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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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城头上面。
  王政大展神威之后,天辅军人人士气大震,望向主将的眼神,宛如仰望神明。
  其中,猎户出身的伍元更是彻底被折服了。
  他比其他人更为清楚,将近百步的遥远距离,只是一击便直接将目标射倒,是何等的难度。
  最为关键的,用的还不是箭,而是标枪!
  尤其是自己此前完全不曾见过,王政有练过标枪投掷。
  天赐神力也就罢了,连如此神乎其技的武艺都直接赐予了?
  他只能暗自慨叹一声:黄天太厚爱将军了。
  不然,还能有什么其他解释?
  “将军,真乃神人也!”高雄激动地直搓手:
  “什么百步穿杨的神箭手。在将军这里简直不值一提。”
  “侥幸罢了。”
  王政摆了摆手,一脸的云淡风轻。同时不动神色地暗自活动着关节,刚才那一下倾尽全力,已是用力过猛,似乎都有轻微的拉伤。
  其实此时的他,心中也是连声卧槽。
  远程熟练度为零,也不至于这般离谱吧?
  我明明瞄准的是那个城下叫嚷的中年人,这都偏到哪去了?
  按他本来的想法,原也不报什么掷中的期望,反正力道足够,一掷之下的声势绝对足够了。
  看那中年的模样,便知是个怂人,只要吓到对方,便能振奋人心。
  如今...
  虽然歪打正着的效果惊人,但是王政也觉得过度了。
  太惊人了,不会把于禁直接吓跑了吧?
  别啊,我真的是瞎蒙的。
  ......
  看到了士气受挫,于禁自然知道此时不宜立刻发动攻势。
  只得无奈地令大军后撤,原地扎营。
  此时大帐之内。
  缓过神后的于禁,手上正掂量着那支标枪,面露思索。
  唔,倒是不算太重。
  他在推测王政的气力。
  要知于禁本人同样对自家勇武颇为自负,只不过相比较个人勇武,他本身更为重视的的还是行军作战,谋算韬略。
  毕竟,他始终认为,个人的武力再出众,也不可能真正左右大型战场的局势。
  但是王政刚才那一掷,属实把他吓了一跳。
  力量上倒也罢了。
  掷矛百步,这等事情,常人虽难以企及,曹军阵中却有不少武将同样能行此壮举。
  便是于禁自己,自问勉强也能做到。
  但是这样的距离,却没有人能保证准头。
  于禁实在无法相信这是对方的有意为之。
  他也不敢相信。
  那也太吓人了。
  沉吟片刻,他烦躁地望向洪谨:
  “除了张角转世之外,可还有其他什么关于王政的传言?”
  刚才见到王政一甩手便收割走一条人命,洪谨同样吓的不轻,这时的脸色依旧发白。
  听到于禁这话,洪谨回想了下,答道:
  “秉将军,确实也有一些传言,说这王政天命所归,有“天赐神力”,不过吾等当时皆当做笑谈,认为是贼寇的自夸吹嘘,之前未曾当真。”
  “哦,那如今呢?”于禁平静地望了眼洪谨:
  “可还觉得是贼人自夸吹嘘之言?”
  脑中浮现刚才那一幕,洪谨只觉额头冷汗不断冒出,他擦了擦额头,连忙答道:
  “信了信了,将军,看来传言不虚,这竖子属实有些力气。”
  “呵,有些力气?”
  “如此重要的消息,未曾事先告知。”于禁哑然失笑,凝视着洪谨:“你可知,已坏了我的大事。”
  闻言,洪谨脸色一白,连忙求饶:“望将军恕罪,求将军...”
  “不要再说些无用之言了。”于禁挥手截断:
  “你好好想想,可还有什么遗漏,若是现在提及,也算亡羊补牢。”
  “否则,再令我军无端受损,”他笑了笑,森然道:“我能宽恕....”
  “我的部下,可不懂宽恕。”
  此时的洪谨知道这次是真的生死存亡之际了。
  于禁这一次未曾如先前疾言厉色,反倒让他更为汗毛倒竖,胆战心惊。
  大脑飞速的转动,这次什么也不想了,只要是与王政和天军有关的事情,事无巨细,不管真假,无论是否荒谬,都一一言明。
  于禁则在旁一直专注的聆听,直到对方言毕,他点了点头。
  今天这一幕,固然令其万分诧异,却也同时舒了口气。
  因为于禁自觉,已经弄明白牛盖全军覆灭的真正原因。
  不管王政这一掷是有心还是凑巧,单凭这怪物般的气力,已是绝对的勇武过人。
  堪与自家军中的夏侯淳等人相比。
  骑兵一旦入城,双方狭路相逢,士气的重要性更胜身体和装备。
  有这等猛将的带头,这支黄巾贼寇必然士气大震,战力确实要比此前的那些同辈高处不少。
  加上几倍的人数围攻,全歼确实非不可能之事。
  想到这里,于禁对王政大为忌惮的同时,杀意亦随之更盛。
  此子,断不可留!
  第二日。
  在于禁的整顿下,曹军重新振奋,攻城的序幕也正式拉开。
  在令旗的指挥下,大军依次列阵排开。
  除了留下一千步卒外,于禁将其他兵力分成了三个大阵,每阵盾兵在前,战兵在中,最后却是一群劳役辅兵之流,推着云梯、冲车、绞车等攻城器械尾随其后。
  兵锋所指,正是除了吴牛镇守的东面外的其余三处城门。
  号角声中,除了王政的西门外,另外两头的弓箭手已经开始不断射出箭矢。
  擂鼓声中,曹兵们高举盾牌,迎着箭雨,步伐缓缓却稳健地向城墙不断迫近。
  下一刻,王政神色平静,于禁面露惊喜。
  这等攻城战,敌人在逼近城墙的路上本该受到极大损伤。
  却因为天辅兵本就气力欠佳,射击更不精准,箭矢虽然不要钱的洒出,造成的损伤却远远未曾触及于禁的承受范围。
  一边关注着守城时手下们的应对表现,王政还留了闲暇去看向东面城门,若有所思。
  于禁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一开始四处齐攻,意图何在?
  这是围三打一?
  还是东面本就是他的真正主攻所在?
  这时,一箭未发的西城门处,曹军终于快要逼近了城墙。
  唔,距离够了。
  王政右手一抬。
  嗖嗖声中,最后一波箭雨,倾盆洒泄。
  近距离的杀伤性明显大了很多。
  城下十几个背着麻袋的士卒,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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