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他活不过二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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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是好不容易跑出来的。”
  程期期笑嘻嘻的,三人就进了院内。
  不一会儿叶澜之,贺宥,徐子恒都来了。
  徐子恒见这儿这么热闹:“我这宅院也算没白买。”
  迟婳吐槽:“你这么有钱,怎么买个院子这么抠抠搜搜,太小了。”
  徐子恒撇嘴:“我那个时候没钱!”
  几人笑闹间,门口又进人了。
  来的是迟羡予和傅君泽,看样子两个人是半路遇见的。
  迟羡予一进来就先唤了迟婳一声:“阿姐。”
  “阿羡,去帮你阿荟姐姐生炭火。”
  迟羡予乖巧的点头,就去干活了。
  赵荟蔚想阻止,被迟婳拦下了:“没事,男孩子就要帮姑娘干活才行。”
  程期期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叶澜之:“澜之哥哥。”
  叶澜之本还谈笑的脸一僵,他看了过去:“卧槽,她怎么在这儿?”
  程期期有些不满的瞪着他:“我特意跑出来的。”
  他抽了抽嘴角,躲在了贺宥身后。
  程期期眼里划过一丝失落,噘着小嘴搬了把椅子便坐下了。
  迟婳看向傅君泽,见他目光放她身上好久了,有些忍无可忍的对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傅君泽没听,反而踏步进了屋内,清冷如云中月。
  迟婳直接追了进去,顺带把门关上了。
  几人全看着那扇门,没人敢去开。
  “他俩不会打起来吧。”贺宥问。
  叶澜之沉吟:“应该不会,傅君泽打不过婳爷的。”
  贺宥:“……”
  “哟,这么热闹呐。”
  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是空青子他们来了。
  一同前来的还有林槐安。
  叶澜之见着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林林林槐安?”
  “他怎么也在。”叶澜之看着赵荟蔚,满脸疑惑。
  赵荟蔚:“……大概跟你们一样来混吃混喝的吧。”
  “……”
  “砰。”
  屋内传来一声巨响,屋外的人惊疑望去,愣是没一个人敢去开门。
  “咳咳。”傅君泽轻咳两声,在他身上还压着一个迟婳。
  “我说脚滑……你信吗……”
  迟婳看向害她摔倒的东西,一块西瓜皮。
  这特么谁吃的!到处乱丢。
  见身下人被她压得脸色苍白,她急忙让开,伸手扶起他:“你没事吧?”
  傅君泽淡淡的挥手:“无事。”
  迟婳本来是想警告他别再来她面前晃悠,她不吃这套。
  可偏偏出了这事,她也不想说了,匆匆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傅君泽又忍不住咳了几声,眼底黯然。
  外面炭火迟羡予在跟冯铭烧,他俩热得满头大汗。
  延元从院门进来,他咧嘴:“姑娘,您要的两头嫩羊来了。”
  嫩羊是处理好的,赵荟蔚让他去灶房用铁杵串起,延元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傅君泽缓步走了出来,他随意找了一把椅子便坐下了。
  背脊挺直,坐着的时候也自有风骨。
  空青子眼神扫了他一眼,啧了一声:“可惜这身上好的皮相,没想到竟是个短命鬼。”
  众人皆愣,唯独傅君泽充耳未闻。
  迟婳看了一眼他,没忍住问了空青子:“空神医,你这是什么意思?”
  空青子花白眉毛一挑,闲闲道:“他活不过二十二岁。”
  活不过二十二?
  他今年也才十九啊。
  迟婳喉头微涩,终归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当年……
  如果当年……
  他没有遇见她,就好了。
  气氛突然凝重,连叶澜之都忍不住想去问他。
  唯有傅君泽他半晌才抬起头,声音很淡:“诸位不用为我忧心,命该如此。”
  “害。”贺宥出声劝慰:“不一定的事,世上这么多的灵丹妙药,总有能治好的一天。”
  傅君泽不语,如一尊玉人。
  延元把嫩羊串好拿了出来:“姑娘,羊好了。”
  赵荟蔚这才去把事先调制好的密料拿出来:“你用这个毛刷用酱汁把羊刷均匀。”
  “架炭火上,仔细着别烧糊了。”
  烤羊肉的香气传来,空青子流着哈喇子干脆拎着凳子坐在旁边守着。
  气氛又开始恢复和乐,叶澜之问徐子恒:“你哥呢?怎么没来?”
  徐子恒皱眉:“我叫他了的,他说有点事,带着秦舟出府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你哥怎么神神秘秘的。”叶澜之摸着下巴,在京中徐云琛真的算是最神秘的一个。
  应该除了入宫上值以外,基本是见不着他的,偏偏此人还才智无双,令人望尘莫及。
  跟林槐安比也不遑多让。
  ……
  而被简单提及的徐云琛,此刻正应了程煜的邀来到了太子府。
  一路走来,府内奴仆皆以礼相待,非常的恭敬。
  秦舟抱着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旁。
  太子书房
  奴仆敲响厚重的门:“太子殿下,徐大人到了。”
  “快快请进。”
  大门打开,程煜坐在书桌后面,见人来了连忙起身相迎:“云琛,你可算来了。”
  徐云琛走了进去,秦舟留在了门口。
  他恭敬的躬身作揖:“太子殿下。”
  程煜笑言:“你跟孤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君臣之礼不可废。”徐云琛顿了一下:“不知殿下唤臣来所谓何事?”
  程煜轻轻一笑:“我们也有几个月没见了,不如对弈一把?”
  徐云琛颔首:“可,殿下请。”
  两人在一套上好的黄花梨桌前入座,面前摆着一副玉质围棋。
  程煜把白子递给他:“你先行。”
  徐云琛没有客气:“多谢殿下,那云琛就不客气了。”
  他拿着一颗温润的白子放在棋盘上,程煜黑子紧随其后。
  两人你一子我一子紧咬着不放。
  棋子在棋盘上发出脆响。
  “孤最近总是觉得心神不定。”
  徐云琛悠闲落下一颗白子,嘴边含笑:“殿下忧心太多,应当多休息才是。”
  “主要还是因为你。”程煜淡淡道:“从祁源回来以后,你变了云琛。”
  徐云琛依旧平静:“我没变,殿下多虑了。”
  “咔嚓。”
  程煜黑子杀了徐云琛的一片白子:“孤左思右想,觉得应该是沈明南跟你说了什么。”
  “比如铁矿山,孤是后头的主事人。”
  徐云琛手指微凝:“殿下多虑了,世子并未跟臣说过。”
  程煜不信,他笑容落下:“孤比你更了解沈明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不必替他掩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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