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我只想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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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余舒凡没去上。
  部队的事情,你个地方上的研究生能掺和上嘛。
  好比那个女子连队的运动内衣,的确是获得了指战员们一致好评。
  但采购订单就要绕很大很大一个圈子,提请报告流程。
  还不一定能行。
  连文工团这边都不能随便采购。
  包括荆小强去平京,都得坐火车,而且只能是硬座。
  哪怕这就是空军下属的文工团,也没辙。
  这就是他不愿意受到约束的原因。
  老子有能力有钱,凭什么要按照你们的级别要求规定吃苦?
  所以周日带了一个戏剧学院的表演组,去做了一整天的下基层表演之后,听闻副团长给他安排的日程表,谢谢,我还是自己买机票去平京吧。
  周六的小型演唱会极为成功,总计有超过两千二百名观众集聚现场,歌舞厅经理乐开花,巴不得荆小强每周都去搞这样的活动。
  最主要是荆小强签售磁带,轻而易举的就卖掉了两千盒现场存货。
  歌舞厅经理可是按照音像店折扣从音像社拿的货,猛赚一趣÷阁。
  比荆小强还赚得多。
  所以荆小强把杨小娥交给他,在这边练级唱歌,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还给出八十块一天的友情价。
  不过余舒凡得天天跟着,于是荆小强又给余舒凡一份八百块的工资,照料杨小娥的同时把唱片公司给成立起来。
  这个价格在90年已经是妥妥的高薪了。
  声乐研究生毕业还拿不到这工资呢,荆小强也说好只是先试试看,什么都有可能。
  主要还是这两天兜里有钱了骚包。
  能忍住不给大小美女买东西已经很难得,到底还是余舒凡根本没那种攻击性才好相处。
  然后买机票找芳姐就能搞定,听说陆曦真的已经递交了辞职报告在办手续。
  不过这事儿不重要,看芳姐的语气,荆小强猜测她想回来也能回……
  所以荆小强根本就不去看自己那挂在对方名下的房,随便她怎么玩儿吧,真希望她有玩腻的一天,回去。
  学校这边当然是正儿八经的拿借调函回去请假,既然已经把慰问演出工作联系上,这种请假去参加比赛的事情还不是理直气壮。
  只是给罗莉叮嘱店里的事,请杜若兰和潘云燕多协助照顾下的时候,杜若兰格外仔细的提醒他去平京要注意:“别又吸引一堆姑娘,很麻烦的,我这心态适应太难了。”
  看她愁眉苦脸的掩盖分别之情,荆小强莫名其妙哈哈大笑。
  有种终于得闲放空的赶脚。
  气得杜若兰瞅准时机,踮脚在他脸上啵一口赶紧挥着手臂跑掉。
  一看那可爱的背影就天赋过人。
  剩下潘云燕面色不改:“我肯定也要一样,不然别人要怀疑我的魅力……”
  所以还得荆小强弯腰送上脸颊,结果得了个亲额头。
  最后再跟罗莉对眼,这姑娘拔腿就跑。
  咱可不兴这!
  其实啰嗦点是成叔,找荆小强拿身份证和存折:“我找关系想办法,你去吧,回来没准儿就OK了。”
  那可是七十万的存折!
  在90年绝对是一大趣÷阁巨款,荆小强嘿嘿嘿的笑着就给了,本来就是跟着成叔才有机会赚到的钱。
  只是提醒:“你要拿去包个妹子的话,就是害人一辈子。”
  成叔马上表情陷入遐想!
  还能这么玩儿?
  这年代全国上下价值观还没全面崩塌。
  然后荆小强只带了那六七万零钱的小存折去平京了。
  临出发前还给爸妈寄了五千块,怕多了给吓着。
  就这都在长途电话里面解释好久,荆小强提出春节爸妈到沪海来过,他承担所有费用。
  他妈有点动心,主要是想儿子,但不相信沪海赚钱这么容易,跑这么一趟乱花钱可不行。
  想念着远方的父母,要不是家乡不直通航班,他都想元旦五一之类飞回去看看。
  最后开着车去机场,免费停在航空公司这边,把车钥匙给芳姐,会开车可以拿去玩。
  他是真大方,特别对不会有瓜葛的美女。
  然后航班空姐上过他的化妆培训课,起飞不一会儿,就不动声色的把他换到前面舱位去了。
  所以没有身份证的荆小强只凭个学员证,也能顺利抵达平京。
  那种秋冬时节灰蒙蒙的平京,无比熟悉的平京,刚落地内心其实有咯噔下。
  终于还是回来了……
  当初第二天就离开阔别三十年的家,急着赶到沪海去赚钱买房,还不就是下意识的回避这里。
  三十年过去了,还不能释怀吗?
  荆小强自嘲的笑笑,正准备出去打个车,就看见一名军人站姿如松的举着个牌子“荆小强”。
  两世头一遭啊,过去出示学员证的过程,感觉很像是特工接头。
  人家马上行礼然后找行李。
  荆小强摊手:“走吧,就来唱首歌,带什么东西。”
  打定主意快来快走。
  军车就快,就是这212吉普的减震太颠儿,差点没把他尾骨给颠骨裂,后来一直扎马步。
  而且冷,冷得荆小强临时决定指了个方位,找商场去买了件羽绒服。
  挺贵的那种,回了沪海也用得上,因为沪海基本没暖气,还是挺冻人。
  风驰电掣的抵达规模庞大的文工团大院,应该是陆妈妈他们这些文工团的上级部门。
  签字画押报到然后得到张招待所床铺号,三天的状态调整期,然后正式进行歌唱比赛。
  好咧,对荆小强来说,调整个啥呀,先找伙食团调整吃的。
  然后就是排练厅的单双杠加杠铃,保持锻炼强度就行了。
  三天,荆小强几乎就三点一线,不是在招待所八人间睡大觉,就是在排练厅锻炼,然后吃东西。
  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的文艺兵居然有数百人之多!
  唱歌的、跳舞的、曲艺、小品啥都有。
  几乎全都在紧锣密鼓的排练,不少还遮遮掩掩。
  所以根本不存在相互交流,陌生人搭话基本都不理。
  托呆在排练厅撸铁的福,荆小强欣赏了好几天文工团女兵们穿着T恤军队短裤跟护腿袜排练的英姿。
  水平比自家那小文工团强太多了,姑娘们也水灵。
  但荆小强隔着篮球场那么远看,从来不接近。
  除了陆曦说过军婚跟法律要扯上关系,更主要是还是冬天暖气下凑太近,味儿大,受不了。
  最后就是觉得没有手机的年代真好。
  完全没有各种被千里追杀的烦恼。
  这一回,荆小强打定主意千万不要撩妹,甭管浪不浪,起码军队体系太危险。
  汲取到沪海的经验教训啊。
  所有偶有姑娘跟他打招呼,荆小强都当没听见,至于男的……人家基本都不理他这大块头。
  他更不知道这文工团体系内部应该怎么交流。
  那就不该问的不问。
  问了就算不愿意,也不能反对是不是?
  三天很快就到,又是拿着各文工团证件去排队,荆小强才知道有些还是从非文工团的部队里面选送上来。
  感觉对这些战士就是改变人生命运的分水岭,人家一个个重视捂着防着也是正常的。
  正因为各种表演形式都有,荆小强就觉得肯定是文工团体系内的年度考核?
  代表各文工团来展现这一年的业绩?
  又或者选拔凑一台年终节目?
  大概就是这样。
  十个节目一组,进入能容纳上千人的礼堂,在两三排评委面前表演。
  也就最多能看见自己这一组的几个节目,同类的也就三四个。
  果然都是那种规模不大,能在各种班排连阵地表演的小快灵节目。
  相声,小品,舞蹈,歌曲都跟慰问表演有关。
  于是轮到荆小强的时候,他就脱了身上那件深蓝色的大码羽绒服,露出里面的短袖T恤和宽松运动裤,拿自己来平京唯一携带的那盒交响乐团出品伴奏磁带给音响师。
  四平八稳的站那唱了一遍。
  非常清晰,在场所有评委到同组文艺兵,甭管穿不穿军装。
  荆小强这歌从词曲内容到演绎技巧,都是鹤立鸡群!
  还是那句话主旋律歌曲有精品,但更多都是滥竽充数的粗制滥造,相当部分都是完成任务的八股文章。
  表演形式更是僵化,哪怕表演者水平再高,也都带着标准的文工团范儿。
  他也几乎是唯一一个没穿军装表演的。
  完了正准备溜下台,就听见评委里面拿起麦克风提问:“你这身材是为了唱美声练的?”
  一次又一次,荆小强狂练身体的后果,都被归结到为了唱美声,帕瓦罗蒂胖成球,那是真的胖,老子这是练的肌肉,核心力量!
  有点抓狂。
  但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是。
  可旁边有人拿起麦克风疑惑:“但看起来你好像是健美运动员的风格,选送资料上说你在慰问演出中经常跟基层战士比试举炮弹,真是为了唱美声?”
  之前那个评委语气不满:“他这样的体型为什么不行,来,唱一段美声听听看。”
  一听就是有办公室政治,双方有点掐。
  荆小强有那么个瞬间,想荒腔走板的随便唱两句,甚至都不发动胸腔、头腔共鸣的伪美声让人一笑而过。
  但他已经在老周面前唱过,这特么对组织上隐瞒不太好吧,何必为了低调得罪人呢。
  而且这种掐架的事情,千万别给人留把柄。
  就中规中矩的唱了段所有人最熟悉的《我的太阳》。
  他还刻意没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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