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各自心思
这会儿林时月正双手托腮坐在桌边走神，摇晃不定的灯火，将其俏脸照的忽明忽暗。
林时月回忆最近几天晚上，发现好像佘豹一直睡在她的院子里。
今晚倒是难得的清闲……空旷。
而她虽对佘豹无半点好感，甚至每晚被那般折腾算得上煎熬。
但一想到佘豹此时正与其余女子翻云覆雨，林时月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并非她爱上佘豹或对佘豹有什么好感。
只因以往她是这府里唯一的女主人，今后却只是之一。
那新娘子是相府嫡女, 被皇上御封为侧妃，按照礼制，侧妃是佘豹平妻，是妻！
从小养成的强势性格，致使林时月即便不喜欢某样东西，也绝不会允许别人横插一脚, 除非她主动施舍。
今晚这新娘子却一再触碰她的底线！
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
继续回想, 林时月发现她自己新婚时，与佘豹互不干涉的约定却像个笑话。
因为主动权始终在佘豹手里，她大燕国长公主的身份，在佘豹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
且就算佘豹真的遵守，她这辈子，大概也只有老死在武成王府一个结局。
而如若是新婚那会儿，她大概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愿同佘豹琴瑟和鸣。
可这两天，她甚至想过逼着自己适应，以做好与佘豹携手共度余生的心里准备。
就如同那小说话本里，公主不嫌弃书生微贱，一世一双人。
而恰好佘豹好像很专一，这数月来只有她一个女人。
这算是世上男子难得的优点了。
林时月也渴望爱情、渴望幸福，佘豹除了粗俗些，倒各方面都还好，所以她在让步，在试着接受。
可直到今晚她才发现，原来一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佘豹并不会只属于她一人……
就像现在, 才刚和她在一起几天, 就被狐媚子勾去了？
想到这，林时月咬紧牙关，眼神凌厉……
这一定不是佘豹的问题，必是那女子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
无论如何，她都要将那女子赶出王府！
然而此时的林时月尚不知，她与那简以笙，差了何止一个段位……
……
简以柔此时正趴在桌子上，听着一边的彩儿唠叨。
“小姐，凭什么是嫁二小姐啊！佘王爷喜欢的明明是你，那天要见的也是你……”
“会不会是老爷搞错了？”
“还是二小姐又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彩儿这番话并不是挑拨，而是心里真的不平衡。
她左等右等一天，却得知是别的小姐被嫁了过去。
就是随便嫁个庶女，彩儿也不会这样难受，偏偏嫁的还是二小姐简以笙。
……
说来那简以笙，本只是老爷外室小妾的女儿，其母亲娘家也只是普通商人。
本来即便夫人过世，凭她们母女的出身，也根本没有机会上位。
但其母亲硬是勾住了老爷的魂。
从那之后，外面风光无限的简相爷, 在家里却成了个怕女人的。
而那娘俩转正后，将她们赶到这偏僻小院，抢了她家小姐和夫人的身份还不够。
小姐喜欢的漂亮衣服、夫人生前养在府里的花草……都被那娘俩毁掉了。
且隔三差五，就到她们的院子耀武扬威一番。
而老爷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还不算完，自小姐及笄后，那娘俩更是断了她们院子本就被克扣无几的月银。
以至小姐明明是相府嫡长女，却要跟着她个丫鬟一起，做女红换钱苦苦生存下去。
本以为这就结束了，却不料小姐的夫君，也被那简以笙抢了去！
那简以笙又不缺追求者，便是想当后宫娘娘，想来也会被老爷送去。
但这佘王爷，可是小姐脱离相府这苦海的希望啊！
她们主仆俩的希望，就这样被掐断了，彩儿心里怎能不恨？
……
“小姐？小姐？你在听我说话吗？我们明天去找王爷好不好？王爷一定是想着你的！”
彩儿越想越委屈，哽咽着哀求。
“不用彩儿，那王府未必是什么好地方，我们这样活着也很快乐不是吗？”
简以柔嘴上淡定劝说着，但她心里比谁都乱。
重生以来，她也没做什么大事啊！就逃避了佘豹两次。
可是为什么历史变化了这么多？
上一世直到她毒死前，佘豹身边也只有长公主一人，何曾娶过侧妃？而且还是娶得简以笙。
而且她这会也应该进皇宫了，但却一直没听父亲提起过。
是什么，导致世界变了这么多？
她那前世记忆，到底是亲身经历？还是一场梦幻泡影？
简以柔迷茫了……
……
此时新房里，简以笙头顶的盖头被佘豹丢到一边，只拘谨畏惧得坐在床沿。
而佘豹也暂时压制下怒气。
“说说吧，本王的新娘子是简以柔，怎么是你嫁过来？”佘豹靠坐在一张椅子上，板着脸声音冷厉道。
简以笙心里想着这几天，她对父亲的哀求、规劝、挑拨、毛遂自荐……
这些自然是不能说的。
“是……是大姐她死活不想嫁您，父亲迫不得已才让我顶替……”
哪怕撒谎习惯了，但面对气势骇人的佘豹，简以笙眼神还是有些闪躲。
“本王要听实话。”佘豹瞪着简以笙，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他大致猜得到因果，如今只是想确定下简以笙是否如原书那般不堪。
毕竟之前的世界，有过真人和书中性格不符的先例。
“我……我说的就是实话。如果还有什么遗漏的话，其实……其实我一直仰慕王爷您的……”
边说着，简以笙边毫不心虚得与佘豹勇敢对视，其如溪水般灵动的眸子含情脉脉。
若换个男子坐在这，怕是当场沦陷。
虽是第一次与男子如此表白，但简以笙却深得了其母亲几分天赋遗传。
至于她所说倒也不假，毕竟纵横沙场无敌、一己之力护佑大燕太平的武成王佘豹，几乎是所有妙龄少女的梦中情人。
而佘豹入王府那天临走时，简以笙远远瞧见其相貌一眼，问清其身份后，心里便再也容不下别人。
更何况……只要是简以柔的东西，她就要抢来！
……
“但怎么可能呢？之前还好好的，她怎会不愿嫁我？”
佘豹眉头一挑，不假掩饰得质疑道。
简以笙闻言心中妒忌疯了。
凭什么简以柔都这般落魄了，什么好事还是能被其占上？
她不服！
林时月回忆最近几天晚上，发现好像佘豹一直睡在她的院子里。
今晚倒是难得的清闲……空旷。
而她虽对佘豹无半点好感，甚至每晚被那般折腾算得上煎熬。
但一想到佘豹此时正与其余女子翻云覆雨，林时月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并非她爱上佘豹或对佘豹有什么好感。
只因以往她是这府里唯一的女主人，今后却只是之一。
那新娘子是相府嫡女, 被皇上御封为侧妃，按照礼制，侧妃是佘豹平妻，是妻！
从小养成的强势性格，致使林时月即便不喜欢某样东西，也绝不会允许别人横插一脚, 除非她主动施舍。
今晚这新娘子却一再触碰她的底线！
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
继续回想, 林时月发现她自己新婚时，与佘豹互不干涉的约定却像个笑话。
因为主动权始终在佘豹手里，她大燕国长公主的身份，在佘豹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
且就算佘豹真的遵守，她这辈子，大概也只有老死在武成王府一个结局。
而如若是新婚那会儿，她大概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愿同佘豹琴瑟和鸣。
可这两天，她甚至想过逼着自己适应，以做好与佘豹携手共度余生的心里准备。
就如同那小说话本里，公主不嫌弃书生微贱，一世一双人。
而恰好佘豹好像很专一，这数月来只有她一个女人。
这算是世上男子难得的优点了。
林时月也渴望爱情、渴望幸福，佘豹除了粗俗些，倒各方面都还好，所以她在让步，在试着接受。
可直到今晚她才发现，原来一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佘豹并不会只属于她一人……
就像现在, 才刚和她在一起几天, 就被狐媚子勾去了？
想到这，林时月咬紧牙关，眼神凌厉……
这一定不是佘豹的问题，必是那女子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
无论如何，她都要将那女子赶出王府！
然而此时的林时月尚不知，她与那简以笙，差了何止一个段位……
……
简以柔此时正趴在桌子上，听着一边的彩儿唠叨。
“小姐，凭什么是嫁二小姐啊！佘王爷喜欢的明明是你，那天要见的也是你……”
“会不会是老爷搞错了？”
“还是二小姐又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彩儿这番话并不是挑拨，而是心里真的不平衡。
她左等右等一天，却得知是别的小姐被嫁了过去。
就是随便嫁个庶女，彩儿也不会这样难受，偏偏嫁的还是二小姐简以笙。
……
说来那简以笙，本只是老爷外室小妾的女儿，其母亲娘家也只是普通商人。
本来即便夫人过世，凭她们母女的出身，也根本没有机会上位。
但其母亲硬是勾住了老爷的魂。
从那之后，外面风光无限的简相爷, 在家里却成了个怕女人的。
而那娘俩转正后，将她们赶到这偏僻小院，抢了她家小姐和夫人的身份还不够。
小姐喜欢的漂亮衣服、夫人生前养在府里的花草……都被那娘俩毁掉了。
且隔三差五，就到她们的院子耀武扬威一番。
而老爷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还不算完，自小姐及笄后，那娘俩更是断了她们院子本就被克扣无几的月银。
以至小姐明明是相府嫡长女，却要跟着她个丫鬟一起，做女红换钱苦苦生存下去。
本以为这就结束了，却不料小姐的夫君，也被那简以笙抢了去！
那简以笙又不缺追求者，便是想当后宫娘娘，想来也会被老爷送去。
但这佘王爷，可是小姐脱离相府这苦海的希望啊！
她们主仆俩的希望，就这样被掐断了，彩儿心里怎能不恨？
……
“小姐？小姐？你在听我说话吗？我们明天去找王爷好不好？王爷一定是想着你的！”
彩儿越想越委屈，哽咽着哀求。
“不用彩儿，那王府未必是什么好地方，我们这样活着也很快乐不是吗？”
简以柔嘴上淡定劝说着，但她心里比谁都乱。
重生以来，她也没做什么大事啊！就逃避了佘豹两次。
可是为什么历史变化了这么多？
上一世直到她毒死前，佘豹身边也只有长公主一人，何曾娶过侧妃？而且还是娶得简以笙。
而且她这会也应该进皇宫了，但却一直没听父亲提起过。
是什么，导致世界变了这么多？
她那前世记忆，到底是亲身经历？还是一场梦幻泡影？
简以柔迷茫了……
……
此时新房里，简以笙头顶的盖头被佘豹丢到一边，只拘谨畏惧得坐在床沿。
而佘豹也暂时压制下怒气。
“说说吧，本王的新娘子是简以柔，怎么是你嫁过来？”佘豹靠坐在一张椅子上，板着脸声音冷厉道。
简以笙心里想着这几天，她对父亲的哀求、规劝、挑拨、毛遂自荐……
这些自然是不能说的。
“是……是大姐她死活不想嫁您，父亲迫不得已才让我顶替……”
哪怕撒谎习惯了，但面对气势骇人的佘豹，简以笙眼神还是有些闪躲。
“本王要听实话。”佘豹瞪着简以笙，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他大致猜得到因果，如今只是想确定下简以笙是否如原书那般不堪。
毕竟之前的世界，有过真人和书中性格不符的先例。
“我……我说的就是实话。如果还有什么遗漏的话，其实……其实我一直仰慕王爷您的……”
边说着，简以笙边毫不心虚得与佘豹勇敢对视，其如溪水般灵动的眸子含情脉脉。
若换个男子坐在这，怕是当场沦陷。
虽是第一次与男子如此表白，但简以笙却深得了其母亲几分天赋遗传。
至于她所说倒也不假，毕竟纵横沙场无敌、一己之力护佑大燕太平的武成王佘豹，几乎是所有妙龄少女的梦中情人。
而佘豹入王府那天临走时，简以笙远远瞧见其相貌一眼，问清其身份后，心里便再也容不下别人。
更何况……只要是简以柔的东西，她就要抢来！
……
“但怎么可能呢？之前还好好的，她怎会不愿嫁我？”
佘豹眉头一挑，不假掩饰得质疑道。
简以笙闻言心中妒忌疯了。
凭什么简以柔都这般落魄了，什么好事还是能被其占上？
她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