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恩断
“陛下，不可！”
听到夏皇说要为大夏殉葬，大长公主第一反应就是不认可。
“姑母，大夏之亡，朕之过也！”
“若非朕忘恩，大夏必将一统天下，成万世之基。”
“可如今，江山倾覆只在旦夕，宗庙社稷不保，朕无颜苟活！”
夏皇一方面是真的内心惭愧，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看到了真相，知道了自己的所行所为，恍若井底之蛙，跳梁小丑，心态崩溃。
“陛下，一时荣辱算得了什么？”
“既然这大夏、北离和大殷只是偏居一隅的小地方，那，您还在留恋些什么？”
“大夏皇族既然已经在这里没有了生存之地，为什么不趁机穿越那无边瀚海沙漠，去看看那真正的天地？”
大长公主正色望向夏皇，言辞恳切。
“我大夏皇族并无多少不肖子弟，陛下又有雄才大略，此方天地既然没有了希望，我们完全可以去往那真正的天地闯一闯。”
“纵然失败，至少不枉此生！”
“若是陛下只因这一时的失利，便断了雄心壮志，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还有，陛下怎么确定，嬴先生就不会回来呢？”
“若是嬴先生回来，看到陛下这个样子，怕是才会真的对我大夏失去了信心！”
为了让夏皇坚定活下去的信念，大长公主也是绞尽了脑汁。
事实上，在大长公主的心里，对夏皇也是有怨气的。
好好的一手牌，愣是被夏皇给打了个稀巴烂。
先是太后脑袋被驴踢了，接着又是夏皇脑袋遭门板夹了！
明明是一代明君的夏皇，为了那所谓的孝道和身后名，居然想要覆灭了大夏砥柱的卫家，这真的是猪油蒙了心。
但此刻，大长公主还是要想发设法保全夏皇的性命。
大夏若是注定灭国，那么，大夏皇族的前途堪忧。
而他们若是要去往瀚海沙漠对面的天地，需要一头领头羊，或者说，需要一个替罪羊。
夏皇，无疑是最佳的人选。
瀚海沙漠，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穿越的。
不然的话，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人知道他们这里只是一片被遗忘的天地。
按照大长公主的设想，大夏皇族此番向西，很可能会在中途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状况，到那时，夏皇要么成为领头羊，带着他们闯过去，要么成为替罪羊，成为激励他们继续向前的祭品。
虽然夏皇是大长公主嫡亲的侄子，但相比她嫡亲的儿女和孙子、孙女，夏皇明显是外人了。
夏皇这个时候，可没有想这么多。
他被真相给刺激到心神激荡，萌生死志。
大长公主此刻的劝说，让夏皇内心温暖得很。ŴŴŴ.BiQuGe.
也因此，夏皇并没有去思考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当然，即便是夏皇去想了，大概率也是想不到那么远。
但不可否认的是，随着大长公主的这一番劝言，夏皇的死志散了个七七八八。
“姑母，您说的对！”
夏皇抖擞精神，看向大长公主，“朕的确应该振作起来。”
“不管大夏是不是还能存在，朕都不该自暴自弃！”
“这一方天地是被遗忘之地，那，朕就带着我大夏皇族，去往那真正的天地之间走一遭，倒要看看，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陛下圣明！”
大长公主看到夏皇振作起来，也是松了口气。
她这个侄子，的确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
作为皇帝，他励精图治，让大夏的国力蒸蒸日上，以一国之力，逼得北离和大殷都要联手。
可即便是如此，依旧是大夏占据上风。
要知道，在之前，不管是北离，还是大殷，都能压大夏一头的。
可如今，攻守之势异也！
局面一片大好！
只是，想到夏皇这一手昏招，大长公主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虽然这里只是被遗忘之地，但民间有句话说得好，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在这里，他们是皇族，享受着优渥的生活。
而离开这里，他们或许就成了最下层的百姓，甚至可能还不如。
大夏一直在推行人口招揽之策，吸引了许多在北离和大殷活不下去的百姓。而这些迁徙来的百姓，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大夏，最初的时候，没少被欺负，被冷落。
大夏皇族若是离开了这里，怕是跟那些迁徙来大夏的百姓，相差无几。
大长公主并没有将这层担忧讲出来。
这些事情，夏皇自己肯定能想到的。
……
当卫家众人被从天牢救走的消息传开，整个乾阳城的百姓全都在议论纷纷。
而北离和大殷安排在的大夏的细作，更是在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了回去。
然后，这些细作就收到了国内的消息，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找寻卫家人的下落，若是能将卫家人招揽回去，功可封侯。
大夏，凭什么能力敌北离和大殷，全是靠着卫家。
卫家的强大，北离和大殷感受可是比夏皇要深刻得多。
只是，卫家如今在哪儿呢？
北山！
作为大夏的皇陵所在，北山是大夏的禁地。
元宝和卫无殇带着卫家众人直奔云阳城，接了那些被休回家的卫家女子和她们的儿女后，一行人就直接出了云阳城，潜行匿踪，绕路进了北山深处。
这方天地的真相，卫家人并不知道。
元宝虽然是嬴骊的弟子，但是，嬴骊现在还没跟元宝道明。
虽然元宝的资质出众，可还没有达到能回返宗门的程度。
只有元宝的修为达到了那个境界，嬴骊才会告知元宝真相，也才会给宗门传讯，让人来接元宝离开。
当然，嬴骊也可以离开这里。
至于宗门要不要继续派人镇守大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一片天地，因为灵气匮乏的缘故，诞生资质出众的少年男女的几率越来越低。许多的宗门，早已放弃了。
如今还在坚持的，就只剩下了三家宗门。
而他们之所以坚持，一方面是想着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想要赌一把大的。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地方是用来惩治宗门一些犯错弟子的囚笼。嬴骊，便是因为得罪了宗门内一位长老的亲传弟子，这才被打发来了这里。
她想要回转宗门，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元宝！
只要元宝展现出恐怖的天资，被宗门内的大人物看中，嬴骊作为元宝在这里的师傅，也就能跟着鸡犬升天。
北山之中。
元宝在修行！
见识了自家师父那恐怖的一剑破城门后，元宝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实力差太远了。亏她之前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已经很了不起。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实力，是需要对比的。
有香火愿力的加持，元宝的修行速度超快。
而她现在又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修行，这实力的提升真的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
就在元宝勤奋修行的第二天，卫家人出事了！
虽然他们被暗中下了那种可以上瘾的草药的时间不长，但人与人之间的抵抗力是有差异性的。
有人上瘾了！
卫无殇也好，卫定疆也罢，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哪怕是沈怀素这位医术出众的老御医，此刻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反倒是元宝，隐隐有所猜测。
她没有拿出香火愿力救人，而是建议卫无殇，将那些仿佛要癫狂的卫家人绑了起来。
几天后，这些要癫狂的卫家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沈怀素已经大概推断出了真相。
“陛下，果然是存了毁掉卫家的心思啊！”
用这种诡异的药物控制卫家人，这可不是想要善待卫家的表现。
想到那几个族人之前的状况，卫定疆的心就沉入了深渊，便是长公主也对夏皇没了任何的念想。
因为，长公主自己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
只是她撑了下来，没有表现得很癫狂。
“父亲，咱们怎么办？”
卫无殇找到卫定疆，眼里冒火。
这些天，除了那几位堂兄弟几近癫狂之外，卫无殇好些个侄子、侄女都变得蔫蔫的，对什么都没兴趣的样子，这分明就是吃了同样的药物。
也就是说，夏皇是针对所有的卫家人下手的。
若是他跟元宝没有去劫狱，而是任由卫家人被困在天牢，长期服用这种药物，那结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按照沈怀素的说法，这种药物会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力。
卫家人能代代出类拔萃，靠的就是坚韧的意志力。若是为家人的意志力被摧毁了，那么，即便是卫家人还活着，也注定不可能有什么出息。
他这个大舅，心思太歹毒了！
“等着！”
卫定疆看了儿子一眼，“如今，咱们卫家人不见了踪影，着急的是皇帝，是北离和大殷的人，咱们就在这里，坐山观虎斗！”
曾经，卫家跟大夏皇族精诚团结，合力强大这个国家。
但现在，眼瞅着大夏将要一统天下，还没真正一统天下，夏皇就已经开始对卫家人下手，这是何等的居心叵测？
想象一下，若是卫家人在厮杀的时候忽然犯了病，结果会如何？
那自然是战死沙场了！
如此一来，谁能想到卫家人的死，居然是皇帝在背后算计？
而且，借着卫家人的死，大夏的兵士会同仇敌忾，众志成城。
这一手算计，是真的够狠！
卫定疆虽然因为太后算计卫无殇的事情，很生气，但他看得出来，夏皇并不知道这个事情。
所以，即便是跟夏皇较劲，卫定疆也只是流于言语上的闹腾，毕竟，在他的心里，一直认为夏皇是他的大舅哥。
同样的，卫无殇也没有因为这事儿对自家大舅有太多的苛责。
可惜，他们的一方宽容，换来的不是夏皇的认可，而是夏皇的算计。
“父亲，母亲那里……？”
卫无殇看向自家老爹，表情有些纠结。
不管怎么说，夏皇都是他娘的亲哥哥。他们这般做，他娘夹在中间，岂不是两面为难？
“你娘那里，你放心就是了！”
卫定疆叹了口气，“是你大舅先割舍了这段亲情的。”
“嗯？”
“你大舅让人下药，你娘也在其中！”
“什么？！”
听到亲爹的话，卫定疆这下是彻底不淡定了。
他一直觉得，他这个大舅就算是针对卫家，至少会有所针对。可现在，他居然听说他大舅连他娘都下了药。
“你娘这几天的情绪不对，终日恹恹，跟你那些个侄子、侄女的状态是一样的。”
“这并不是她伤心难过，而是，药瘾犯了，只是，她自己撑了下来！”
“爹，娘不跟我们说这个，是不是担心我们会对大舅做什么？”
“不知道！”
卫定疆一声长叹，“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你娘说这个事情！”
“对了，这事儿，你别跟你娘说，就当不知道，除非你娘主动跟你说，听到没有？”
“听到了！”
卫无殇能说啥？
面对亲爹的要求，又涉及到亲娘，他只能老老实实当个听客。
只是，等卫无殇回去将这事儿跟元宝一说，元宝就匆匆找到了自家婆婆跟前，悄然用上了香火愿力。
香火愿力加身，会慢慢滋养长公主的身体，回复她的元气，不至于因为这事儿伤了身体的根基。
而处理好了长公主这边的情况，元宝又找到了自家干爹、干娘和卫七七姐弟，分别给他们送了点香火愿力。
卫家人太多，大部分跟元宝只是点头之交，元宝自然不可能给所有人都送点儿香火愿力。毕竟，她可不是大爱无疆的圣母。
有些事儿，能做，因为有回报。
有些事儿，做了没有回报，她没这么多好心。
当然，最重要的是，因为这个事情，卫家人内里其实也发生了分歧的。很多人都在排斥卫定疆这一支。
相应的，元宝作为卫无殇的媳妇儿，那肯定也没少吃这些人的白眼。
这些人都这样对她了，她又怎么可能不计回报地送出宝贵的香火愿力？
本来呢，太后之所以针对卫家，是因为卫霍。
可因为卫定疆娶了长公主，长公主是太后的女儿，这些人自然也就怪罪到了卫定疆这边，算是恨屋及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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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夏皇说要为大夏殉葬，大长公主第一反应就是不认可。
“姑母，大夏之亡，朕之过也！”
“若非朕忘恩，大夏必将一统天下，成万世之基。”
“可如今，江山倾覆只在旦夕，宗庙社稷不保，朕无颜苟活！”
夏皇一方面是真的内心惭愧，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看到了真相，知道了自己的所行所为，恍若井底之蛙，跳梁小丑，心态崩溃。
“陛下，一时荣辱算得了什么？”
“既然这大夏、北离和大殷只是偏居一隅的小地方，那，您还在留恋些什么？”
“大夏皇族既然已经在这里没有了生存之地，为什么不趁机穿越那无边瀚海沙漠，去看看那真正的天地？”
大长公主正色望向夏皇，言辞恳切。
“我大夏皇族并无多少不肖子弟，陛下又有雄才大略，此方天地既然没有了希望，我们完全可以去往那真正的天地闯一闯。”
“纵然失败，至少不枉此生！”
“若是陛下只因这一时的失利，便断了雄心壮志，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还有，陛下怎么确定，嬴先生就不会回来呢？”
“若是嬴先生回来，看到陛下这个样子，怕是才会真的对我大夏失去了信心！”
为了让夏皇坚定活下去的信念，大长公主也是绞尽了脑汁。
事实上，在大长公主的心里，对夏皇也是有怨气的。
好好的一手牌，愣是被夏皇给打了个稀巴烂。
先是太后脑袋被驴踢了，接着又是夏皇脑袋遭门板夹了！
明明是一代明君的夏皇，为了那所谓的孝道和身后名，居然想要覆灭了大夏砥柱的卫家，这真的是猪油蒙了心。
但此刻，大长公主还是要想发设法保全夏皇的性命。
大夏若是注定灭国，那么，大夏皇族的前途堪忧。
而他们若是要去往瀚海沙漠对面的天地，需要一头领头羊，或者说，需要一个替罪羊。
夏皇，无疑是最佳的人选。
瀚海沙漠，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穿越的。
不然的话，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人知道他们这里只是一片被遗忘的天地。
按照大长公主的设想，大夏皇族此番向西，很可能会在中途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状况，到那时，夏皇要么成为领头羊，带着他们闯过去，要么成为替罪羊，成为激励他们继续向前的祭品。
虽然夏皇是大长公主嫡亲的侄子，但相比她嫡亲的儿女和孙子、孙女，夏皇明显是外人了。
夏皇这个时候，可没有想这么多。
他被真相给刺激到心神激荡，萌生死志。
大长公主此刻的劝说，让夏皇内心温暖得很。ŴŴŴ.BiQuGe.
也因此，夏皇并没有去思考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当然，即便是夏皇去想了，大概率也是想不到那么远。
但不可否认的是，随着大长公主的这一番劝言，夏皇的死志散了个七七八八。
“姑母，您说的对！”
夏皇抖擞精神，看向大长公主，“朕的确应该振作起来。”
“不管大夏是不是还能存在，朕都不该自暴自弃！”
“这一方天地是被遗忘之地，那，朕就带着我大夏皇族，去往那真正的天地之间走一遭，倒要看看，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陛下圣明！”
大长公主看到夏皇振作起来，也是松了口气。
她这个侄子，的确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
作为皇帝，他励精图治，让大夏的国力蒸蒸日上，以一国之力，逼得北离和大殷都要联手。
可即便是如此，依旧是大夏占据上风。
要知道，在之前，不管是北离，还是大殷，都能压大夏一头的。
可如今，攻守之势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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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夏皇这一手昏招，大长公主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虽然这里只是被遗忘之地，但民间有句话说得好，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在这里，他们是皇族，享受着优渥的生活。
而离开这里，他们或许就成了最下层的百姓，甚至可能还不如。
大夏一直在推行人口招揽之策，吸引了许多在北离和大殷活不下去的百姓。而这些迁徙来的百姓，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大夏，最初的时候，没少被欺负，被冷落。
大夏皇族若是离开了这里，怕是跟那些迁徙来大夏的百姓，相差无几。
大长公主并没有将这层担忧讲出来。
这些事情，夏皇自己肯定能想到的。
……
当卫家众人被从天牢救走的消息传开，整个乾阳城的百姓全都在议论纷纷。
而北离和大殷安排在的大夏的细作，更是在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了回去。
然后，这些细作就收到了国内的消息，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找寻卫家人的下落，若是能将卫家人招揽回去，功可封侯。
大夏，凭什么能力敌北离和大殷，全是靠着卫家。
卫家的强大，北离和大殷感受可是比夏皇要深刻得多。
只是，卫家如今在哪儿呢？
北山！
作为大夏的皇陵所在，北山是大夏的禁地。
元宝和卫无殇带着卫家众人直奔云阳城，接了那些被休回家的卫家女子和她们的儿女后，一行人就直接出了云阳城，潜行匿踪，绕路进了北山深处。
这方天地的真相，卫家人并不知道。
元宝虽然是嬴骊的弟子，但是，嬴骊现在还没跟元宝道明。
虽然元宝的资质出众，可还没有达到能回返宗门的程度。
只有元宝的修为达到了那个境界，嬴骊才会告知元宝真相，也才会给宗门传讯，让人来接元宝离开。
当然，嬴骊也可以离开这里。
至于宗门要不要继续派人镇守大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一片天地，因为灵气匮乏的缘故，诞生资质出众的少年男女的几率越来越低。许多的宗门，早已放弃了。
如今还在坚持的，就只剩下了三家宗门。
而他们之所以坚持，一方面是想着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想要赌一把大的。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地方是用来惩治宗门一些犯错弟子的囚笼。嬴骊，便是因为得罪了宗门内一位长老的亲传弟子，这才被打发来了这里。
她想要回转宗门，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元宝！
只要元宝展现出恐怖的天资，被宗门内的大人物看中，嬴骊作为元宝在这里的师傅，也就能跟着鸡犬升天。
北山之中。
元宝在修行！
见识了自家师父那恐怖的一剑破城门后，元宝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实力差太远了。亏她之前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已经很了不起。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实力，是需要对比的。
有香火愿力的加持，元宝的修行速度超快。
而她现在又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修行，这实力的提升真的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
就在元宝勤奋修行的第二天，卫家人出事了！
虽然他们被暗中下了那种可以上瘾的草药的时间不长，但人与人之间的抵抗力是有差异性的。
有人上瘾了！
卫无殇也好，卫定疆也罢，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哪怕是沈怀素这位医术出众的老御医，此刻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反倒是元宝，隐隐有所猜测。
她没有拿出香火愿力救人，而是建议卫无殇，将那些仿佛要癫狂的卫家人绑了起来。
几天后，这些要癫狂的卫家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沈怀素已经大概推断出了真相。
“陛下，果然是存了毁掉卫家的心思啊！”
用这种诡异的药物控制卫家人，这可不是想要善待卫家的表现。
想到那几个族人之前的状况，卫定疆的心就沉入了深渊，便是长公主也对夏皇没了任何的念想。
因为，长公主自己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
只是她撑了下来，没有表现得很癫狂。
“父亲，咱们怎么办？”
卫无殇找到卫定疆，眼里冒火。
这些天，除了那几位堂兄弟几近癫狂之外，卫无殇好些个侄子、侄女都变得蔫蔫的，对什么都没兴趣的样子，这分明就是吃了同样的药物。
也就是说，夏皇是针对所有的卫家人下手的。
若是他跟元宝没有去劫狱，而是任由卫家人被困在天牢，长期服用这种药物，那结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按照沈怀素的说法，这种药物会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力。
卫家人能代代出类拔萃，靠的就是坚韧的意志力。若是为家人的意志力被摧毁了，那么，即便是卫家人还活着，也注定不可能有什么出息。
他这个大舅，心思太歹毒了！
“等着！”
卫定疆看了儿子一眼，“如今，咱们卫家人不见了踪影，着急的是皇帝，是北离和大殷的人，咱们就在这里，坐山观虎斗！”
曾经，卫家跟大夏皇族精诚团结，合力强大这个国家。
但现在，眼瞅着大夏将要一统天下，还没真正一统天下，夏皇就已经开始对卫家人下手，这是何等的居心叵测？
想象一下，若是卫家人在厮杀的时候忽然犯了病，结果会如何？
那自然是战死沙场了！
如此一来，谁能想到卫家人的死，居然是皇帝在背后算计？
而且，借着卫家人的死，大夏的兵士会同仇敌忾，众志成城。
这一手算计，是真的够狠！
卫定疆虽然因为太后算计卫无殇的事情，很生气，但他看得出来，夏皇并不知道这个事情。
所以，即便是跟夏皇较劲，卫定疆也只是流于言语上的闹腾，毕竟，在他的心里，一直认为夏皇是他的大舅哥。
同样的，卫无殇也没有因为这事儿对自家大舅有太多的苛责。
可惜，他们的一方宽容，换来的不是夏皇的认可，而是夏皇的算计。
“父亲，母亲那里……？”
卫无殇看向自家老爹，表情有些纠结。
不管怎么说，夏皇都是他娘的亲哥哥。他们这般做，他娘夹在中间，岂不是两面为难？
“你娘那里，你放心就是了！”
卫定疆叹了口气，“是你大舅先割舍了这段亲情的。”
“嗯？”
“你大舅让人下药，你娘也在其中！”
“什么？！”
听到亲爹的话，卫定疆这下是彻底不淡定了。
他一直觉得，他这个大舅就算是针对卫家，至少会有所针对。可现在，他居然听说他大舅连他娘都下了药。
“你娘这几天的情绪不对，终日恹恹，跟你那些个侄子、侄女的状态是一样的。”
“这并不是她伤心难过，而是，药瘾犯了，只是，她自己撑了下来！”
“爹，娘不跟我们说这个，是不是担心我们会对大舅做什么？”
“不知道！”
卫定疆一声长叹，“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你娘说这个事情！”
“对了，这事儿，你别跟你娘说，就当不知道，除非你娘主动跟你说，听到没有？”
“听到了！”
卫无殇能说啥？
面对亲爹的要求，又涉及到亲娘，他只能老老实实当个听客。
只是，等卫无殇回去将这事儿跟元宝一说，元宝就匆匆找到了自家婆婆跟前，悄然用上了香火愿力。
香火愿力加身，会慢慢滋养长公主的身体，回复她的元气，不至于因为这事儿伤了身体的根基。
而处理好了长公主这边的情况，元宝又找到了自家干爹、干娘和卫七七姐弟，分别给他们送了点香火愿力。
卫家人太多，大部分跟元宝只是点头之交，元宝自然不可能给所有人都送点儿香火愿力。毕竟，她可不是大爱无疆的圣母。
有些事儿，能做，因为有回报。
有些事儿，做了没有回报，她没这么多好心。
当然，最重要的是，因为这个事情，卫家人内里其实也发生了分歧的。很多人都在排斥卫定疆这一支。
相应的，元宝作为卫无殇的媳妇儿，那肯定也没少吃这些人的白眼。
这些人都这样对她了，她又怎么可能不计回报地送出宝贵的香火愿力？
本来呢，太后之所以针对卫家，是因为卫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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