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类从来不是自然的主人
“你这么能吃，我怎么能忘呢。”薛子聪揶揄一笑。
何菁不好意思地推他一下：“哪有啊，我已经很努力保持身材了，最近都不怎么吃东西。”
“你还说不吃东西，以后不许瞎减肥。”
“知道了啦，我们走吧。”
见他们两个人如此自然地亲密，苏涵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于是，她找了个借口说：“我差点儿忘了，单位同事跟我说今晚要去加班做教学计划，我们要开视频搞教研，要不你们去吧，给我带点吃的回来就行。”
“你也太扫兴了……”薛子聪抱怨道。
“不许你这么说我家涵涵，你才扫兴呢，一想到要跟你单独出去吃我就头大，算了，谁让我家涵涵要忙于事业呢，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何菁笑着说。
“好，路上慢点拜拜。”苏涵冲他们两人挥手。
“拜拜。”
房门被关上，屋子里又成了苏涵孤零零的一个人，她站在玄关处看着门发呆，突然有些委屈地蹲下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唉……狗粮好甜，牙疼！”她无奈地说。
肚子有些饿，她又站起来去厨房煮了一包螺蛳粉，然后打开蜡趣÷阁小新，边看边吃。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苏涵其实更像个小孩子，她表面乐观、成熟，可其实她也有幼稚的一面。
若不是拥有一颗童心的人，又怎么可能会那样喜爱小动物？
苏涵刚吃了两口，筱雅的电话打来。
“涵姐，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你说，我有空。”
“你不是说那个陈帅在你师兄那里做心理治疗吗？”
“对啊，我师兄说效果不错，陈帅的情绪和脾气明显得到了控制。”
“可是……我刚才查了一下幸福绿茵小区附近的监控。”
“怎么了？”
“一言难尽，我发给你看看吧。”
“好。”
挂断电话苏涵打开微信，里面传来筱雅发的一段监控视频。
视频里清晰可见陈帅的身影，依然是喝了酒以后摇摇晃晃地往小区方向走。
苏涵皱眉，发现从陈帅手中拎了一个什么东西，等到走近监控才发现是一只六个月大小的橘猫。
接下来，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只见陈帅扯下了猫咪的胡子，猫咪很痛忍不住开始挣扎挠了他一把，然后就被他扭断了四肢，一脚踢飞了出去。
整个过程很快，甚至也就一两分钟，但是让苏涵十分的痛心。
她没想到，即便是给陈帅找心理医生，依然没办法帮他改邪归正。
越看越生气，她拿起手机穿上夹克戴好帽子和口罩就出了门。
……
幸福绿茵小区，10-601。
陈帅刚把奄奄一息的猫扔在地上打算待会儿剥了皮宰了就听到有人敲门。
他从猫眼往外看，一片漆黑，于是问道：“谁啊？”
门外没人回答，只是在固执地敲门。
陈帅有些不耐烦，干脆打开了门，暴躁地问道：“你tm谁啊……”
话音还没落，门外的人对着他的小腹就是狠狠一脚，把他踢进了屋子里。
只见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女人，正是上次的那个！
陈帅吓坏了，他疼的捂住肚子往后缩，惊恐地问：“你……是谁？怎么会找到我家的？”
苏涵捏了捏拳头晃了晃脖子，沉声喝道：“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我就是杀了一只猫而已，弱肉强食我是人类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吃一只猫有什么错？而且，它只是一只没人要的流浪猫！”
“你还记得那只被你剜掉双眼大黄狗吗？”苏涵冷声问。
“……不记得！”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苏涵一脚踩在他的小腿上。
“啊！疼……我记得记得……”陈帅吃痛得大喊，忙改口承认。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吃它呢？”苏涵俯身看着他，幽深的双眼冷暗阴郁。
“那只狗我把它弄回来本来是想吃的，可是第二天发现它误吃了老鼠药，我……我怕有毒……”陈帅颤抖着交代。
“原来是这样……”苏涵起身拿来自己的脚。
陈帅刚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她直接拎起他的领子把他拽起来。
“你想要吃什么肉都行，但是流浪动物身上是携带着大量的病毒和细菌的，这就跟流感传播是一个道理，你这么做只会害人害己，明白吗？”
“没这么可怕吧……”陈帅还抱有侥幸心理，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有错，“这些流浪狗流浪猫在城市里一窝一窝的生，搞得乌烟瘴气的，我消灭它们也是为了这个城市好啊！”
苏涵严肃地说道：“如果流浪动物的数量增多且无法控制，有关部门会针对这些动物进行安乐死，但是绝不是残忍的虐待！你可以不喜欢它们，但是请不要因为一己私欲和变态的心理去伤害它们！”
陈帅被她说急了，突然爆发力量挣脱开，站起身来大吼道：“你凭什么指责我？你以为自己很高贵吗？你为了这些畜生私闯民宅，对我拳脚相加，不也是犯法了吗？不让我虐待它们，那你呢？你又何尝不是施虐者？”
他的一番话让苏涵愣住，有一瞬间，她甚至开始反省自己这样以暴制暴到底是对还是错。
可是，下一秒她镇定下来，脱下了帽子和口罩。
“是你……”看到这张精致美艳的脸，陈帅立刻想起她是上次来敲门的女人。
“我做错事，所以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但是你呢？你虐待动物，谁来制裁你？很可惜，这个社会没有流浪动物保护法，所以，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
说完，苏涵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幸福绿茵小区10-601有人寻衅滋事，请尽快赶到。”
说完，她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一步一步朝着陈帅靠近。
“不好意思哦，警察来惩罚我之前，我得先惩罚你呢！”
陈帅惊恐地瞪着她，不停地往后退去：“你……你别过来，救命啊！救命啊——”
接着，房间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殴打声，直到警察来才停止。
苏涵被警察带走，陈帅则被送往医院，筱雅等人把那只奄奄一息的猫咪救了回去。
陈帅虽然鼻青脸肿但只是轻微伤不构成轻伤，所以薛子聪保释过后，苏涵就从警察局出来了。
警察知道了前因后果，也没有为难苏涵，甚至很佩服她这种勇气，但还是警告她再也不要用这种方式去解决问题了。
车上，薛子聪生气地训她：“你怎么每次都这么冲动？我说了不要这么暴力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打人打进派出所，你也是厉害！以后要是再这样，我可不会管你的……”
苏涵靠在车门上看着窗外的风景闪过，神情淡漠没有丝毫反应。
薛子聪看她这么呆滞有些担心起来：“你没事儿吧？”
“没事。”苏涵冷声回，心情看起来很低落。
“你到底怎么样了？别不说话啊……”薛子聪紧张起来。
“我只是在想……我好像挺没用的，没办法阻止虐待行为，也没办法救那些可怜的小生命……”
“可你已经尽力了……”
“只要一天没有流浪动物保护法，那些施虐者还是会继续伤害生命，而我竟然什么都做不了……”苏涵忍不住哭起来，她靠在车门上双手捂着脸，肩膀无助地颤抖着。
薛子聪靠路边停车，轻轻拍拍她的头，柔声安慰道：“可我们已经救了很多的小生命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苏涵抬起头看着他，满眼的绝望和愤慨。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认为流浪动物该死？甚至认为吃流浪动物是在帮城市清除这些垃圾，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食物链的顶端？”
“可笑！在我看来，人类从来不是自然的主人，作为这个星球上千亿种居民中的一员，我们从来没有被赋予任何特权可以轻易夺取其它动物的生命！”
“就连狮子老虎狼都不会在已经吃饱的情况下滥杀无辜，为什么人类却不懂这个道理呢？这个城市里许多流浪的小动物们被遗弃前都曾是某一个家庭的成员之一，他们怎么忍心痛下杀手？”
她哭的很痛苦，崩溃不已，薛子聪心疼地把她抱进怀中轻轻抚摸她的背。
“苏涵，你已经尽力了，我们还要继续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人们会意识到这一点的！”
“……薛子聪，像大黄和暖暖这样的流浪动物太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救的完呢？像陈帅这样的坏人，什么时候才可以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放心，陈帅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薛子聪点点头，目光坚定，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苏涵哭累了靠在车上睡着了，薛子聪把车开到楼下，何菁就站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
看到两人回来，她立刻冲上去打开车门，看着苏涵哭红的眼，心疼道：“涵涵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苏涵睡醒了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吸了吸鼻子恢复了平静，她努力撑起一抹笑：“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进派出所了能没事吗？”何菁接她下车。
薛子聪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只道了别便驱车离开了。
苏涵一边走一边说：“我打别人，又不是被人打，能有什么事，不好意思啊，害你担心。”
“你以后不许这样了，折腾了一夜，我都担心的睡不着，天亮了我帮你请假，好好休息一下吧。”
“可是我想去基地看一下大黄和暖暖。”
“那你先睡一觉，睡醒了我陪你去。”
“嗯，谢谢你阿菁。”
“客气什么，我们是最好的闺蜜。”
“嗯。”
苏涵进门后洗了澡便上床去睡觉了，等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何菁却不在家。
她看到桌子上的保温箱上贴着字条，内容是：看你睡着我不忍心打扰，所以我给你准备的爱心午餐，吃完再去基地哦，我在基地等你。
苏涵笑了笑，然后坐下开吃，味道比想象中好一些，没想到几年不见，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也会做饭了。
吃过饭换了衣服便打算去基地，可是却在小区门外看到了师兄顾城烨。
“苏涵？我刚想去你家看你，我听说你昨晚进了公安局？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把陈帅打了一顿而已。”
提起这个顾城烨一脸的愧疚：“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太没用了，本来以为他已经改好了，没想到还是不行。”
“心理治疗本来就需要长久坚持下去，一个月确实为难你了，是我太过分，要求师兄帮我做这些。”苏涵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你不怪我，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顾城烨松了口气，忙说，“你吃饭了吗？要不我请你吃饭？”
“不了，我吃过了。”
“那你现在去吧？”
“去基地看一下毛孩子们，还有昨天救助的那只小猫。”
“我刚好下午有时间，陪你一起去。”
“好啊，走吧。”
两人一起上了顾城烨的车，然后朝着天使基地总部驶去。
……
苏涵一进门就看到筱雅跑过来。
“涵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好得很，昨天那只猫呢？”
“……没救过来，伤得太重了。”筱雅眼眶红红的，情绪十分低落。
苏涵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时还是忍不住难过了。
“没关系，我们尽力就好。”她这样安慰筱雅，像极了昨天薛子聪安慰她的话。
“对了涵姐，子聪哥带了一个女人来，在后面猫舍呢。”筱雅有些郁闷的说。
“是何菁，我朋友。”苏涵说道。
“可是我看那个女人跟子聪哥走的挺近的，两个人暧昧的不行。”筱雅撇撇嘴，满脸不开心。
苏涵当然看得出这小丫头对薛子聪有些好感，笑了笑说：“薛子聪人模狗样的，迟早都得有女朋友，你呀可别陷进去了。”
筱雅脸色一红，闹起了脾气：“涵姐你讨厌，我才没有呢……”
两人正说话呢，停好车的顾城烨便走了进来。
“哇，好帅呀，这位是……”筱雅充满好奇地看着苏涵。
何菁不好意思地推他一下：“哪有啊，我已经很努力保持身材了，最近都不怎么吃东西。”
“你还说不吃东西，以后不许瞎减肥。”
“知道了啦，我们走吧。”
见他们两个人如此自然地亲密，苏涵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于是，她找了个借口说：“我差点儿忘了，单位同事跟我说今晚要去加班做教学计划，我们要开视频搞教研，要不你们去吧，给我带点吃的回来就行。”
“你也太扫兴了……”薛子聪抱怨道。
“不许你这么说我家涵涵，你才扫兴呢，一想到要跟你单独出去吃我就头大，算了，谁让我家涵涵要忙于事业呢，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何菁笑着说。
“好，路上慢点拜拜。”苏涵冲他们两人挥手。
“拜拜。”
房门被关上，屋子里又成了苏涵孤零零的一个人，她站在玄关处看着门发呆，突然有些委屈地蹲下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唉……狗粮好甜，牙疼！”她无奈地说。
肚子有些饿，她又站起来去厨房煮了一包螺蛳粉，然后打开蜡趣÷阁小新，边看边吃。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苏涵其实更像个小孩子，她表面乐观、成熟，可其实她也有幼稚的一面。
若不是拥有一颗童心的人，又怎么可能会那样喜爱小动物？
苏涵刚吃了两口，筱雅的电话打来。
“涵姐，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你说，我有空。”
“你不是说那个陈帅在你师兄那里做心理治疗吗？”
“对啊，我师兄说效果不错，陈帅的情绪和脾气明显得到了控制。”
“可是……我刚才查了一下幸福绿茵小区附近的监控。”
“怎么了？”
“一言难尽，我发给你看看吧。”
“好。”
挂断电话苏涵打开微信，里面传来筱雅发的一段监控视频。
视频里清晰可见陈帅的身影，依然是喝了酒以后摇摇晃晃地往小区方向走。
苏涵皱眉，发现从陈帅手中拎了一个什么东西，等到走近监控才发现是一只六个月大小的橘猫。
接下来，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只见陈帅扯下了猫咪的胡子，猫咪很痛忍不住开始挣扎挠了他一把，然后就被他扭断了四肢，一脚踢飞了出去。
整个过程很快，甚至也就一两分钟，但是让苏涵十分的痛心。
她没想到，即便是给陈帅找心理医生，依然没办法帮他改邪归正。
越看越生气，她拿起手机穿上夹克戴好帽子和口罩就出了门。
……
幸福绿茵小区，10-601。
陈帅刚把奄奄一息的猫扔在地上打算待会儿剥了皮宰了就听到有人敲门。
他从猫眼往外看，一片漆黑，于是问道：“谁啊？”
门外没人回答，只是在固执地敲门。
陈帅有些不耐烦，干脆打开了门，暴躁地问道：“你tm谁啊……”
话音还没落，门外的人对着他的小腹就是狠狠一脚，把他踢进了屋子里。
只见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女人，正是上次的那个！
陈帅吓坏了，他疼的捂住肚子往后缩，惊恐地问：“你……是谁？怎么会找到我家的？”
苏涵捏了捏拳头晃了晃脖子，沉声喝道：“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我就是杀了一只猫而已，弱肉强食我是人类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吃一只猫有什么错？而且，它只是一只没人要的流浪猫！”
“你还记得那只被你剜掉双眼大黄狗吗？”苏涵冷声问。
“……不记得！”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苏涵一脚踩在他的小腿上。
“啊！疼……我记得记得……”陈帅吃痛得大喊，忙改口承认。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吃它呢？”苏涵俯身看着他，幽深的双眼冷暗阴郁。
“那只狗我把它弄回来本来是想吃的，可是第二天发现它误吃了老鼠药，我……我怕有毒……”陈帅颤抖着交代。
“原来是这样……”苏涵起身拿来自己的脚。
陈帅刚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她直接拎起他的领子把他拽起来。
“你想要吃什么肉都行，但是流浪动物身上是携带着大量的病毒和细菌的，这就跟流感传播是一个道理，你这么做只会害人害己，明白吗？”
“没这么可怕吧……”陈帅还抱有侥幸心理，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有错，“这些流浪狗流浪猫在城市里一窝一窝的生，搞得乌烟瘴气的，我消灭它们也是为了这个城市好啊！”
苏涵严肃地说道：“如果流浪动物的数量增多且无法控制，有关部门会针对这些动物进行安乐死，但是绝不是残忍的虐待！你可以不喜欢它们，但是请不要因为一己私欲和变态的心理去伤害它们！”
陈帅被她说急了，突然爆发力量挣脱开，站起身来大吼道：“你凭什么指责我？你以为自己很高贵吗？你为了这些畜生私闯民宅，对我拳脚相加，不也是犯法了吗？不让我虐待它们，那你呢？你又何尝不是施虐者？”
他的一番话让苏涵愣住，有一瞬间，她甚至开始反省自己这样以暴制暴到底是对还是错。
可是，下一秒她镇定下来，脱下了帽子和口罩。
“是你……”看到这张精致美艳的脸，陈帅立刻想起她是上次来敲门的女人。
“我做错事，所以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但是你呢？你虐待动物，谁来制裁你？很可惜，这个社会没有流浪动物保护法，所以，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
说完，苏涵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幸福绿茵小区10-601有人寻衅滋事，请尽快赶到。”
说完，她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一步一步朝着陈帅靠近。
“不好意思哦，警察来惩罚我之前，我得先惩罚你呢！”
陈帅惊恐地瞪着她，不停地往后退去：“你……你别过来，救命啊！救命啊——”
接着，房间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殴打声，直到警察来才停止。
苏涵被警察带走，陈帅则被送往医院，筱雅等人把那只奄奄一息的猫咪救了回去。
陈帅虽然鼻青脸肿但只是轻微伤不构成轻伤，所以薛子聪保释过后，苏涵就从警察局出来了。
警察知道了前因后果，也没有为难苏涵，甚至很佩服她这种勇气，但还是警告她再也不要用这种方式去解决问题了。
车上，薛子聪生气地训她：“你怎么每次都这么冲动？我说了不要这么暴力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打人打进派出所，你也是厉害！以后要是再这样，我可不会管你的……”
苏涵靠在车门上看着窗外的风景闪过，神情淡漠没有丝毫反应。
薛子聪看她这么呆滞有些担心起来：“你没事儿吧？”
“没事。”苏涵冷声回，心情看起来很低落。
“你到底怎么样了？别不说话啊……”薛子聪紧张起来。
“我只是在想……我好像挺没用的，没办法阻止虐待行为，也没办法救那些可怜的小生命……”
“可你已经尽力了……”
“只要一天没有流浪动物保护法，那些施虐者还是会继续伤害生命，而我竟然什么都做不了……”苏涵忍不住哭起来，她靠在车门上双手捂着脸，肩膀无助地颤抖着。
薛子聪靠路边停车，轻轻拍拍她的头，柔声安慰道：“可我们已经救了很多的小生命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苏涵抬起头看着他，满眼的绝望和愤慨。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认为流浪动物该死？甚至认为吃流浪动物是在帮城市清除这些垃圾，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食物链的顶端？”
“可笑！在我看来，人类从来不是自然的主人，作为这个星球上千亿种居民中的一员，我们从来没有被赋予任何特权可以轻易夺取其它动物的生命！”
“就连狮子老虎狼都不会在已经吃饱的情况下滥杀无辜，为什么人类却不懂这个道理呢？这个城市里许多流浪的小动物们被遗弃前都曾是某一个家庭的成员之一，他们怎么忍心痛下杀手？”
她哭的很痛苦，崩溃不已，薛子聪心疼地把她抱进怀中轻轻抚摸她的背。
“苏涵，你已经尽力了，我们还要继续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人们会意识到这一点的！”
“……薛子聪，像大黄和暖暖这样的流浪动物太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救的完呢？像陈帅这样的坏人，什么时候才可以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放心，陈帅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薛子聪点点头，目光坚定，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苏涵哭累了靠在车上睡着了，薛子聪把车开到楼下，何菁就站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
看到两人回来，她立刻冲上去打开车门，看着苏涵哭红的眼，心疼道：“涵涵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苏涵睡醒了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吸了吸鼻子恢复了平静，她努力撑起一抹笑：“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进派出所了能没事吗？”何菁接她下车。
薛子聪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只道了别便驱车离开了。
苏涵一边走一边说：“我打别人，又不是被人打，能有什么事，不好意思啊，害你担心。”
“你以后不许这样了，折腾了一夜，我都担心的睡不着，天亮了我帮你请假，好好休息一下吧。”
“可是我想去基地看一下大黄和暖暖。”
“那你先睡一觉，睡醒了我陪你去。”
“嗯，谢谢你阿菁。”
“客气什么，我们是最好的闺蜜。”
“嗯。”
苏涵进门后洗了澡便上床去睡觉了，等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何菁却不在家。
她看到桌子上的保温箱上贴着字条，内容是：看你睡着我不忍心打扰，所以我给你准备的爱心午餐，吃完再去基地哦，我在基地等你。
苏涵笑了笑，然后坐下开吃，味道比想象中好一些，没想到几年不见，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也会做饭了。
吃过饭换了衣服便打算去基地，可是却在小区门外看到了师兄顾城烨。
“苏涵？我刚想去你家看你，我听说你昨晚进了公安局？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把陈帅打了一顿而已。”
提起这个顾城烨一脸的愧疚：“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太没用了，本来以为他已经改好了，没想到还是不行。”
“心理治疗本来就需要长久坚持下去，一个月确实为难你了，是我太过分，要求师兄帮我做这些。”苏涵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你不怪我，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顾城烨松了口气，忙说，“你吃饭了吗？要不我请你吃饭？”
“不了，我吃过了。”
“那你现在去吧？”
“去基地看一下毛孩子们，还有昨天救助的那只小猫。”
“我刚好下午有时间，陪你一起去。”
“好啊，走吧。”
两人一起上了顾城烨的车，然后朝着天使基地总部驶去。
……
苏涵一进门就看到筱雅跑过来。
“涵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好得很，昨天那只猫呢？”
“……没救过来，伤得太重了。”筱雅眼眶红红的，情绪十分低落。
苏涵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时还是忍不住难过了。
“没关系，我们尽力就好。”她这样安慰筱雅，像极了昨天薛子聪安慰她的话。
“对了涵姐，子聪哥带了一个女人来，在后面猫舍呢。”筱雅有些郁闷的说。
“是何菁，我朋友。”苏涵说道。
“可是我看那个女人跟子聪哥走的挺近的，两个人暧昧的不行。”筱雅撇撇嘴，满脸不开心。
苏涵当然看得出这小丫头对薛子聪有些好感，笑了笑说：“薛子聪人模狗样的，迟早都得有女朋友，你呀可别陷进去了。”
筱雅脸色一红，闹起了脾气：“涵姐你讨厌，我才没有呢……”
两人正说话呢，停好车的顾城烨便走了进来。
“哇，好帅呀，这位是……”筱雅充满好奇地看着苏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