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谁都别想好过
“好好好！”
申局长心头怒火彻底迸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周副馆长，这件事情，我会一字不漏，如实的向上级反映。”
“申局长，你确定一定要这么做吗？你可想好了，这么做的后果吗？”
“没错，我确实会因此受到惩罚，别说副馆长的位置保不住，搞不好甚至可能会直接丢掉工作，但是你呢？”
“我可是听说，申局长你最近要晋升了，到省文物局任职副局长，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这种事情，申局长你觉得自己还能继续晋升吗？恐怕连你现在山城文物局局长的位置，都要被撸掉。”
周泰干脆彻底撕破了脸皮，一句接着一句，咄咄逼人的威胁道。
“从现在开始，停职！”
申局长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吼声近乎咆哮。
“行了，申局长，我知道你是文物局的一把手，被下属这么说话很没面子，可我也不是被逼急了吗。而且这里，确实也离不开我，否则修复工作根本没办法开展，不如咱们就各退一步得了。”
“没错，我也承认，面对遭受到二次破坏的瓷器碎片，我这心里并没有任何的把握，但就算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你们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周泰一副吃定了对方的样子。
“你知道这些瓷器碎片的意义几何吗？居然说要司马当做活马医？”
申局长大声质问道。
“不然那还能怎么样，难道申局长你还要从望京请人来吗？”
周泰不屑一笑。
“还真被你说对了。”
申局长突然平静了下来，点了点头。
“申局长，你这样做，自己也是会受到责罚的！”
周泰有些慌了。
“那也比东西被你毁了好，该我承担的自认，我申某人绝对不会推脱。”
申局长这么一会的功夫，想了很多，相比较于冒险交给周泰尝试，他宁愿被组织批评责罚。
不然，若是这些瓷器碎片，最终修复失败，必然会对接下来的考古研究工作，造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影响，那他可就是现代考古史上的大罪人了。
“这下是真的完蛋了！”
“扑通！”
周泰能够很清楚的，从申局长的眼神中，读出一种坚决，这绝不是在开玩笑。
瞬间，面如死灰，接着身体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他就是觉得申局长害怕被上级责罚，才敢这么嚣张的和申局长叫板，却没想到，申局长竟然会不惜自己受到责罚，也要从望京请人过来。
不小心对有着重大历史研究意义的瓷器碎片，造成二次破坏也就算了，居然还自持瓷器方面修复的实力，现在因为古老的受伤，成为了山城第一，还以此要挟当地文物局的局长。
这件事情传开，丢工作都是小事，名声会臭遍整个圈子，然后在这个圈子里，将再无他的容身之地。
“罗馆长，修复工作就暂且停下吧，等我向上级汇报完之后，看上级怎么安排。”
申局长接着吩咐道。
“是，申局。”
罗贯中条件反射的，木讷的点了点头。
申局长不再说话，转身就要离开。
一瞬间的身躯，仿佛都佝偻了不少，眼神茫然，完全没有来时那种气势。
罗贯中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后，就慌忙追了上去，“申局长，等下。”
申局长停下脚步回头，“罗馆长，你还有事吗？”
“事情还没有到，无法被挽回的地步。”
“什么意思？”
“我知道一个修复高手，可以接替周泰的工作。”
“在哪里？快去请。”
“就是这位。”罗贯中示意的目光，落在王小涛身上。
“你说是他？”申局长明显有些质疑，没办法，谁让王小涛实在是太年轻了。
罗贯中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他的实力，连老古都自愧不如。”
“古老，这是真的吗？”申局长虽然不愿意相信，可是古老就在旁边站着，这种情况下罗贯中根本没说谎的必要，但他还是忍不住，又向着古老求证道。
古老点了点头，“没错，其实我本来是要举荐小涛进工作组的，是周副馆长百般阻挠，为此我还特意向罗馆长说明了情况，可没想到罗馆长为了求稳，竟然默许了周副馆长的这种行为。”
“老古，抱歉，我承认是自己的错误。”罗贯中尴尬的低下了头。
“罗馆长，你想求稳本没有错，可你至少也要试试吧。瓷器修复的第一步，是借助内模，复原瓷器的完整状态。通过对这一步完成情况的了解，就足以得出小涛瓷器修复实力的确切情况！而你都做了些什么？”古老继续质问道。
“我……”罗贯中脑袋埋的更低了。
“你这种心态，做博物馆的馆长，德不配位！”古老接着更是一声厉斥。
“罗馆长，既然你现在一门心思的在等退休，干脆就回去休息吧，等一个多月后，时间到了，再回来办理退休手续，博物馆的工作，我会临时安排其他人负责。”申局长也站了出来。
罗贯中点点头，灰溜溜的离开。
原地，就只剩下王小涛、古老、申局长和整个工作组的成员。
“看现在的情况，古会长前面说的话，都是真的。”
“罗馆长之所以听从了周副馆长的意见，没有让王小涛进工作小组，原来只是想求稳，好安安稳稳的退休，不想节外生枝。”
“年纪轻轻，就在瓷器修复上，有着比古会长还要厉害的实力，这个王小涛未免也太妖孽了吧！”
“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把握，对这些受到二次破坏的瓷器碎片，进行修复？”
工作组成员议论纷纷声中，是相同的期待。
申局长此时，也将满怀期待的目光，直视向王小涛，紧张的询问道，“小涛，怎么样，有多少把握？”
“申局长，这么简单的事情，当然是一百分了。”
王小涛很随意的回道，别说是碎片翻了一倍，就算是现在开始再翻一倍，那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无非就是修复所需要用到时间的长短罢了。
“什么，一百分？”
得到这样的答案，饶是以申局长的地位修养，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至于工作小组的那些成员，反应就更夸张了，一个个在惊愕中张大的嘴巴，几乎可以塞进去一个鹅蛋了。
“只需二十分钟，我就能够将这些碎片，一件一件分开，然后一个小时之内，完成第一件瓷器的修复。”
王小涛更直接的给出了时间。
“现在能开始吗？”
“可以。”
王小涛点点头，很快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一切和他所说，完全相同。
二分钟的时间，王小涛竟然真的将满地的瓷器碎片，分成了数十堆。
然后又继续用了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完成了对第一堆瓷器碎片的修复工作。
这是一件，陶瓷烧制而成的兵马俑，软陶、涂朱绘彩、装饰繁缛，典型的秦汉时期殉葬用的明器陶瓷。
除此之外，这件被修复的瓷器兵马俑，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面部神态十分逼真、惟妙惟俏、生动形象，看上去就仿佛是一个真人的表情反应。
周泰被吓到腿软瘫倒在地后，目睹了整个修复过程。
他亲眼看着，碎片数目翻倍的一堆瓷器碎片，被一块块的重新分拣出来。又亲眼看着，第一堆碎片在王小涛这一双妙手之下，被一步一步复原。
“王小涛，都是你害得老子沦落到现在的局面！”
“还有你，申国梁！”
“老子不好过，谁他妈也别想好过！”
申局长心头怒火彻底迸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周副馆长，这件事情，我会一字不漏，如实的向上级反映。”
“申局长，你确定一定要这么做吗？你可想好了，这么做的后果吗？”
“没错，我确实会因此受到惩罚，别说副馆长的位置保不住，搞不好甚至可能会直接丢掉工作，但是你呢？”
“我可是听说，申局长你最近要晋升了，到省文物局任职副局长，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这种事情，申局长你觉得自己还能继续晋升吗？恐怕连你现在山城文物局局长的位置，都要被撸掉。”
周泰干脆彻底撕破了脸皮，一句接着一句，咄咄逼人的威胁道。
“从现在开始，停职！”
申局长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吼声近乎咆哮。
“行了，申局长，我知道你是文物局的一把手，被下属这么说话很没面子，可我也不是被逼急了吗。而且这里，确实也离不开我，否则修复工作根本没办法开展，不如咱们就各退一步得了。”
“没错，我也承认，面对遭受到二次破坏的瓷器碎片，我这心里并没有任何的把握，但就算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你们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周泰一副吃定了对方的样子。
“你知道这些瓷器碎片的意义几何吗？居然说要司马当做活马医？”
申局长大声质问道。
“不然那还能怎么样，难道申局长你还要从望京请人来吗？”
周泰不屑一笑。
“还真被你说对了。”
申局长突然平静了下来，点了点头。
“申局长，你这样做，自己也是会受到责罚的！”
周泰有些慌了。
“那也比东西被你毁了好，该我承担的自认，我申某人绝对不会推脱。”
申局长这么一会的功夫，想了很多，相比较于冒险交给周泰尝试，他宁愿被组织批评责罚。
不然，若是这些瓷器碎片，最终修复失败，必然会对接下来的考古研究工作，造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影响，那他可就是现代考古史上的大罪人了。
“这下是真的完蛋了！”
“扑通！”
周泰能够很清楚的，从申局长的眼神中，读出一种坚决，这绝不是在开玩笑。
瞬间，面如死灰，接着身体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他就是觉得申局长害怕被上级责罚，才敢这么嚣张的和申局长叫板，却没想到，申局长竟然会不惜自己受到责罚，也要从望京请人过来。
不小心对有着重大历史研究意义的瓷器碎片，造成二次破坏也就算了，居然还自持瓷器方面修复的实力，现在因为古老的受伤，成为了山城第一，还以此要挟当地文物局的局长。
这件事情传开，丢工作都是小事，名声会臭遍整个圈子，然后在这个圈子里，将再无他的容身之地。
“罗馆长，修复工作就暂且停下吧，等我向上级汇报完之后，看上级怎么安排。”
申局长接着吩咐道。
“是，申局。”
罗贯中条件反射的，木讷的点了点头。
申局长不再说话，转身就要离开。
一瞬间的身躯，仿佛都佝偻了不少，眼神茫然，完全没有来时那种气势。
罗贯中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后，就慌忙追了上去，“申局长，等下。”
申局长停下脚步回头，“罗馆长，你还有事吗？”
“事情还没有到，无法被挽回的地步。”
“什么意思？”
“我知道一个修复高手，可以接替周泰的工作。”
“在哪里？快去请。”
“就是这位。”罗贯中示意的目光，落在王小涛身上。
“你说是他？”申局长明显有些质疑，没办法，谁让王小涛实在是太年轻了。
罗贯中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他的实力，连老古都自愧不如。”
“古老，这是真的吗？”申局长虽然不愿意相信，可是古老就在旁边站着，这种情况下罗贯中根本没说谎的必要，但他还是忍不住，又向着古老求证道。
古老点了点头，“没错，其实我本来是要举荐小涛进工作组的，是周副馆长百般阻挠，为此我还特意向罗馆长说明了情况，可没想到罗馆长为了求稳，竟然默许了周副馆长的这种行为。”
“老古，抱歉，我承认是自己的错误。”罗贯中尴尬的低下了头。
“罗馆长，你想求稳本没有错，可你至少也要试试吧。瓷器修复的第一步，是借助内模，复原瓷器的完整状态。通过对这一步完成情况的了解，就足以得出小涛瓷器修复实力的确切情况！而你都做了些什么？”古老继续质问道。
“我……”罗贯中脑袋埋的更低了。
“你这种心态，做博物馆的馆长，德不配位！”古老接着更是一声厉斥。
“罗馆长，既然你现在一门心思的在等退休，干脆就回去休息吧，等一个多月后，时间到了，再回来办理退休手续，博物馆的工作，我会临时安排其他人负责。”申局长也站了出来。
罗贯中点点头，灰溜溜的离开。
原地，就只剩下王小涛、古老、申局长和整个工作组的成员。
“看现在的情况，古会长前面说的话，都是真的。”
“罗馆长之所以听从了周副馆长的意见，没有让王小涛进工作小组，原来只是想求稳，好安安稳稳的退休，不想节外生枝。”
“年纪轻轻，就在瓷器修复上，有着比古会长还要厉害的实力，这个王小涛未免也太妖孽了吧！”
“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把握，对这些受到二次破坏的瓷器碎片，进行修复？”
工作组成员议论纷纷声中，是相同的期待。
申局长此时，也将满怀期待的目光，直视向王小涛，紧张的询问道，“小涛，怎么样，有多少把握？”
“申局长，这么简单的事情，当然是一百分了。”
王小涛很随意的回道，别说是碎片翻了一倍，就算是现在开始再翻一倍，那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无非就是修复所需要用到时间的长短罢了。
“什么，一百分？”
得到这样的答案，饶是以申局长的地位修养，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至于工作小组的那些成员，反应就更夸张了，一个个在惊愕中张大的嘴巴，几乎可以塞进去一个鹅蛋了。
“只需二十分钟，我就能够将这些碎片，一件一件分开，然后一个小时之内，完成第一件瓷器的修复。”
王小涛更直接的给出了时间。
“现在能开始吗？”
“可以。”
王小涛点点头，很快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一切和他所说，完全相同。
二分钟的时间，王小涛竟然真的将满地的瓷器碎片，分成了数十堆。
然后又继续用了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完成了对第一堆瓷器碎片的修复工作。
这是一件，陶瓷烧制而成的兵马俑，软陶、涂朱绘彩、装饰繁缛，典型的秦汉时期殉葬用的明器陶瓷。
除此之外，这件被修复的瓷器兵马俑，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面部神态十分逼真、惟妙惟俏、生动形象，看上去就仿佛是一个真人的表情反应。
周泰被吓到腿软瘫倒在地后，目睹了整个修复过程。
他亲眼看着，碎片数目翻倍的一堆瓷器碎片，被一块块的重新分拣出来。又亲眼看着，第一堆碎片在王小涛这一双妙手之下，被一步一步复原。
“王小涛，都是你害得老子沦落到现在的局面！”
“还有你，申国梁！”
“老子不好过，谁他妈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