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老狼
猎灵者队长明显是个异国人，皮肤发白，长相也很有特点，瞳孔没有东方人特有的纯黑，而是一种少见的银灰色。
他没有选择投降，只是和谭灵对视，眼中满是愤怒。
“哦, 不服气？”
谭灵举起了镰刀，笑道：“很好，这种表情很好，硬骨头是么？…就是不知道，你的脖子到底有没有这么硬呢？”
猎灵者队长眼看目标正一步步紧逼，往后不停的退着。
后退的过程中, 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个缩在角落的小孩。
于是，他飞速往过一挪，抓住小孩的领子，将他拉过来，夹在自己胸前。
“别过来...”
队长拿出腰间的手枪，顶在小孩的头上，大声吼道：“你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打爆他的头！”
这小孩本来是缩在角落，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也不知道是他醒得早，还是这孩子本来就没受催眠瓦斯的影响，这才知道躲在桌底下。
不过，这小孩见到火锅店里这种人头滚滚，子弹四处乱飞的场景，一点的哭闹都没发出，甚至被枪顶着脑袋，也没有一点反应。
冷静的有问题。
不过现在这种氛围, 似乎没人注意到这孩子的异状，因为情况不允许。
谭灵见到这人拿小孩来威胁自己, 脸上的笑容更甚。
“哈？”
谭灵把玩着手中的镰刀，血红的眼瞳依旧，丝毫看不出来属于人的情感波动，“拿着一个和我毫不相关的家伙当人质，你的脑子是坏了么？”
“是吗？”
猎灵者队长突然笑了，“如果你丝毫不在乎这小鬼的生死，那你为什么停下了，恩？来啊，过来杀我啊！”
“......”
谭灵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真的停止了前进。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行动。
“哈哈，看来你虽然被魔鬼附体了，但还是有个善良的灵魂呢，真是个了不起的炎黄人。”
看着默不作声站立的谭灵，猎灵者队长夹着小孩，缓缓向后退着，“正好你也不想这个孩子就这么死了，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之后绝对不会再找你麻烦的。”
“不, 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
谭灵向前指了指：“如果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善良，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挟持到人质？”
“什么？”
猎灵者队长的脸色变了, 低头看去。
自己臂弯里的哪里有什么小孩, 根本就是一个队友的头颅。
而顺着谭灵指的方向，有个小孩正一声不响的躲在桌子底下，根本没有被他抓住。
“见鬼！”
猎灵者队长骂了一声，急忙扔掉手里的人头，朝桌底的小孩扑过去。
但旋即，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因为这狡猾的炎黄人会使用幻觉。
自己刚才扔掉的，根本没闻道一点血腥味，真的是一个人头么？
“恭喜你，扔掉了唾手可得的安全。”
啪啪啪的，谭灵给他鼓了鼓掌，“现在，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听到他的掌声，猎灵者队长又急忙一个前扑，拿起刚才扔掉的人头。
“你现在拿到的，还真就是那个人头了呢。”
谭灵将小孩抱起，那种不紧不慢嗓的嗓音宛如恶魔：“抱着你队友的脑袋，然后再慷慨赴死，多么美丽的画面。”
“啊啊啊！！！”
他已经疯了，转头就跑。
随后，一把镰刀旋转着飞过，带出一道血线。
猎灵者队长的人头滚了出去，双眼瞪的极大，死不瞑目。
在那对银灰色的眼瞳里，满是对死亡的不甘，以及深深的恐惧。
在他以往的职业生涯里，从没见过这样的目标，简直和一只真正的鬼没什么分别，让人根本没法去反抗。
没再去看那死人，谭灵对怀里的小孩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楚...楚子航。”
这个小孩的声音带着颤抖，说话怯怯的，但从表情来看，却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真是个好名字。”
谭灵满手是血，抚了抚他的头顶，“你很勇敢呢，小朋友，以后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这虽然是个小男孩，但眼睛生的很大，皮肤也非常白嫩，看人的目光也有种纯净。
如果长大了，应该是个长相非常秀气的家伙，倒配不上这么霸气的名字，明明听起来应该是个校霸的。
就在这时，火锅店里冲进来一群警察，为首的那个大声呵道：“把手举起来，放过头顶，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但看到谭灵的手里抱着小孩，那警察又放下枪，举起右手，改了口。
“不要伤害孩子，有什么条件好商量。”
他声音焦急的说道：“这样做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请你冷静一下...”
谭灵看到这种情况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警察给自己当成杀人狂魔了。
不过也不怪他们认错目标。
谭灵现在浑身是血，脸上还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不找他找谁。
“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谭灵拿出兜里的证件，展示给了那领头的警察。
“恩？这是...”
他眯起眼睛，辨别了一下证件上的题头，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2002的调查员？”
旋即，他对后面的警察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们放下武器。
“谭长官，如果方便的话，还请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那个警察把枪收回，插入腰间的皮套，“一下死这么多人，这里是发生诡异事件了？”
谭灵给他简短的解释了一番。
在了解情况后，这个警察的面目更加严肃，因为这比诡异事件还要可怕。
一队荷枪实弹的雇佣兵，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伤害本国公民，反了天？
在打理现场的过程中，两个警察发现了一个还活着的雇佣兵，把他给押送了出来。
这是那个投降的二队指挥。
他被摘掉战术头盔后，露出一头黑色的碎发，以及带有胡茬的沧桑面庞。
一道伤疤从他的右眼贯穿，蔓延到下巴，给他本来就饱经风霜的脸，刻上了几分江湖气。
此刻，他跪在地上，双手被押在后背上，戴着手铐，眼神是水一样的平和。
这竟然是一个炎黄人。
不过他既然这样混在一群异国人当中，应该是有着异国血统的混血儿。
谭灵蹲在他的面前，“怎么称呼？”
“老狼。”
他的声音低沉，“我只有英文名字，和一个中文代号，我想你们还是称呼后者比较好。”
谭灵又问道：“狼兄是什么来路呢？”
“抱歉，我不能说。”老狼摇了摇头，神色坚定。
“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我现在可不是在和你聊天，而是我问，你答。”
谭灵用镰刀在他脸上轻轻的游走着，“你要是什么都不说，现在就得脑袋搬家。”
之前留了一个活口，自然是用来问话的。
这家伙看起来觉悟还不错，也算是聪明人，应该不会这么不识抬举。
老狼苦笑一声：“如果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么？”
“会。”
谭灵答应的很快，“你把该说的都说明白了，要是答案还比较让人满意，就暂且留你一命。”
“可是如果我说了，那么我的妻子和孩子就死定了。”
老狼回道：“如果我能闭上嘴，起码还可以保住我家人的平安。”
“那我就要说声抱歉了。”
谭灵举起镰刀，“看来比起你自己，还是你家人的安全更重要。我很敬重你，老狼，一路走好。”
“等一下！”老狼突然又激动起来。
“怎么，你反悔了？”
谭灵的镰刀悬在半空中，“如果你改变主意，我对你的尊敬，可就更多了呢。”
“不。”
老狼说出了自己的遗愿：“在死之前，可以让我给家人打一个电话么？”
“恩...按照人道主义来说，我应该是允许的。”
谭灵回道：“但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们这些家伙的所作所为，又导致了多少无辜者失去了他们的好友，他们的家人呢？”
在昏迷中，被乱弹扫射致死的。
作为任务目标，被针对性杀死的。
这些人，难道就该死，就都没有家人么？
“......”
老狼没有讲话，因为他已经没法再说些什么。
闭上眼睛，他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
作为一个刀头舔血的雇佣兵，为了钱财，他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
的确，自己是一个罪人，无论说什么，都没法改变这点。
只是，在生命凋零的最后一刻，真的好想，再看他那美丽的妻子一眼。
“杀人者，人恒杀之。”
谭灵没有怜悯，手中的镰刀下落，最后一个生者人头落地，也失去了生命。
那个领头的警察似乎有点惋惜，但也无权阻止，只能对谭灵说道：“长官，其实你可以把他交给我们的，局里有不少审讯的好手。”
“没必要。”
谭灵捡起了老狼的头和身体，“他是个雇佣兵，而且非常重视自己的家人，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的审讯都只能是浪费时间。”
“也对。”
他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后看见谭灵拿着老狼的尸体，又好奇的问道：“谭长官要他的尸体做什么？”
“我很欣赏这家伙，所以要亲手给他葬了。”
谭灵回道：“这边的情况就先交给你负责，如果查到这群佣兵的雇主，再联系我。”
那警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他没有选择投降，只是和谭灵对视，眼中满是愤怒。
“哦, 不服气？”
谭灵举起了镰刀，笑道：“很好，这种表情很好，硬骨头是么？…就是不知道，你的脖子到底有没有这么硬呢？”
猎灵者队长眼看目标正一步步紧逼，往后不停的退着。
后退的过程中, 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个缩在角落的小孩。
于是，他飞速往过一挪，抓住小孩的领子，将他拉过来，夹在自己胸前。
“别过来...”
队长拿出腰间的手枪，顶在小孩的头上，大声吼道：“你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打爆他的头！”
这小孩本来是缩在角落，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也不知道是他醒得早，还是这孩子本来就没受催眠瓦斯的影响，这才知道躲在桌底下。
不过，这小孩见到火锅店里这种人头滚滚，子弹四处乱飞的场景，一点的哭闹都没发出，甚至被枪顶着脑袋，也没有一点反应。
冷静的有问题。
不过现在这种氛围, 似乎没人注意到这孩子的异状，因为情况不允许。
谭灵见到这人拿小孩来威胁自己, 脸上的笑容更甚。
“哈？”
谭灵把玩着手中的镰刀，血红的眼瞳依旧，丝毫看不出来属于人的情感波动，“拿着一个和我毫不相关的家伙当人质，你的脑子是坏了么？”
“是吗？”
猎灵者队长突然笑了，“如果你丝毫不在乎这小鬼的生死，那你为什么停下了，恩？来啊，过来杀我啊！”
“......”
谭灵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真的停止了前进。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行动。
“哈哈，看来你虽然被魔鬼附体了，但还是有个善良的灵魂呢，真是个了不起的炎黄人。”
看着默不作声站立的谭灵，猎灵者队长夹着小孩，缓缓向后退着，“正好你也不想这个孩子就这么死了，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之后绝对不会再找你麻烦的。”
“不, 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
谭灵向前指了指：“如果我真有你说的那么善良，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挟持到人质？”
“什么？”
猎灵者队长的脸色变了, 低头看去。
自己臂弯里的哪里有什么小孩, 根本就是一个队友的头颅。
而顺着谭灵指的方向，有个小孩正一声不响的躲在桌子底下，根本没有被他抓住。
“见鬼！”
猎灵者队长骂了一声，急忙扔掉手里的人头，朝桌底的小孩扑过去。
但旋即，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因为这狡猾的炎黄人会使用幻觉。
自己刚才扔掉的，根本没闻道一点血腥味，真的是一个人头么？
“恭喜你，扔掉了唾手可得的安全。”
啪啪啪的，谭灵给他鼓了鼓掌，“现在，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听到他的掌声，猎灵者队长又急忙一个前扑，拿起刚才扔掉的人头。
“你现在拿到的，还真就是那个人头了呢。”
谭灵将小孩抱起，那种不紧不慢嗓的嗓音宛如恶魔：“抱着你队友的脑袋，然后再慷慨赴死，多么美丽的画面。”
“啊啊啊！！！”
他已经疯了，转头就跑。
随后，一把镰刀旋转着飞过，带出一道血线。
猎灵者队长的人头滚了出去，双眼瞪的极大，死不瞑目。
在那对银灰色的眼瞳里，满是对死亡的不甘，以及深深的恐惧。
在他以往的职业生涯里，从没见过这样的目标，简直和一只真正的鬼没什么分别，让人根本没法去反抗。
没再去看那死人，谭灵对怀里的小孩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楚...楚子航。”
这个小孩的声音带着颤抖，说话怯怯的，但从表情来看，却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真是个好名字。”
谭灵满手是血，抚了抚他的头顶，“你很勇敢呢，小朋友，以后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这虽然是个小男孩，但眼睛生的很大，皮肤也非常白嫩，看人的目光也有种纯净。
如果长大了，应该是个长相非常秀气的家伙，倒配不上这么霸气的名字，明明听起来应该是个校霸的。
就在这时，火锅店里冲进来一群警察，为首的那个大声呵道：“把手举起来，放过头顶，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但看到谭灵的手里抱着小孩，那警察又放下枪，举起右手，改了口。
“不要伤害孩子，有什么条件好商量。”
他声音焦急的说道：“这样做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请你冷静一下...”
谭灵看到这种情况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警察给自己当成杀人狂魔了。
不过也不怪他们认错目标。
谭灵现在浑身是血，脸上还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不找他找谁。
“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谭灵拿出兜里的证件，展示给了那领头的警察。
“恩？这是...”
他眯起眼睛，辨别了一下证件上的题头，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2002的调查员？”
旋即，他对后面的警察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们放下武器。
“谭长官，如果方便的话，还请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那个警察把枪收回，插入腰间的皮套，“一下死这么多人，这里是发生诡异事件了？”
谭灵给他简短的解释了一番。
在了解情况后，这个警察的面目更加严肃，因为这比诡异事件还要可怕。
一队荷枪实弹的雇佣兵，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伤害本国公民，反了天？
在打理现场的过程中，两个警察发现了一个还活着的雇佣兵，把他给押送了出来。
这是那个投降的二队指挥。
他被摘掉战术头盔后，露出一头黑色的碎发，以及带有胡茬的沧桑面庞。
一道伤疤从他的右眼贯穿，蔓延到下巴，给他本来就饱经风霜的脸，刻上了几分江湖气。
此刻，他跪在地上，双手被押在后背上，戴着手铐，眼神是水一样的平和。
这竟然是一个炎黄人。
不过他既然这样混在一群异国人当中，应该是有着异国血统的混血儿。
谭灵蹲在他的面前，“怎么称呼？”
“老狼。”
他的声音低沉，“我只有英文名字，和一个中文代号，我想你们还是称呼后者比较好。”
谭灵又问道：“狼兄是什么来路呢？”
“抱歉，我不能说。”老狼摇了摇头，神色坚定。
“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我现在可不是在和你聊天，而是我问，你答。”
谭灵用镰刀在他脸上轻轻的游走着，“你要是什么都不说，现在就得脑袋搬家。”
之前留了一个活口，自然是用来问话的。
这家伙看起来觉悟还不错，也算是聪明人，应该不会这么不识抬举。
老狼苦笑一声：“如果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么？”
“会。”
谭灵答应的很快，“你把该说的都说明白了，要是答案还比较让人满意，就暂且留你一命。”
“可是如果我说了，那么我的妻子和孩子就死定了。”
老狼回道：“如果我能闭上嘴，起码还可以保住我家人的平安。”
“那我就要说声抱歉了。”
谭灵举起镰刀，“看来比起你自己，还是你家人的安全更重要。我很敬重你，老狼，一路走好。”
“等一下！”老狼突然又激动起来。
“怎么，你反悔了？”
谭灵的镰刀悬在半空中，“如果你改变主意，我对你的尊敬，可就更多了呢。”
“不。”
老狼说出了自己的遗愿：“在死之前，可以让我给家人打一个电话么？”
“恩...按照人道主义来说，我应该是允许的。”
谭灵回道：“但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们这些家伙的所作所为，又导致了多少无辜者失去了他们的好友，他们的家人呢？”
在昏迷中，被乱弹扫射致死的。
作为任务目标，被针对性杀死的。
这些人，难道就该死，就都没有家人么？
“......”
老狼没有讲话，因为他已经没法再说些什么。
闭上眼睛，他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
作为一个刀头舔血的雇佣兵，为了钱财，他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
的确，自己是一个罪人，无论说什么，都没法改变这点。
只是，在生命凋零的最后一刻，真的好想，再看他那美丽的妻子一眼。
“杀人者，人恒杀之。”
谭灵没有怜悯，手中的镰刀下落，最后一个生者人头落地，也失去了生命。
那个领头的警察似乎有点惋惜，但也无权阻止，只能对谭灵说道：“长官，其实你可以把他交给我们的，局里有不少审讯的好手。”
“没必要。”
谭灵捡起了老狼的头和身体，“他是个雇佣兵，而且非常重视自己的家人，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的审讯都只能是浪费时间。”
“也对。”
他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后看见谭灵拿着老狼的尸体，又好奇的问道：“谭长官要他的尸体做什么？”
“我很欣赏这家伙，所以要亲手给他葬了。”
谭灵回道：“这边的情况就先交给你负责，如果查到这群佣兵的雇主，再联系我。”
那警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