年的蜘蛛网,心说有钱了得把家里装修装修,弄个吊顶啥的,冬天也能更暖和不是,
  再置办点新家具唔的,买辆自行车买块手表,做几身中山装,捯饬得英俊潇洒,也能快点早个媳妇儿。
  原主刚到轧钢厂就有人介绍对象,不少姑娘听说他是伤残就打了退堂鼓,原主有点自卑,也没解释究竟是伤了哪里。
  条件儿差的姑娘倒是愿意,他还想找个漂亮的,高不成低不就,23岁了还单着。
  陈梓林心说我在这个年代当不了海王,娶个漂亮媳妇儿应该不难,爷有系统啊!
  至于电视剧里出现的几位如于海棠、冉秋叶、秦京茹三个姑娘就看缘分了......
  低眼瞅了瞅身上破旧的军装,陈梓林毫不犹豫地脱了旧衣服,翻开木箱笼找了套新军冬装,棉袄棉裤不穿,换上新绒衣绒裤,再裹上军大衣,零下十几度应该冻不着。
  里里外外一身新,陈梓林满意地点点头,烧了壶开水,好好的洗漱一番,寻遍也没找到任何护肤品,蛤蜊油都没有,真是糙汉子,等有了情绪值,一定要兑换瓶雪花膏!
  捯饬熨帖,陈梓林琢磨起上班的事儿,今天值早班,就是上午八点到下午四点,三班倒嘛,明天就是中班,后天晚班,如此顺序轮下去,一个月有三天休班。
  他是组长得早点去,一般就是七点半左右去值班室与晚班组长交接班,然后给组员们简单分派巡逻区域,就开始执勤。
  不过巡逻巡查就是在太枯燥,冬天冷夏天晒,最令人诟病的就是不发工作服、工作帽。
  在车间上班的工作服一年一件,粗厚的劳动布能穿好几年呢,这也是保科留不下人的重要原因之一。
  陈梓林抽着烟胡思乱想,好容易熬到七点多,院子里渐渐有了动静,他家房子后面是胡同路,厨房墙壁挨着院子大门,进进出出的脚步声都能隐约听到,说话声咳嗽声能听得清清楚楚。
  看闹钟指向七点二十,陈梓林起身戴好冬帽,耳帘子拉下,大衣毛领竖起,摘下门后的黄挎包背肩上,里面是铝制饭盒劳保手套工作趣÷阁记本等零碎物品,连条围巾都没有,傻柱都经常围着一条拉毛围巾呢。
  拉开房门,迎面扑来一阵凉风,陈梓林下意识缩了缩双手凑到嘴巴哈气,就听到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林子,今天早班啊?”
  陈梓林侧身望过去,是前院住西墙边的阎埠贵,撅着屁股在擦二手自行车,一个算盘珠子打得叮当响的老抠,戴副眼镜儿看着挺斯文,只是肚子里没墨水全是生意,便笑着说:“叁大爷早,我早班。天蒙蒙亮就擦您的车,要干嘛去?”
  阎埠贵有点诧异,抬头扶了扶眼镜儿,心说平时闷声不响的陈梓林今儿个话多了:“林子,你咋弄来的大衣啊?看着挺精神!”
  叮,一声只有陈梓林听到的声音,眼前出现一排字:收集到情绪值2点,心里惊喜万分,跟老阎对话就能收集到情绪值,听老阎语气似乎有点奇怪自己的大衣,是惊喜还是惊讶呢?
  走几步来到阎埠贵面前掏出两毛三递了根过去,笑着说:“大衣是我老连长送我的,您抽根?”
  阎埠贵高兴地站起来,接过烟笑呵呵地说:“好烟啊,林子你今天有喜事儿?莫不是谈对象了,收拾得这么帅气。”
  陈梓林马上收集到情绪值6点,心里愈发开心,也叼了根烟在嘴上,见阎埠贵点燃了火柴递过来,凑近用手遮着风抽了口,说:“是该谈对象喽,先走了啊,您慢慢擦。”也不等老阎回话,转身就走,得找其他人收集情绪值。
  阎埠贵抽着烟,看着陈梓林急匆匆走了,嘀咕道:“嘿,这小子也学抽烟了。”转念一想得给林子介绍对象,不就能得点好处了么,这小子省吃俭用的,在攒钱娶媳妇儿呢,嗯,得找机会跟他聊聊。
  陈梓林去胡同里的公共厕所小个便,靠墙是小便池,蹲坑七个,打扫得倒是挺干净,大冬天的也不很味大,到了夏天就蚊蝇飞舞臭气冲天了。
  抖了抖,陈梓林仔细扣好前门裤扣,大步走向轧钢厂,五六分钟就到了厂大门值班室,晚班组长老姜已经在办公室里抽烟喝茶了,上前打了招呼丢了根两毛三:“老姜早,晚班没情况吧。”
  老姜三十多岁,看着捯饬一新的陈梓林,手忙脚乱地兜住香烟,笑呵呵地说:“小陈,今儿个要见对象啊。嘿,上下一身新”心里嘀咕太阳打西边出了啊,这小子居然递烟,嗳,他还抽烟……
  陈梓林笑眯眯地收集到了8点情绪值,说:“瞧你说的,不兴咱老百姓穿新衣啊。晚班要没情况,赶紧签了你好回家睡觉。”
  老姜麻溜地签下情况正常,略带好奇地说:“小陈,是不是谁给你介绍对象了,一早上脸上的笑没停过。”
  陈梓林从黄挎包里拿出搪瓷水杯,倒了杯开水,说:“就等您给我介绍呢,丑了我可不见啊!”取下冬帽把耳帘子弯上去系好,把大衣毛领整平,这才抽着烟慢慢喝水。
  老姜哈哈大笑,起身往外走:“你小子还叫花子嫌饭馊,我先走了啊。”
  此时晚班值班人员都走了,长白班的还没来,陈梓林便坐在值班室里,看着收集到的16点情绪值,默念:兑换一斤棒子面,他记得棒子面一毛钱一斤,还得搭上一斤粮票,看得多少情绪值。
  兑换系统显示棒子面一斤0.1点情绪值,是否兑换。
  这么看来,一点情绪值相当于一块钱?情绪值挺值钱啊!
  也许不止,一毛钱一斤的棒子面是凭粮本在粮店购买的价格,还得加上粮票,也就是说兑换系统能省了票劵,鸽子市上一斤粮票能换两毛钱呢!
  陈梓林默念:换北嗨香烟一盒。
  兑换系统显示北海烟0.23点情绪值,是否兑换
  陈梓林嘿嘿一乐,果然省了香烟劵,北海烟一盒两毛三还得加张香烟劵。
  陈梓林:换猪肉一斤
  兑换系统:需要情绪值0.7点,是否兑换
  陈梓林:换工业劵一张
  兑换系统:需要情绪值1.5点,是否兑换
  陈梓林哈哈大笑,看来只要收集足够的情绪值,那就发财了,好吃好喝的兑换就成
  陈梓林搞怪地默念:换三稀贴
  兑换系统:无价,不能兑换
  陈梓林眼睛骨碌着:换拾快钱
  兑换系统:兑换拾快钱需要情绪值10点,是否兑换
  陈梓林略一思索:换破旧十快钱
  兑换系统:兑换破旧十快钱需要情绪值8.5点是否兑换
  陈梓林乐不可支,发财的途径又增加了一个,他在值班室里玩得不亦乐乎,耳边听到一声怯怯地声音:“陈组长早!”
  陈梓林收集到2点情绪值,抬眼看去是个腼腆微笑的小伙子掀起厚厚的门帘站在值班室门口。
  小伙子叫王敏,不满17岁,今年元旦才顶班进厂,分在他这组,几天上班情况看,是个老实听话的。
  陈梓林笑着站起来说:“小王早啊,私下里别叫组长,叫我哥就行,外门冷,进来暖和缓和。”瞬间收集到10点情绪值。
  王敏走进值班室,脸色一片微红搓着手说:“陈哥!”
  陈梓林示意王敏坐下,捧着茶缸说:“小王,上班几天了,还习惯吧。”
  王敏坐下,手伸在火炉边烤着,说:“挺好的,就是晚上太冷。”眼睛羡慕地打量组长的军大衣冬帽大头皮鞋。
  陈梓林笑道:“那就穿严实点,别冻病了,你自己也勤快点,带点生姜,放值班室熬水喝,驱寒。”
  两人聊了会,眼瞅着上班的工人进大门的越来越多,保科值长白班的打考勤的也陆续来了,陈梓林招呼王敏走出值班室,推开大门一扇,方便同志们自行车进出。
  陈梓林站在值班室外,同一些认识的机关干部、技术专家骨干、工人打招呼包括壹大爷易中海贰大爷刘海中俏寡妇秦淮茹,傻柱没见到,后勤不用按点上班,又收集了20多点情绪值。
  七点五十,保一科科长范京英骑着自行车来了,四十出头,副科级干部,见陈梓林一身军大衣戴着红袖章威风凛凛地站在值班室前,诧异地说:“小陈,今儿个挺精神啊。”
  陈梓林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科长早!”
  范京英也没在意,知道这小子性格,芥根头,停放好自行车点点头嗯了声就进了值班室,里面还有间房是科长单独的办公室。
  厂里的上班电铃响起,陈梓林走到科长办公室外窗处站定。早班的保卫陆陆续续走到陈梓林前排成两排。除去两个轮休的,十七人全部到齐。
  这组人员年龄大的三十多,小的十七八,基本是进厂不足两年的青工,仍有六个老油条,要么是车间淘汰的,要么是犯错误发配来的,其他组老油条更多,范科照顾陈梓林年轻,组里只放了六个老油条。
  陈梓林组里的老油条如今不敢放肆,他是步兵,练过捕俘拳,去年当组长时老油条不服管,他跟老油条单练过,几乎是横推,哪怕老油条们不服气,也不敢当面炸毛。
  陈梓林看着歪歪斜斜的队伍,也不客气,咳嗽一声,缓缓说:“站好了,都参加过民兵训练,站都站不直吗!”眼神凌厉地扫向那几个老油条,还有几个平常懒散的家伙。
  顿时叮叮声不断,好家伙,一会就收集了41点情绪值,嫌弃叮叮声厌烦,陈梓林关闭了提示音提示字幕,见年纪最大的老油条许彪还歪着脑壳,上前啪地给了他脑壳一下:“许二彪子,你还不服?!”
  许彪佷得牙痒痒,拳头捏出水来,梗着脖子说:“你牙别拿着鸡毛当令箭!”陈梓林冷冷一笑:“那就练练!”
  盯得许彪站直了,才退后三步,说:“同志们,惯例巡查前我都要说几句,我们作为保科巡查组,首先要强调自身纪律,我们身负保卫轧钢厂安全的重任,有预防打击偷盗行为的职责,更要有时刻为人民服务的崇高思想……”
  陈梓林咋这么会说?本来原主就在部队当过班长,每周都要开班务会,经常要跟战友谈心,只是性格问题不爱言语,甚至不屑给这些拉胯的家伙长篇大论。
  陈梓林自己在大学学生会混过,毕业后回老家考了事业编,参与了扶瓶,跟着第一只输走村进户的,学了不少里格隆,所以给十几个人讲话,轻轻松松没有任何压力。
  长篇大论一出,讲了十几分钟,指出不足,挖掘潜力,表扬了几个,批评了几个,好家伙,又增加了107点,情绪值那是蹭蹭涨啊!
  被表扬了的王敏几个面颊泛红,充满了斗志,批评了的人满脸悻悻,其余的人不耐烦的居多。
  陈梓林喘了口气,说:“按照往常分配,副组长马利华同志带二分组去北边,一分组去南边,马利华同志,开始带队巡查。”
  马利华几乎是目瞪口呆看着陈梓林表演,这还是以前的木头林吗?听到组长命令,额了声才说:“二分组的,向左转,齐步走!”
  看着二分组走远,陈梓林说:“按照以前分配的区域巡查,我将不定时抽查。出发!”余下八人如释重负,赶紧溜之大吉。
  陈梓林见他们走远,看着175点情绪值,相当于175多块,五个月工资到手!
  嘿嘿一笑,转身去了值班室,长篇大论十几分钟早就喉干舌燥,端起茶缸就咕咚了几口,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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