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人情世故
春节的假期。
很快就过去。
今天是最后的一晚。
明天林铮又要回去上班了。
躺在床上。
思绪万千。
突然有点不舍。
这感觉很奇妙。
其实上一世，林铮一回家都是马上想着走的。
根本呆不住。
因为传统优秀的父母会一直在催婚，烦都烦死了。
但是此刻心境有些不一样。
自己上一世的经历，让自己能理解父母的苦心。
也明白他们的担忧。
所以就不觉得什么了，能多陪伴就多陪伴吧。
上一世自己躺在医院的那半年。
母亲每天侍奉左右。
经常以泪洗面。
最后心力交瘁，白发人送黑发人。
林铮至今想起，都心如刀割。
所以她就算再唠叨什么的。
自己也能接受了。
第二天。
林铮临出门的时候。
父亲不知道从哪里给自己弄来了三箱家乡的特产：红橙。
这东西确实是自己这边的特产，非常的有名。
远销海内外。
又大又圆又红，主要是多汁。
传言吃了脑子能变聪明，要不然林铮这个出身贫寒的人，也不可能考得上大学，所以这是有科学论证，也有实践证明的。
“爸这是干嘛？”
林铮眉头紧皱，似懂非懂，也不想懂。
这画面很熟悉。
“小铮，这些你拿去给你领导和同事吃吃，你回家过年回单位上班，总不能两手空空。”
父亲熟练地用胶带打包好了，服务很周到。
“爸不需要吧！”
林铮眉毛都竖起来，身体马上就起了鸡皮疙瘩。
这是自己正常的生理反应。
这么麻烦！！
是的，自己怕麻烦。
而且自己向来抵触这种事情。
“小铮啊，爸没在外面公司做过，但是知道这应该都一样的，社会做事情讲求的是人情世故，爸也没什么出息，搞不到什么关系，帮不了你什么，所以你要自己努力点。”
上一世的林铮是绝对不会接受这些的。
也根本听不进父亲的这些话，觉得你一个农民懂什么啊。
这是在教你儿子走歪路。
不过这几次经过丁万财的事情。
反而觉得。
怎么还有点刻骨铭心呢。
为什么连老父亲都懂的道理，自己读过了几年书却反而不懂了呢？
很多人读了圣贤书，就做不得龌龊之事。
林铮确实有这个不良倾向。
书呆子这个名词向来都是存在的。
但送送特产，这事龌龊吗？
谁家过年，不走一个亲戚？
林铮看着年迈的父亲，头上已经爬满了白头发。
犹豫了一下。
还是收下了。
先带去再说吧。
分给班里的同事吃，自己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如果要分给领导。
这个，就再说吧。
这种事，不是说想做就能做的，因为太难了。
......
天灰蒙蒙的。
今天是新年后的第一个工作日。
林铮起得比较早。
出奇的早。
七点半就回到了办公室！
是自己重生以后，第一次来得这么早。
因为有三箱红橙。
要搬过来。
这东西实在有点引人注目，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进来。
太吓人了。
就只好来早点，趁没人的时候先安置好。
昨晚林铮苦思冥想后，终于想通了！
既然都辛辛苦苦地从家里搬来了。
自己又吃不完。
不送出去的话。
不仅浪费。
还辜负了老父亲苦心！
而且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为该为了她，上进上进了！
于是决定！
三箱红橙，一箱送林总，一箱送马主任，一箱留给办公室大家吃。
这安排自认为很合理！
至于为什么不送给叶总？
这个林铮也考虑了。
第一是自己跟叶总并不熟，也看不透叶总，非要送过去，很可能会弄巧成拙。
第二是因为叶总在公司的时间不会太长，林铮记得再过一两年，他就要调走了。
一把手调动还是很频繁的。
这些都是后话了。
既然决定要送。
那就得送得好看点。
林铮上一世太过于清高，又觉得自己有能力，一直不屑于做这样的事。
此刻贸然要做这样的事情。
还是觉得有点忐忑。
因为不知道怎么下手。
要知道。
送礼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里面水可深了。
如果处理不好。
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而且你送礼。
领导也不定就收的。
怎么让领导舒服地接受你的礼，这更是一个博大精深的学问了。
自己这方面绝对是个处。
就比如上次巴鲁的陈所想要给马主任送水果，最后马主任遮遮掩掩的，愣是没收。
林铮就是纠结这个。
别到时候整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不过又转念一想。
反正自己就送个特产而已。
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领导应该不会有什么压力！
何况自己也不想着从领导哪里得到什么好处。
更不是求领导办事。
只是单纯希望领导在自己摸鱼的时候。
可以对自己网开一面。
仅此而已。
所以也就不需要考虑领导喜不喜欢、收不收、怎么收的问题。
就算被拒绝了。
那就拿回来自己吃罢。
念及于此。
心里便坦然自得了。
....
来得早。
整个六楼还没有人来。
很安静。
符合自己的预想。
赶紧按计划行事。
林铮先把一箱红橙放在办公室的茶几上。
等同事回来吃。
然后在保险柜里找到了隔壁马主任办公室的门的备用钥匙，平时马主任有事情的时候，会让办公室的人帮忙走审批什么的，所以在这放了一把钥匙。
林铮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过去把门打开了！
把另一箱红橙直接放在了马主任办公椅子下面。
没有署名！
这个就是林铮昨晚用失眠想出来的办法。
这样做也是自己现阶段最能接受的方式了。
不需要正面与之接触，就不用过多尴尬，还不用被拒绝。
有种以前读书偷偷塞情书给女孩子的感觉。
不错！
本来想故技重施。
把最后一箱红橙送到林总的办公桌底下的。
但是！
林总的办公室机密文件可能比较多。
竟然严密紧锁。
林铮没有钥匙。
进不去。
真想砸了门。
最后没办法。
林铮只能先把最后一箱红橙搬回自己的办公桌下面。
仔细藏好了。
再另寻时机了。
......
八点十五！
办公室的人儿陆陆续续地回来上班。
不过大家的心估计还在停留在放假欢愉中。
不能自拔。
回来和林铮打了个招呼。
就各自坐在自己的电脑前玩手机。
花姐倒是惊讶地问了一句：“林铮，这么早，难得啊。”
确实平时的林铮都是踩点进来的。
“呵呵，起早了。”林铮回答。
半个小时过去了。
还是没人留意茶几那一箱红橙。
搞得林铮有点坐立不安。
心里有点纠结。
要不要开口让大家一起分享一下。
好像太那个了吧。
....
“这是谁的快递啊，不拿走吗，在这里碍地方啊。”
花姐出去打水。
终于发现了茶几上这一箱可怜没人爱的红橙。
于是开口说道。
林铮顿时汗颜。
心想父亲大人你是不是包装得太好了。
别人都以为是一个快递了。
怪不得无人问津。
“那个，那是我从家里带来了一箱红橙，给大家尝尝的。”
林铮一看时机不错，赶紧站起来说出口了。
一开口了。
才发现。
这东西其实不难堪。
是自己心里作祟罢了。
“咦，林铮你早说啊，我还没吃早餐呢，饿死了，快打开啊，包裹得这么严实，我还以为是谁的快递包裹，有吃也不说。”
花姐脸色欢喜，一阵催促。
林铮当然赶紧过来撕开胶带纸箱了。
这东西有人捧场，总比冷场的好。
自己心里开心。
“林铮，就是那个传说中又大又圆，肉嫩色红瓤饱满，汁水多而甜，吃了聪明有加，皮还有美容养颜功能的百川红橙？”
清姐也是开心地跑过来。
一脸的期待！
看来百川红橙，已经是声名显赫，盛名在外了。
吹嘘多年，终于有了效果。
毕竟人都是喜欢以讹传讹的。
“嗯，是的，你可以尝尝味道，应该不错的。”
林铮更加卖力地开箱，开果。
老父亲还是舍得下本钱。
给自己搞了几箱又大又红的红橙。
不丢人。
不过自己也给了父母5000块过年。
没办法手头上也没钱了。
“林铮，给我一个啊，看起来不错。”
叶子勇也被吸引了，过来开吃。
关师傅当然也不会闲着，加入了战场。
只有丁才子看着大家，想来又不来。
最后林铮主动送了一个过去。
他才开胃大吃。
于是办公室一群人。
狼吐虎咽！
....
“你们在干嘛啊，这么热闹，都不用干活嘛。”
林铮回头，看到了马主任嘴角挂着笑意走了进来。
自己的心里马上就咯噔一下。
想到了他桌下的那一箱东西。
也不知道他发现没。
除非瞎的，不然肯定发现了！
“马主任，尝一下，林铮带回来的特产红橙，好多水，好甜啊。”
花姐还是给林铮面子，边吃边卖力推销。
已经把一半的红橙递了过来。
“我就不用了，你们吃着，吃完准备干活了。”
马主任摆了摆手，眼神在林铮身上扫过，有种意味深长的味道。
看来是知道是自己送的那箱红橙了。
“马主任不是吧，刚过完年，这么快就有活干？”
清姐抹了一下嘴巴，嗫嘴地问道。
其他人也是一阵头大。
“没办法，大家都是打工的，听好啦，花姐清姐去把今年物质申报表搞一下，下午交给我。”
“好吧。”
花姐清姐微笑示意。
这是小意思，每年都一样的。
“小丁，你把去年的年度总结写一下，就跟去年一样，改改数据就好了！”
马主任温柔地说道。
跟以前做派不一样。
“没问题，马主任。”
丁万财还是一如既往站起来拍胸脯保证。
脸色红润。
“林铮，刚才叶总林总刚召集我们领导干部召开了会议，部署了新一年的工作计划，我已经下发在群里，你跟踪一下，一条条核实。”
“哦好。”
林铮撇了撇嘴。
这工作，可要费脑子啊。
不好办！
“还有！林铮你搞完这个，就上一下局网盘，找出叶总和林总讲话视频，仔细听慢慢听，把领导讲话的精华总结出来，准备在全局宣贯。”
“好..好的，马主任。”
林铮舌头打卷，头皮发麻地答应。
不对劲啊。
怎么又是自己做啊。
叶子勇呢？
他不用干嘛！
马主任，这是你家干儿子？
叶子勇嘴角在上扬。
而且这听写总结，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非常劳心劳力。
林总说话还好，跟身体一样，短小精悍，声音也高亢，而且是自己家乡的。
普通话不标准，自己也能听懂。
叶总就比较麻烦了。
他说话比较啰嗦细长，略微低沉，还总是喜欢用一些莫名其妙“之乎者也”等文言文卖弄文采！
且普通话极其不准。
每次林铮听到耳朵胀痛了。
最后不管三七二十一，靠猜的。
“就这样安排吧。”
马主任说完就走了。
叶子勇得意笑了。
林铮看着马主任的背影。
心里想。
自己东西是白送了吗。
不关照一下就算了。
怎么还加码了。
不合理。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很快就过去。
今天是最后的一晚。
明天林铮又要回去上班了。
躺在床上。
思绪万千。
突然有点不舍。
这感觉很奇妙。
其实上一世，林铮一回家都是马上想着走的。
根本呆不住。
因为传统优秀的父母会一直在催婚，烦都烦死了。
但是此刻心境有些不一样。
自己上一世的经历，让自己能理解父母的苦心。
也明白他们的担忧。
所以就不觉得什么了，能多陪伴就多陪伴吧。
上一世自己躺在医院的那半年。
母亲每天侍奉左右。
经常以泪洗面。
最后心力交瘁，白发人送黑发人。
林铮至今想起，都心如刀割。
所以她就算再唠叨什么的。
自己也能接受了。
第二天。
林铮临出门的时候。
父亲不知道从哪里给自己弄来了三箱家乡的特产：红橙。
这东西确实是自己这边的特产，非常的有名。
远销海内外。
又大又圆又红，主要是多汁。
传言吃了脑子能变聪明，要不然林铮这个出身贫寒的人，也不可能考得上大学，所以这是有科学论证，也有实践证明的。
“爸这是干嘛？”
林铮眉头紧皱，似懂非懂，也不想懂。
这画面很熟悉。
“小铮，这些你拿去给你领导和同事吃吃，你回家过年回单位上班，总不能两手空空。”
父亲熟练地用胶带打包好了，服务很周到。
“爸不需要吧！”
林铮眉毛都竖起来，身体马上就起了鸡皮疙瘩。
这是自己正常的生理反应。
这么麻烦！！
是的，自己怕麻烦。
而且自己向来抵触这种事情。
“小铮啊，爸没在外面公司做过，但是知道这应该都一样的，社会做事情讲求的是人情世故，爸也没什么出息，搞不到什么关系，帮不了你什么，所以你要自己努力点。”
上一世的林铮是绝对不会接受这些的。
也根本听不进父亲的这些话，觉得你一个农民懂什么啊。
这是在教你儿子走歪路。
不过这几次经过丁万财的事情。
反而觉得。
怎么还有点刻骨铭心呢。
为什么连老父亲都懂的道理，自己读过了几年书却反而不懂了呢？
很多人读了圣贤书，就做不得龌龊之事。
林铮确实有这个不良倾向。
书呆子这个名词向来都是存在的。
但送送特产，这事龌龊吗？
谁家过年，不走一个亲戚？
林铮看着年迈的父亲，头上已经爬满了白头发。
犹豫了一下。
还是收下了。
先带去再说吧。
分给班里的同事吃，自己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如果要分给领导。
这个，就再说吧。
这种事，不是说想做就能做的，因为太难了。
......
天灰蒙蒙的。
今天是新年后的第一个工作日。
林铮起得比较早。
出奇的早。
七点半就回到了办公室！
是自己重生以后，第一次来得这么早。
因为有三箱红橙。
要搬过来。
这东西实在有点引人注目，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进来。
太吓人了。
就只好来早点，趁没人的时候先安置好。
昨晚林铮苦思冥想后，终于想通了！
既然都辛辛苦苦地从家里搬来了。
自己又吃不完。
不送出去的话。
不仅浪费。
还辜负了老父亲苦心！
而且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为该为了她，上进上进了！
于是决定！
三箱红橙，一箱送林总，一箱送马主任，一箱留给办公室大家吃。
这安排自认为很合理！
至于为什么不送给叶总？
这个林铮也考虑了。
第一是自己跟叶总并不熟，也看不透叶总，非要送过去，很可能会弄巧成拙。
第二是因为叶总在公司的时间不会太长，林铮记得再过一两年，他就要调走了。
一把手调动还是很频繁的。
这些都是后话了。
既然决定要送。
那就得送得好看点。
林铮上一世太过于清高，又觉得自己有能力，一直不屑于做这样的事。
此刻贸然要做这样的事情。
还是觉得有点忐忑。
因为不知道怎么下手。
要知道。
送礼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里面水可深了。
如果处理不好。
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而且你送礼。
领导也不定就收的。
怎么让领导舒服地接受你的礼，这更是一个博大精深的学问了。
自己这方面绝对是个处。
就比如上次巴鲁的陈所想要给马主任送水果，最后马主任遮遮掩掩的，愣是没收。
林铮就是纠结这个。
别到时候整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不过又转念一想。
反正自己就送个特产而已。
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领导应该不会有什么压力！
何况自己也不想着从领导哪里得到什么好处。
更不是求领导办事。
只是单纯希望领导在自己摸鱼的时候。
可以对自己网开一面。
仅此而已。
所以也就不需要考虑领导喜不喜欢、收不收、怎么收的问题。
就算被拒绝了。
那就拿回来自己吃罢。
念及于此。
心里便坦然自得了。
....
来得早。
整个六楼还没有人来。
很安静。
符合自己的预想。
赶紧按计划行事。
林铮先把一箱红橙放在办公室的茶几上。
等同事回来吃。
然后在保险柜里找到了隔壁马主任办公室的门的备用钥匙，平时马主任有事情的时候，会让办公室的人帮忙走审批什么的，所以在这放了一把钥匙。
林铮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过去把门打开了！
把另一箱红橙直接放在了马主任办公椅子下面。
没有署名！
这个就是林铮昨晚用失眠想出来的办法。
这样做也是自己现阶段最能接受的方式了。
不需要正面与之接触，就不用过多尴尬，还不用被拒绝。
有种以前读书偷偷塞情书给女孩子的感觉。
不错！
本来想故技重施。
把最后一箱红橙送到林总的办公桌底下的。
但是！
林总的办公室机密文件可能比较多。
竟然严密紧锁。
林铮没有钥匙。
进不去。
真想砸了门。
最后没办法。
林铮只能先把最后一箱红橙搬回自己的办公桌下面。
仔细藏好了。
再另寻时机了。
......
八点十五！
办公室的人儿陆陆续续地回来上班。
不过大家的心估计还在停留在放假欢愉中。
不能自拔。
回来和林铮打了个招呼。
就各自坐在自己的电脑前玩手机。
花姐倒是惊讶地问了一句：“林铮，这么早，难得啊。”
确实平时的林铮都是踩点进来的。
“呵呵，起早了。”林铮回答。
半个小时过去了。
还是没人留意茶几那一箱红橙。
搞得林铮有点坐立不安。
心里有点纠结。
要不要开口让大家一起分享一下。
好像太那个了吧。
....
“这是谁的快递啊，不拿走吗，在这里碍地方啊。”
花姐出去打水。
终于发现了茶几上这一箱可怜没人爱的红橙。
于是开口说道。
林铮顿时汗颜。
心想父亲大人你是不是包装得太好了。
别人都以为是一个快递了。
怪不得无人问津。
“那个，那是我从家里带来了一箱红橙，给大家尝尝的。”
林铮一看时机不错，赶紧站起来说出口了。
一开口了。
才发现。
这东西其实不难堪。
是自己心里作祟罢了。
“咦，林铮你早说啊，我还没吃早餐呢，饿死了，快打开啊，包裹得这么严实，我还以为是谁的快递包裹，有吃也不说。”
花姐脸色欢喜，一阵催促。
林铮当然赶紧过来撕开胶带纸箱了。
这东西有人捧场，总比冷场的好。
自己心里开心。
“林铮，就是那个传说中又大又圆，肉嫩色红瓤饱满，汁水多而甜，吃了聪明有加，皮还有美容养颜功能的百川红橙？”
清姐也是开心地跑过来。
一脸的期待！
看来百川红橙，已经是声名显赫，盛名在外了。
吹嘘多年，终于有了效果。
毕竟人都是喜欢以讹传讹的。
“嗯，是的，你可以尝尝味道，应该不错的。”
林铮更加卖力地开箱，开果。
老父亲还是舍得下本钱。
给自己搞了几箱又大又红的红橙。
不丢人。
不过自己也给了父母5000块过年。
没办法手头上也没钱了。
“林铮，给我一个啊，看起来不错。”
叶子勇也被吸引了，过来开吃。
关师傅当然也不会闲着，加入了战场。
只有丁才子看着大家，想来又不来。
最后林铮主动送了一个过去。
他才开胃大吃。
于是办公室一群人。
狼吐虎咽！
....
“你们在干嘛啊，这么热闹，都不用干活嘛。”
林铮回头，看到了马主任嘴角挂着笑意走了进来。
自己的心里马上就咯噔一下。
想到了他桌下的那一箱东西。
也不知道他发现没。
除非瞎的，不然肯定发现了！
“马主任，尝一下，林铮带回来的特产红橙，好多水，好甜啊。”
花姐还是给林铮面子，边吃边卖力推销。
已经把一半的红橙递了过来。
“我就不用了，你们吃着，吃完准备干活了。”
马主任摆了摆手，眼神在林铮身上扫过，有种意味深长的味道。
看来是知道是自己送的那箱红橙了。
“马主任不是吧，刚过完年，这么快就有活干？”
清姐抹了一下嘴巴，嗫嘴地问道。
其他人也是一阵头大。
“没办法，大家都是打工的，听好啦，花姐清姐去把今年物质申报表搞一下，下午交给我。”
“好吧。”
花姐清姐微笑示意。
这是小意思，每年都一样的。
“小丁，你把去年的年度总结写一下，就跟去年一样，改改数据就好了！”
马主任温柔地说道。
跟以前做派不一样。
“没问题，马主任。”
丁万财还是一如既往站起来拍胸脯保证。
脸色红润。
“林铮，刚才叶总林总刚召集我们领导干部召开了会议，部署了新一年的工作计划，我已经下发在群里，你跟踪一下，一条条核实。”
“哦好。”
林铮撇了撇嘴。
这工作，可要费脑子啊。
不好办！
“还有！林铮你搞完这个，就上一下局网盘，找出叶总和林总讲话视频，仔细听慢慢听，把领导讲话的精华总结出来，准备在全局宣贯。”
“好..好的，马主任。”
林铮舌头打卷，头皮发麻地答应。
不对劲啊。
怎么又是自己做啊。
叶子勇呢？
他不用干嘛！
马主任，这是你家干儿子？
叶子勇嘴角在上扬。
而且这听写总结，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非常劳心劳力。
林总说话还好，跟身体一样，短小精悍，声音也高亢，而且是自己家乡的。
普通话不标准，自己也能听懂。
叶总就比较麻烦了。
他说话比较啰嗦细长，略微低沉，还总是喜欢用一些莫名其妙“之乎者也”等文言文卖弄文采！
且普通话极其不准。
每次林铮听到耳朵胀痛了。
最后不管三七二十一，靠猜的。
“就这样安排吧。”
马主任说完就走了。
叶子勇得意笑了。
林铮看着马主任的背影。
心里想。
自己东西是白送了吗。
不关照一下就算了。
怎么还加码了。
不合理。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