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你和她到什么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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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慕言从车里下来后,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向里面走。
  洛修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车钥匙,自叹命苦,明早几点来也不说一声,万一陷入温柔乡难以自拔,还要害他白等。
  可是,自家BOSS想见心上人的心情且急着呢,他可不敢再去打扰,只好默默调转车头离开。
  薄慕言上了楼,先拐到隔壁房间,到了门口忽然顿住,那女人电话里的态度那么恶劣,他凭什么送上门去?
  他才不会求着她,既然是她想见他,那就主动点好了。
  想到这里,他又转身走到自己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习惯性地甩掉外套,然后随手打开手边的开关。
  水晶吊灯“刷”地亮起,薄慕言一愣。
  苏浅浅正脊背挺直地站在他的面前,两只水雾迷蒙的大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他看。
  薄慕言的酒喝了不少,并没有看出她与平常的不同,走上前去捏她的下巴,“风风火火把我喊回来,就想用这个办法吓我,还是……想我想到崩溃?”
  苏浅浅没有躲,甚至连一下挣扎都没有,两弘深湖看上去平静无波,湖底却似有千般情绪在涌动。
  “拿开你的手,我嫌脏!”她的嗓音很轻,却出奇地冷。
  薄慕言把自己的手举起来,对着吊灯仔细看了看,哪里脏?他一向很讲卫生的好吗?
  “说吧,我猜,你想问我的事,也正是我想问你的!”
  苏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派人跟踪我,阻止我看医生,薄慕言,你为什么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薄慕言觉得房间的空气很闷,起身推开窗子,“那个医生的水平不行,会耽搁你的病情,我会另找一位医生为你治疗!”
  “唐云医生是业内有名的专家,怎么就不行?”
  “我说不行就不行!”薄慕言一把扯下领带,狠狠地丢在沙发上。
  “薄慕言,我不是你养的宠物,我是个人,我有自己的头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想要实现的愿望,你懂吗?”
  她的愿望,难道不是恢复记忆,让自己记得和南景泽的那段过往,然后和他再续前缘?
  但这件事,他只能放在心里,不能够给她任何暗示,否则她会更加确定自己就是南景泽要找的人。
  “你有什么愿望,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实现,我薄慕言还没有沦落到让自己的女人出去找医生的地步!”
  他深邃的双眸忽明忽暗,冷厉中透着微不可察的脆弱。
  “自己的女人?”苏浅浅的唇边浮出一抹冷冷的笑意,“除了羞辱我,粗暴限制我和别的男人正常交往的恶习之外,你什么时候把我当作自己的女人?”
  “苏浅浅,我口渴,去拿杯水!”薄慕言半卧在沙发上,眸子微闭着,剑眉敛得很紧。
  “我又不是你的丫环,你没有权利支使我,我看你还是去找可以给你巅峰体验的女人好了!”
  说完,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本来已经想好,要冷静面对这一切,潇洒地说声再见,转身就走,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
  可她还是做不到,她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坚强。
  一想到他和乔可曼曾经那么亲密过,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到了这里,薄慕言也终于感觉到哪里不对。
  原本,他以为,她只是因为自己派人阻拦她的事,对他发脾气。
  他不想在这件事上做过多纠缠,打算蒙混过关,过几天再为她安排一位医生,打消她认为自己曾经失忆的疑虑,这事就算过了。
  可听到她刚才的话,他的酒顿时醒了一半。
  “苏浅浅,你再说一遍!”
  苏浅浅红着眼睛看向他,“薄慕言,我不想模棱两可,不清不楚,今天我们开诚布公把话彻底说开,你和乔可曼之间,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因酒精而呈现略微红润的脸色,渐渐失了血色。
  看她的表情,还是知道了。
  他是不想告诉她的,虽然也知道隐瞒不好,但他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些。
  倒也不是显示自己有多完美,只是因为乔可曼是她的朋友,她的感受会很不好。
  “不要胡思乱想!”薄慕言想安慰她,但又天生不会哄女人。
  苏浅浅的笑容更加讽刺,“薄慕言,我说过多次,当初是我要求留下来的,我对你不会也不敢有任何奢望,我们只是演戏,一年之后,我自然会离开。
  可你却说,要和我做真正的夫妻,你知道吗?我居然信了,还像一个傻子似的,憧憬我们的未来,呵呵,真是可笑!我不是纠缠不休的女人,你对我说真话就好,就算再坏的结果,我也可以承受,但我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欺骗,欺骗!”
  苏浅浅的嗓子破了音,这也是她第一次在薄慕言面前歇斯底里。
  她的泪水在眼里不停地滚出来,血红的眸像是要渗出血来。
  她此时的样子,让他心惊。
  她是真的痛了,伤了。
  薄慕言起身,站到她的面前,抬手为她擦泪。
  她一把打开他的手,“薄少,请自重!”
  “我和她……”他声线嘶哑着开口,语速极慢,极沉,“确实如你所说!”
  苏浅浅只感觉,身体里某些代表坚强的东西轰然倒塌,碎裂,而自己,不过是一个被人嘲笑的跳梁小丑。
  她像一个没有情绪的木偶一般,木然地走向门口。
  “浅浅!”薄慕言从后面捞住她,“你听我解释,那次的情况特殊……”
  他抱得很紧,苏浅浅费力地扭过头,看着男人俊美的侧颜,幽幽地开口。
  “她的滋味很独特,很对你的胃口,令人回味无穷是吗?”
  她的眸子像蒙上了一层浓重的水雾,没有了往日的清澈,却更加令人心疼,心碎。
  薄慕言的喉咙就像被塞住了一样,不能违心地否认,又一时不知该怎样应答。
  苏浅浅虚弱而又坚定的声音充斥着寂静的午夜,“累,去睡了!”
  薄慕言的手臂无力地垂下来,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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