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章 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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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朝堂之中,反对他到大魏的人不少。
  但是,李必还是力排众议,一定要亲自去一趟。
  这是六百年前的老驸马了。
  也算是他的长辈了。
  很快……
  这出发的日子便定了下来,到了出发这天,带着身后二十多人的使团,也不用太多, 就算是太多,也没什么用,李必便出发了。
  说实话。
  虽然大魏的百姓,李必见过不少,可这大河州,李必还真没去过。
  因此,在通过门来到大河州以后, 李必并没有立刻很着急地干正事,反倒是看起了这边的风土人情。
  其实……
  人的方面, 还是大同小异。
  不过,大魏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兼具了东西方的所有特性。
  它既有东方之美,也借鉴了西方的一些比较好的东西。
  因此……
  像什么波斯裤这些,早已不知道发展到了第几代。
  并且,也已经走出了属于大魏自己的特色。
  李必看向那田间劳作的大魏百姓,再看看这路上商旅不绝,而且出行之人,六成以上都骑着马,还有不少春风得意的年轻男女,一起结伴同游,个个都衣着鲜艳。
  谁又能想到。
  这便是大魏。
  当然了,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这样的情况在大魏肯定也不少。
  只是……
  你不去认真地细查,你就不可能看得到。
  “这就是大魏?”
  “说的国中有一万万人,似乎并非是作假。”
  大魏这边的使臣便道:“这是自然, 我们大魏四周无强敌, 所以所有百姓都不用担心打仗,大河州更是土地辽阔,很多地方都适合种植小麦,再加上红薯、土豆等高产作物,自然,还有大魏历代君王的励精图治,这才能养出如此之多的人口。”
  李必觉得能过来看一看,真的是太好了。
  门的位置在原来大魏都城的位置,因此,如今,他们还要从原来的旧都城,去到新的都城。
  这一段路的路程,大概也有个几十、上百里路了,因此,倒是给了他随便打量的机会。
  只见这都城四周的百姓,似乎都过得不错,一个个都长的蛮壮实。
  不过有一点, 倒是让李必觉得意外的。
  他顿时问大魏的使臣道:“在大魏, 为什么见不到蒸汽机车跟铁路?你们平常出门, 都只靠马匹?”
  大魏使臣说实话,也有点被问懵。
  不过他看出来了,这绝对是对方想要奚落他们,说他们连個蒸汽机车都没有。
  便道:“蒸汽机车好是好,可那也会引致浓烟滚滚,废水横流,以致于四周的土地都种不了庄稼。所以,我们大魏如今不需要那样的东西,我们大魏光马匹就有上千万匹,人人出行都能骑自己养的马,或是只需付一趣÷阁租赁的费用,还那里需要那种东西。”
  “是不会做,做不了,还是真的因为土地种不了庄稼?”
  这时,一位大唐的官员也是针锋相对地道。
  李必便道:“诶,你怎么可以那么说,我听人说,当年大魏太祖皇帝在大唐的时候,所制作的蒸汽机车可没有这样的问题,要是这一次有机会的话,倒是想向他讨教讨教。”
  没错!
  这魏砚,本身当年就是个十分恐怖的存在。
  虽说他们大唐现在是很不错了,但是,跟对方当年一比,还是差得远了。
  李必一路走来。
  几乎看不到什么机械设施。
  即便是有,那也是最原始的水力跟畜力。
  在到达都城后,大魏这边之后便把李必临时安置在一处逼狭的别院。
  “大魏这是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没办法,谁让他们能威胁到我们,而我们却又威胁不到他们。”
  “我们大唐的人口,也才不过六七千万口,大魏竟然有万万人。”
  “都是第一次来,都看看与我们大唐有什么不同。”
  然后……
  一行人便是休息都来不及休息,四处进行打量。
  ……
  把李必等人安置好后。
  之后,鸿胪寺卿也是回来跟武才人汇报了情况。
  其实……
  大魏根本没必要理会大唐的。
  毕竟,谁会去理会地上的一只蚂蚁呢。
  不过,这大概也是因为太上皇念旧,所以,这才想见见吧。
  “我知道了,明天便是十五的朝会,到时候,你带着他们进宫吧。”
  “喏。”
  说着。
  鸿胪寺卿便出去了。
  然后到了第二天。
  在照例地让武才人主持完朔望的朝会后,时间差不多也到了上午十点,也就是巳时,之后,在一名宦官的传唤之下,李必等二十人便来到了大殿上。
  “大唐皇帝李必见过大魏太祖皇帝魏砚。”
  李必话刚说完,然后魏砚便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最不喜欢磨磨蹭蹭的人。”
  魏砚的声音,当真是十分地年轻,而且面容,也似乎仅仅只有二十岁。
  穿着一身便服,这便服除了稍稍比一般百姓的衣服要精致些,让人浑然看不到他的身上有任何的帝皇气息。
  毕竟……
  魏砚向来是闲散惯了的。
  “你们来大魏,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尽管说,虽说,我未必会答应你们就是了。”
  李必便道:“大魏太祖皇帝说笑了,我们哪敢要什么,其实此次前来,也不过是知道大魏太祖皇帝说起来,也属于是朕的先祖那一辈,而且,似乎还有几份姻亲,所以一个是特来拜会太驸马,第二个,作为晚辈,前来给老一辈问好也是应该的。”
  “你当我们太祖皇帝是什么人?”
  有大魏的臣子听了以后,就有点不忿了。
  魏砚便让这位臣子冷静下来道:“诶,别激动,他说的都是事实,我的确是大唐的驸马,只不过,你这个晚辈,就有点不太敬老了。”
  “你只不过是一个乱臣贼子而已。”
  大唐的使臣中,有人冲了出来,指着魏砚便大骂道。
  “这乱臣贼子从何而来?”
  “我问你,高宗是不是你杀的。”
  “没错。”魏砚也不否认道。
  “那伱不是乱臣贼子是什么?”
  魏砚便道:“问题是,当时我已经不是大唐的臣子了啊。你要是说我一开始是大唐的臣子,那也算不上错,毕竟好歹我也是在大唐挂职过一段时间的。”
  “可那以后,我已经脱离了大唐,不是大唐的臣子。我与大唐,早已割断了关系,而对于一个想要谋害我的人,我杀他,说起来,难道这不正常吗?”
  “是李治三番五次地想要置我于死地,所以我才杀了他的。我没把他的丑事放到长安的东西二市上去循环播放,都算是我为人仁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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