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那个林楠，我瞧就只是个银样蜡枪头
无霞仙门来势汹汹，连传承百万年的神剑山庄也抵挡不住。
在大势的滚滚车轮面前，一切的螳螂都是过往道路上的印痕罢了。
当车轮碾过时，谁也不知道会驶向何处。
“你说，你要去乌烟山，是为了作何事？”
“我，我代表我们青云宗, 去查看一下羊角洲局势如何。他无霞仙门占领羊角洲之后，会不会将手伸向扶摇洲来。”
“听起来，挺危险。”
“还行，就是在暗地里弄点小手段，不会和无霞仙门起正式冲突。”
……
……
二人也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陷入了沉默之中。
安慰？
承诺？
林楠和叶知秋, 也对彼此不确定的未来感到迷茫。
也不知缄默多久，二人竟然渐渐进入了梦乡。
旦日。
海上的太阳, 晒至整个高塔宝舟。
林楠从未像今天这般，睡了一个懒觉。
透过窗户纸，进入屋内的几缕阳光，告诉着他时候已经不早了。
“竟然睡到了大中午。”
林楠哑然失笑，明明昨晚起初是失眠的。最后莫名其妙睡着，竟然睡得还挺香。
他缓缓起身，发现地上的被褥已经叠好，整整齐齐的放在一旁。
“看来，她对修炼很是勤勉。”
林楠对这种极度自制的人，非常敬佩。
他知道，想要做大事，最关键的便是自制。
把自己的欲望控制住，才会有时间做自己该做的事。
譬如，一个网络小说的写手，就应该控制住他想要刷视频玩游戏看朋友圈的欲望。
把一切时间全部结余下来，用来创作。
这样下来，他便能多写一些章节，多打一些字。
但是……
太难了。
当他天天念叨着自己要日更万字的时候，实际情况却是一天四千字已经是极限。
林楠洗漱一番, 正要出门，便瞧见叶知秋端着一盘饭菜进来了。
“我估着，你也差不多是时候起了，便把中午的饭菜给你端了过来。”
叶知秋将饭菜放在餐桌上，然后坐到了另外一边。
林楠感谢了一番，而后问叶知秋怎么不一起吃。
叶知秋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已经吃过。
林楠这才开始大快朵颐。
即便是修炼两年多，林楠还是没有完全屏蔽了口舌之欲。
正常的修士都可以辟谷几个月，不吃任何食物。
可林楠除非是实在没东西吃了，才会进行辟谷。
他觉得，好不容易能活得长，也不用担心得病变老。
自然，要对自己好一点。
吃的好一点，玩的好一点。
不然，不是白来这里一趟？
吃过午餐之后，林楠提议出去溜溜食，顺道去和妃姨谈一谈生意。
叶知秋全部是不想去的，她不太适应生意, 可转念一想，林楠要谈的估计是价值九颗极品灵石的丝袜生意。
这么一大趣÷阁钱, 万一被人惦记上，而后杀人夺宝。
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想到此处，叶知秋便答应了林楠。
她才站起来，林楠便瞧见，叶知秋今日长裙下，露出一截黑色的薄透袜子。
难道？
林楠瞪大了眼睛，被叶知秋这种“裙里丝”的操作震惊到。
叶知秋也不知为何，脸红了一圈。
“干嘛用那种表情，不是你说想看的嘛？”
说着，叶知秋还微微拉起一些裙子，露出了一截小腿。
“好看吗？”
叶知秋用着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蚊蚊细语，问着林楠。
林楠作为修士，自然能听得真切。
“好看！”
叶知秋强抿着嘴，可还是透露出一股得意的笑意。
二人心照不宣，没有点破这一点。
…………
妃萱在会客厅里，听着自己最杰出的两个手下，在吹着水。
于文文一边给妃萱捏着肩膀，一边说道：“妃姨，你可没见到。昨晚我拍卖那件丝袜的时候，整个拍卖会都快疯了。直接从我们事前预估的五颗极品宝灵石，一路涨到了九颗极品灵石。”
言语之中，那股子邀功的意思，根本好不遮掩。
妃萱自然也是明白的，她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会给你提阶的。你来我身旁已有七年，这七年里，经你手拍卖出去的物件，累计的价格已经够了进阶的资格。”
于文文笑靥如花，手上捏的更加用心了。
“对了。”妃萱看向了一旁坐着的白冰，缓缓问道。“你之前招待那两位贵宾，感觉如何？”
听到妃萱在跟自己说话，白冰立即放下正端着的茶杯。
“回妃姨，我感觉……”
白冰顿了顿，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实话。
妃萱看出白冰心中的犹豫，当即说道：“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看出来些什么。”
听完妃萱那般话，白冰就直截了当的说道：“他们二人来参加拍卖会，我本以为，他们要么看不上这次拍卖的东西，要么会出手展现一下实力。可是，他们看上了两件东西，但都没拍下。”
白冰略微回忆，接着说道：“一件，是那个神秘炼丹师水炼制的化通丹。当时，是林楠公子有所意动，开口喊了价格。”
“啊！”
一旁的于文文惊呼一声，也是想起了昨晚的事迹。
“对对对，当时我在拍卖时，见到贵宾室里有人喊价。本来以为，他是妃姨你的贵宾，多多少少也是有点实力的那种。不过他喊了价之后，一个来给我捧场的，只喊了两百颗高级灵石，他就不追了。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若是有意了，怎么会不接着追呢？”
于文文啧啧两声，继续道：“本来，我以为他是没那个实力，或者没觉得不值那个价。可在后面，出自青云宗的吊带丝袜他也喊价了。那个时候，参与喊价的人，已经没有给我捧场的那位。很明显，他比那位有实力，那为何把化通丹让了，同时也没有追下吊带丝袜？”
“不错。”白冰也跟着附和。“第二件，便是出自青云宗的吊带丝袜，他却也只是参与了一下。哦，不对。”
白冰冷哼了一声，好似看不起林楠。
“应该不是说他，而是他那位女伴。我能感受得出来，他那位女伴很想要那件吊带丝袜的。当然，只要女子，有谁会不想要呢？”
于文文捏着妃萱的肩膀，也探出头道：“我也想要！原本妃姨你那位贵宾喊价时，我都想着能不能自荐草席，跟他也要一件呢。可没想到，才被顶到九颗极品灵石，他就不追了。切，真是丢份。还好，我没行动。”
听着于文文的话，妃萱皱了皱眉。
她知道，在拍卖行这种寸土寸金，时时刻刻能感受到各种巨额灵石交易的女子，眼界会变得更加开阔。
她们会觉得，世间正常的男子，都应该有那种雄厚的财力。
接着，对价格不再敏感。
她们，会把自己和那群顶尖富人归为一类。
看男人的眼光，会越来越高。
但可惜的是，那些财富跟她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久而久之，她们其中一些人，会用身体去获取财富的捷径。
并且，引以为常。
妃萱自然是不会说的，因为说了她们会以为是妃萱瞧不起她们。
眼下她最欢喜的这两个丫头，也隐隐有这种趋势。
妃萱心中明亮，若是自己都拯救不了自己，那她还去费什么劲呢？
拍卖行里，有无数想着一夜暴富的姑娘，从此嫁入豪门做妾。
可也有很多，想自食其力的倔强姑娘。
妃萱更喜欢这种倔强的姑娘，毕竟，她便是如此。
白冰没有察觉到妃萱的皱眉，继续说着她对林楠的看法。
“我在里面作陪，看得更加真切。在化通丹和吊带丝袜出现的时候，那位林公子眼神之中是有意动的。化通丹，是他主动开口，这是他想要的。可，最后却没有拿下来。当然，我从林公子脸上，看不出半点可惜。应该是，对于化通丹有了自己心中的价位，超过那个价位便会觉得不值。”
说到这里，白冰还是竖起了大拇指。
“如果是这样，我还是挺敬佩林公子的。对于自己，有所保留，而不是那种明知不值钱，却为了面子之争，拼命抬高价格而拍下。他这种人，应该是很有自己见解的。”
听到这里，妃萱点点头，开口评价道：“能看出这些来，白冰你的功夫也不算枉费我苦心栽培。”
白冰嘴角扬起，心中很是得意。
“后面吊带丝袜出现时，林公子眼神又有意动。但这一次，他并未主动开口。反倒是他身旁的叶小姐，说要借钱买这东西。”
于文文一听，当即吐槽：“什么呀！这人也太小气了，对自己女人也这般小气！还好还好，我没有去找他。不然，可真是亏大发了。”
白冰点点头，明显是同意于文文的看法。
“叶小姐开口借钱，明显是想要这件吊带丝袜的。可在价格推至九颗极品灵石后，她觉得有些贵，所以没有喊下去。可即便如此，林公子也没有说，非要拿下不可。在自己爱人面前，也没有表示出决心。我看呀，那个林公子就是个银样蜡枪头。”
于文文连连表示：“这也太抠了。自己的女人，都能抠成那样？女人都喜欢了，他竟然舍不得那点灵石？我看他是妃姨你的贵客，应该是有能力接着拍的吧？”
于文文也是心里恼火，如果吊带丝袜拍出去的价格越高，她所能拿到的提成也就越高。
她，当然是希望林楠和那个人打起来的。
白冰这边，好似一锤定音，表明了她对林楠的看法。
“依我来看，这位林公子是个性情凉薄的人。世上任何东西，都在他心里标好了价格。超过了那个价格，他便会放弃，即便是自己的女人也是如此。”
白冰看过很多有钱的男子，最瞧不上的，便是这种。
“好了。”
妃萱按住于文文捏肩的手，示意于文文坐过去。
“你们啊，看人功夫还不到家，还是乖乖留在我这个老太婆身边陪我吧。”
妃萱打消了，把于文文和白冰二人调去百宝拍卖行总部的心思。
在她看来，连林楠和叶知秋都看不明白，更别提去总部看那群人上人的心思。
在那种地方，太容易惹到那群人上人了。
一得罪，可不止拔层皮那么简单。
二人一听，明白了她们不能调离这艘船上了。
“为什么？”于文文瞪大了眼睛，她明明升阶了，竟然还不能离开这船。
“妃姨，是我们看错了吗？”白冰眉头紧皱，发现了事情的所在。
妃萱则是笑着回应：“怎么？你们俩就这么不想陪着我这个老太婆？”
妃萱此话一出，二人赶紧低头道歉。
“妃姨，我不是那个意思。”
“对不起，妃姨。看来，是我把事情搞砸了。”
妃萱摆摆手，而后道：“一个能让老渡城林家家主亲自来信，请我好生照顾的人，不可能会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样子。这一点，我不用看人便知道。”
白冰有些不服气，而后说道：“若，只是因为林公子的背景，才让妃姨你照顾呢？”
妃萱闻言更是大笑：“你们不懂林飞玄，也不懂我。如当真如此，林飞玄便会在信中点明此人背景。而不是，让我留心结交。”
就在此时，门外有仆从出声喊道：“管事，林公子和叶小姐前来拜访。”
妃萱点点头，回道：“把人带进来。”
“是。”
不多时，林楠和叶知秋便走了进来。
妃萱让于文文和白冰二人，在一旁作陪。
“不知，侄儿找姨何事啊？”妃萱笑吟吟的问道。
林楠开门见山：“侄儿找妃姨，是为了做生意。”
妃萱倒是头次见到，这种找上她门，要求做生意的。
“哦？你要做什么生意？”她心生好奇。
还未等林楠回答，旁边的于文文和白冰，却瞧见坐下的叶知秋抬高的裙子里，露出一截带着字母的黑丝。
二人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乖乖。
这可真是青云宗最新出品的字母黑丝。
她们二人也只是听之前供货的人提过一嘴，这种字母黑丝如今在青云宗也是一件难求，更别提放到外面做生意了。
如今，字母黑丝被叶知秋穿在腿上。
二人对视一眼，终于明白为何，昨晚的拍卖会上林楠没有追着拍那件吊带黑丝了。
他已经有最新最潮的丝袜，又何必去追过时的呢？
可随后，林楠的一番话，更加令她们二人惊得下巴脱臼。
只见林楠随后往桌子上一拍，“啪”的一声，桌子上便有了一叠丝袜。
“我找妃姨做的，便是这丝袜生意。”
在大势的滚滚车轮面前，一切的螳螂都是过往道路上的印痕罢了。
当车轮碾过时，谁也不知道会驶向何处。
“你说，你要去乌烟山，是为了作何事？”
“我，我代表我们青云宗, 去查看一下羊角洲局势如何。他无霞仙门占领羊角洲之后，会不会将手伸向扶摇洲来。”
“听起来，挺危险。”
“还行，就是在暗地里弄点小手段，不会和无霞仙门起正式冲突。”
……
……
二人也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陷入了沉默之中。
安慰？
承诺？
林楠和叶知秋, 也对彼此不确定的未来感到迷茫。
也不知缄默多久，二人竟然渐渐进入了梦乡。
旦日。
海上的太阳, 晒至整个高塔宝舟。
林楠从未像今天这般，睡了一个懒觉。
透过窗户纸，进入屋内的几缕阳光，告诉着他时候已经不早了。
“竟然睡到了大中午。”
林楠哑然失笑，明明昨晚起初是失眠的。最后莫名其妙睡着，竟然睡得还挺香。
他缓缓起身，发现地上的被褥已经叠好，整整齐齐的放在一旁。
“看来，她对修炼很是勤勉。”
林楠对这种极度自制的人，非常敬佩。
他知道，想要做大事，最关键的便是自制。
把自己的欲望控制住，才会有时间做自己该做的事。
譬如，一个网络小说的写手，就应该控制住他想要刷视频玩游戏看朋友圈的欲望。
把一切时间全部结余下来，用来创作。
这样下来，他便能多写一些章节，多打一些字。
但是……
太难了。
当他天天念叨着自己要日更万字的时候，实际情况却是一天四千字已经是极限。
林楠洗漱一番, 正要出门，便瞧见叶知秋端着一盘饭菜进来了。
“我估着，你也差不多是时候起了，便把中午的饭菜给你端了过来。”
叶知秋将饭菜放在餐桌上，然后坐到了另外一边。
林楠感谢了一番，而后问叶知秋怎么不一起吃。
叶知秋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已经吃过。
林楠这才开始大快朵颐。
即便是修炼两年多，林楠还是没有完全屏蔽了口舌之欲。
正常的修士都可以辟谷几个月，不吃任何食物。
可林楠除非是实在没东西吃了，才会进行辟谷。
他觉得，好不容易能活得长，也不用担心得病变老。
自然，要对自己好一点。
吃的好一点，玩的好一点。
不然，不是白来这里一趟？
吃过午餐之后，林楠提议出去溜溜食，顺道去和妃姨谈一谈生意。
叶知秋全部是不想去的，她不太适应生意, 可转念一想，林楠要谈的估计是价值九颗极品灵石的丝袜生意。
这么一大趣÷阁钱, 万一被人惦记上，而后杀人夺宝。
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想到此处，叶知秋便答应了林楠。
她才站起来，林楠便瞧见，叶知秋今日长裙下，露出一截黑色的薄透袜子。
难道？
林楠瞪大了眼睛，被叶知秋这种“裙里丝”的操作震惊到。
叶知秋也不知为何，脸红了一圈。
“干嘛用那种表情，不是你说想看的嘛？”
说着，叶知秋还微微拉起一些裙子，露出了一截小腿。
“好看吗？”
叶知秋用着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蚊蚊细语，问着林楠。
林楠作为修士，自然能听得真切。
“好看！”
叶知秋强抿着嘴，可还是透露出一股得意的笑意。
二人心照不宣，没有点破这一点。
…………
妃萱在会客厅里，听着自己最杰出的两个手下，在吹着水。
于文文一边给妃萱捏着肩膀，一边说道：“妃姨，你可没见到。昨晚我拍卖那件丝袜的时候，整个拍卖会都快疯了。直接从我们事前预估的五颗极品宝灵石，一路涨到了九颗极品灵石。”
言语之中，那股子邀功的意思，根本好不遮掩。
妃萱自然也是明白的，她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会给你提阶的。你来我身旁已有七年，这七年里，经你手拍卖出去的物件，累计的价格已经够了进阶的资格。”
于文文笑靥如花，手上捏的更加用心了。
“对了。”妃萱看向了一旁坐着的白冰，缓缓问道。“你之前招待那两位贵宾，感觉如何？”
听到妃萱在跟自己说话，白冰立即放下正端着的茶杯。
“回妃姨，我感觉……”
白冰顿了顿，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实话。
妃萱看出白冰心中的犹豫，当即说道：“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看出来些什么。”
听完妃萱那般话，白冰就直截了当的说道：“他们二人来参加拍卖会，我本以为，他们要么看不上这次拍卖的东西，要么会出手展现一下实力。可是，他们看上了两件东西，但都没拍下。”
白冰略微回忆，接着说道：“一件，是那个神秘炼丹师水炼制的化通丹。当时，是林楠公子有所意动，开口喊了价格。”
“啊！”
一旁的于文文惊呼一声，也是想起了昨晚的事迹。
“对对对，当时我在拍卖时，见到贵宾室里有人喊价。本来以为，他是妃姨你的贵宾，多多少少也是有点实力的那种。不过他喊了价之后，一个来给我捧场的，只喊了两百颗高级灵石，他就不追了。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若是有意了，怎么会不接着追呢？”
于文文啧啧两声，继续道：“本来，我以为他是没那个实力，或者没觉得不值那个价。可在后面，出自青云宗的吊带丝袜他也喊价了。那个时候，参与喊价的人，已经没有给我捧场的那位。很明显，他比那位有实力，那为何把化通丹让了，同时也没有追下吊带丝袜？”
“不错。”白冰也跟着附和。“第二件，便是出自青云宗的吊带丝袜，他却也只是参与了一下。哦，不对。”
白冰冷哼了一声，好似看不起林楠。
“应该不是说他，而是他那位女伴。我能感受得出来，他那位女伴很想要那件吊带丝袜的。当然，只要女子，有谁会不想要呢？”
于文文捏着妃萱的肩膀，也探出头道：“我也想要！原本妃姨你那位贵宾喊价时，我都想着能不能自荐草席，跟他也要一件呢。可没想到，才被顶到九颗极品灵石，他就不追了。切，真是丢份。还好，我没行动。”
听着于文文的话，妃萱皱了皱眉。
她知道，在拍卖行这种寸土寸金，时时刻刻能感受到各种巨额灵石交易的女子，眼界会变得更加开阔。
她们会觉得，世间正常的男子，都应该有那种雄厚的财力。
接着，对价格不再敏感。
她们，会把自己和那群顶尖富人归为一类。
看男人的眼光，会越来越高。
但可惜的是，那些财富跟她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久而久之，她们其中一些人，会用身体去获取财富的捷径。
并且，引以为常。
妃萱自然是不会说的，因为说了她们会以为是妃萱瞧不起她们。
眼下她最欢喜的这两个丫头，也隐隐有这种趋势。
妃萱心中明亮，若是自己都拯救不了自己，那她还去费什么劲呢？
拍卖行里，有无数想着一夜暴富的姑娘，从此嫁入豪门做妾。
可也有很多，想自食其力的倔强姑娘。
妃萱更喜欢这种倔强的姑娘，毕竟，她便是如此。
白冰没有察觉到妃萱的皱眉，继续说着她对林楠的看法。
“我在里面作陪，看得更加真切。在化通丹和吊带丝袜出现的时候，那位林公子眼神之中是有意动的。化通丹，是他主动开口，这是他想要的。可，最后却没有拿下来。当然，我从林公子脸上，看不出半点可惜。应该是，对于化通丹有了自己心中的价位，超过那个价位便会觉得不值。”
说到这里，白冰还是竖起了大拇指。
“如果是这样，我还是挺敬佩林公子的。对于自己，有所保留，而不是那种明知不值钱，却为了面子之争，拼命抬高价格而拍下。他这种人，应该是很有自己见解的。”
听到这里，妃萱点点头，开口评价道：“能看出这些来，白冰你的功夫也不算枉费我苦心栽培。”
白冰嘴角扬起，心中很是得意。
“后面吊带丝袜出现时，林公子眼神又有意动。但这一次，他并未主动开口。反倒是他身旁的叶小姐，说要借钱买这东西。”
于文文一听，当即吐槽：“什么呀！这人也太小气了，对自己女人也这般小气！还好还好，我没有去找他。不然，可真是亏大发了。”
白冰点点头，明显是同意于文文的看法。
“叶小姐开口借钱，明显是想要这件吊带丝袜的。可在价格推至九颗极品灵石后，她觉得有些贵，所以没有喊下去。可即便如此，林公子也没有说，非要拿下不可。在自己爱人面前，也没有表示出决心。我看呀，那个林公子就是个银样蜡枪头。”
于文文连连表示：“这也太抠了。自己的女人，都能抠成那样？女人都喜欢了，他竟然舍不得那点灵石？我看他是妃姨你的贵客，应该是有能力接着拍的吧？”
于文文也是心里恼火，如果吊带丝袜拍出去的价格越高，她所能拿到的提成也就越高。
她，当然是希望林楠和那个人打起来的。
白冰这边，好似一锤定音，表明了她对林楠的看法。
“依我来看，这位林公子是个性情凉薄的人。世上任何东西，都在他心里标好了价格。超过了那个价格，他便会放弃，即便是自己的女人也是如此。”
白冰看过很多有钱的男子，最瞧不上的，便是这种。
“好了。”
妃萱按住于文文捏肩的手，示意于文文坐过去。
“你们啊，看人功夫还不到家，还是乖乖留在我这个老太婆身边陪我吧。”
妃萱打消了，把于文文和白冰二人调去百宝拍卖行总部的心思。
在她看来，连林楠和叶知秋都看不明白，更别提去总部看那群人上人的心思。
在那种地方，太容易惹到那群人上人了。
一得罪，可不止拔层皮那么简单。
二人一听，明白了她们不能调离这艘船上了。
“为什么？”于文文瞪大了眼睛，她明明升阶了，竟然还不能离开这船。
“妃姨，是我们看错了吗？”白冰眉头紧皱，发现了事情的所在。
妃萱则是笑着回应：“怎么？你们俩就这么不想陪着我这个老太婆？”
妃萱此话一出，二人赶紧低头道歉。
“妃姨，我不是那个意思。”
“对不起，妃姨。看来，是我把事情搞砸了。”
妃萱摆摆手，而后道：“一个能让老渡城林家家主亲自来信，请我好生照顾的人，不可能会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样子。这一点，我不用看人便知道。”
白冰有些不服气，而后说道：“若，只是因为林公子的背景，才让妃姨你照顾呢？”
妃萱闻言更是大笑：“你们不懂林飞玄，也不懂我。如当真如此，林飞玄便会在信中点明此人背景。而不是，让我留心结交。”
就在此时，门外有仆从出声喊道：“管事，林公子和叶小姐前来拜访。”
妃萱点点头，回道：“把人带进来。”
“是。”
不多时，林楠和叶知秋便走了进来。
妃萱让于文文和白冰二人，在一旁作陪。
“不知，侄儿找姨何事啊？”妃萱笑吟吟的问道。
林楠开门见山：“侄儿找妃姨，是为了做生意。”
妃萱倒是头次见到，这种找上她门，要求做生意的。
“哦？你要做什么生意？”她心生好奇。
还未等林楠回答，旁边的于文文和白冰，却瞧见坐下的叶知秋抬高的裙子里，露出一截带着字母的黑丝。
二人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乖乖。
这可真是青云宗最新出品的字母黑丝。
她们二人也只是听之前供货的人提过一嘴，这种字母黑丝如今在青云宗也是一件难求，更别提放到外面做生意了。
如今，字母黑丝被叶知秋穿在腿上。
二人对视一眼，终于明白为何，昨晚的拍卖会上林楠没有追着拍那件吊带黑丝了。
他已经有最新最潮的丝袜，又何必去追过时的呢？
可随后，林楠的一番话，更加令她们二人惊得下巴脱臼。
只见林楠随后往桌子上一拍，“啪”的一声，桌子上便有了一叠丝袜。
“我找妃姨做的，便是这丝袜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