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江总一怒,风云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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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赵桂兰看见儿子回来了,自然是非常惊喜。
  不过看见一家子气氛不对,追问之下,才知道今天演出,发生了意外,听完之后,气的差点把锅都摔了。
  “太欺负人了,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我拿菜刀去他家堵门。”
  赵桂兰最心疼孙女,听说孙女受了这种委屈,火冒三丈。
  “囡囡,来,小姨心痛的抱抱。”
  苏淡月跑过去,把江双儿抱在怀里,不停地安慰。
  甘甜甜差不多晚了半个小时,才赶过来,她和江华一家子是亲戚,平时也有来往,进了门后,倒不是太拘束。
  “姐夫,查到了,这次的主办方里面,有至诚地产。”
  甘甜甜是跑上来的,口有些渴,拿起水杯喝水。
  “至诚地产,没打过交道啊,老板是谁?”
  江华皱眉思索。
  “我最近倒是经常听人提起这家公司,地产行业新秀,风头很劲。”
  苏芷柔秀眉不展,自言自语。
  她不明白,至诚地产为什么要针对女儿。
  “公司老总是何至诚,今年市里引进回国的海归人才,据说有宏杉资本的背景,回国后直接创立至诚地产,目前已经拿了好几块地,其中有今年拍卖的地王,是省里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
  甘甜甜在过来前,做了不少功课。
  这其中有一些资料,是她打电话找老杜问的,老杜最近特别巴结她,又是地头蛇,自然是知无不言。
  “宏杉资本,何至诚……”
  江华眯着眼睛,宏杉资本在山姆那边,是顶级投资公司,投资过水果手机,谷哥搜索等知名企业,实力不容小觑。
  可是他与宏杉资本没交集,更不认识何至诚,对方冲他女儿下手,这明显是不留余地,想跟他结死仇啊。
  “姐夫,何至诚还有个身份,他是老何的儿子。”
  甘甜甜说着从老杜那里,打听来的消息。
  “老何?”
  江华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老何是谁。
  甘甜甜口中的老何,跟京城何家,没有半点关系,更不是何言旭的二叔,这是另一个老何。
  这位老何当初跟杨学斌搭过班子,因为南洋马世豪投资的事情,还跟江华有点龌蹉。
  后来,随着江华财富地位的不断提升,这位老何销声匿迹了,已经很久没他的消息了。
  “他不是没儿子吗?”
  江华隐约记得,老何只有一个侄子,叫何斯年,在琼州跟着衙内汪克混,拉帮结派,跟江华作对。
  因为牵扯非法集资案,最后被他一网打尽,全部送进去了。
  “何至诚是他跟前妻生的,他前妻很早就移民去了国外,何至诚是最近才回国的。”
  甘甜甜自己是打听不到这么多内幕的,全是老杜告诉她的,这货人脉广,消息特别灵通。
  “我跟老何是有龌蹉,但不至于有这么大仇吧?”
  江华很不能理解。
  “姐夫,人家可不这么认为,老何现在提前退休了,他原本有机会,更进一步的,是你断了人家仕途,还有他侄子何斯年,也是你送进去的。”
  甘甜甜瞪着眼睛解释。
  江华认为他和人家没多大仇,但是在何家看来,江华跟他们仇深似海。
  “这些消息,都是你自己打听到的?”
  江华有些意外地看着小秘书。
  甘甜甜跟着他有一段时间了,工作能力有提升,可是这些消息内幕,没有一定的关系网,是不可能打听出来的。
  “是老杜告诉我的,他最近特别巴结我,老是追着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甘甜甜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这个老杜,倒是会钻营,这样吧,你安排一下,我明天跟他见一面。”
  江华沉吟了一下说。
  原本,他是懒得理会老杜的,不过今天这事儿,倒是欠了他人情,再对他不闻不问,有些不太合适。
  “姐夫,你明天不是答应了王秘书,要见省里那位么?”
  甘甜甜小心翼翼地提醒。
  “不见了。”
  江华心情不太好,这刚回家,就遇见女儿被欺负,而且这次唱歌比赛,还是市里牵头举办的,他心里有怨气。
  甘甜甜吞了口唾沫,姐夫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她心里有些犯难,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王秘书,这等于放了那位的鸽子呀。
  今天一整天,江华待在家里,哪里都没去,很有耐心地陪女儿,想各种办法,逗她开心。
  白雅是学心理专业的,经过江华允许后,她给江双儿做了一个心理辅导,以免今天的事情,对她留下心理阴影。
  终于,在吃过晚饭后,江双儿小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不再像刚回来那会儿,整个人怯生生的,沉默寡言,如一只受惊吓的小兔子。
  “爸爸,我是不是做的不够好呀,他们为什么说我不该拿第一名?”
  临睡觉的时候,女儿的一句话,让江华的心,重新揪起来。
  看来,这件事情对女儿的影响,并没有简简单单过去,还是在她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印记。
  “不,你在爸爸心中,是最优秀的,别在意别人怎么说。”
  江华温和地揉着女儿的小脑袋,哄着她入睡。
  同一时间,一间亮着灯的办公室內。
  “领导,江华那边,取消了明天的见面。”
  秘书犹豫再三,小心翼翼地说。
  一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国字脸男人,正在台灯下审阅文件,闻言讶异抬起头,哭笑不得地说:“你的意思是,我被放了鸽子?”
  “是,是的……”
  秘书紧张吞了口唾沫。
  敢放眼前这位的鸽子,他真不知道那位江总,究竟是怎么想的,只能说,对方很有勇气。
  “有意思,难怪几个老伙计都说,那是一匹野马,你说说,他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放我鸽子?”
  头发花白的男人,放下手中文件,饶有兴致地问。
  “今天市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秘书小心观察着对方脸色。
  “说,我不喜欢唯唯诺诺的人。”
  中年男人把脸色一沉。
  “是这样的,市里最近牵头搞了一个幼儿唱歌比赛,至诚地产是主办方之一,然后江华的女儿,也参加了比赛……”
  秘书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讲述了一遍。
  听完后,中年男人眉头紧皱,没有说话,沉默良久,才说了一句:“胡闹,不像话!”
  “领导,您看这事儿?”
  秘书小心翼翼,试探对方态度。
  “有个老朋友跟我说,江华那小子是一条鲢鱼,把他丢进池塘,他能把臭鱼烂虾,全给你搅和出来,我刚上任,还不知道,这池子里藏了什么臭鱼烂虾,让这小子搅和一下,好让我瞧个清楚。”
  中年男人目光炯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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